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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瑾瑜淡道：“怎么不值得？伤敌一千会配合接下来的事无限扩大，但自损的八百早晚会收回来。” 崔永年笑着摇头，“这可不一定，成王败寇，你所说的，是必须成王才能实现。” 郑瑾瑜不说什么了，也拿了块点心吃掉。 过了片刻，才问：“表哥有信心吗？” “有，也没有。” 郑瑾瑜：“……” “成功与失败不确定的东西都太多，谁也不敢说把一件事做到十分的把握。” “哦？”郑瑾瑜笑了笑，侧头看向他道：“他成如何，不成又如何？” 崔永年道：“你说话跟姑父似的，姑父来之前也说过类似的句式，不过他为难的是大皇子与淑妃的事能不能问。” 郑瑾瑜收了笑，丢下剩下的半块糕点。 “他最近是不是闲得慌？” 崔永年点点头，“是有点，现在姑父和姑母分了家，家里你几个兄弟正好都是分给姑母的，不用他操心。他下衙回来无所事事，隔壁冷清得很。” “那就给他找点儿事做。” “找什么事？” “他们不吵了吗？” 崔永年说：“近来姑母忙着给你二哥三哥说亲，忙着帮方锦绣养胎，确实好久没找姑父麻烦了。” “那想个办法让她找他麻烦去，省得乱打听。” “行。”崔永年笑着应下。 郑瑾瑜又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成如何，不成又如何？” 崔永年道：“成了自然是好，若是不成……” 他看着郑瑾瑜说：“辰王的意思，若是不成，你跟我回清河去。” 郑瑾瑜觉得笑道：“不成我跟你回清河去？” “嗯？” 哼，谢裴煜倒是挺能，退路都给她安排好了。 “莫非我不应该回荥阳老家吗？我为什么要和你去清河？” “已经出嫁的女儿，还有娘家吗？” 郑瑾瑜：“……” “那我也不跟你去清河。” 崔永年好笑道：“不去清河你还能去哪儿？你已经嫁过人，还是辰王。若是失败了，没有哪一家敢护着你，除了崔家。” 郑瑾瑜收起了笑，目光沉如深渊。 这时崔永年又笑了，“表妹是不是顾及着血亲不能相亲？” 嗯？ 郑瑾瑜惊讶的看向他。 崔永年道：“这事儿辰王已经跟我说过了，她说在你的观念里表哥和堂哥没有区别。” 谢裴煜还跟他说这个？ “你是怕去崔家的代价是逼你再嫁吗？你大可放心，只要你不愿意没有人会逼你。”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虽然带着笑，但郑瑾瑜却能感觉到他说得很认真。 只是…… 郑瑾瑜淡道：“我倒觉得我们成功的机会至少有七成，你所说的这些都只是假设罢了。” 在她看来，就算假设成了真，她也不会依附崔家而生。 寄人篱下，她怕她受不得那气。 崔永年笑着点头，“表妹说得是，辰王带的飞骑已经到了裕城，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个结果。” …… 郑瑾瑜请他们吃的确实是御膳，都是宫里出来的厨子，为了迎合长公主的口味做的大多都是御膳，和少数民间名菜。 为了招待他们，郑瑾瑜还专程吩咐厨房多上几个菜。 吃饭是单人桌，每一道菜都是精品。 郑瑾瑜看到崔永年连续空了三盘子后，只好出言提醒他。 “表哥，一共准备了二十八道菜，八道点心蜜饯，还有三道汤品，你别一会儿吃不下了。” “啊？这么多？” “是啊，这才第四道。” 崔永年依依不舍的收回筷子，让侍女上新的来。 郑冀听到后也收敛了，不再刮盘扫净。 每道菜品上几口就让人撤了，免得后面的菜尝味都吃不下。 一口气吃了半个时辰，两人打着饱嗝离开。 崔永年答应郑瑾瑜的事说到做到，到了第二天就去郑夫人跟前挑拨离间。 “姑母，昨日姑父邀我一起去了公主府探望长公主，长公主请我们吃了饭，拢共二十八道皇家御菜，八道宫廷御点，三道汤，那叫一个好吃啊，我和姑父险些把舌头吞进去。”
第459章 带人打进郑家南院去 郑夫人脸色难看。 该死的郑冀，叫崔永年去也没叫自己一起去，长公主竟然还留他吃了饭？ 上次长公主正在病中，她还带着礼物去探病来着，也没说留她吃个饭这话。 郑夫人越想越憋屈，崔永年还喋喋不休。 说长公主虽然大病初愈身体仍旧虚弱，但还是让人扶出来接见了他们，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回去休息。 之后她又吩咐表妹好好招待他们，表妹特意吩咐厨房多做几道菜。 他们还逛了院子，参观了长公主的宝库。 谁谁的真迹呀，这些，她倒是不感兴趣，可她明白，对郑冀和崔永年这些文人来说那可不得了。 听得郑夫人酸死了，实在忍不了，出言打断了他。 “永年，他为什么叫你跟着一起去？” 崔永年说：“我姑父那个人脸皮薄，他自己一个人不好意思去，就叫我跟着一起去。姑母，我可是沾了姑父的光了。” 嗯？ 她的娘家侄子要沾别人的光？ 嫁进公主府的还是她的女儿呢，她生的女儿，她自己都没沾上光，倒是让郑冀占了个便宜。 可当初孩子丢了，不该怪他吗？ 气死了，弄丢孩子的沾上光了，她这个失去孩子的母亲被气个半死，怎么想怎么郁闷。 郑夫人压着怒意，打发了崔永年。 召集人马来，制定了强攻计策，算着郑冀回来了，就带着人杀去了隔壁。 原本郑冀下令不准郑夫人进来，可她带的人多，把看门的两个小厮打了一顿不就进来了。 这时郑冀正在和贺姨娘在吃晚饭。 贺姨娘坐在郑冀旁边，就像正经的夫妻似的。 郑夫人却不知他们俩是这般相处？ “你怎么进来的？你来做什么？”郑冀放下筷子，沉着脸看着她。 “呵，我来做么？”气得她上去就掀了桌子。 一个妾，主人家吃饭的时候她们只能站在一边伺候，主人家吃完之后才轮到她们，她怎么能坐在郑冀身边吃饭？ 贺姨娘吓得惊叫一声。 郑冀迅速跳开，可汤汁还是溅到了他的身上。 他恼怒的盯着郑夫人说：“崔青青，你是不是疯了？” 这时看门的两个小厮进来了，两人鼻青脸肿，不用问便知她是怎么进来的。 “疯了？”郑夫人冷笑道：“对，我是疯了，那是因为你郑冀欺人太甚，把我逼疯了。” 郑冀也生气，指着鼻子说：“我欺人太甚？呵，我可没有去招惹你，我如何欺人太甚？” 郑夫人气道：“你让这贱人坐在这里吃饭是什么意思？规矩都不懂了吗？” 郑冀看了一眼被吓得脸色苍白的贺姨娘，道：“我就让她坐下来吃饭你能怎么样？咱们已经分家了，我不管你，你也少来管我。” 郑夫人怒道：“好你个郑冀，你我都是世家子弟，难道你不明白，我和你之间就算有再大的矛盾也不能不顾两家颜面吗？你把一个妾室抬到与我一样的位置，你这么做对得起崔家吗？你别忘了，当初是你上我家求娶我的，我嫁你是下嫁，你竟敢这么糟践我。” 她还有脸提两家的颜面？ 郑冀气笑了，“你干的这些事，哪一件你顾及过两家的颜面？你我还有颜面吗？哈，你是不是不知道外头的人都怎么笑话我的？我哪来有颜面？早被你个蠢妇丢光了。”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因为他并没有在正式场合把妾室带在身边，给妾室正妻才有的体面。 他只是私底下吃个饭而已，如今儿女没在身边，一个人寂寞，他不过是让贺氏陪他吃个饭而已招谁惹谁了？ 这个蠢妇还是个悍妇，就为这么点儿事带着人打进来。 “你简直不可理喻。” 可郑夫人觉得是他不可理喻。 “怪我？这个家弄成这样，难道不是因为你吗？当初孩子被换，不是你的责任吗？你晚一天离开能死？” 郑冀：“……”这是他赖不掉的过错。 “瑾瑜回来之前我们也说好的，以后两个孩子一起养，当她们是双胞胎，可你做到了吗？你还是偏爱锦绣一些，让瑾瑜伤了心。” 郑冀：“……”我他娘的，有句有辱斯文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怪我？难道不是你偏心那白眼狼才伤了瑾瑜的心吗？” 郑夫人道：“是，我承认我错了，我现在已经在尽力的平衡了，不像你，知道错了后又拼命的去补偿瑾瑜。” “我……” “当然，你补偿瑾瑜没错，可你不能用打压锦绣的方式去补偿瑾瑜啊。老爷，我们补偿的方式是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我们在瑾瑜刚回来的时候没有公平对待她是错，为了补偿她而去伤害另一个孩子也是错，你到底明不明白。” 郑冀都傻了，有那么一瞬间他险些被她说服了。 还好脑子很快反应过来。 “你是不是忘了方锦绣对瑾瑜做过些什么？你这意思，选择包庇她是公平？” 郑夫人自动忽略了他后面那一句话，义正词严的道：“那也怪不着她，要怪也怪我们。是我们当爹娘的没有把她教养好，才让她犯了错。你不好好反省你自己，怎么能怪孩子？” 郑冀简直要疯了，这是什么脑残发言？ “呵，所以在你看来孩子犯错不应该怪孩子，应该怪她爹娘，是她爹娘没教好？” “难道不是？” 郑冀气乐了，“这么说来也怪不着你我了，应该怪我爹娘和你爹娘，是他们没把我们教好，才导致我们不会养孩子。” 郑夫人：“……” “那也不对啊，得怪他们的爹娘没教好，才导致他们不会养孩子。” “不对不对，怪不着他们，得怪老祖宗的老祖宗们，是吧？” 郑夫人脸色铁青，“郑冀，你别强词夺理，要不是你为了补偿瑾瑜非得把锦绣抛弃，我们一家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 “是是，我强词夺理，我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吗？”此时郑冀已是脸色铁青，“来人。” 两个站在门口鼻青脸肿的下人。
第460章 郑冀一定要和离 “你们两个去隔壁把崔五爷和崔六爷请来，今儿我就是拼个前程不要，我也非休这个妻不可。” 郑夫人踉跄一步，“你说什么？” 郑冀不再说话，只让两个下人快点去。 二人急忙跑去隔壁，找到崔五爷和崔六爷后，和他们说明了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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