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紧接着困倦道:“嬷嬷把灯灭了吧!” “喳!娘娘只管放心,奴婢定会盯紧玉贵人。”金嬷嬷边起身边回禀道。 林琉璃极为慵懒从鼻腔里轻轻挤出闷哼声,算是应了金嬷嬷的话,续而闭眼沉睡。 过几日清闲日子,康熙轮了一圈,总算是记起蜗居在永寿宫后殿的西偏殿那位主了。 林琉璃看着报喜奴才,不欲多言搭话,轻轻摆手对金宝吩咐道:“把公公领到西偏殿去。” “喳!” “奴才告退!” 报喜奴才见她面上不咸不淡,看不出喜怒,顿时心里没由来咯噔一声,脸上笑意瞬间如潮水一般退去。 呐呐抿紧唇,苟着身子垂眸跟在金宝身后,脚步虚浮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响,从而被严惩。 见人远去,金嬷嬷对自家娘娘的态度有点捉摸不透了,娘娘不是对皇上避之不及吗? 今日怎会在听见刘答应被翻牌子,而心生不愉? 想不通,只得凑上前为其捏肩,暗中小心翼翼揣测,旁敲侧击:“娘娘可是心绪不悦?” 听见金嬷嬷的话,林琉璃假寐闭上的眼眸一瞬睁开,眸中满是诧异和不解:“嬷嬷何出此言?” 她不会是以为自己听见刘答应被翻牌子而不开心吧? 听见这答非所问,金嬷嬷一瞬脸颊烧红,感觉自己揣测出来的意思,和娘娘心中所想不同,便立即心虚眼神闪躲,更加不敢揣测,萧瑟垂眸低声道:“奴婢就是感觉娘娘有点心情沉闷,故而多嘴一问罢了。” 听见这解释,林琉璃也没有深究,虚虚闭上眼继续假寐:“今晚菜色不错,我便贪嘴多食几口,这会难以克化有点堵着慌罢了,嬷嬷别多思。” 她对康熙一点想法都没有,康熙对她也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俩人就是正常的床搭子,和饭搭子,搭伙过日子的,平日里俩人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 她刚才面上无笑意,那是因为她觉得这事没什么好笑的,加上自己多吃了亿点点饭后甜点,感觉顶到嗓子眼有点难受,就这么简单! “奴婢多舌了,请娘娘责罚!”听见林琉璃的解释,金嬷嬷感觉老脸一热,羞愧道。 “无碍,嬷嬷这是关心我,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怎么说也是关心自己,加上她们俩人之间关系匪浅,她还真没有把金嬷嬷当成一个真正的奴仆来对待,至少地位比金宝等人高一大截。 西偏殿这边。 “奴才给小主请安,小主吉祥!”金宝俩人躬身给刘答应请安。 刘答应见到金宝,知晓对方的身份,不敢拿大,忙不迭抬手叫起:“公公快起磕,不知金公公前来所为何事?可是敏贵妃娘娘寻我有事?” 听到此话,金宝和报喜奴才隐晦相视一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解,随即又想到刘答应也是头一次被翻牌子,不认识报喜奴才也属正常。 念此,金宝对刘答应轻轻摇头:“回小主的话,奴才前来并非娘娘寻小主有事,而是小主大喜。” “恭喜小主,皇上今夜翻了小主的牌子,奴才特领报喜公公前来,既然人以送达,那奴才便先行告退了!” 听见被皇上翻牌子,刘答应又喜又忧,紧张攥紧手帕,不知所措眼眶红润,深吸几口气,才堪堪把心中怯意压下去:“有劳金公公了。” 金宝冲她点点头,脚尖一转欲想抬脚离开,便被刘答应叫住:“金公公留步!” 金宝困惑不解脚步一顿,转身看过来,只见刘答应羞窘咬紧下嘴唇,伸手解下腰间荷包,拿出六块铜钱递给金宝,羞愤的目光不敢和金宝对视,紧张低声道:“有劳金公公跑这一遭,我……” 看到这一幕,金宝一向聪颖的脑袋瞬间宕机愣了一下,随即迅速反应过来,伸手接过铜钱,打断刘答应的话,感激道:“奴才谢小主恩赏!奴才告退!” 还真新鲜,进宫后领赏银,还是头一次领到铜钱的,连娘娘窘迫的时候,好歹也是银两啊,这刘答应官宦嫡女混得连娘娘都不如,一时之间,令人嘘嘘不已。 不过,金宝并未有看轻刘答应的意思,因为再没有遇到林琉璃的之前,他地位你狗都低上三分,没什么好耻笑的。 而报喜奴才见到这一幕,眸中喜色一瞬黯淡下去,他亏本了,为了这差事自己足足花了一两银子行贿赂,就是为了领赏银,谁知道敏贵妃娘娘是个大方的,可刘答应确实兜比脸干净的主子。 心如死灰的报喜奴才,情绪不高,躬身呐呐道:“恭喜小主,贺喜小主,今夜皇上翻了小主的牌子,还请小主做好准备,待酉时(六点半)便会有奴才来抬小主前往养心殿承宠,话已转达,奴才便先行告退了。” 报喜奴才虽是情绪不高,但也没有摆脸色,露出任何鄙夷的神色,毕竟刘答应怎么说都是主子,他一个奴才怎敢对主子发怒? 且不说今夜便是刘答应承宠,万一凭借那张脸,被皇上看上一路飞黄腾达,若是他此时落井下石鄙夷的话,只怕也是离摔枯井也不远了。 “有劳公公了。”刘答应又从荷包里数出六块铜钱出来,递给易荣,易荣转递给报喜奴才,腼腆笑着:“有劳公公了。” “奴才多谢小主赏赐!奴才告退!”报喜奴才从容收好铜钱,感受到手掌心里的分量,他黯淡的眸光总算是有几分光亮,总比血本无归得好。 把人送出去之后,刘答应连忙命人抬热水洗漱,连着跟前伺候的俩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最后的最后,还是没有去成,因为后宫炸出了一帮孕妇,荣嫔,宜嫔,德嫔,郭络罗贵人,那拉常在,荣嫔怎么说都是后宫老人了,借着怀相不好的由头,把人劫走,打脸永寿宫。 现在打胎大队长,悉数去阎王殿报道,估计,这批孩子能平安落地。 因着此事,刘答应羞愤想不通,郁结于心,直接气晕过去了,吓得易荣赶紧冲到前殿求救:“金公公救您帮忙通转一声,我家小主厥过去了。” 听见这大声囔囔的,也把金宝气恼了,快速捂住她的嘴,拖到一边,警惕抬眼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未能听见里面传来任何动静,顿时拔高的心弦稍稍降落。 怒火中烧对着易荣低声怒斥:“狗奴才你有几颗脑袋?胆敢夜闯前殿叨扰娘娘睡眠?” “刘答应身体不适,你命小太监去寻太医前来诊脉啊,找我家娘娘干什么?难不成我家娘娘还能看病,还得屈尊降贵去给你家小主熬药侍疾不成?” 此举,差点把易荣吓破胆,双手把住金宝的手,眼泪汪汪摇头,眸中满是祈求。 金宝感受到掌心黏腻,顿时嫌弃松开手,在易荣身上蹭了蹭,得到自由的易荣,立即跪在金宝脚边快言快语解释道:“奴婢人微言轻,肯定不能请来太医,救公公帮帮忙,往后奴婢肯定会报答公公的救命之恩。” 小主无宠,她又不过是一个位卑宫女,有什么筹码能请来太医? “行了,等着吧!”金宝转念一想,若是刘答应就此殒命,说不定娘娘也会被皇上迁怒,还不如跑这一趟。 快步走到内间跟守夜的金嬷嬷嘀咕两句,匆匆跑去太医院请人。 金宝前脚刚走,林琉璃后脚就醒来,迷迷瞪瞪对金嬷嬷问道:“有何事?” 听见声响,金嬷嬷立即起身掀开床幔凑过去:“回娘娘的话,是西偏殿那位厥过去了。” 估摸着是气晕的,毕竟谁承宠都没有被劫人,便生到她这就生了变故,可不就是闹了笑话。 这话入耳,林琉璃一瞬惊醒起身,轻拍一下金嬷嬷臂膀催促道:“嬷嬷快伺候我起身,咱们过去瞧瞧,可别出事了才好。” 好歹是室友,可别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免得她又得跟康熙扯嘴皮子。 “喳!”金嬷嬷挑量灯火,急忙叫来奴仆伺候洗漱。 不过一会,林琉璃便穿着整齐出现在西偏殿,看着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刘答应,那面白如雪我见犹怜的模样,真的让她有点心疼。 伸手探一下刘答应鼻息,生怕人没撑住嘎了,幸好,还能感受到一股温热气息呼出。 随t即,面带薄怒冲跪在脚边的易荣易德俩人低声怒斥:“你们俩是怎么伺候主子的?竟然把主子伺候昏厥过去了。” 气着气着,差点没有控制住自己,想下意识抬脚踹人了,这点不好,有点鲁莽,故而,林琉璃又默默放下微微抬起的脚。 “奴才该死……”俩个人一个劲磕头请罪,直接把林琉璃惹恼了,对德里子使眼色,后者直接一手一个拽着拖出去。 等了一会,总算是等到金宝拽着太医前来救场,俩人气喘吁吁一个腿软重重跪在地上,欲想磕头请安,就被林琉璃拦住:“别请安了,快给刘答应瞧瞧。” “喳~”王太医深呼吸,缓了缓辣疼的胸腔,颤颤巍巍伸出手,搭在金嬷嬷用手绢盖着的手腕,几息之后送来,换人。 陈太医收回手,俩人对视一眼,默契微不可查点头,回禀道:“回娘娘的话,刘答应因怒火攻心一时气急厥过去了,并无大碍,只需好生静养便可。” “奴才这就给答应开败火药,吃上几日,静静心,估摸着就能痊愈。” “嗯,你们看着办!人还没醒呢,你们可要扎针?”林琉璃抬眸隔着床帘,瞟了一眼床上挺尸的刘答应,对陈太医问道。 “那奴才得罪了。”语毕,摊开针包,抽出一根泛着寒光的银针,严谨擦拭一片,用手绢裹手,小心翼翼捏住刘答应食指扎一针,抽针时指腹渗出一滴豆大的血液,刘答应瞬间惨叫出声:“啊!!!” 猛然挣扎睁开眼,惊恐拽着锦被囫囵起身,缩在床脚,大口喘息,宛若跳跃出水面落在泥泞里,脱了水濒临死亡的鱼儿一般,双目呆滞缓不过神来。 额前发丝被冷汗浸湿,紧紧贴在额前,浑身大汗淋漓,散发汗味,形象十分狼狈。 听见声音,林琉璃赶紧掀开床帘一角,目光往里一探,看见人都快被吓傻了,魂飞天外,就差流口水,成了刻板印象里的人了。 有点担忧对太医问道:“看状况要不要紧?” “无碍,小主只是有点惊魂罢了,奴才再添一味安神药便可。”他可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这点小问题,陈太医一点都不看在眼里。 “行,就按你们说的办,赶紧去开药煎药。”知道没事后,林琉璃果断赶人出去忙活。 “喳,奴才告退!”俩位太医也麻溜提着药箱滚蛋。 “嬷嬷让那两个奴才进来伺候。”时辰不早了,她还想去歇息呢。 “喳!”金嬷嬷转身出去,同时有点好色的林琉璃再次掀开床帘,坐在床沿,伸手轻扯一下尚出惊魂状态的刘答应锦被:“妹妹回神了。” 话音一落,刘答应瞬间丢弃锦被扑倒林琉璃怀中,紧紧环住她的腰肢,这猛劲,差点没有把她撞翻,幸好若心眼疾手快伸手抵住后腰,这才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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