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在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上这是优点不待见索额图,想要把明珠扶持起来和索额图斗,他或许想要坐观虎斗,或是别的含义,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却不妨碍,众人小心谨慎的态度,还是隐晦止住和索额图交好,献媚的举动,绝不主动攀谈,也绝不得罪人,就这样冷眼旁观,等他们弄清楚皇上对索额图的态度之后,他们再调整战略。 对于这个意外之喜,明珠瞬间挺直腰杆,余光十分得意瞟了一眼,显得有点颓靡伤心的索额图。 欢欢喜喜双手抱拳作揖,赶紧表忠心:“奴才多谢皇上恩典,奴才愿为皇上上刀山下火海,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皇上的意思,他不是不知道,不过是想要一捧一贬,让他们俩相互制衡,不过只要能把索额图这个老匹夫踩在脚底下,他也不在意成为皇上手里的一把刀。 左右他们俩同朝为官多年,也斗了这么多年,阵营不同,绝不可能有握手言和的一天,还不如让皇上高兴,说不定还有赏赐好处捞呢! “哈哈哈,明珠啊明珠,不愧是朕的左膀右臂。”听见这话,康熙立即摆出龙颜大悦的表情,毫不吝啬给明珠做脸,下意识把索额图忽略掉。 语毕,紧接着打趣道:“不过除夕夜,团年夜,就别用朝堂那套了,快坐下,好好享受这美好的夜晚歇息会。” “喳,奴才谨听皇上旨意。” 说着,明珠面露憨相,急忙又续上一杯酒水,咕噜咕噜一饮而尽,动作过急,辣得嗓子疼,明珠白面一瞬通红,轻轻晃了晃脑袋,一屁股坐下,对自家福晋嘿嘿傻笑。 而福晋也乐于配合,立即心疼用手绢帮忙擦拭唇角水渍,给他盛一碗汤,叮嘱他快喝一口暖暖胃,明珠憨憨点头,双手捧着汤碗吹一口饮一口,余光却小心翼翼观察康熙的一举一动。 见此,康熙眼神一沉,这老匹夫倒是装的有莫有样的,喝了酒,故作不胜酒力,欲想表现忠憨之相,令他放下警惕心。 朝臣的两大巨头都上场祝贺了,佟佳氏的也不能差,紧跟其后,连同后妃们也不甘落后,一时之间,场面热闹了几分。 林琉璃也带着俩孩子顺应大流,端着酒杯恭贺两句,之后就老实坐着看戏用膳。 等到白热化的时候,梁九功拿出明黄色圣旨,手一抖缓缓展开,在场除了太后和康熙,其余立即乌泱泱跪满一地,静候佳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因子嗣有空而站位者,为了方便记载,今后重新排序,凡是到七岁皇子龙孙便可上玉蝶。 以皇子中存活为例,大阿哥胤褆,二阿哥胤礽,以此类推,钦此!” “臣妾领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t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磕吧!”康熙沉闷叫道,面露一丝藏不住的悲伤,看着底下跪满一地的人,他想到了曾经失去的孩子。 若不是孩子容易夭折,他膝下也不至于只有几个皇子皇女,忍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楚。 “谢皇上恩典。”众人注意到皇上面上不尔,也不敢过于闹腾,老实饮酒,几息之后,康熙深觉心累,随便敷衍两句,立马抽身离开,散场。 林琉璃母子三人,也舒舒服服坐着暖轿回永寿宫,安置好孩子入睡之后,她也简单梳洗一下躺上床,看着头顶床幔发愣。 这个时空的历史,因她的出现,扰乱了不少事情,比如说孩子排序,该出生的孩子不是延迟就是化为一滩血水。 再比如,嫔妃,明明历史中能爬上嫔妃的人,眼下却只是一个缩在偏殿的贵人,不得不仰人鼻息。 她仗着未知为优势的依仗,现在看来,也没有多少用,胤褆不似众人口中憨厚之人,那以后得胜利者还会是胤禛吗?眼下胤禛的排序,已经排到老六的位置去了,都变了…… 就这样,林琉璃怀着心事陷入沉思,百思不得其解。 而守夜的金嬷嬷看到他们母子三人早早上床歇息,直接傻眼了,按照习俗除夕夜可是要守岁的呀! 不过,这想法刚冒出,立马被压下去,娘娘从不走寻常路,我行我素这么些年了,皇上也不是不知道,如此,皇上都纵容娘娘,她一个做奴才的就别吱声惹人嫌了。 而远在钟粹宫里,惠贵人听见奴才转达回来的圣旨,喜得见眼不见牙,往后胤褆就是铁板钉钉的大阿哥,占了一个长字,也不枉她劳心劳力算计那么久。 自古有几个太子能坐上那个位置的,所以下一任九五至尊,只能是她的胤褆才能配得上,任何人都只能给胤褆让路。 “恭喜小主,贺喜小主!”几个忠仆赶紧应景跪地磕头贺喜。 心情好的惠贵人十分大方,大手一挥笑道:“赏,你们几个每人赏二两银子,好事成双,好好办差,以后绝对少不了你们的。” “奴才谢小主赏赐!” 众人欢喜的笑意下隐藏着苦涩,自从小主被皇上厌弃之后,钟粹宫就跟冷宫似的,无人踏足,时不时感觉有阴风从四面八方拂面而来,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钻。 连他们前去御膳房领膳食的时候,都得打赏不少银两,不知暗中配了多少笑脸,听了多少冷嘲暗讽,才能把膳食领回来。 幸好有大阿哥在,不然御膳房估计连膳食都不想供给给钟粹宫,就算是给,也是冷饭残羹。 “下去吧!”语毕后,惠贵人心情良好,匆匆转身跪地,双手合十虔诚拜佛,无声张嘴念经,不知是祈福,还是怨念。 “喳,奴才告退!”话虽如此,可还是留下芯嬷嬷和芯欣俩人,以便伺候。 芯嬷嬷和芯欣俩人暗中对视一眼,相视无声苦笑,微不可查摇头,小主还是太过依赖纳喇氏了,这么久,纳喇氏一点反应都没有,小主也没有恢复荣宠位份,只怕是要当弃子了。 不知过了多久,灯火晦暗不明,随着门外呼呼风声激烈摇曳着,惠贵人忽然出声问道:“乌雅氏如何了?” 这个贱婢,当日一事她也是插手了的,明明俩人作孽,孽债却让她一人独担了,她绝对不许自己吃亏。 对于林琉璃的反噬报复,她当做敢认,不过是她技不如人的下场,怨不得旁人,不过以后她会还回来就是。 幸好眼下自己已经解禁了,不过还是没能让皇上消气,连除夕夜晚宴都不能参加。 芯嬷嬷俩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怨念吓了一跳,身子哆嗦一下,随即迅速反应过来,暗中伸手抚胸稳住:“回小主的话,德嫔娘娘为人谨慎,奸诈狡猾,每走一步都十分谨慎,所以纵使奴婢出手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反而被她顺藤摸瓜,折进去几个暗桩,如此一来,奴婢便没敢继续折腾。” 这乌雅氏就跟比别人多长几颗脑袋一样,算准了她的每一步计划,冬日里地面里的冰,容易让人摔倒。 房间内的熏香和浸了秘药,或是吃食、花卉相克,都能被她发现躲过去,眼下连院子里花卉甚少,殿内更是熏香都不用了,日日手握一本医术钻研。 具暗桩来报,此人过于谨慎,每人用膳都必需认真翻一下饭菜,嗅上一嗅,也不知是真懂,还是装模作样,但阵仗很大,她也就不敢下手了。 怕惹急兔子咬人,撕破脸皮上门闹大。 听见这话,惠贵人额角跳了跳,胀痛得厉害,一瞬掐断手腕上戴的佛珠,霎时,佛珠在地面上欢快跳跃,滚满一地,差点脱口而出怒骂蠢货的话,也幸好紧急收声,愤然咽回腹中。 眼下她已经没有多少可用之人了,芯嬷嬷和芯欣是她目前能保证最忠贞不二之人,她绝对不能和她们离心,不然,位份没有恢复,手中却没了可用之人,孤立无援太可怕了。 “小主!!!”俩人见此,心急拥上前,跪在身侧搀住惠贵人摇摇欲坠的身子。 “无碍,此事明日再议,本小主累了,伺候本小主歇息吧!”惠贵人闭眼深呼吸,努力平复心中怒火,疲倦道。 “喳!” 芯嬷嬷小心翼翼把惠贵人搀扶出去,对芯欣使眼色,后者心中了然,立即满地爬,一颗接着一颗捡回佛珠收好。 因着惠贵人怒气勃然,也没能守岁。 不过康熙赐福可没有她的份。 永寿宫倒是有这福气,是梁九功徒弟四喜亲自送来的,可是到永寿宫正大门的时候,直接傻眼了,宫门落锁了。 果断,垫着脚尖伸长脖子往里张望,时不时还跳跃起来,察觉里面静悄悄,灯火暗了不少,顿时心感不妙,天要亡他呀! 自己要不容易领到这份肥差,竟然折在敏贵妃娘娘惰性上,哪有人在除夕夜里不守岁,早早上床歇息的人啊? 怪哉! 不过四喜看了看手中鲜红底散着墨香的黑福字,为了交差,使劲咬了咬后槽牙,硬着头皮走上前,试探性伸手触碰门上铜环,一经触碰铜环上的森森寒意立马钻入骨头里,冻得他一哆嗦,连忙收回手甩了甩。 紧接着,一鼓作气,握紧敲响,咚咚敲门声,在这个寂静的夜晚里格外刺耳,立即来人问话:“是谁在外面敲门!” “我四喜,奉皇上旨意,前来赐福。”随着四喜话音一落,门背后立即传来急促开门声。 不过几息,大门打开,守门奴才对四喜点头哈腰讨好笑道:“不知公公前来,奴才腿脚慢一些,有失远迎,还请公公恕罪!” “公公言重了,劳烦公公帮忙进去通传一声,就说我奉皇上旨意前来赐福。”四喜客套笑应,永寿宫就算是守门奴才,他也不敢托大。 因为敏贵妃在后宫是出了名的护犊子,路子又野,丝毫不给颜面,说干就干,估摸着就算是师傅也得退避三尺。 “喳,劳烦四喜公公稍等片刻!”说着,守门奴才欲想抬脚转身离去。 可刚走两步,四喜被冻蒙圈的脑子立即上线,想到临走前师傅说的话,急忙冲上前拽住守门奴才,拖回站定,对上对方不解的目光。 悻悻解释道:“哎呦,你瞧瞧我这脑袋,绝对是被风霜冻着了,差点忘记嘱咐公公一句话,皇上有令,若是娘娘歇息了,那就不用吵醒娘娘,找管事的公公或是嬷嬷帮忙代领就成。” 左右也不是皇上亲自莅临,谁来接福字都没差,最后不都是落在敏贵妃手中嘛! 听见这一句关键找补,守门奴才差点被气厥过去,隐晦没好气翻个白眼,心中怒骂三百声。 要知道,娘娘的起床气很大,只要不是天塌下来,就不能无故把她从床上唤醒,若是娘娘知晓,明明可以找人代领,他却非得唤醒娘娘,这举动落在娘娘眼中,肯定成了他小人得志挑衅的意思。 面上恭恭敬敬笑道:“娘娘已经歇息了,奴才这就去请金嬷嬷过来,还请几位公公进去喝杯茶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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