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仓皇失措的逃跑,她一个没留心,撞到了一棵树上。” 贺浚全身上下都紧绷着,脸色微微发僵,手想靠近她,却被她一声压了回来:“她站起身,晕晕乎乎的,又撞到了另外一棵树上。” “公主摔得好痛,尤其是膝盖……很痛……但又有一点快乐。”说道最后一个词‘快乐’时,白杳语气忽然沉了几分,随着沉下的也有她的膝盖和动作。 贺浚的眼睛恍若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他急切的想抱她,又被她推了回来。 “公主很有自信,她知道她能找到回家的路。她的痛快和开心源自对哥哥们野心的肯定,其实她从小到大都很讨厌自己的哥哥们,既然哥哥们光明正大的抛弃她,想置她于死地,她也可以反击。” 白杳微微一笑,“公主需要休息了,这一片密林一眼望不到头,还好她认识路,所以她需要休息,毕竟养足精神才能更好的反击。她准备爬上一棵树,待在树上平安度过一夜,这样也能躲避绝大部分的野兽袭击。” “公主爬上树,夹着树干一点点往上爬……太遗憾了,公主从小到大竟然从来没学过这些东西,尤其是爬树这种粗俗的事情,她一向是不用自己来做的。” 贺浚额头上逐渐浮起一层细汗,脖颈上因为用力而发红,他白皙的小臂上甚至爆出了几条青筋,他忍耐着没发出一声动静。 “公主掉了下来,她差点完全掉下树,还好公主反应机灵夹紧了树干,不至于让自己摔到冷硬的土地上。” “公主就这样,爬上去,摔下来,爬上去,摔下来,腿都没有力气了呢。” 贺浚恍惚之中,仿佛看到了那个公主,长着一张白杳该有的脸,仓皇失措的环抱着一颗树。 而他,正是一颗高大的树,树冠遮蔽整片天空,往下俯瞰爬树的小姑娘奋力顽强。 “终于,公主爬到了树顶,她安全的在树上睡了一夜,第二天公主踏上了回家的艰难之路,她走了足一个月才从森林中走出来,她联系上了自己的祖父,在祖父的帮助下平反了谋反的哥哥们,她距离自己的王位竟然这样的近。” “公主太开心了,可没想到,她竟只是祖父意图把持朝政的一颗棋子罢了,公主非常愤怒。” “没有人知道。”白杳俯瞰贺浚,用指腹将他额头上的细汗擦去,“公主,最讨厌被别人安排人生,公主想要的,任何人也不能来指手画脚!”她放下膝盖,视线居高临下,漠然审视。 膝盖亦然酸麻一片,白杳指尖抵在贺浚的胸膛上,“现在,你来表演给我看。” “怎么表演?”他问。 “公主,爬树。”白杳视线停留在贺浚的左手上,往后靠在化妆台前,示意道。
第29章 白杳 白杳就如同刚才高高在上一样,她穿的有丝袜,屈膝顶在他双退之间进退摩擦的时候,贺浚甚至能感觉丝袜的触觉。 她一点也没碰到他,却让他如此狼狈。 更别提她刚才类比公主爬树,多次配合故事的情节发展,改变膝盖动作的急促亦或者缓慢。 贺浚幻想他是那棵树,白杳是公主。 可也只是幻想罢了,是她话语投放时过于暧昧,自上而下欣赏他乱了的表情。 又像是现在,她心平气和的离他半米远,让他自己纾解给她看。 他还是那棵树,可是公主变成了他自己的左手。 贺浚哪里做过这种羞耻的事情?在这种境况之下,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尤其是在白杳的注视之下,她似乎感到很有乐趣,视线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看。 白杳跟贺浚在休息室待了足足两个小时,外面天色黑浓,小梅等了许久,差点睡着。 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小梅忽然惊醒,摇下车窗往里面探头看,只见一个身形美丽的女人走了出来,她的长发被风吹起,微卷在夜幕之中划出撩人的曲线,身材比例好到叫人眼热。 她拉开车门坐进来,小梅就闻到了一股香风,她眼尖的看到白杳的丝袜破了。 瞪大了眼睛,小梅憋了会儿才说话,“这么激烈吗。” “说什么呢。”白杳拉下镜子检查自己的妆容,口红已经被贺浚悉数吃掉。 她将车椅子摇平,在车上将丝袜脱掉,小梅瞧见她靠近大腿内侧的地方有一枚吻痕,甚至白皙漂亮的肌肤上映出一只大手用力掐捏留下的手印。 小梅脸色顿时爆红,往旁边挪开眼睛,嘴里嘀咕:“难怪阿杳姐您看起来神清气爽。” 白杳笑了笑,无奈的揉了揉她的脑袋,“走吧,去吃饭,你想吃什么,我请客。” 路上,小梅不依不饶的问:“阿杳姐,您跟贺浚在一起了吗?” 白杳只说没有。 其实两个人并没有真的发生什么。 贺浚忘不了白杳的指腹按压在他的发根以及头皮上,收紧抓着他头发的模样。镜子中倒影出她躺在梳妆台上的神情,他掐着她的退,任由它在自己耳旁和太阳穴收紧力度。 能服务她,贺浚自然很开心,可是她并不允许他做出实质行动。 他的手和口腔留有来自她的味道…… 小梅问:“您不喜欢贺浚吗?” 白杳闭着眼睛休息,半晌后才说话:“人上了年纪…就不喜欢心思太多的人。”除了那幅皮囊之外,只有那颗并不纯净的心,年少之人的感情,夹杂了太多的霸占欲,目的性强,赤裸裸的想占有。 白杳不能说贺浚有错,这无可厚非。 可能…嗯…她的确只是上了年纪。 “不许胡说,您才二十六岁捏!”小梅嘟嘟囔囔的否认。 白杳笑出声,眼眸处细碎的笑意将她装点的美不胜收,小梅一时之间竟看呆了去,连忙认真开车,心里不断的念叨:我是直女,我是直女,我是直女! 要是小梅知道白杳的想法和心思,一定会恍然大悟的感慨:难怪小说里的霸道总裁总喜欢笨笨的蠢货女主! 心思浅显啊不用猜啊,本来工作就够累了,下了班谈恋爱,还要玩心眼子,这谁能受得了。 自那天之后,白杳就进入了全线高浓度工作的日常,偶尔还会出现她在赶飞机时靠在助理身上睡着的一幕,她的休息时间基本都在飞机上或者奔赴下一个工作地点的路上。 苏莱莱时常震惊和感慨,并不知道白杳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柳计衡也心疼,可他也没办法,时间一点点过去,她是在跟自己赌,也是跟命运赌。 剧本接了一个又一个,整个人轮轴转。 贺浚竟然有三个多月没跟白杳见过了,每次提出一起吃饭见面,都被工作忙碌为由拒绝。 踏入六月之初,白杳在片场、戏服太厚导致她中暑昏倒的事情登上了热搜。贺浚推了一个通告赶到医院照顾她,程斯霍恰好发来了一条慰问讯息。 贺浚脸色扭曲了一瞬,把那条讯息删掉,又把手机放回了原处。 待白杳出来,他又若无其事的给他削苹果,乖巧的把苹果切成小块小块喂她吃。 他总说‘姐姐你不用这么辛苦,我也可以养你的’,急切的想要表明自己的心,更想一心一意的对她好,他不懂白杳明明没有特别的喜好,对钱和权也没明显的贪欲,又为什么不惜搞坏身体也要努力工作。 听到这话,白杳总是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温和的问:“真的吗?” 贺浚不住的点头,“真的啊,我从来没骗过你,我把我的钱全都给你。”他把他的卡塞到她的手里。 白杳就会摸摸他的脑袋说一句真乖,卡没有收,工作照旧。 进入夏季之后,贺浚展开了全球巡演,演唱会的地点多在国外,两个人见面的时间就更少了,不过贺浚很黏人,基本每天都要给白杳打视频电话,问问她吃了什么饭,有没有在休息,挂了电话又旁敲侧击问小梅白杳有没有跟其他男人走的近。 小梅跟白杳吐槽,“贺浚老师就像是看着一块肥肉的恶犬,有谁来觊觎那块肉,他一准露出獠牙。上个月跟您合作舞台的小歌手,我听说被贺浚老师打压了,到手的资源换了人,我估计人家到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说我是肥肉?”白杳在背台词,顺道抬头看了一眼小梅。 小梅立马讪讪然,“人家就是一个比喻。” 白杳没说什么,看起来不像是在意,但小梅已经习惯了自家杳姐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了,别看她是这样的表情,可能她的情绪与之完全相反。 九月初,《追仙录》和最近新拍的《灵女》同步上线各大平台;国庆期间,白杳的新电影上映,题材紧跟时事,相关扫黑打恶,被上面推选为年度十佳影片,白杳也跟着收割了一大波流量和粉丝,许多人趁着过节带着家人二刷三刷。 豆瓣讨论度也很高。 十月下旬,贺浚的全球巡演基本落下帷幕,最后一场演唱会在国内首都。 演唱会结束在晚上十点钟,粉丝们狂热无比,闹着要安可。 贺浚一身银白色的舞台妆,头发也染成了奶白色,发型张扬,妆容冷酷带着戾气。刚才唱的那首歌是他的成名曲,高潮部分需要摔吉他,可以说他每唱一次这首歌,就有一个吉他报废,却也能将现场的气氛彻底点燃,自然台下也是尖叫一片。 伴奏声从乐队手下响起,粉丝们看到居然真的有安可,连连尖叫。 “是什么歌啊。”贺浚扬起笑脸看向舞台下,他将耳返摘下,胸腹仍旧起起伏伏在喘息、不过抬起脸来,神情安详。 是《我执念》,粉丝们似乎有了一些预感,现场的气氛被拔高到了另一种程度。 一曲落罢,贺浚握着话筒郑重其事的面向舞台下方,“其实…这首歌是写给阿杳的。” 舞台下方顿时寂静无声,还来不及尖叫,就听见贺浚的声音继续传来:“一直以来,没有勇气对着你说出那句话,我知道你会听我的演唱会,我想问你。” “姐姐,你愿意让我一直待在你的身边吗?” 底下的粉丝们一个个激动地脸红脖子粗,站起来摇晃手里的荧光棒,差点把嗓子喊劈叉。 #贺浚表白#话题迅速登上了热搜,成为引燃这个秋季的第一枪。 【啊啊啊好激动好激动好激动终于要修成正果了吗!】 【半年多了,贺浚崽崽一直都在暗搓搓的暗示呢,经常发微博秀!】 【笑死我了,祝幸福吧,99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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