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聪明!陆萧一边闪躲一边暗暗道。 “我不管!你不纳墨画也行,必须找个人给老身生孙子,不然我明天就回乡把你爹坟头迁来,让他亲自问问你。” 迁坟头?陆萧不怀疑,他娘真能敢出来,表情无奈道:“可儿志不在此,您还叫我强娶不成?” 一见他有松口之意,老太太一拍大腿,脸上笑得跟个烂柿子一样,推搡着陆萧: “准备准备吧!晚上再来,娘保准劝那姑娘同意进咱老陆家的门!你就等着当爹吧!” 第203章 专治各种疑难杂症 哪有等着就能当爹?他娘的思维果然不同于常人! 望着老太太卯足力气往墨画院子冲……陆萧想了想,亲自去了一趟丞相府。 翁婿关起门来不知谈了什么,总之离开时候陆萧心情极好。 这份好心情维续到进入家门前,看着朱漆大门外两个硕大的红灯笼……陆萧不解对守门小厮问: “七月十五中元节不是过完了?这灯笼怎么又挂上了?” 小厮一脸苦大仇深,“老太君下的命令,奴才不敢违抗——” “说是侯爷您要纳妾,挂点红的喜庆,老夫人亲自去库房把七月十五的灯笼扒拉出来挂上去。” 陆萧额角突突地……七月十五的灯笼挂在门外是用来驱鬼辟邪,这种日子摆出来,老太太可真是他亲娘。 黑着脸命令:“都取下来!” 小厮得了命令,长松口气,几个人手忙脚乱搬来长梯取下硕大醒目的红灯笼。 跨进府门,府内张灯结彩,没再看见让他恶心的红灯笼,陆萧总算松一口气。 找到在后院忙碌,穿得像个老虔婆的母亲,开门见山问:“墨画同意了?” “那是当然!”老太太骄傲昂起下巴,炫耀道:“老身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 陆萧长长吐出口气,京城都在传言他惧内,哪怕断子绝孙被姜氏压着也不敢纳妾,侯府急需一个继承人。 和长子修复关系明显不可能,与其随便找个女人草草了事,他更愿意那个人是墨画! 和母亲说了两句,想起难缠的妻子,他决定过去看看,走前还是说了句: “娘!想挂灯笼差使下人上街买新的,把中元节的放回库里,不吉利。” 老太太撇撇嘴,咕哝句“屁事多”!在乡下能挂上灯笼不错了,谁还分什么中元节李元节。 距离主院近了,陆萧招来墨画院子里的人问:“咳!母亲是怎么让墨小姐答应的?” 回想起刚刚,小丫鬟脸上一言难尽,“回禀侯爷,墨画姑娘起先不同意,还想离开侯府——” “是老夫人解下腰带栓房梁上要把脑袋伸进去……姑娘心善,念及那日老夫人在夫人面前的相护,吐口答应留下来。” 陆萧不用看脑子里已经有画面了,嘴角抽了抽,挥手……“你下去吧!” 硬着头皮进入到主院,推开门,没有第一眼看到发疯的姜可媛还挺意外。 耳边传来微弱的呻吟,循声走到里屋就看到捂进被子一脸痛苦的妻子,心里一惊,疾步走上前问: “可媛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府医呢?”最后一句是对站在一旁的翠柳问。 姜可媛睁开眼睛,虚弱笑了笑,“别担心,我只是有点发热,无碍的!” 她伸出一只手握住陆萧的手,语气哀求:“夫君,今天可以留下来陪我吗?” 两手相交的一刹那,姜可媛手上传来烫人温度,陆萧又气又心疼,旋身坐在床边。 “病了怎么不叫府医?” 从前妻子每每生病都很粘人,陆萧刚想习惯性答应,门边恰在此时响起一声怒斥: “陪什么陪?娘舔着老脸把可儿给你留下来,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老太太走到床边,一脸嫌弃,“病的可真是时候,你不会是装的吧?” 姜可媛吧嗒吧嗒掉眼泪,并没有呛声,只更用力握紧了陆萧的手。 感受着掌心传来的炙热温度,陆萧空着的手按按眉心,“娘!别闹,可媛真发热了。” 老太太眼睛一转,想起洛曦的叮嘱,快步上前,“老身专治各种疑难杂症,我给你瞧瞧。” 说罢上去抬手就掀姜可媛盖在身上的后被,陆萧想拦都拦不住…… 当被子掀开……几个汤婆子排列在姜可媛身边两侧,陆萧脸都青了,豁然站起两只眼睛不可置信。 她居然用汤婆子给身体升温,伪装发热,难怪手这么烫! 姜可媛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被老太太的行为气死,她是上辈子欠了她吗?怎么专拆自己的台? 再看看陆萧难看的脸色,起唇刚欲解释,又被死老太婆抢先了: “看吧儿子!我就说她不安好心,非要你成为京中笑柄断子绝孙才满意。” “我没有!”姜可媛咬着唇,知道狡辩也没用,坐起身一脸哀戚望向陆萧。 “夫君,将心比心!如果今天找面首的是我,你能眼睁睁看着吗,别说装病,拼尽一切手段我也想把你留下。” 陆萧刚要心软,将心比心,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妻子去找其他男人…… 老太太一口痰啐在姜可媛泫然欲泣的脸上,叫后者恶心的不轻。 “我呸!欺骗就是欺骗,少给自己无耻的行为找借口,你骗我儿子的还少吗?” “他要是再信你,纯属成了脑子有包的大冤种,一次两次,你以为我儿子傻吗?次次上你当。” 他娘这话,好像他如果信了妻子就变成天下第一大冤种,回想起对方近日种种行径……脸色不由也沉下。 老太太就在这个时候推着人出门,“快快快!别让人家姑娘等急了,老娘可没有脸给你求第二次。” 陆萧半推半就抬起脚步,身后传来姜可媛歇斯底里的呐喊:“姓陆的,敢踏出这一步休想我原谅你。” 老太太叉着腰挡在两人中央:“我呸!我儿子行的端做得正,哪里需要你原谅?” “别搞得自己跟冤死鬼一样,全天下都欠你!”说罢更用力去推陆萧,“快走快走!” 后者在即将跨出门槛时候脚步顿了顿,嘴唇扯了扯。 “本侯从相府回来,岳父很支持纳妾一事,夫人好生养病,为夫晚点来看你。” 话落,大踏步离开主院。 身后传来“乒乒乓乓”瓷器碎裂的声音,和姜可媛不顾一切的呐喊:“姓陆的,走了你别回来!” 老太太心有余悸拍着胸口,“这泼妇,比老娘年轻时候还厉害……当年你爹睡王寡妇时候我都没敢吱声,哪像她?” “行了娘!别挑拨了,当年如果不是村里人阻拦,您差点把王寡妇打死,以为我不记事吗?” 被儿子揭穿,老太太脸皮不是一般厚,“你记错了!” 然后生拉硬拽把人拖进墨画的院子,叉腰站在院外。 “别想着偷跑去哄那毒妇,老娘今天就在这守着!造不出孙子你别出来!” 第204章 膈应的要死 夜深了! 姜可媛枯坐在满是狼藉的屋内,抬起空洞麻木的双眼,“翠柳,侯爷还没回来吗?” 翠柳摇了摇头,不忍心告诉夫人侯爷那边一夜要了几次水,只道: “这个时辰侯爷该上朝了,下朝后一定会来看您。” 姜可媛惨笑,他终究还是迈出了这一步,缓缓站起身,“给本夫人梳妆,准备迎接咱府上的新姨娘敬茶。” “……” 今日早朝,包括皇帝在内的群臣都发现陆萧跟吃了‘回春丹’一样,一改前不久的颓唐,精神大好。 难得在朝堂上说了几句有见解的话! 好心情维持到下朝回府的时候,想起昨日新人在身下婉转承欢,陆萧心头一热,下意识走到墨画院中。 在这里看见盛气凌人的姜可媛意外也不意外。 墨画脸颊红肿跪在她面前,背影孤单倔强,他脸色不由一沉,“在干什么?” 旋身坐到空着的另一张主位上。 姜可媛看到陆萧下朝第一时间来看望这个贱人,怒火几乎将她吞噬,努力平心静气道: “墨姨娘不懂规矩,进门第一天不知早起给祖母见礼敬茶,醒的比我还晚,本夫人只能亲自来教!” 当她过来时,看到小贱人一身暧昧痕迹,娇喘微微酣睡,想也没想一巴掌将人扇醒,罚跪到现在。 陆萧想起昨日墨画是第一次,自己又是武将,女人承受不住几次昏迷,唇角不自觉泛上一抹笑意。 “是本侯免了她的请安,夫人误会了。”说罢,亲自弯身扶起墨画,小声斥责: “怎么不告诉夫人是本侯免了你的请安?跟个傻子似的罚跪!” 语气不好,但更多是关心疼惜,姜可媛明显也听懂了,袖下的双手差点把帕子搅碎。 她深深吸一口气,语气尖锐:“元帕呢?本夫人问你讨要,为何迟迟不肯拿出来?” 大户人家行房之前会在女子身下垫一块洁白的帕子,有落红可证明女子的清白,又称元帕。 陆萧挑了挑眉,昨夜战况有点……咳,有点激烈,他着实没关注落红一事,不过起身前,有看到星星点点的红色。 见墨画抿唇不语,一脸为难…… 姜可媛笃定她没有落红,这贱人可是元高毅的贱妾,又被卖进过勾栏院,怎么还有可能落红? 语气都不由兴奋尖利起来:“贱人!你居然敢以不洁之身蒙蔽侯爷……来人……” 话没说完,只听陆萧皱眉对墨画道:“她要,你给她就是……倔什么倔?” “我只是……”陆萧一见女人脸红得跟熟透的水蜜桃一样,猜出她是害羞了。 俯下身,亲手拿过她藏在袖间的元帕递给姜可媛。 一脸不耐烦:“给你!真是小人之心,自己没有,以为所有人和你一样。” 看到摇摇欲坠的墨画,就知道她跪在这里时间不短了。 妻子越来越不像话,什么都要伸手也就罢了,现在居然把手伸到他女人身上。 “你……你说什么?”姜可媛唇颤了颤,眼中带着茫然与震惊,下意识打开手中元帕,看到上面的落红…… 更是不可置信,“你怎么可能有这个……一定是假的!来人,验身,她身上一定有伤口,割破了哪里伪造落红。” 她等了一夜,等的就是现在…… 十分笃定这女人就是曾经元府上的墨画,父亲半夜派人捎信,叫她稍安勿躁,并且附上了这个办法。 女子没有落红,一定是割破手指或者皮肤伪造,伤口就是最好的证明。 连陆萧明嘲暗讽的话都顾不得,迫不及待想让夫君认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嚣张的气焰又回来了,“来人!去请老太太!”接着讽刺勾唇: “让娘也亲眼来看看,给儿子挑选的女人是个什么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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