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衡呵呵笑了起来,薛景睿自己在浴房擦洗了身子。 桂衡寻了一身崭新的衣裳,从门缝递给了薛景睿。 薛景睿穿好衣裳,走了出来,桂衡上下打量着薛景睿,点头道:“嗯,还行。幸亏将军脸上是溅上去的血,否则,怎么都瞒不过去。” 薛景睿让桂衡拿来铜镜,桂衡亲自笨手笨脚地给薛景睿把头发擦干,重新将他乌黑的头发高高束起,用玉簪固定好。 然后,桂衡媳妇端来了补养气血的参汤,请薛景睿喝下。 之后,薛景睿站起来,来回转了几个圈,忐忑地问桂衡:“怎么样?我媳妇应该看不出来了吧?” 桂衡打量了半天,才慢慢说:“看是看不出来了,但是,您的腿……还有,夫人如果给您把脉,那您肯定就露馅了。” 薛景睿重重叹了口气:“那怎么办?要不,今晚我歇在你们府上得了!” 桂衡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行!夫人不知道有多担心,你今日不回去,夫人今夜恐怕都不能安寝。” 薛景睿豁出去了:“罢了,就这样回去吧。你记得给我打掩护。” 桂衡点头,心中暗笑,将军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夫人忧心。 薛景睿打扮得焕然一新,回到了都督府。 林婉棠听说消息,出府相迎。 薛景睿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翻身下马。 林婉棠眉头微皱,薛景睿身上有皂角味儿,他打完仗沐浴过之后才回来? 以往他不是这样精致的人啊! 薛景睿察觉出林婉棠的异样,在与林婉棠并肩往回走的路上,低声在林婉棠耳边解释道:“昨晚杀人太多,怕血腥味儿醺到你。” 林婉棠敏锐地审视着薛景睿:“你伤在何处?” 薛景睿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我怎么可能受伤?呼延启跟他祖父差太多了,不堪一击。” 桂衡在一旁附和:“对,呼延启那小子,对我们都督来说,小菜一碟,手到擒来。” 林婉棠觉得不对劲,低眉伸手去搭薛景睿的手腕。 薛景睿反而抓住了林婉棠的手,心疼地说:“唉呀,手还是这么凉。以后不要再出暖阁了!不听话!” 薛景睿摆出生气的模样。 林婉棠见薛景睿走路比以往吃力,便知道他定是受伤了,但他这般小心地遮掩,林婉棠也就暂时不揭穿了。 进了内院,林婉棠让薛景睿坐好,吩咐人去请柴太医。 薛景睿摆手,大大咧咧坐着:“不必了,我没事!你别麻烦柴老头了。” 林婉棠有些不开心:“师父要回京城了。” 薛景睿一愣,问:“为何?你的病还没好,柴老头怎么舍得离开?” 林婉棠轻声道:“皇后娘娘传来谕旨,说她身子不适,请柴太医回京为她调理。” 薛景睿的眸光深沉。 林婉棠静静站着,半晌说:“皇后娘娘催得急,柴太医已经收拾好了行装,就是在等你才没有出发。” 薛景睿按了按太阳穴,站起身,叹口气说:“我去见柴老头……” 薛景睿话音未落,柴太医就推门进来了,撅着胡子骂道:“臭小子,没良心的,还叫我柴老头!要不是看在我爱徒的面子上,我早就走了,才不要等你!” 薛景睿笑着赔礼:“这样叫着不是显得亲嘛!” “亲个屁!” 柴太医笑骂着,将药箱放下,对林婉棠说:“徒儿,你先出去,我叮嘱这臭小子几句话。” 林婉棠哼了一声:“有什么话我这个徒弟听不得?” 话虽这样说,林婉棠还是乖乖走了出去。 柴太医关上门,压低声音对薛景睿说:“臭小子,我徒弟的宫寒之症更严重了,至少得调养个一年半载才能备孕。子嗣这件事上,你小子别猴急,知道吗?” 薛景睿点头:“好,我晓得了,这些时日我忍着,绝对不碰她也就是了。” 林婉棠在调养身子,不能有孕,薛景睿不可能让她喝避子汤这种伤身的东西,只能自己忍着些。 柴太医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那倒也不用。我给你一样好东西。” 柴太医说着,递给薛景睿一个牛皮袋,薛景睿打开牛皮袋,从里面取出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 薛景睿嫌弃地问:“这是什么?你别故弄玄虚。” 柴太医趴在薛景睿耳边,神秘地说:“这是用鱼鳔制成的避孕之物。” 薛景睿睁大眼睛,又打量了打量那奇怪物什,疑惑地看向柴太医:“这玩意儿怎么用?” 柴太医骂道:“平时挺机灵的,怎么这事儿笨得跟个呆头鹅一样?来来来,老夫教你!” 柴太医压低声音,教薛景睿:“把这个,套在你那物件上,然后就可以用了。完事以后,记得这样取出,不要让你的东西淌进去,明白了吗?” 薛景睿听倒是听明白了,只是闹了一个大红脸,活像关公一般。 柴太医却司空见惯:“这好东西,要不是为了我徒弟,我可不舍得给你!你偷着乐去吧。对了,就算有这个,你也要节制一些,你俩的身子,这时候都不适合沉湎于房事,明白了吗?” 薛景睿局促地点头:“明白了。” 然后,柴太医表情严肃地坐在一旁,沉吟了片刻,然后开口:“有些正经话,我得告诉你。” 薛景睿挑眉,这老头怎么这么一本正经? 柴太医耳语一般,对薛景睿说了些话。 薛景睿听完,沉默了片刻,起身向柴太医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拜托柴太医了,求您务必尽力。” 柴太医起身,拍了拍薛景睿的肩膀:“你既然是这么个打算,那我就知道怎么办了。” 说完,柴太医给薛景睿把了把脉,交代了一些服药的注意事项,便起身离开。 当天夜里,薛景睿早早就把自己收拾利索,进了被窝,假装读书,等着林婉棠。 林婉棠察觉到了薛景睿时不时瞟过来的的目光,尽快忙完,洗漱好躺到了床上。 薛景睿只留下一盏蜡烛,献宝一样,将柴太医给他的好东西拿给林婉棠看。 林婉棠羞得躲闪目光,不敢看薛景睿。 薛景睿温热的气息拂过林婉棠敏感的耳垂:“我们今晚试试吧?” 第343章 不挣钱了吗? 林婉棠如娇花带露一般,眉目含情地望向薛景睿。 薛景睿顿时感觉身子热了起来,手不由自主地放在了林婉棠柳枝一样的腰间。 林婉棠一只胳膊搂着薛景睿的脖子,另一只手却突然搭在了薛景睿腕上。 薛景睿一愣,美人计? 他还没回过神,林婉棠的脸色已经有了三分薄怒:“果然受伤了!气血两亏!” 薛景睿满心旖旎香艳的心思顿时歇了,像个大孩子闯了祸一样,嘿嘿朝林婉棠笑着。 林婉棠斜睨薛景睿一眼:“受了伤别总想着瞒我,也别仗着年轻就不爱惜身子。” 薛景睿的脑袋直往林婉棠怀里钻,厚着脸皮撒娇:“没不爱惜,刘军医给看过了的……” 薛景睿偷眼看着,林婉棠依旧在生气。 薛景睿只得哄道:“以后再不瞒夫人了,可好?” 林婉棠面色缓和了一些,扒开薛景睿的寝衣,找到他的伤处,见包着伤口的白棉布沁出了血色。 林婉棠立刻起身,给薛景睿重新上药包扎了以后,两人才又歇下。 薛景睿委屈巴巴地望了望鱼鳔制成的好物件,林婉棠摸了摸薛景睿的脑袋,在他耳边轻声道:“等你伤好了,我们试试。” 薛景睿闻言,笑着看林婉棠,却见林婉棠已经害羞得用被子捂住了脸。 薛景睿小心翼翼地将好物件收起来,他目测柴太医给他了不到三十个,不够用,不够用啊! 得想法子找柴太医多要一些。 哪怕被他骂一顿呢,也值! 薛景睿搂着自家夫人亲亲热热入睡自不必说,另一边,潘兴业也没有闲着。 他初来宁章,便让人寻了当地一个有名的歌姬作陪。 妈妈特意叮嘱:“国舅爷,我们的歌姬卖艺不卖身。” 潘兴业色眯眯地将一锭金子塞到了风韵犹存的妈妈胸前:“哪有卖艺不卖身这一说?不都看价格合适不合适吗?” 妈妈感受着金子的分量,心领神会地笑了。 潘兴业正吃着北地特色的美食,欣赏着歌姬唱的小曲儿,随从前来禀告:“国舅爷,崔源来了。” 潘兴业瞪随从一眼,心不在焉道:“没空见他……” 随从迟疑着说:“国舅爷,他……挺孝顺……” 潘兴业这才有了兴致,看向随从,随从伸出三根手指。 潘兴业缓缓点头:“好吧,那就勉强见一见他。” 很快,崔源被带了进来。 歌姬此时不再唱歌,而是坐在潘兴业旁边,为潘兴业夹菜斟酒。 崔源一进来就行了个大礼:“姑父……” 潘兴业不悦:“莫要乱叫,谁是你姑父?!” 崔源嬉皮笑脸:“小人跟您夫人的娘家侄子交好,他的姑父,也就是小人的姑父。” 潘兴业挥手:“罢了,罢了!我很忙,你有话就直说。” 崔源谄媚地上前,弓着腰小声道:“姑父,听闻北境军想换用更好的军需物资,可是,户部没有多余的银两拨出来,太子殿下正在为此事发愁……” 潘兴业没好气地瞪了崔源一眼:“你消息倒灵通!” 崔源讪笑:“我们做买卖的,消息不灵通一些,怎么挣银子?嘿嘿……” 潘兴业喝了一口酒,问:“你想干什么?” 崔源回答:“姑父,不是我说,那些人报价过于高了。我这里有一样的军需物资,但是价格足足比那人的低两成。要是北境军从我这里采买,能省多少银子啊!” 潘兴业眯了眯眼睛:“东西一样吗?你价格比人家低两成,不挣钱了吗?” 崔源上前一步,小声道:“姑父,有句话叫薄利多销。与军中打交道,小人不敢多挣银子。小人保证,东西和薛景睿拿给殿下看的那些一模一样。” 潘兴业捋了捋胡子:“为何那人报价那么贵?” 崔源神秘兮兮地说:“咳,那人肯定走了薛景睿的门路。薛景睿吃回扣也太狠了,一点都不体谅太子殿下的难处。” 潘兴业眼珠子转了起来,看来薛景睿挺贪啊! 崔源再次行礼:“国舅爷,求您牵线搭桥。若是能让北境军从小人这里采购军需物资,您小人肯定孝敬您。这孝敬银子倒在其次,最主要的是,通过此事,太子殿下肯定念您的好,会高看您啊!” 这些话,打动了潘兴业。 是时候让太子知道,他到底应该倚重谁了! 潘兴业思虑之后,点头说:“好!你送些样货过来,我好拿给太子殿下以及薛景睿看。我要明明白白地打薛景睿的脸!众人一看样货,就能想到薛景睿贪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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