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轻手轻脚地洗漱之后,爬到床的里侧,躺了下来,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她刚躺好,薛景睿突然翻身压了上来。 林婉棠没有防备,惊呼了一声。 薛景睿发狠,抓住林婉棠的纤纤素手咬了一口,林婉棠疼得又是一声娇呼。 薛景睿松口,沙哑着声音问:“你认罚不认罚?” 林婉棠知道这些天冷落了薛景睿,过意不去,便在薛景睿耳边轻声撒娇:“认罚,我认罚还不行吗?” 薛景睿低笑,将林婉棠揽紧了一些。 被翻红浪,鸳鸯交颈…… 过了一会儿,薛景睿拍了拍林婉棠的美臀,示意她换个姿势,林婉棠却一动不动。 薛景睿疑惑地将林婉棠翻过来,惊讶地发现,她居然趴着睡着了。 睡着了! 睡着了?! 薛景睿气不打一处来。 枉他这么努力! 这样热火朝天、浓情蜜意的时候,林婉棠居然能睡得着?! 他的战斗力这么弱了吗?!已经让林婉棠提不起丝毫兴致了吗?! 薛景睿感觉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他猛地用力,连续出击,林婉棠忍不住呜呜咽咽地叫了起来。 狂风入林花乱起。 林婉棠终于睁开了眼睛,眼里水波流转,樱唇红艳,颤声哀求:“慢些,疼……” 薛景睿却更用力了一些。 …… 这一折腾,便是大半夜。 林婉棠直觉得自己快要被颠得散架了。 外面守夜的玲珑被这动静惊醒,红着脸去准备了热水。 薛景睿实在太累了,胡乱用了些水,便揽着林婉棠的腰身睡着了。 第二日,直到日晒三竿,林婉棠才起身。 锦被上还残留着欢好的味道。 阳光撒满了半个房间。 林婉棠慵懒地问玲珑:“将军去哪里了?” 玲珑回道:“右都督派人来请将军,好像说要商量东南沿海倭寇侵扰的事。” 林婉棠颔首,她听说倭寇的事很令朝廷头疼,薛景睿身为左都督,是该为国分忧。 林婉棠起身,觉得下身有些不适,不由得红了脸,说:“玲珑,备些热水,我想先沐浴一下。” 玲珑忙去准备了物品,然后亲自伺候林婉棠沐浴。 水汽氤氲,林婉棠白皙如凝脂一般的身体上,有着或青或紫的指痕。 玲珑咬了咬嘴唇,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将军……将军是否有些生气?” 林婉棠想了想,笑道:“或许有些吧,等得空了,我跟他把话聊开也就是了。” 玲珑微笑点头。 到了夜里,林婉棠正陪着团团和圆圆玩耍,便听门房过来回禀,说林家二太太来访。 林婉棠诧异,她二婶儿来干什么? 林婉棠虽不喜程氏,但程氏毕竟是长辈,且不常登门。林婉棠只得起身,披好外裳,迎了出去。 程氏一见林婉棠,便迫不及待地将她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说:“大侄女,了不得了!” 林婉棠诧异地问:“二婶,出了什么事?” 程氏叹了口气,在林婉棠耳边说:“大侄女婿竟然去了醉欢楼!” 醉欢楼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楼之一。 林婉棠一向不喜程氏搬弄是非,便笑道:“想来二婶是看走眼了。” 程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急切地说:“怎么可能看错?我亲眼看见醉欢楼新当选的花魁歌阙将他迎了进去。那可是花魁!” 林婉棠神情淡然,轻笑道:“将军不是那样的人。” 程氏瞪林婉棠一眼:“你啊,到底是太年轻单纯,男人哪儿有不嘴馋的?何况你家将军比寻常男子更血气方刚!” 林婉棠敷衍道:“好,我去看看就是了。” 程氏猛地点头:“你赶紧去!我听说,醉欢楼的老鸨很看重歌阙,想让你家将军梳拢了她。这样一来,歌阙今后的身价会更高一些。” 所谓梳笼,便是指将妓女开苞。在大梁,妓女第一次接的客身份越高,将来就越能卖上价儿。 林婉棠敷衍着,哄着程氏,将她打发了出去。 玲珑忍不住啐了一口:“二太太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将军怎么可能看得上什么妓女!” 林婉棠缓步回瑾兰院,她走着走着,总觉得心头不安。 林婉棠转头,吩咐玲珑:“准备车马,我们去一趟醉欢楼。” 玲珑惊讶地说:“少奶奶,您千万不要信二太太的话。” 林婉棠抿了抿嘴唇:“我还是去一趟吧,就当还将军一个清白也好。” 玲珑急忙备好了车。 林婉棠穿了男装,带着玲珑和茉莉,坐着马车,很快来到了醉欢楼门口。 林婉棠下了马车,大摇大摆进了醉欢楼。 老鸨迎了上来,她见林婉棠衣着华贵,清俊异常,便陪着笑脸说:“爷,您来了?快里面请。姑娘们,快来接客!” 林婉棠抬手阻止了她,粗着嗓门说:“小爷不要庸脂俗粉!爷不缺银子,爷要梳拢歌阙。” 老鸨笑道:“爷,这就不巧了,您来晚一步,歌阙已经有主了。您不知道,镇国将军正在梳拢歌阙呢。” 第538章 原来是为国献身 林婉棠抬头,见二楼衣衫丽影众多,淫声浪语不断,不由得心生怒火。 她随手指了指倚在栏杆上向她招手的一个妓女,老鸨便笑着请林婉棠上楼。 林婉棠来到二楼,走了几步,方才那个妓女扭动着腰肢过来行礼:“爷,奴来服侍您吧。” 林婉棠笑了笑,问:“听闻你们这里新出了个花魁,名叫歌阙,她在哪里?” 这个妓女嘟着嘴,娇嗔地挥舞了挥舞帕子:“爷,歌阙在那里陪贵客呢。还是让奴陪您吧……” 林婉棠推开妓女,朝着她指的方向走去。 林婉棠来到一处大些的房间门口,突然听见里面传来痛苦的呻吟声,紧接着,她便听见薛景睿惊慌的声音:“你怎么了?” 女子娇弱的声音响起:“奴……奴腹痛难忍……” 林婉棠紧紧咬了咬嘴唇,猛地推开了那个房间的门。 林婉棠看见一个浓妆艳抹的妓女在床上泪眼婆娑地歪着,而薛景睿站在床边,一脸惊愕地回头看着林婉棠。 林婉棠的眼神此刻冷若冰霜。 薛景睿上前一步,扶着林婉棠的胳膊,着急地说:“你看看歌阙这是怎么了。” 林婉棠嫌弃地看向歌阙。 歌阙穿着轻薄的纱衣,白皙的娇躯若隐若现,衣裳领口开得极大,露出一半酥胸。 林婉棠冷冷瞥了薛景睿一眼。 歌阙呼痛的声音更响了一些,她额头上都是汗,脸色惨白,她突然捂着太阳穴,难受得蜷缩成一团。 薛景睿又着急地说:“棠儿,你快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 林婉棠站着纹丝不动,只淡漠地说:“你离我远着些,你身上的脂粉气呛人。” 薛景睿讪讪后退两步,作揖道:“棠儿,你先给她看病,回府我再给你解释。” 林婉棠轻笑:“好,那我等着你的解释。” 林婉棠走到床边,抬手给歌阙把了把脉,又检查了歌阙的腹部,结合她的症状,猜想歌阙应该是胞宫内的什么东西破裂了。 医书上说,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往往是因为女子做了激烈的动作,或者受到了激烈的撞击。 有的新郎粗鲁,不知道怜香惜玉,会使新娘胞宫内的黄色部分破裂,会使女子腹痛难忍,头疼头晕,大汗淋漓,甚至休克死亡。 林婉棠瞥了薛景睿一眼。 薛景睿发觉,林婉棠的目光中竟然有恨意。 薛景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林婉棠已经转过去身。 林婉棠想,歌阙腹腔内应该出了血,此时的确人命关天。她强行摒弃一切杂念,冷声说:“记下方子,赶紧抓药。” 薛景睿提笔记下方子,然后叮嘱一个小二赶紧去抓药。 林婉棠则取了一根银针,用烧酒消毒之后,对着关元、三阴交、隐白等穴位进行针灸。 歌阙的疼痛缓解了一些,不再大声喊疼,只意味深长地看着林婉棠。 过了一会儿,药煎好了。歌阙喝了镇痛止血的药,人安静了下来。 林婉棠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待,语速很快地叮嘱:“这药一天服用三次,用上七天。这期间,人不要挪动。” 说完,林婉棠便往外走去。 薛景睿跟在林婉棠身后,亦步亦趋。 此时,右都督侯晋一边整理着衣裳,从旁边一个屋子走了出来,疑惑地问:“薛贤弟,你这就要离开?” 薛景睿没有搭腔。 林婉棠正在下台阶,忍不住抬头看了侯晋一眼。 侯晋惊讶地唤了一声:“弟妹。” 林婉棠嘲讽地笑了笑,没有说话,扬长而去。 薛景睿上前拉林婉棠的手,林婉棠看都不看他,直接闪开,低声道:“别碰我!我嫌脏。” 林婉棠快步上了马车,急声催促:“快走!” 马车起动,薛景睿一步跃了上来,钻进了车厢里。 小小的车厢,顿时充满了那种甜腻的脂粉气。 林婉棠有些反胃,抬手将两边的车帘都掀了上去。 冷风灌了进来,林婉棠感觉有些冷。但她希望风更大一些,好将污浊之气一扫而空。 薛景睿低声说:“歌阙的母亲与我母亲是闺中好友。” 林婉棠面朝着窗口,没有说话,一阵冷风劈头盖脸地吹进来,林婉棠感觉像是一下子窒息了。 她别过头,用力地深呼吸了几下:“原来是旧时相识啊。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薛景睿一怔,摇了摇头,接着说:“不是这样的,歌阙比我小很多。母亲去世后,歌阙的母亲很照顾我,接我去她家小住过几次。后来,歌阙的父亲外任去了山西,因为贪腐获罪。歌阙被人买去当瘦马教养,辗转被卖到醉欢楼,新近成了这里的花魁。” 林婉棠嘲讽地笑看着薛景睿:“原来如此。歌阙妹妹真是身世堪怜,你是该怜香惜玉一些。” 薛景睿眼神里有一丝薄怒,他抿了抿嘴唇,说:“我没有梳拢她。” 林婉棠做了个赔礼的姿势,道:“说起来都是我不好。我来得不巧了,耽误了将军梳拢歌阙姑娘。” 薛景睿微微闭上眼睛,过了片刻才说:“这是什么话?!即便你不来,我也不可能碰歌阙。” 林婉棠嘲讽道:“还是怪我,我不该学医。我若半点医术不通,就不会知道歌阙的病是因为遇上了粗鲁的莽夫。” 薛景睿伸手攥住林婉棠的胳膊,眼神带了一丝乞求:“我告诉歌阙,我会帮她赎身,然后把她安顿下来。歌阙却想跟着我,几次三番来抱我,我着恼了,就将她甩开,她撞到了桌子上,不知怎的,居然疼成了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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