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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第273章 真的有魔法？ 楚青鱼一句话，让一生几度沉浮，早已看破红尘，最终大隐隐于市的赌玉高人刘顾问为她沉默了。 徐副总四处溜溜达达转过来的时候，或许是因为心神还落在满场美妙多姿的诸多原石身上，以至于这位八面玲珑商场蜘蛛精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奇怪氛围，只是一会儿笑一会儿愁，陷入了深深的选择困难障碍中：“楚董，刘顾问，我看中了三块石头，可这次带来的可动用资金只够全力拿下一块，你们说我该选哪一块呢？” 刘顾问依旧倔强地保持着他的人设，徐副总既然并不是缠着他使劲问，非要他帮忙看石头，他就权当自己属于应该被忽视的二分之一，自顾自看着场中央被金色穗子护栏围起来的原石王愣愣出神，不知道他那木讷死板的面庞内，包裹着的是怎样活跃运动着的颅内脑细胞。 楚青鱼倒是挺热心的，一听就来了兴趣，打个响指对徐副总说：“巧了不是，我这人，生来就专治选择困难症！走，带我去看看！” 一进入自掏腰包赌石的场景内，似乎就暂时把脑子揣进裤兜里的徐副总乐颠颠带着她去看了自己选中的那三块。 在此之前，楚青鱼自然是不会看什么原石的，不管是什么看颜色看纹路看结构，又或是看表皮溶蚀度，统统都不会。 不过她有特殊外挂加身，一点都不带怕的。 偶然触发事件给出的“赌玉高手”人设卡往身上一套，她就是当代赌石大王。 除此之外，她更有诸多效果千奇百怪的神奇卡在手，虽然前不久搞国内那些涉及人口器官买卖的人，耗费了一大批神奇卡。 不过剩下来的正好就是些平时用起来犹如鸡肋，机缘巧合下用又效果绝佳的卡。 譬如点石成金的双胞胎兄弟[点石成玉]卡。 平平无奇的透视眼外挂有什么看头？能比得上她的“点石成玉”吗？ 徐副总恋玉脑归恋玉脑，在看原石上还是有一手的，看中的三块原石表象都不错，当然，也因此，这三块原石的底价也标得很美丽。 这也是为什么徐副总拧巴来拧巴去，也只拧巴在自己到底要选哪一块这件事上，而不是财大气粗地做出大人的选择——三块全都要。 “这一块，表层溶蚀度真的太漂亮了.”每看一块，徐副总就对着原石又摸又赞，对着楚青鱼滔滔不绝地述说着这块原石哪里美哪里妙。 等看下一块的时候，类似的话术又来一遍。 楚青鱼听得耳朵都要冒蚊子了，扣了扣耳朵，看了徐副总一眼，完了又叹了口气。 用网络烦梗来说，就是：家人们谁懂啊，这次遇到个看起来长袖善舞的商场精英老大叔，没想到一遇到原石，这位精英老大叔就秒变秃头妈妈桑。 为了阻止徐副总接下来的滔滔不绝，楚青鱼果断拍了拍标号为E012的原石：“听我的，拍这个，300W上下浮动价随便跳，包涨！” 徐副总暂弃的脑子回来了几秒钟，一双眼睛打量着E012原石，眼神里充满了狐疑，仿佛刚才对人家E012原石的赞美都是屁话：“真的？底价才180W，浮动价能飘到300W还有得涨？”那得是多好的玉料才能赌涨啊！ 楚青鱼打起包票来一点不虚，莫了还特别中二的用自己插在后腰上的粉红魔法棒在空中画了个圈，口中念念有词：“古拉拉黑暗魔法，请让这块石头里长出极品帝王绿吧！” 徐副总：“.” 给你机会，收回最后这句魔法咒语，要不然我可不敢信你打的包票了啊！ 路过的男女都用一种很奇特的眼神看着徐副总和楚青鱼。 楚青鱼是什么人啊？是考上省状元，上电视接受采访直播的时候都敢戴着孙悟空头套面对镜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人物，也是在R国某广场当街表演飞天小女警也毫无压力的非一般神人，在场口被素不相识的注定擦肩而过又是陌生人的路人甲乙丙丁多看几眼罢了，她甚至连眼睫毛都被尬到哪怕一根！ 所以她依旧拿着她的粉红魔法棒正儿八经对着E012原石施展她的黑暗魔法。 徐副总却遭不住了，尴尬到脚趾抠皮鞋，手上的竞价单都抬到脑门儿上了，眼神躲闪地四处乱瞄，生怕下一秒就和哪个认识的人四目相对。 眼神乱飞的过程中扫到旁边岿然不动的E012原石，徐副总还抽空为这块美丽却多灾多难的原石转换了一下视角，颅内自发配音。 E012原石：早知道我有此一遭，就该烂在坑里算了！ 然而徐副总到底还是走过的桥少了那么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座，不知道人生中总也躲不过的非墨定律，也就是俗称的怕什么来什么。 “咳！咳咳咳！” 突如其来的一阵带笑的咳嗽声吓了徐副总一大跳，挺大一块头的他直接原地起跳，扭头一看，整张脸都红到秃脑门儿上了，磕磕巴巴努力佯装淡定却淡而不定反遭蛋疼：“陆、陆总，哈，哈哈，真巧啊，你也来新矿区玩啊？” 被称为陆总的人和徐副总一样，都是四十多五十左右的老大叔，只不过和徐副总外形hold不住就努力往气质上掰，但显然依旧掰得不太成功的整个垮掉的中年老大叔模样不同。 这位陆总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长得风度翩翩，身材保持得不错，气质也儒雅温文，看起来不像生意人，倒更像一位学者。 陆总为人也挺幽默的，面对徐副总的失态，他笑着说：“陆陆总这个称呼还挺特别的，几十年了都没人这么叫过我，哈哈，别说，乍一听，还挺亲切的。” 三言两语化解了徐副总的尴尬后，陆总将好奇的目光转向看起来有些面生的楚青鱼：“这位小姑娘是？” 陆总是个成功的商人，自然有着一双敏锐的招子。 虽然还没和这个举着粉红魔法棒，看起来有些幼稚可爱的小姑娘互相认识，陆总却已经从徐副总对待对方的态度上看出了端倪，所以他没有直接询问楚青鱼是不是徐副总带出来历练的晚辈。 陆总的转移话题让徐副总松了口气，只要别可着劲儿地揪他此时此刻的尬点，哪怕是他一向很看不惯，私底下还总说人家装模作样伪君子作态的对家珠宝公司陆总，这会儿他也觉得看着顺眼了许多。 看来人家陆总本身就是真君子啊！ 徐副总放纵自己的思维幼稚了三秒，而后笑呵呵地说：“这位是我这次凑巧在半道上遇到的一位小友，小年轻嘛，对赌玉感兴趣，就顺带跟着一块儿过来看看。” 说罢，徐副总又自然而然地聊到陆总他们有没有什么收获：“这次新矿区可是来了不少好料，咱两家公司都不用争了，保准一个个都满载而归！” 至于楚青鱼的真实身份？ 呵呵，他又不傻，当然不会主动把准·未来大客户免费介绍给对家珠宝公司咯。 顺眼归顺眼，不耽误生意上的那些个小心思。 所幸陆总也没深究，一来他对楚青鱼并不熟悉。不是陆总见识少，也不是楚青鱼“过气”，纯粹就是圈与圈之间有壁。 陆总看楚青鱼年纪不大，想来也不是什么能掌权的人，顶多就是哪家豪门贵族里的小年轻，徐副总为了拓展客户群体，略有讨好殷勤也是理所当然的。 二来，则是陆总此时更多的心神还是放在了本次来新矿区采购好料这件大事上，对于他们这种专门做中高端珠宝市场的公司而言，好的原材料可遇不可求。 因为玉矿开采过于频繁的缘故，最近这十来年，圈子里已经好久没见过让人眼前一亮，成品足以惊艳世人的好料子了。 此次采购玉料，往大了说，那是能关系到公司未来几年甚至十几年能否出什么压轴珠宝玉石系列，继续在中高端珠宝玉石奢侈圈里站稳脚跟，端好饭碗的大事。 正如徐副总转身三秒找回脑子一样，陆总也没傻到真把自己这边采购到哪些玉石料子透露给对方，两人只是互相商业性质地寒暄了几句，然后就聊到了徐副总是不是要拍眼前这块被楚青鱼用粉红魔法棒认认真真施了“咒语”的原石。 徐副总：“.” 徐副总干巴巴地笑，一边笑一边填竞价单，也不等陆总看清楚上面填写的金额，就扯下来递给旁边的看场人，“哈哈，买，当然买，我很看好这块石头，陆总可不要跟我抢啊！” 陆总笑了笑，没说什么，转眸对上楚青鱼那双“单纯清澈”的眼睛，瞬间想到自己女儿读幼儿园的时候有一阵子特别喜欢这种魔法棒。 于是陆总“慈父心怀”爆发，看楚青鱼的眼神都自带父爱之光，笑呵呵地附和楚青鱼过分幼稚的天真单纯：“小姑娘，你这个魔法棒是在国内带过来吧？缅国这边可没得卖。” 就跟大人哄小孩儿一样。 虽然楚青鱼其实已经是大二在校生了。 楚青鱼被这位陆总奇奇怪怪的眼神看得懵圈，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不是啊，这是我司机在缅国这边给我专门定制的。” 保镖队队长老许除了是她的保镖十人团小头目，平时还偶尔兼职司机。 陆总了然地点头。 那就是专门找人从夏国“进口”过来的魔法棒了。 陆总又按照惯例问了楚青鱼今年多大，在哪里读书，平时学习情况如何，交友情况如何. 颇有过年时亲戚长辈的发问模式。 别说楚青鱼了，就连徐副总都差点儿当场“汗流浃背”，赶紧打断陆总这突如其来的不合时宜的“父爱外溢”：“陆总，我买的E012拍下来了，要不要一块儿过去看看开窗师傅现场开石？” 陆总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瞬间切换人设：“好啊，正好看看这里的原石出绿概率怎么样。” 楚青鱼在旁边用魔法棒擦了一下额角不存在的冷汗，看着又寒暄上的两位老大叔，有理由怀疑这就是传说中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别看这两位老大叔言语机锋里各种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从某个角度上来看，两人还真挺像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这么想着，楚青鱼顺手把徐副总看好的另外两块原石以远超预估价的金额抢拍了，并让场口的人安排和徐副总那块E012前后脚一块儿开了。 场子里标价几十万几百万的原石，除了那块镇场之宝原石之王还稍微有些装饰外，其他原石就很随便地放在露天的场子里，解石的地方就稍微讲究了点，至少地方是平整的。 看见有客人来解石，开窗师傅有条不紊地用大红盆子接来满满一盆水，然后把工具往台上一摆，问徐副总：“这位客人，您这石头是想怎么个开法？” 解石的手法有很多，大体分为擦、切、磨。 像徐副总选的这块石头大如磨盘，肯定是切的，不过第一刀该怎么切，就有得讲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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