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点头,宋蕴宁将其抱起来放到了腿上,端阳自然有了位置,顺势坐到了夜瑾煜的身旁。 她刚一坐下,一阵香味却钻进了她的鼻子,这味道不像是夜瑾煜平日里用的香囊的味道,很像女子用的香粉。 端阳凑到夜瑾煜面前,毫不顾忌地掀起衣襟细细嗅闻,弄得夜瑾煜一头雾水,身子不停地往后退。 “皇兄近日喜欢用起香粉来了?怎么一股女子身上的香粉味!不会是背着我们在外面有相好的吧!” 正当端阳盯着夜瑾煜的双眼质问,团子坐不住了,从宋蕴宁的身上跳下来,凑近夜瑾煜一闻,他瞪大了眼睛。 团子猛地转身,手指宋蕴宁,大声道。 “姑姑!父王身上的香粉味道与宋姨身上的一模一样,团子闻得真真切切,大家都说我鼻子灵敏,绝对不会有一点错!” 坐在宋蕴宁身旁的圆子立即转动小脑袋瓜,仰头看宋蕴宁,难道心愿就要成真了,宋姨要变娘亲了? “好哇,你们,你们是不是背着我们干了什么?嗯?” 端阳八卦的算盘珠子都要蹦到夜瑾煜的脸上了,他不动声色地将其推开,并不打算正面回答,把话语权交给宋蕴宁。 “嗯哼,公主殿下误会了,并未发生任何事,可能是刚才太子殿下带臣妾出来时不小心沾上一点。” 宋蕴宁故作淡定地解释,可明显有些坐立不安,让端阳一眼就看了出来,还想问点刁钻问题,继续为难两人。 “公主殿下,您今日不待着东宫就这样出来随意晃荡,肃王府上有这么多的官员及宫中眼线,难道不怕被抓回去和亲?话说金国太子那边最近可否有消息?” 端阳让宋蕴宁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措不及防,立即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回了夜瑾煜身边,全然没了八卦的兴致,眼神暗淡下来。 夜瑾煜暗自发笑,与宋蕴宁对视一眼,仿佛在说:干得漂亮。 “说起这个来我就一个头八个大!蕴宁姐你是不知,这几日皇祖母从宫里传信出来,说父皇改了主意,已说服金国太子取消与我和亲。” 端阳满脸的愤愤不平,轮到宋蕴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遂追问。 “这不是好消息吗?不用和亲,问题迎刃而解,公主殿下您也可以回到宫里,不必再在东宫躲避追捕了。” “非也。” 夜瑾煜摇摇头,轻叹一口气。 “皇兄说的对,父皇不逼我和亲,是有条件的。非说我到了出嫁的年纪,立即召集天下有志之士,要给我挑选驸马。” 端阳愁眉苦脸,一点也看不见即将出嫁的高兴神色,她心里无限担忧,说不准最后会选一个什么样的人托付终身。 “原来是这样。” 宋蕴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开始回想上一世有关端阳的记忆,并未搜寻到有关驸马任何信息,于是作罢。 气氛低沉下来,两个孩子也不敢轻易说话。 夜瑾煜撩开挡在端阳额前的碎发,凑近‘劝解’道。 “孤看你呀,也不必现下就这般苦恼。孤虽不知父皇以何标准寻驸马,但端阳你脾气火爆,没规矩章法,只怕是没人要。” 端阳猛地抬起头,一看夜瑾煜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气就不打一出来,她开始不依不饶。 “蕴宁姐!你看皇兄小人得志的样子!我要是嫁不出去就砸他手里!哼!” 宋蕴宁护着端阳,果断地与她站到了同一条战线。 “太子殿下这话说得也太过,端阳公主冰雪聪明。”
第175章 事情败露 “怎么会找不到相配之人,快别这么说了,您还是当哥哥的。” 端阳得意,朝着夜瑾煜扬起下巴:“听到没!” 夜瑾煜虽在宋蕴宁这里吃瘪,闭上了嘴,一记凛冽的眼神还是朝端阳瞪了回去。 两个小朋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几个大人到底在聊些什么,长久没受到关注的他们,扑到宋蕴宁怀里。 在马车中寒暄一阵,继而另一驾马车来了,夜瑾煜嘱咐下人将端阳和两个小孩先行带回东宫,他则是亲自送宋蕴宁回将军府。 马车停稳,宋蕴宁欲起身,却让夜瑾煜抓住了手臂。 “倘若萧渐清胆敢找你任何的麻烦,立即来东宫与孤说,万事小心。这次肃王未得手,不一定会善罢甘休。” 夜瑾煜看着宋蕴宁的眼睛嘱咐道。 “多谢太子殿下关系,臣妾定会注意,天色渐晚了,您也早些回东宫。” 宋蕴宁接受夜瑾煜的好意,她快速地别过头,若是长久的看着这双紫瞳心跳将会不受控制地加速,她不能再次失态。 下车告别夜瑾煜,宋蕴宁一进府门便瞧见里面十分热闹,传出说笑的声音,跟着声音,她移步正厅。 阮诗诗已换了一身打扮,泰然自若地坐在堂上,身边的两位分别是,跟没事人一般的萧渐清,和蒙在鼓里的萧老夫人。 那两人并未理宋蕴宁,萧老夫人抬头看见宋蕴宁过来,随口招呼了一句:“蕴宁回来了。” 萧渐清忍不住上下打量宋蕴宁,没能看出不对劲的地方,幸好宋蕴宁在私下里已把衣服换了回来,不然立马要让他看穿是夜瑾煜动的手脚。 宋蕴宁自顾自地找了个位置坐下,就在三人的不远处。 “诗诗啊,这么久没回府了,你的琉璃苑还是老样子,今晚就回去住下。两位哥儿都在我房里养着呢,近来读书用功。秋蓉赶紧替阮小娘拿个手炉来,一路上肯定冻坏了。” 萧老夫人不知其中缘故,只当是萧渐清先斩后奏地将人带了回来,反正她也跟宋蕴宁不对付,于是对阮诗诗嘘寒问暖。 “多谢老夫人,妾身还真有些不习惯。” 突如其来的幸福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阮诗诗朝萧渐清使眼色,让他小心说话,千万别把今日肃王府的事说漏了。 萧老夫人路过宋蕴宁,都没用正眼看她,径自走到了阮诗诗身边,将她的手放到了手心,笑逐颜开道。 “哎呀,人家都说府上若是不和啊,多半就是主母没当好家。一家主君谁还不是三妻四妾的,谁家的大娘子都得受着,大娘子都得有些气度才行。诗诗既然都回来了,那就安心在家住下。” 言语里就是在挤兑宋蕴宁小气,萧老夫人把自己择得一干二净,为的就是故意说来气宋蕴宁,阮诗诗该看不上她还是看不上。 “母亲都发话了,诗诗你就只管住下,我看没人敢赶你走!” 萧渐清斩钉截铁,宋蕴宁就坐在面前,他对阮诗诗的去留也没询问她的意见,母子俩我行我素地就把事情拍了板。 阮诗诗得意洋洋地朝宋蕴宁看,见对方紧锁眉头,一口应下。 “妾身都听主君和老夫人的。” 三人是其乐t融融,从始至终没把宋蕴宁放在眼里,更谈不上尊重二字,直接把将军府的正妻晾在一旁。 宋蕴宁从萧渐清的态度就猜到姜南初那边已得手,现在萧渐清是巴不得赶紧一纸休书休了她,想到这里,宋蕴宁起身。 她踱步来到萧老夫人面前行礼,再转身给萧渐清鞠躬行礼,一字一句地质问道。 “主君,老夫人。从站在这个屋子里起,您二位就把当我空气。难道阮诗诗被请出府外是因为我宋蕴宁小气吗?身为一家主母,外室搬回将军府难道无权过问,仅凭您二位就说了算。这点,身为正妻的我,不服。” 萧渐清大袖一挥,走上前来与其对峙。 “宋蕴宁,你口口声声说是将军府的正妻。我想问问你嫁到府上这些日子可对府上有任何操持,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整日里只知道在外面与野男人厮混!我将军府要住进来什么人,与你有何干系?” 他面露嫌弃,言语里看不上宋蕴宁的言行,冷嘲热讽道。 萧老夫人也不忘火上浇油,低头盘着手上的佛珠,懒得抬头正眼看宋蕴宁,随口附和。 “蕴宁,武侯府是大户,只怕是教了规矩的。长辈说话莫插嘴,夫君说话只听着便是。没事就早些回院里歇息。” 话说到这份上,宋蕴宁不打算给两人机会了,狠狠地瞪了萧渐清一眼,大步流星地走到萧老夫人身前,一把拿过她的佛珠。 “你干什么!没大没小的东西!” 萧老夫人生气,将珠子抢了回来,不悦地看着宋蕴宁。 宋蕴宁不急反笑,抬头看阮诗诗,阮诗诗明显有些心虚,不敢直视宋蕴宁的脸。 “母亲只怕是还不知道呢吧,儿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特来提醒母亲。今日肃王府设宴,受邀参加的整府官员都眼睁睁地看着阮诗诗从肃王的房里跑了出来,那场面,啧啧啧,衣衫不整,很是难堪啊。” 这话宋蕴宁说得轻巧,听到萧渐清与阮诗诗的耳朵里却沉重得不行,两人瞬间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儿了。 “此话当真!” 萧老夫人倒吸一口冷气,手上的佛珠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阮诗诗,可对方低下的头正好成了佐证。 “现在全城上下风言风语,母亲的脸只怕随着将军府的名声一道丢尽了,出门躲着点人群,别怪儿媳没提醒您。” 宋蕴宁说完这句,萧老夫人的脸拧成了难看的麻花,怒上心头便顾不得其他人的心情,宋蕴宁直接转身离开了正厅,回院歇息。 萧老夫人暴跳如雷,指着萧渐清大声质问道。 “肃王府宴会不是你带着宋蕴宁去参加的吗?这怎么跟阮诗诗又扯上了哪门子的关系!”
第176章 老夫人晕厥 “宋蕴宁刚才所说到底是故意气我,还是真的!我一张老脸全让你们丢尽了!” 手不停地锤胸口,她企图让胸口的这团怒火顺下去,但无果。 萧渐清不敢忤逆,立即上前,他不停的替萧老夫人顺气,嘴里辩解道。 “娘,这都是误会。这跟诗诗没关系,其中一定有误会!肃王与诗诗什么都没发生,过几天人们就什么都忘了!” 见两人乱作一团,阮诗诗没了主意,心里委屈,不知道为何一夜之间事情就变成了这样,她在一旁不停抹泪。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我这张老脸全都被你们丢尽了,到头来还在找借口了事。这阮诗诗从今日起就跟我萧家没关系了,你还坐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滚!” 萧老夫人气得捶胸顿足,小脚着急地直往地上跺,指着阮诗诗就要把她给打发出去。 阮诗诗害怕地开始坐立不安,她不想就这样离开将军府,若是真出了这门就别想再回来了。 想到家里还有两个儿子撑腰,她挺直腰杆,无动于衷。 两头忙的萧渐清劝不过来,见萧老夫人哭天喊地,继续苦口婆心道。 “母亲,这事都是肃王不要脸,不知道背后耍了何种手段才将诗诗弄到他屋里去了。真跟阮诗诗没有半点关系,她个女人家家的,也是受害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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