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还是早走,小人不想做您的生意,快走吧。”他回身准备关门,“买卖讲的是双方合得来,不是您一个人说了算,孩子我没看上这生意我便不做。” “等等!” 岳栗看到宋蕴宁给了她一个眼神便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了一百两的银票递了上去,她们拿出了预备的杀手锏。 “狗”鼻子品出了钱的味道,武馆掌柜笑眼盈盈地接过钱闻,这银票有油墨的味道是真的。 “嘿嘿。”不好意思地笑着把钱往怀里揣,武馆掌柜亲昵地摸了摸团子的头,“小人刚才说的都是玩笑话,令郎天资聪慧是神童转世而生,练武奇才!”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人又络绎不绝夸了许多话,听得宋蕴宁耳朵都要起茧子,掌柜总算是停了下来。 他随后正色道:“夫人明日就将公子带上门,我亲自教授武艺,不出两月!定能练出个名堂,您就把心放肚子里。” 不出两月?武功不出三五年不能练出名堂,这是孩童都明白的道理。 可真能白话,吹牛皮不打草稿的家伙 。宋蕴宁在心里无语凝噎,但嘴上依旧奉承着说:“准时来。那明日可否要自己带上兵器,刀枪剑之类的?” 小孩子拳脚的要什么兵器,武馆掌柜本想就这么回了宋蕴宁,可转念一想收了人家这么多银子说话得中听。 他转身进了里屋拿起剑,又取过一把短刀,笑呵呵地出来:“这些都是武馆里多出来的兵器,孩子小用不着重的兵器,夫人您且拿回去,明日就带这个上门就是。” 东西到手,该走了! 岳栗一手拿着一样兵器,宋蕴宁礼貌地告别武馆掌柜安全地将团子带回了东宫,经过宋言澈的检查确认这两件兵器都是先前查到的通关兵器。 “没错,全都是。殿下您看看。”宋言澈短刀出鞘递给夜瑾煜嘱咐道,“这刀锋利无比,上了战场恐怕能轻而易举割下头颅。” 刀刃在灯下泛着寒光,略微翻动而映在脸上的光让夜瑾煜瞳孔收缩,点点头:“这刀不一般,能轻易送给你,证明储备良多。” 刀入鞘,轻轻放上桌,扫了一眼剑。 夜瑾煜看着宋蕴宁流露出担忧的目光,从宋蕴宁带着团子出门起他便遣人跟随,武馆里发生的一切他早已知晓。 “你明日真要带团子再去?”他不太确定宋蕴宁的心思,又解释道,“孤是担忧你和团子的安全,不是故意限制你做事,今日……” 摆手打断了太子的话,宋蕴宁笃定说道:“我明日还会去,现在只找到了兵器还没有看到背后有多少人。他是我们唯一的线索。” 果然,宋蕴宁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没有人可以改变,夜瑾煜微微叹气只能随她去了。 “殿下。”宋蕴宁直视他的眼,不急不徐。 “今日给武馆掌柜的银票让我做了记号,背后角落画了圈。通过这个记号就能查到他把钱花到哪里,或是去了何地。如果能知道此人的行踪,说不定能挖出背后的所有人。”
第408章 逃离东宫 次日一大早,武侯府众人还没忙活开,东宫就有人传来话说太子殿下召宋将军和宋小姐去,说是银票查到去处了。 套了马车带上宋蕴宁,宋言澈直奔东宫。 手里拿着的是手下传来的地点,夜瑾煜坐在书房等候姐弟二人,抬眼见两人入门便说:“银票在钱庄兑了银子,孤遣人一路跟随,发现他去了赌场。” 皱皱巴巴的纸经手多人传到了宋蕴宁这里,乍一看字迹潦草看不清,凑近才勉强看出写的是西市—和乐路。 回想昨日,一路上没有注意到有赌坊的存在,宋蕴宁递回线索摇头:“我昨日没看到有赌场,多半在地下,黑场子。” 茶水送进了书房,夜瑾煜起身挥手,打发宫人退下。 他看了眼一旁预先准备好的座位,等两人坐下,主动倒上两杯茶:“他下半夜手气颇好,用你给的一百两赢了不少钱,起码翻了三倍。” 普洱茶香四溢,扑面而来。宋蕴宁端起杯子因烫手而放下,无伤大雅的插曲无人在意,她目不转睛地继续听夜瑾煜讲话。 “当下赌坊白日歇业,孤猜想此人晚上还会再去,毕竟好赌之人不会放过这么好的运气。”夜瑾煜转身看向宋言澈,笃定道。 浪子且不会回头,赌徒不可能收手。 从头到尾都没开口的宋言澈细细思量一番,认为夜瑾煜言之有理,他当下立断:“臣马上带队去赌坊外蹲守,誓要盯到此人一举一动。” 宋言澈告辞出门不到一刻钟,院子里传出的吵闹又打断了两人多日来难得的独处,宋蕴宁放下杯子跟着夜瑾煜冲出门。 院子里全是步履匆匆的侍卫,大多神色慌张,推搡叫嚣着:大事不好,快去禀报太子殿下。 全然不知太子已在面前。 “发生了什么!”夜瑾煜忍着怒气看东宫陷入一片混乱,随手抓住一名侍卫盘问道,“说!怎么了?” 平日见到和颜悦色的太子都要抖三抖,眼下更是被太子抓住盘问,从未见过这等场面的侍卫吓得两腿一软。 “太太太!”结结巴巴说不清话,这侍卫早已慌了神,“太子殿下!大大…事不好了!西院那个女的出事了!” 七七八八听了个大概,多是阮诗诗出了事。 夜瑾煜来不及怪罪手下,两人对视一眼便快步赶到了先前关押阮诗诗的屋子,人刚到院门口就看到屋檐底一片血红。 由太子亲自下令,负者看守阮诗诗的两位侍卫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两人眼睛瞪得突出,显然是死不瞑目。其中一名侍卫靠左,胸口插着一把短刃,刀把上粘满血迹,惨不忍睹。 房间里空无一人,发疯叫嚣的阮诗诗早已不见声影。 “殿下。”心脏扑通乱跳,宋蕴宁不安地看着夜瑾煜,拉住了他的袖口。 反手握住了爱人的手,给予安慰。 夜瑾煜让人传来岳蓉儿验尸,又下令侍卫带上寻犬在屋内闻了一圈气息,顺着血液的味道出东宫寻找阮诗诗。 一炷香点完,岳蓉儿总算在两人盼望的目光下来了。 今日的岳蓉儿一反常态换了身冰清玉洁的白衣,走进门略带嫌弃地打量了着满地的血迹,抬手在鼻子面前扇风,继而捏住。 “殿下真是会糟践人,我若不是为了您兜里的那点银子,我才不来!”瓮声瓮气的抱怨着,岳蓉儿不顾及衣物易脏蹲下,手脚麻利开始检查。 这人是宋蕴宁见过嘴上最不饶人的女子,说一套做一套。 明明这两日在东宫寸步不离的守着两个孩子,生怕有半点差池。可抱怨就没停过,怪宋蕴宁和夜瑾煜非要麻烦她。 宋蕴宁心里正嘀咕,岳蓉儿查完了尸首起身心不在焉地用麻帕擦手,头t也不抬说道:“没有意外,就是被人灌了迷烟用刀刺死,不过…看样子最初没伤到要害,但流血太多,没办法。” 她没有耐心继续在院子里待着。 后厨里还熬着给团子和圆子恢复气力的药等着她去看,岳蓉儿闻了一下手,血腥味让她直作呕,于是立即转身准备告辞 听完岳蓉儿的话,宋蕴宁自言自语道:“阮诗诗多半是被人救走了。” “噢!” 还没走出去的岳蓉儿后退两步,含情脉脉的丹凤眼带着弯弯细眉向上挑,她突然对着宋蕴宁笑了:“我突然想起来,那阮诗诗先前吃的药里有毒。若是宋姑娘和殿下嫌此人麻烦,我随随便便就能要了她的命。” 这话有用,但没大用。 宋蕴宁短短兴奋了一瞬又垂头丧气道:“阮诗诗不是大麻烦,她虽是荣王后人但为女子也没武功。主要是幕后军队势力还未连根拔起,少了阮诗诗一个,他们照样会发动攻击。” 时间很快来到了昨日约定好的时辰。 监督团子喝完补药,宋蕴宁依旧带上岳栗三人一同去了武馆,她们背后不远处跟随了夜瑾煜手下暗卫,以防不测。 武馆冷冷清清没个人,不过为了迎接今日的“新徒弟”,武馆掌柜换了身练武的衣裳:“夫人您,呃!” 一个酒嗝打断了讲话,宋蕴宁这才注意到此人脸上的红晕,满身酒气。 学武本就不是今日前来的正事,她眼看武馆掌柜找补两句也没说什么,嘱咐团子小心就与岳栗去一边坐着等了。 “小子你看好了!”教授开始,他脚步乱窜没个章法。 棍棒肆意挥舞险些打到圆子,吓得岳栗猛地起身,但被宋蕴宁制止上前,她摇摇头示意岳栗不要轻举妄动。 也就练了小半个时辰。 团子实在是不忍看这人卖弄,毕竟自家父王武力高强,一般人入不了他的眼,于是借口要出恭打断了武馆掌柜。 “岳栗,带少爷去。”找准时机,宋蕴宁自然地起身给武馆掌柜递上汗巾,“掌柜的,我看您身手不凡啊。这武馆为何不多收些学徒,多挣几个银子多好。” 喝了酒上头,晕晕乎乎,就算说了胡话也不知道。 接过汗巾,武馆掌柜口出狂言:“我已用不着收学徒了,还教授武艺干什么!我日后是要当将军的人,哈哈哈。”
第409章 叛军 这人要当将军,当哪里的将军? 此人果然不简单,宋蕴宁维持着脸上的微笑,附和着问:“您说您要当将军了?可我听我家夫君说现在的将军是个才提拔起来的年轻少年郎,我不太明白。” 不提这话还好,一说到现在的将军仿佛是在炮仗堆里扔了把火柴。 武馆掌柜无名火腾地就上来了,瞪着眼睛骂道:“那姓宋的毛头小子也配被称为将军,简直是要笑掉我李某人大牙!夫人可别来寒碜我!” 扔下练武的棍子双手插兜,这人转身往墙边靠,全然不想理宋蕴宁了。 苗头不对。 宋蕴宁赶紧摆出和善的笑脸,跟过去打趣道:“哎呀李掌柜为何要怄气,我不过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哪儿懂得这些。” 见对方还是不理,她眼笑得弯弯,继续说。 “反正说一千道一万,我还是先恭喜李掌柜了。我儿在您手里学功夫,可是甩别人八条街。飞黄腾达可别忘了这个徒弟,我这边再给您续点银子,您多上心好好教教我这顽儿。” 这边说着话,手也没闲着。 从怀里掏出张五十两的银票,还不等武馆掌柜反应过来就塞到了他手里,宋蕴宁一看这人就是见钱眼开的主。 “多谢夫人了。”武馆掌柜喜上眉梢直把银票往怀里揣,说了这两句话就得了这么多大笔银子,何乐而不为。 满不在乎地捋顺耳边的碎发,宋蕴宁摆手道:“我家不缺这几个银子,不过您收了钱可要办事,日后也都要好生教。” 说完这话后,两人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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