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种事,拓跋溪一下子成了所有人的谈资。 作为和亲公主,她不自爱地与人媾合,有身孕后还妄想与大夏皇族联姻,简直不知羞耻! 拓跋澜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还被几位宫女‘姐姐长姐姐短’地缠着玩踢键子。 他一脚将键子踢飞后,大步朝拓跋溪住的营帐冲去。 一进营帐看到拓跋溪正在收拾行李,他立刻冷声质问,“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我不是叮嘱过你要小心吗?为什么你怀孕的事会搞到人尽皆知?” 拓跋溪心里本就难受,但是拓跋澜进来,一句关心她的话都没有,劈头盖脸就追究她的责任。 她又气又委屈,当场就爆发了,“这事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吗?要不是你管不住你的第三条腿,我跟孩子今日怎么会受这么大的屈辱?” 拓跋澜见她不管不顾地说出如此私密的事,连忙冲上前捂住她的嘴,“嘘!你小声点儿!难道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吗?” “有什么不可以?我们是真心相爱,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啪! 她的话音未落,拓跋澜就狠狠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他用的力气极大,把拓跋溪脸上的面纱都打掉了。 拓跋溪当场尝到了口腔里的血腥味。 她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不敢置信地瞪着拓跋澜,“你、你竟然打我?” 拓跋澜也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一时失了手,“溪儿,我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 拓跋溪的心被他这巴掌打得支离破碎,看他的眼神也满是受伤,“拓跋澜,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根本不会同意和亲!大夏有什么好?入了后宫,跟坐牢有什么分别?我父王从小就告诉我,我是草原上鹰,我是为天空而生,我该翱翔九天!我为你折断羽翼,换来了什么?” “溪儿,我只是一时情急,我不是有意的!让我看看你脸上的伤。” 拓跋澜伸手想摸一摸她的脸,却被她一把甩开,“不用!你出去!滚出我的营帐!” 拓跋澜身上还穿着女装,如果拓跋溪不再替他打掩护,他的身份随时都可能泄露。 他男扮女装混在使臣团里的事,不论是传进司空烬的耳朵,还是传回华国,对他都将是致命的! 他为了保全自己,盯着拓跋溪的眼眸眯了眯,态度终于软了几分,“溪儿,我错了!我失态都是因为太关心你了!我知你不想嫁给大夏皇帝,如今这样也好,只是使臣们也知晓你有身孕,他们都留不得了!” 拓跋溪望着他眼底的杀气,不由怔住了,“使臣团里的万俟将军不仅武艺高强,警惕性也高,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万俟松是华国最厉害的将军,一柄弯刀使得出神入化。 他十多岁起就征战四方,手上沾的人命成千上万,绝不是好对付的人! 拓跋澜冷冷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自有对付他的法子!” 就在他们密谈之际,营帐外传来婢女急切的声音。 “公主,万俟将军请您过去一趟。” 拓跋澜是以侍婢的身份离开华国的,使团里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更没有人知道他们国主选定的和亲公主,为何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 拓跋溪纵使再不懂事,也能猜到他万俟松为何叫自己过去。 她抬头看向拓跋澜,眼神闪过一丝慌张,“万俟将军找我,定是要问我肚子里孩子的事?我该如何回答?” 拓跋澜心下一紧,面上却露出柔情,两手紧紧握住拓跋溪的手,“溪儿,为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为了咱们的将来,你万万不能让他知道我也在大夏!” 拓跋溪与他对视片刻,用力点头,“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 拓跋澜还是不放心,想了想,又道,“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万俟松拿你毫无办法。” 说着,他凑到拓跋溪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他的话刚说完,外头就传来婢女的催促声。 “公主!” 婢女等了片刻,见营帐中的人迟迟没有回应,便道,“公主,您在吗?奴婢进来了!” 拓跋溪看了拓跋澜一眼,戴好面纱后,迈开脚步往营帐外走去,“不必,本公主只是换件衣裳而已。” 她掀开帐帘,对站在外头的婢女道,“走吧。” 如今,她丧失了联姻的资格,对万俟松和华国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 但是,她终归是公主,万俟松再愤怒,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等婢女领着拓跋溪进了万俟松的营帐,果然看到万俟松面色阴沉地站在那里。 见到来人,他连半句废话也没有,直截了当地出声质问,“公主,你腹中胎儿的父亲是何人?” 既然钟仕文诊出拓跋溪怀有一个多月的身孕,那么让她怀孕的人必定是华国人。 这种不顾国家大义,玷污公主清白的畜生,必须弄死! 拓跋溪在万俟松的追问下,没有供出拓跋澜,反而一脸娇羞地摸了摸肚子,“万俟将军,事已至此,本公主就不瞒着你了。其实本公主有身孕的事,陛下也知情。而且这个孩子跟陛下关系匪浅。” 拓跋澜是国主之子,她肚里的是拓跋澜的孩子,就是国主的孙儿。 她这话说得模糊,有故意误导之嫌。 而万俟松也确实误会了,盯着她肚子的眼神多了几分疑惑,“你说这孩子是陛下的?” 华国的国主拓跋渊虽然是拓跋溪的长辈,但是万俟松与拓跋渊相识多年,太清楚他当年有多荒唐。 不仅跟自己的堂妹和表姐有染,甚至连他的亲姑姑都不放过。 虽说拓跋溪是拓跋渊的侄女,但是只要被他盯上,任何女人都跑不掉。 拓跋溪瞅着万俟松的表情,继续胡诌,“陛下之所以让本公主来大夏,就是想让我华国血脉渗入大夏皇室。可惜,这个计划被沈朝颜识破了!本公主如今是有孕之身,进不了司空烬的后宫!实在有负陛下所托!” 拓跋溪按照拓跋澜的指示,把整件事都推到国主拓跋渊身上。 纵使旁人不知道拓跋渊的真面目,可万俟松跟拓跋渊从小一起长大,太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 因此,拓跋溪的话,他确实信了几分。 毕竟,没有哪个女子愿意用自己的名声开玩笑,更何况拓跋溪还是公主。 第131章 问题是让谁去调包毒药? 万俟松沉默许久,对拓跋溪道,“公主回去好好休息,剩下的事由本将安排。” “那就有劳万俟将军了。” 拓跋溪见自己骗过了万俟松,暗自松了一口气,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出营帐。 万俟松看着她火急火燎的背影,眼神不由暗了几分。 拓跋溪嘴上这么说,但是万俟松并没有完全相信,他趁着傍晚天色昏暗,悄悄命人飞鸽传书回华国,想向国主拓跋渊确认此事。 然而,他送出去的信鸽还没有飞远,就被人暗中打落下来。 另一边的营帐里,祁应墨将从信鸽腿上取下来的信,送到司空煜手中。 “殿下,这是臣劫获的信鸽。” 司空煜接过他手中的信,展开,快速扫过上面的内容,然后将信纸递给坐在自己旁边的拓跋澜,“二皇子,你也看看吧,万俟将军这是要致你们于死地呢!” 拓跋澜在来找司空煜的时候,穿的依然是女装。 他在来之前就了解过,司空煜野心极大,根本不甘心只当个闲散王爷。 于是,他主动上门求合作。 司空煜这次刺杀未成,正愁找不出更好的法子对付司空烬,没想到拓跋澜就来了。 他们二人一拍即合,已经达成共识。 等二人成功登上那个位置,大夏和华国将结百年之好,互不侵犯。 此时,拓跋澜接过信,当看完信上内容,捏着信纸的手不由狠狠收紧,“万俟松这个老狐狸果然没那么好骗,他若是把这封信送到我父皇手中,待我回到华国之日,便是我的死期。” 司空煜睨着他,淡淡问了句,“二皇子如今有何打算?” “既然溪儿有身孕的事被公开,那么我们与大夏便不可能再联姻。等万寿节一过,给你们大夏皇帝祝寿后,我们就会启程回去。” 拓跋澜说到这里,眼眸一眯,微沉了语调,“而我打算在回去的路上动手,再把万俟松他们的死嫁祸给司空烬。” 以拓跋渊的暴脾气,若是知道他最器重的万俟松将军被司空烬以卑鄙手段杀死在回华国的路上,必定震怒。 到那个时候,他跟司空煜可以分别游说司空烬和拓跋渊,想方设法让二人见面谈判。 若是成功,他们便会伺机杀了这两个人。 若是这两个人不上当也没关系,到时候华国和大夏必定兵戎相见。 等两国打得不可开交,他跟司空煜会分别给对方派出去的杀手制造机会,除掉司空烬和拓跋渊。 一国之君意外身亡后,两国便可以此借口休战。 他们再利用百姓制造舆论,趁机上位。 不管结果如何,这都是对他们来说,最值得一试的机会。 司空烬看着拓跋澜那张过分柔美的脸,微微勾唇,“二皇子在大夏期间,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本王会极尽所能给二皇子帮助。” ?????? 【宿主,有新鲜的瓜,吃不吃?】 沈朝颜刚陪司空烬吃完烤全羊的晚餐,天书就兴奋地出现在她眼前。 【谁的瓜?别吊我胃口,赶紧上!】 天书:【司空煜和华国二皇子结盟了,他们准备在使臣团回华国的路上毒杀使臣,然后嫁祸给暴君。】 沈朝颜:【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他们这是打算激起华国的国君对大夏的仇恨,让两国再次陷入混战?】 天书:【没错,一旦两国再次开战,司空煜和拓跋澜借着战事,就可以暗中动很多手脚。】 他们一旦里应外合,将双方将士的消息传递给对方,想让哪一方赢,就变得可操作了。 沈朝颜:【这两个人真是无耻,为了一己私欲,竟然不惜让两国百姓陷入战乱之苦!我可以不在乎华国使团那些人的死活,但是!拓跋澜就算想害他们,也不能让他们死在大夏境内!】 她掐指一算,离暴君生辰还有五天呢,有的是时间想办法。 天书:【宿主说得对,只要不让他们下毒成功就行。拓跋澜去找司空煜,就是想让司空煜帮他弄最烈的毒药。】 沈朝颜眼珠一转,立刻有了主意:【咱们想个法子,把他们的毒药调包!】 天书:【法子是好法子,问题是让谁去调包毒药?】 沈朝颜:【这确实是个问题,我再好好想想。】 司空烬见沈朝颜坐在软榻上,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挑了挑眉梢,“爱妃可是有什么心事?不如跟朕说一说,没准朕能帮你解决你心中的难题呢。” 沈朝颜抬眼看向司空烬,眼神不由一亮:【天书,你说司空煜会不会让祁应墨去买毒药?】 祁应墨是司空煜最信任的人,也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拓跋澜需要的毒药,不仅要剧毒无比,更要无色无味。 这种毒药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弄到手的。 天书:【有可能,毕竟一旦这事成了,司空煜也是受益人,他当然会派最得力的心腹去办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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