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阿辉气呼呼冲进来,站在床前扬起手,就要甩娃儿一个耳光。 在她的手臂就要打下去时,她触到了大宝小宝两双黑溜溜的眼睛,以及脑海里闪过一抹念头:这个巴掌不能甩下去,要是娃儿的脸上肿了,就留了证据,那白语兰就会认为她是泼妇,到时候肯定不同意她儿子娶她的。 柳阿辉收回了手,但心里头就是咽不下这口气,目光凶狠地盯着娃儿:“有爹生没爹教的野孩子,下次再这样推我德福,我把你的皮都抽了!” 以后,她的德福才是南家的大孙,娃儿算什么?根本就不需要给娃儿一点脸色看。 娃儿身后的大宝小宝就不一样了,她们可是沈秋然的女儿,沈秋然可是南家的大女儿,她未来的大姑子,她得讨好大宝小宝和沈秋然。 柳阿辉转过身,抱起德福哄:“别哭了,等奶奶回来了,我们告诉奶奶,娃儿推你摔痛了屁股。” “我要去找奶奶。”德福哭着挣脱柳阿辉的手,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跑下楼的德福又不哭了,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在客厅转了几圈后,去拍白语兰的房间门,拍了好几下,没见门开,他就抓着门把手,一扭,门没锁。 柳阿辉追下来,便见到他推开了白语兰的房门,进了白语兰的房间。 平时白语兰不在家里,她的房间门都是反锁的,她在家的时候,是不允许德福进去的。 之前德福进去,白语兰的脸上就很难看,这下看到德福开门进去,柳阿辉惊得赶紧大喊:“德福,你快出来!” 德福根本就不听她的话,进去没多久,柳阿辉刚冲到客厅,就听到里面传来“哐啦”的一声。 像是花瓶被打碎的声音。 白语兰提着包子,笑盈盈地跨进院子里。 还没走到客厅,她就听见了花瓶打碎的声音。 “哐啦”的声音,像一片片的碎片,一刀一刀在割她的灵魂,她整个人一僵。 家里只有一个花瓶! 是她小时候,爷爷送给她的! 动荡的时代,她都想尽脑汁在护着它,现在政策放宽了,它更是她的宝贝。 她一直放在卧室里,她的孩子们也知道那个花瓶的宝贝,从来不会去碰一下。 上次德福进她的房间,这里搜那里搜,像鬼子进村一样,她还当面跟德福讲过,这个花瓶的重要性,让德福不准碰。 自从德福来她家后,她不在房间时,都会反锁房间门。 今天出门,一心惦记着慈善包子店的包子,出门时忘了锁房间门。 就一次的疏忽,她的花瓶就没了? 白语兰大步走进客厅,果然看到她的房间门是开着的。 里面传来柳阿辉气急败坏的声音:“你奶奶不是跟你说过,这花瓶不能碰吗?你打碎了,你让我怎么向她交代?” 德福不知悔改:“她又不是我亲奶奶,你那么怕她做什么?她回来的时候,你就跟她说,是娃儿那个野孩子打碎的就是了。” 柳阿辉筋疲力尽:“你怎么总是说不听?她以后就是你奶奶,她会比你亲奶奶还好,你看看你都被你亲奶奶教成啥样子了?调皮不说,还多手多脚。” 德福声音很大:“这东西又不能吃,又不是钱,碎就碎了,你再说我,我就打你,还要告诉文杰爸爸去,让文杰爸爸不要娶你。” 柳阿辉吓得赶紧过去抱紧德福,捂住他的嘴:“你是不是要害了娘?这种话你不要说出来!要是让南家人知道我和你文杰爸爸的事,我们会被赶出南家的!我们赶紧回自己的屋里去,一会你奶奶回来了,我们就一口咬定是娃儿打碎的花瓶。” 德福哼了哼,道:“等文杰爸爸回来,还要告诉文杰爸爸,娃儿把我推下床,摔得我屁股好痛。” “好好好……” 柳阿辉慌慌张张抱着德福跑出白语兰的房间。 一出来,抬头,就看到浑身冒着怒火,眼里带着清冷的怒意站在客厅里的白语兰。 柳阿辉像见到鬼一样,吓得“啊”了一声赶紧退后。 身体撞到墙壁,四肢的力气瞬间全无,怀里的德福从她怀里摔落下去—— 两个小时后。 南家所有人,甚至沈秋然和在鱼岛大方村干着农活的蒿娇娇都被叫回来了。 全家人,面色凝重、严肃地坐在客厅里。 客厅里的茶几上,摆着一堆花瓶碎片。 柳阿辉抱着德福,像受尽委屈和惊吓的鹌鹑,蜷缩身子坐在一旁。 白语兰脸色难看到极点,浑身上下都像是覆盖一层冰霜,每个毛孔都冒着冷冰冰的寒气。 她的几个孩子一回来看到茶几上的碎片,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们知道这个花瓶对母亲来说有多重要,现在碎了,什么安慰和开导的话,都是苍白的。 南俊峰脸色也很不好,花瓶没了,媳妇就得生气,媳妇生气,他不好受! 他也不要形象了,怒怒地开口:“文杰,人是你带回来的,你现在给她点工钱,让她滚。” 南文杰看了一眼柳阿辉,神情为难,欲言又止。 白语兰抬起眼皮,冷冷地看他:“怎么?舍不得?” 话落,她一拳头,重重地捶在沙发上,愤怒地看着南文杰低吼:“全天下没有女人了吗?你非要娶她?!”
第233章 狗血 此话一出。 所场的人都惊住了。 南俊峰和南文彬南文安,蒿娇娇惊住的原因是:不是说花瓶的事吗? 怎么扯到南文杰的婚事去了? 南文杰什么时候处有对象了?还到了谈婚的地步了? 南瓜和沈秋然惊住的原因是:白语兰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柳阿辉主动说出来的?她也太心急了吧?她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 南文杰惊住的原因是:母亲大人居然知道了?! 他随即往柳阿辉看了一眼,是她主动跟母亲说的? 柳阿辉触到他的目光时,心虚地赶紧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南文杰皱眉,顿时对她有些失望,心里同时有些恼火,他千叮嘱万叮嘱,在没有得到白语兰喜欢的情况下,不要把他们的关系说出来,她怎么就不听呢? 南文杰心里越发失望。 柳阿辉根本就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相处起来,真的很心累。 尤其是她的儿子,怎么管教都是调皮—— 既然大家都知道了,南文杰也不打算隐瞒,他把如何跟柳阿辉相识,相恋跟大家说了。 柳阿辉是哥鸟村人,哥鸟村跟京城不是很远。她17岁就结婚了,一直跟丈夫在京城以干零活为生,德福一直放在乡下给公公婆婆带。 五年前,德福两岁多时,柳阿辉的丈夫意外去世,后来柳阿辉经人介绍,来到南文杰所教书的学校的食堂煮饭。 柳阿辉给学生打饭时,从来不会手抖,学生很喜欢她。她还烧得一手好菜,老师们很喜欢吃她烧的菜,时间久了,她自然而然就跟学生老师都混得很熟了。 上个月,有位老师过生日,在食堂搞起了生日宴。 柳阿辉负责炒菜。 生日宴,老师都喝高了。 南文杰醉醺醺的,走出学校大门时,差点摔跤,柳阿辉及时扶住他 最终他还是醉晕过去,醒来时,他躺在了柳阿辉的床上,柳阿辉赤裸地躺在他身边…… 当时他吓傻了。 他醉后犯了错事,没办法,只能负责。 然后偷偷摸摸跟柳阿辉处起了对象,柳阿辉除了年纪比他大几岁,结过婚,有一个儿子,性格还蛮好的,跟她处起对象来,也很轻松。 这也是柳阿辉没把孩子带到身边的时候…… 半个月柳阿辉说她的婆婆病了,不能再帮她带孩子,她就从乡下把孩子带了过来。 德福还没上学,柳阿辉上班时,都带着他,可德福太调皮了,在食堂捣乱:他会把整包整包的盐倒进炒好的菜里,会把自来水倒进煮好的饭里,甚至还往锅里拉大小便。 还有更过分的,他会拿学生的饭盒丢到垃圾桶或食堂后面的水沟,学生们忍无可忍,才对校长反映这事,校长只好让柳阿辉辞职。 然后就是带着儿子来南家当保姆了。 南文杰是想让柳阿辉以保姆的身份来家里,跟家里人好好认识,相处,了解。 可柳阿辉来家里后,变了样,总催他跟他家人讲明这事。 在这之前,南文杰从来没碰过女人……其实那晚他完全断了片,不知道碰女人是什么感觉。 可是他责任心强,就算柳阿辉变了,儿子调皮,但他一直觉得,柳阿辉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怎么也得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把一切都说了后,南文杰哀求白语兰:“妈,你就成全我们吧,我是真心想娶阿辉的。” “那么多未婚,年轻漂亮,有学识有品德的姑娘你不要,你偏要一个乡下来的,还带着孩子,没学识没品德年纪还比你大的妇女?”白语兰也不怕当柳阿辉的面说过分的话:“南文杰,我告诉你,你要是娶她,你这辈子就玩完了!” 柳阿辉低头,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她眼里一片阴冷…… 她就那么坏吗,娶她会玩完? 白语兰越是不让南文杰娶她,她偏要嫁! 南文杰苦笑:“妈,你言重了,阿辉就是比我大几岁……” “这不是大几岁的问题!你要是愿意,你娶阳秦我都没意见,她也是结过婚,也带着一个儿子!”白语兰指向柳阿辉:“你娶谁我都没意见,就她不行!” 南文杰一脸的痛苦:“为什么她不行?” “她人品有问题!你知道我听到她是如何教育她的儿子的吗?她让他儿子跟我说,花瓶是娃儿打碎的!” 白语兰气得不轻,她最宝贝的花瓶没有了,连宝贝儿子也被一下品行不行的女人玷污了,她现在是很克制住了,才没有过去揪起柳阿辉甩几个耳光:“那晚你喝醉了,她可没醉,到底是谁强谁还不知道呢,我坚决不让你娶她,我就不信她敢去报警告你耍流氓。” 柳阿辉这时站起来,满脸泪水看着白语兰,委屈巴巴又难过万分地道:“阿姨,你不喜欢我没事,可我怀孕了……” 白语兰如当头一棒,整个人都要晕死过去。 南文杰一震,目光落在柳阿辉的肚子上。 她怀孕了? 他要当爹了? 南俊峰和沈秋然他们也是震惊不已。 在听南文杰讲了他跟柳阿辉的事后,沈秋然就觉得很狗血,她都怀疑南文杰有没有碰柳阿辉。 电视和小说里,有点情节不可信,就是醉得不省人事的男人,是干不了那档子事的,所谓的酒后乱性,是指喝了酒壮了胆,醉了,但没醉死过去的。 南文杰刚才可是说,醉得晕死过去,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听柳阿辉说怀孕,沈秋然目光盯着柳阿辉的肚子,目光清洌,仿佛要通柳阿辉的肚子,看里面是不是有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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