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腰部,臀部都夹了固定板,她就像钻板上的鱼,被人按住,想怎样宰杀就怎样宰杀,她根本没有反抗的资格。 她眼睛带着血丝,愤愤然地瞪着沈秋然,“看到我这样,你很高兴吧?” 沈秋然拧眉,这让人厌的性子就不能改一改?“你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再说了,我的心有这么坏吗?对你幸灾乐祸?” 李雪莲嗤之以鼻,“你的心坏不坏你自己清楚,我们是情敌,我这样,你不幸灾乐祸谁信?” 沈秋然哂笑,“是你把我当情敌,我可不把你当情敌,因为……我的男人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你也比不上我优秀。” 李雪莲觉得自己更痛了。 她眼眶发红,眼里有泪水溢出,“沈秋然,在虎山村时,你过得肯定不开心吧?全村的人都讨厌你,排斥你,孤立你。” 林院长去神经内科调查过了,反馈了科室的人孤立李雪莲。 林院长还狠狠教训了他们,还说等李雪莲伤好了,给她安排独立的办公室,把她调到中医科去。 李雪莲这么说,沈秋然就知道她是因为被科室的同事孤立难过了。 沈秋然轻笑,散漫地道:“他们讨厌是他们的事,孤立我也是他们的事,又不影响我生活,我干嘛要不开心?” “你也看到了,我和秋意卖猪肝赚了钱,我和陆南承夫妻感情又好,然后又来到了大京市,他们对我的看法,完全不影响我生活啊,用得着去不开心吗?” 沈秋然看在李雪莲那么费劲救醒她的份上,她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说过分的话,把人家气到了,恩将仇报不是她的作风,不管李雪莲曾经有多讨厌她,有多惦记她的男人,有多傲慢,但她昏迷不醒时,李雪莲和她爷爷是真的用心去研究救醒她的方案,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结果是她醒了过来,能够继续跟陆南承幸福生活在一起,能够让她的三个孩子继续有娘陪伴成长,这就是一份恩情。 沈秋然深深地看着李雪莲,语气也没有很清冷,“文彬亲自帮你手术的,他说手术很顺利,那就是很顺利,你不必害怕,你的手跟你的腰会康复的,林院长也安排了护士来照顾你,你这段时间也能有工资发,你爷爷也过来看你了,但是他最近很忙,昨晚上再过来。” “警察也来过,你还没醒,他们又回去了,我也是刚过来你就醒了,你还记得打你的是什么人吗?能记得他们的模样吗?” 李雪莲回想了当时的情景,仍然心里充满恐惧。 她从小到大就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在虎山村,村民都把她当公主一样捧着。 来到大京市,她没有再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但她不在乎,只要她能在这里继续当医生,在这里生活就行。 她做梦都没想到,她有一天会被殴打,还是一群男人殴打她……想想都害怕。 她对自己的外在条件很满意,男人对她不怜香惜玉,也不会打骂她。 可谁知道…… 想到这,李雪莲心里一阵一阵的委屈。 委屈、害怕、恐惧、不甘、愤怒等情绪在她心头萦绕,让她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加毫无血色。 长长浓浓的睫毛轻颤,想哭,又哭不出来。 她声音哽咽,幽怨地道:“我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太多人了,一下子冲出来那么多人,不等我看清对方,就有一双手朝我眼睛戳过来,我本能地闭上眼睛避开,手指就传来一阵剧痛,然后是后脖颈,痛到我倒在地上,他们就对我拳打脚踢……” 沈秋然紧锁眉头,“你看不清他们长相容颜,路过的行人也描述不出来,就说他们脸上脏兮兮的,这样警察同志想抓人,也不容易。” “对!”李雪莲愤恨激动地道:“他们脸上脏兮兮的,抹了很多黄泥浆,就像刚下工回来的农民,但我知道,他们是故意把黄泥浆抹上去的,就是不让想让人认出他们。” “牛大有!一定是牛大有叫他们来打我的,我听说牛大有就是郊区外一个村子的,那些农民肯定是他叫来的!” 沈秋然问:“牛大有不是跟你同一个科室的吗?还是神经内科挺有名的医生,他为什么这么做?这样是犯法的,到时候他要蹲监狱不说,还会丢了一份这么好的工作。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在大京市拥有一份工作很不容易的。” 李雪莲把她跟牛大有起冲突的事,说了一遍:“我昨天跟他起了冲突,科室那些人孤立我就是他起哄的,我还向他保证,我要把南文杰同志救醒,牛大有也跟我打赌,我要是有本事把南文杰同志救醒,他就在我面前吃屎……” 沈秋然听了,又问:“除了牛大有,平时你还跟谁起冲突?” 李雪莲摇头,“没有了,我来京市那么久,没跟谁深交,如果非要说到跟谁起冲突,那就只能是你的。” “……”真想翻个大大的白眼,沈秋然凉凉地斜视她,“你个什么玩意儿?” 李雪莲心情很不好,哽咽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我说错了吗?你敢说你不讨厌我吗?我可是爱惨了你的男人。” 沈秋然脸色微沉,“你要是想在这里结婚立业,想要幸福,我劝你最好对陆南承死了这条心。” “我不死心,你心里是不是一直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沈秋然起身,冷笑看她:“在我心里,你就是一只苍蝇,对我来说,微不足道,对陆南承来说,想拍死。” “李雪莲,这里不是虎山村,这里没人把你当公主疼爱,你好自为之。” 说完,沈秋然转身离开。 她回到病房。 陆南承睡了。 她放轻脚步,来到床前低头看他。 浓密的剑眉,高挺的鼻梁,菲薄的唇,精致到完美的脸……沈秋然撇撇嘴,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真的像上天用心匠作出来的艺术品,外在条件真的无可挑剔,难怪李雪莲从小就惦记他到现在都不甘放弃,何诗容还为了他殉情。 沈秋然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看着这张脸出神。 “在想什么?”陆南承醒来,缄默看了她很久,见她盯着自己出神,他醒了很久也没发现,他嗓音低沉悦耳地问道。 沈秋然突然回过神来,潋滟的杏眸眨了眨,“李雪莲说,打她的人是牛大有找来的,我总觉得这事很奇怪,很不对劲。” 陆南承眸华带笑,语气带着愉悦,“那你跟我说说,这事有什么奇怪,有什么不对劲的。” 沈秋然挑眉凝着陆南承,“你怎么显得很开心?李雪莲被打,你开心?” 这要是被李雪莲知道了,李雪莲能够当场气死。 陆南承摇头:“我的情绪只跟你有关,其他人左右不了我的喜怒哀乐。” “得了吧,油嘴滑舌。”不过这话对沈秋然来说,很受用,她说出了自己的怀疑:“今天警察找过牛大有他们了,我也见过了牛大有,他不喜欢李雪莲,但也不会找人打李雪莲。” “李雪莲说是他打的,是因为刚好跟他起了冲突,而起冲突的原因是,牛大有不相信李雪莲的实力,如果李雪莲要是能够救醒南文杰,他就在李雪莲面前吃屎,而李雪莲又信誓旦旦说要治好南文杰……治好南文杰……” 沈秋然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可怕的阴谋诡计,她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陆南承。 陆南承看着她,微微拧眉,深邃的眼眸,渐渐冷了下来,“打李雪莲的人,和推你的人,是同一伙人?” 沈秋然肯定地道:“是同一个人!有人不想南文杰醒过来!” 沈秋然紧紧地皱眉,“这个人会是谁呢?”
第377章 回来的陆南承,不是她的男人 “如果真的有人不想南文杰醒过来,想知道对方是谁,其实也不难。”陆南承沉声道。 想到对方把沈秋然推倒,让沈秋然受伤,还导致她昏迷那么久,他默默攥紧了拳头,眼底深处,掠过一丝冷戾。 沈秋然扬眉,“不难?” 对方伤了李雪莲,想必会安静一会儿,这个时候,他应该不敢再把头伸出来让枪打。 陆南承嗓音变得比寒冰还凉:“如果真的有不想南文杰醒过来的这个人存在,他冒那么大的险,伤了你和李雪莲,说明他是非常盼望着南文杰醒不过来或者死掉。” “这个时候让他知道你和李雪莲都有把握把南文杰治好,他一定还会冒险伤害你们,这个时候我们做好准备,就有机会逮捕他。” 闻言沈秋然微微眯眼。 她突然想起她昏迷不醒时做的梦。 梦里,她见到了外公,外公跟她说了南文杰和何诗容的情况。 就是外公说的,针灸的那个穴位,她不太记清楚。 如果按照外公说的,针灸那些穴位,再配合外公说的药方,南文杰是不是就可以醒过来? 这么一想,沈秋然突然就想跃跃欲试。 如果这次真的能按照梦里外公所说的治好了南文杰,那除了药房空间,她还有一个做梦的金手指? 这样也很好! 就算不是自己的真本事,至少可以让病痛减少或没有病痛。 让他们能够健健康康地生活,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沈秋然目光带着几分坚决看着陆南承,“我要治南文杰,而且还摸出了一套方案,我现在就要过去给他针灸。” 陆南承双眸闪烁,她要是能够治好南文杰也是一件好事,但是……“你也不用这么着急,你刚醒过来,身体能不能吃得消?可以休息多两天,而且你这样过去给南文杰治疗,对方知不知道?” 沈秋然有了怀疑的对象,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她没有告诉陆南承。 她心里计划着一个办法,能够让对方知道,她能够治好南文杰。 她依着陆南承,“也好,那我就多休息两天。” “嗯。”陆南承用喉咙轻应了一声,声音淳厚,“我们可以暗中观察,是否有可疑的人进入南文杰或李雪莲的病房。” —— 沈秋然偷偷瞒着陆南承,出了一趟院。 她独自来到监狱看何燕燕。 何燕燕被关在这里的事,何东陵没有跟何诗容说。 所以这是何燕燕被关进这里以来,第一次有人来看她。 看到沈秋然,何燕燕愣了一下。 但很快,她就冷冷地看着沈秋然,她不认为沈秋然会是关心她,才来看她的,沈秋然一定是过来看她有多狼狈。 探监室就是一个单间。 单间的中间排着一张长方形的木桌子。 沈秋然坐在靠出口的这一边,何燕燕坐在靠着监狱通道入口的那一边,两边都有穿着制服的狱警守着。 沈秋然挺直腰杆坐在那里,微微皱眉看着何燕燕。 她们的脸,真是相似。 “你能治诗容,我很感激你,但不代表,我会喜欢你。”何燕燕被沈秋然看得很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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