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奇怪,她怎么会是我白月光?” 他活了27年,忽然就冒了个白月光出来。 莫名其妙的就乱了他的情绪。 多可笑。 “难怪你给人宫宸弄条狗,还把温月的尸身藏起来。” 程永安整个无语,又很无奈,“不过老九啊,你就算再喜欢,温月她已经死了。就算她那尸身看起来很古怪,她活过来的可能性也几乎是零。既然这样,你还是忘了白月光,接受女主吧。” 宫恒夜唇角绷直,低低呢喃,“接受女主?” 程永安拍拍他肩:“说到底,白月光这东西就是让人放在心里怀念的而已。得不到所以才会一直念,还不如珍惜眼前人。” 说完,还是忍不住八卦一句:“所以,那个女主又是谁?” 宫恒夜正要说出名字再吓吓他时,目光微动,身子忽得坐直。 他问程永安:“是不是打雷了?” 程永安:“有吗?” 他茫然的朝包厢门看。 这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宫恒夜却懒得再说,他径直起身,拿了旁边的西装外套就朝外去。 程永安懵逼:“话还没说完你就走了?何况打雷你还出去干什么,不怕又被劈啊。” 宫恒夜拉开包厢门,“她怕打雷。” 可他把她一个人丢在公司了。
第14章 我到底,哪里凶巴巴了? 雷雨天就是这样,风雨说来就来。 宫恒夜走到会所门口时,果然已经是电闪雷鸣暴雨倾盆,云层后的轰隆雷声如野兽哀鸣。 他手指蜷了蜷,心脏莫名沉得厉害。 在外面等着的冯阳把车开了过来。 上车后,没等冯阳问回哪儿,宫恒夜已经开口:“回公司。” 冯阳一愣,“这么晚了,九哥还有什么事儿吗?” 何况雨这么大,连前路几乎都看不清。 他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说:“如果有事不如跟黎锐……” “回公司。” 宫恒夜打断他,不再多说,闭眼休息。 的确喝得多了些,一坐上车还是昏沉起来。 只是闭上眼,眼前晃晃悠悠的还是小青蛙委屈无辜的模样。 这么晚了,公司也不会再有人了。 她应该会很怕。 好在公司离会所不算远,虽然雨天难走,却不堵车,只用了十分钟就到了。 不等冯阳来开车门,宫恒夜已经下车。 冯阳正要跟上,宫恒夜又道:“在下面等着。” “……好。” 冯阳怏怏得退回驾驶座,看着自家九哥急急的朝电梯去,那步子大得简直恨不得一步当三步走。 要不是知道他在后面看着,九哥说不定已经跑起来了。 这着急模样简直就像是落下了千亿的合同忘了处理,过了今夜宮氏就得破产似的。 哦,就算真上千亿没了,宮氏破产了,宫家也不至于就倒了。 而九哥要东山再起,也是简简单单的事。 毕竟四年前,九哥没接手宮氏的时候,就白手起家在外自立了业。 虽然比不上宫家这百年世族所积累,可短短三年也已经是y国那边有名有姓的企业了。 如今九哥回了f国,那边公司就暂时由谢韫管理。 所以冯阳实在想不出,能让九哥急成这样,大晚上雷雨天不怕被劈也要赶回公司处理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胡乱猜测时,宫恒夜已经进了电梯。 安静的电梯箱里,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以及急促的呼吸声。 看着变化的楼层,他忍不住蹙眉,第一次觉得这电梯速度实在太慢。 哪个牌子的? 看来该换了!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顶层,电梯门开。 办公室的灯都已经关了,只有从玻璃窗外不时闪进来的雷光,照亮办公区域的时候格外晃眼,一瞬明亮后的黑暗又更让人恐惧。 宫恒夜开了灯。 一眼扫去,总裁办空无一‘鬼’。 白天温月一直窝在黎锐身边那把办公椅上,此刻那办公椅也是空空的。 她已经不在公司了? 也是,她长着腿,还能飘。 他让她别跟着,她也不会傻傻的就自己待在这办公室里不动了。 倒是他傻了。 说不定他不在,她正好能跑去医院找她的未婚夫。 反正那小青蛙就喜欢当他面一套背他面一套。 只是现在在打雷。 她自己在外面乱飘,真被劈到了怎么办? 为了宫宸,魂飞魄散都不怕了? 宫恒夜皱眉,心绪更加烦乱。 他转身,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给黎锐问问宫宸被送到哪个医院了,通话键还没按下去,身形忽然又顿住,转头看向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同样黑乎乎没有开灯,他却忽然想到什么,大步走过去。 指纹开锁,玻璃门开,目光直接落到了办公室中间那张沙发上。 果然,小青蛙抱着膝盖,紧紧贴着沙发边角,埋着头瑟瑟发抖。 或许到现在还不知道他来了。 宫恒夜目光轻闪。 在他神经里肆虐了整天的浮躁,在这瞬间莫名的就彻底消散。 她还真就这么傻。 他让她别跟着,她就不会自己找地方玩儿? 何况之前脸皮不是很厚,说什么就算他不要她她也跟定他了。 怎么那会儿就那么听话,让她别跟就别跟? 也许是他的目光压迫性实在太强,沉浸在恐惧中的温月也终于察觉到了。 她惊慌抬头,张嘴,还没来得及尖叫出声,就对上了宫恒夜沉沉的眼眸。 温月一怔,刚张开的嘴就闭上了,抿得紧紧的。 小脸很白,在宫恒夜看来却不可怕,反而让她显得格外脆弱,可怜极了。 眼睛很亮,会说话似的,委屈而控诉的望着他。 宫恒夜时常觉得,她是一只会哭的爱哭鬼。 不然怎么总是这么泪眼汪汪的呢? 宫恒夜暗暗叹息。 走到沙发前,垂眸看她:“在这里做什么?” 温月睫毛轻颤,他那双眼睛一如既往的看不出情绪,语气也始终很淡漠。 她听不出他什么意思,只以为他又要赶自己走。 毕竟白天他就不让她进他办公室。 可打雷了。 她一个人在黑漆漆的公司里本来就害怕,很怕什么地方就忽然冒出一张比她还可怕的鬼脸。 雷闪一来,她更是直接吓破了胆。 想也没想就跑进了他办公室。 虽然他不在,可好像只要是他待过的地方都会有属于他的气息,安全感会强很多。 谁知道又被他抓个正着。 温月咬唇,垂眸低头,像只鸵鸟似的重新把头埋进自己膝间,“你不在我才进来的,何况你走的时候也没说过你走了也不让进。” 停顿两秒,又闷闷补充:“不打雷了我就出去。” 宫恒夜蹙眉看她几秒,然后在她面前半蹲下去,叫她:“温月。” 又是这种听似温和的语气。 温月烦死他用这样的语气叫她了,想讽刺什么就直接讽刺不行吗? 她脾气也上来了,抬头,“干嘛呀?” 然后就对上他深邃的眸。 温月微愣。 他微微仰着头看她,神色无奈,“我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温月:“嗯?” 她显然没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 宫恒夜轻叹,沾了酒意的嗓音低哑而懒散,“我其实一直都挺想问你的,我到底,哪里凶巴巴了?” 四年前,他就想问她了。 可那时候她喝醉了。 根本不会回答他。 醒来后更是很不道德的断了片儿,完全忘记她抢走了他初吻的事。 想到这里,宫恒夜目光忽然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轻咬着下唇,本来就苍白的唇色更显得白,让人很想把它染红些。 就像那年,她的唇落在他唇上时,像粉红的花瓣娇艳欲滴,柔软甜蜜。 宫恒夜轻抿紧唇。 活了二十七年,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记忆竟然能这么好,这种对他来说完全不重要的事,他竟然连细节都能记得这么清楚? 他正迟疑,温月弯腰将身子压低,小脑袋凑到他面前,鼻子动了动。 随着她的动作,她的唇离他更近了。 宫恒夜手指微蜷,喉咙也骤然发紧。 也许,喝醉了,的确是可以做点自己想做的事。 反正也只是跟她学习而已。 不算什么大事。 只是他下巴刚轻轻抬了抬,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她忽然问他,“小叔,你是不是喝酒了?” 她现在闻不到味道,可她看他实在有点奇怪。 从外面透进来的灯光,映出他有些发红的脸,还有他看她的眼神好古怪,说话的声音也很奇怪,真的像是喝醉了。 宫恒夜眉心轻动:“喝了两杯。” 温月“哦”了声,退后坐直身,“难怪。” 她撇撇嘴,看他的眼神带着点小脾气:“醉得连自知之明都没有了。” 还好意思问她她哪里凶巴巴? 他叫她“滚”才几个小时啊,就不记得了。 宫恒夜:“……” 他想,他可能真的喝多了。 不然头怎么这么疼? 他起身坐到沙发上,闭眼靠上,皱眉轻揉自己的太阳穴,低声问她:“我不在,你不是应该溜去医院看宫宸吗?” 温月和他并肩坐着,闻言噘嘴:“他在哪个医院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溜去啊。” 宫恒夜:“……” 他觉得他就是闲得慌自找的。 只是不等他那口气堵上来,温月又说:“而且,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我也不想找他。” 宫恒夜睁开眼:“是吗?” 温月没回答,反而问他:“小叔,你会喜欢温夕吗?” “温夕?” 宫恒夜想到自己被劈后看到的那些东西,头更痛了,“我为什么要喜欢她?” 温月抱着自己的双膝,噘嘴轻声:“因为所有人都喜欢她啊。” 他也是。 或者说,他应该是最喜欢温夕的那个。 毕竟他是温夕的男主角。 温月觉得,自己曾经那颗名为嫉妒的占有心又开始浮动了。 为什么呢? 自从温夕出现,所有人都喜欢温夕都爱温夕。 那她呢? 为什么她就是可以被随意抛弃的垃圾。 温月越想越难过,忍不住侧身偏向他,“小叔,不要喜欢她好不好?” 窗外忽然一道电光闪过,宫恒夜借着电光看清她眼睛里的光,带着明显的占有欲望。 他有些诧异她的占有欲,是对他? 又有些好奇:“我为什么不能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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