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哥,让我看看!” 谢渊眸子颜色瞬间转深,喉结处微滚,慢慢松开了她的手。 姜明月趁机扯开了他的衣领,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向了他的胸口,果然和她猜的一样,有一小片的地方被烫红了,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谢渊喉结不可抑制地滚动了下,再次抓住了那只有点不安分的小手,他目光微黯,沉声道:“明月!” 声音黯哑,又有些低。 “别玩火!” 他只觉得一股酥麻之意直奔他小腹下面而去,腿间很明显的起了反应。担心会吓到姜明月,他虽有些不舍,但还是松开了她。 感觉到男人身体的细微变化,姜明月脸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后退几步和谢渊拉开了距离。 “胸口……胸口有点红,回去了别忘抹药。”姜明月结结巴巴说完,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回了家。 谢渊:所以她刚才只是想看看,他有没有被烫伤,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他虽仍面无表情的样子,耳朵却慢慢红了。 谢渊缓缓吐出一口气,用了几息的时间压下心中的躁动,挪动脚回了家。 姜明月回到家,看弟弟在教余根兄妹认字,正准备回屋,余光瞥见石榴一脸羡慕的望着余根兄妹,想到这几天因为素娘,因为余根二人对她多有忽视的将她叫到了正堂。 “想认字吗?” 石榴一惊没想到姑娘会问她这个问题,对视上姜明月温和地眼神,石榴犹豫几息后小声道:“想!” “我来教你!” 姜明月起身拿出纸墨笔道:“我先教你认、写自己的名字。” “好!” 姜明月在纸上写上石榴二人,然后将毛笔递给了她。 石榴第一次拿笔,紧张又忐忑,写的字更是歪歪扭扭的,她脸微红,低着头,很不好意思。 姜明月温声夸奖道:“不错,第一次拿笔就这么稳,很棒呢!” “是,是吗?”石榴不确信地问。 姜明月笑着点点头。 “比我第一次写时好多了。” 石榴闻言咧嘴笑了,几息后她收敛了笑容,鼓足勇气看着姜明月道:“姑娘,我这几天做了些绢花,想拿到东市去卖可以吗?” “当然可以!” 姜明月顿了顿道:“等你赚了钱,我还可以帮你将这些钱寄回你家。” 石榴双眼蹭一下亮了,跪下就给姜明月磕头。 “多谢姑娘!” 姜明月伸手扶起了她。 “很晚了,快回去睡吧!” “嗯,姑娘晚安。” “晚安!” 石榴离开后,姜明月伸了一个懒腰回了屋。 隔壁,谢渊洗漱完就躺了下来,今日的确有些累,所以他很快就睡着了,如果不是半夜做梦‘运动’了一场,他睡的还算好。 谢渊刚将被单换下来,院门就响了,想到之前姜明月说,以后都会让石榴给他送早饭,他抬脚走了出去。 姜家,姜明月将庚帖递给素娘道:“素姨,有什么事的话,可派石榴或杏儿到锦绣坊寻我。” “好!” 卯时二刻,姜明月刚和弟弟分开,就见到了从暗处走出来的谢渊。她几步走到他的面前问;“等多久了?” “刚到,家里可都安排好了?” 姜明月点点头。 “有素姨呢!” 提起素娘,姜明月想到昨日谢渊给他们看诊的事问:“谢大哥,素姨病的很重吗?” 谢渊早就料到她会问,‘嗯’了一声。 “她的身体就像是破碎后重新黏合在一起的瓷器,随时都有重新破碎的可能。” 看身边的人儿皱起了眉头,谢渊轻轻揉了一下她的小脑袋温声说:“你也不用太担心,短时间内,她不会有事,调养得当还能多活几年。” 至于其他的太过阴毒,他并不打算告诉姜明月。 “哦,余根呢?他除了失眠可还有其他病症?”姜明月紧接着问。 提起余根,谢渊到罕见的沉默了,过了片刻他这才开口:“以前他是不是受到过很大的刺激?” 姜明月点点头。 “这和他的身世有关。” 她缓缓将余根兄妹的事告诉了谢渊。 第69章 分享喜悦 谢渊自认自己的心态已十分平稳,鲜少有什么事能让他起波澜,但余根的事,还是触动了他。 当人恶到极致已不能再称为人,而是畜生,就像他的叔叔、婶婶。 “谢大哥,余根不傻对不对?”姜明月歪着头看着身边的人问。 谢渊等心情平复下来后这才开口。 “不错,他不傻,只是当初那件事让他大受刺激,自我封闭了一些记忆,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 他顿了顿道:“他这种情况很好治,只要……” “谢大哥!” 姜明月直接打断了他。 “不治!” 她停顿了一下道:“我觉得余根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记起一切对他来说太残忍了。” 谢渊‘嗯’了一声。 “那就不治!” 姜明月闻言笑了:“谢谢,谢大哥!” 她看前面已是锦绣坊道:“我到了,谢大哥再见!” 谢渊将提了一路的水囊递给了她。 “去吧!下午我再来接你。” “嗯!” 谢渊看着姜明月进入锦绣坊,这才离开。 辰时三刻,钱媒婆来到了枣林胡同。 ‘咚咚’敲门声响起,素娘看着杏儿、石榴道:“按我刚才说的做,去吧!” 杏儿、石榴当即走了出去。 穿着半新衣裳的杏儿打开院门很礼貌道:“客人请进!” 钱媒婆扫视了一眼杏儿,笑着跨过了门槛,这时又一丫鬟走了出来,看穿着打扮应是大丫鬟。 “不知婶子,怎么称呼?” 呦!说的还是官话,看来姜家不简单啊! “我姓钱,县里的人尊称一声钱媒婆。” “哦,不知钱媒婆今日登门有何事?” 钱媒婆一甩帕子笑呵呵道:“是喜事!” 正堂内,素娘听她已自报媒婆的身份,走了出来。 “钱媒婆请进!” 钱媒婆看着走出来的人,呦!她四处给人说媒,也算见过不少人,倒还是第一次见到气质这般出众之人,只是不知她为何要戴着面纱。 “不知夫人贵姓?” “我姓程。” “奥,原来是程夫人,老婆子今日给你道喜了。” “不知喜从何来?”素娘明知故问。 “我今日是特意来向你家姑娘提亲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巳时末,谢渊提着定礼、糕点来到了钱媒婆的住所。 钱媒婆知道他来了,亲自迎了出来。 二人说了几句话后,谢渊收下她递过来的庚帖,小心放入怀中,然后将糕点、定礼递给了她。 “劳烦您明日再跑一趟。” 说着掏出二两银子递给了她。 钱媒婆笑呵呵接过道:“谢举人客气,日后你成亲,千万不要忘记请老婆子喝一杯喜酒。” “一定!” 一会儿后,谢渊从钱媒婆的住所出来,摸着怀里的庚帖,笑了,他定亲了。 从今天开始姜明月就是他的未婚妻了,不久的将来,她还会成为他的妻子。 二十一年了,他头一次像今日这般雀跃。 谢渊回到家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了怀里的庚帖,他像是抚摸稀世珍宝似得,轻轻抚摸了一番后,这才打开。六月初二,她的生辰很快就到了呢! 谢渊盯着庚帖看了一会后,合上放进柜子里,他觉得有些不安全,想了想打开抽屉拿出了一把锁。 一会儿后,他看着柜子上挂着两把锁,垂下眼遮去了眼中的一言难尽,他觉得自己大概脑子被驴踢了,家里这要是进了贼,看柜子上挂着两把锁,不用找就知这里面有好东西。 谢渊拿出钥匙,打开一把锁,重新放进了抽屉里,嗯,就这样吧!他从卧室里出来看已是午时初,拿了一小铲子来到后院挖了起来。少顷,谢渊抱着一坛子的酒出了门。 他很高兴,高兴到迫不及待的想要和别人一同分享心中的喜悦。 药铺内,栾亦为最后一个病人诊治完,一抬头就见谢渊抱着一坛酒、拎着两个油纸包走了进来。 一盏茶后,正堂内,栾亦为自己倒了杯酒,美滋滋的抿了一口道:“说吧!这次想从我这里换什么药?” 谢渊摇了摇头:“这酒是送你的。” “送我的?” 栾亦起身往外看了一眼。 “今日太阳也没打西边出来啊!” 他扭头看着神色自若的谢渊。 “你会那么好心,专程来给我送酒?” “你若不信,一会我抱走就是。” 栾亦闻言几步走到桌前,抱起酒坛道:“都说送我了,怎么能再拿走?” 他顿了顿问:“你真的不换药?” 谢渊点点头。 栾亦重新坐下劝道:“要不你还是换点药吧!你这样我反而有些慌。” 白食可不好吃,更何况是谢渊的白食。 谢渊闻言笑了。 “成,那我就换点药,近来你都做了些什么药?” “驱虫药要吗?” “要!” 经过这片刻的相处,栾亦可以感觉的到,谢渊心情好像很好,虽他表现的并不明显。 他主动举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问;“今日可是有什么喜事?” 谢渊喝了口酒淡淡道:“嗯,我定亲了?” “啥?” 栾亦抬起手掏了掏耳朵:“什么?你定亲?和水?稻草人吗?” 谢渊‘嘭’放下了酒杯,想了想问:“还记得之前我给你说,游历时途径沅江湖差点淹死,被人救了的事吗?” 栾亦说:“记得,怎么啦?” “前些时候我再次遇见了她。” “缘分啊!”栾亦随口道。 “不错,我们这是天定的缘分,所以我定亲了,等我们成亲时,你别忘封个大红包。” 栾亦被谢渊酸得牙倒,他后背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盯着谢渊看了会道:“你那个宅院卖给她了?” “嗯!” “上山摘山果也是因为她?” 谢渊再次‘嗯’了一声。 “原来你这段时间之所以这般反常都是因为她。” 栾亦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谢渊啊!谢渊,你也有今天。” 他放下空酒杯道:“我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女人,能让你这位心如老僧的人动了凡心。” 谢渊吃着菜道:“你已经见过了。” “见过?啥时候?我怎不记得?” “她初来宛平弟弟生了一场病,是在你这里看的病,她姓姜。”谢渊看着他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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