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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爷爷在乡下，我想给他买两头小猪养着过年吃。” “养两头要交一头，可是我们这养殖的猪不卖给个人。不过附近的村庄十几户人家，家里都养了一两头大黑猪，你要是不嫌弃，我告诉你哪家有猪仔卖，你偷偷找过去。” “好，真是太谢谢你了。” 乡下有猪仔卖，是不是也有小鸡小鸭子卖啊，反正今天都出来了，干脆等会等张连长一走，自己就去附近村庄逛逛。 …… 陆丰年去陆时微家拿了五百块钱，立马又回到四合院。 陆向前不明白，儿子突然又为何会回来，他不是很忙吗？ “我刚刚从陆时微那回来，那五百块钱我已经拿到了，这钱留给瑾儿娶媳妇做彩礼。” 邓秀娥眉头紧皱，好像能夹死两只苍蝇一样，哎，无缘无故损失了几百块。 “姨妈，你在想什么呢，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姨妈？你叫我姨妈？” 邓秀娥不可思议地看着陆丰年，又看了看陆向前，“你把那事告诉他了，你该不会把姐姐的嫁妆全给她了吧？”说完，她的身子控制不住抖了起来。 “你我都老了，这事本来就不应该再瞒他了，难道你打算把这个秘密带到地里下去？” “四十多年前，我就要告诉他真相，当初是谁拦着我不准说的？ 我帮你养儿子，对他好像自己亲儿子一样，结果你倒好，什么事都不与我商量，背着我就把这件事说出来了。” 陆丰年就静静地看着姨妈和老父亲争论，“两位别再争了，今天我过来就想问一句，当初我妈到底是怎么死的？” 邓秀娥那锐利的眸子一剜，冷嗤道：“你妈怎么死的？不就是生你难产大出血死的，难道你还以为我们害她死的？” 她姐要是不死，她当初也可能跟着家人出国了，哪还用嫁给陆向前做续弦，还经常受婆婆气看她脸色，还在那老婆子死得早。 “我妈为什么会难产大出血死了，稳婆为什么不救她，老爸你为何不送她去医院。” 陆向前一脸颓废垂着眸子，回想起当年他所看到的一幕，哪里是他不肯救，他回来的时候，大儿子已经出生了，孩子他娘气若游丝不行了。 他两个媳妇一个是原配生的，一个是小娘生的，论美貌和才智原配肯定强过现在这个许多。 可是命运弄人，红颜薄命，他又能怎样？ “不是我不肯送，是还没送去人已经不行了。” “那我妈为何会难产？” 邓秀娥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只要你把你妈的嫁妆拿回来我就告诉你答案。” “闭嘴！年轻的时候你姐留下的那些好布料全给你和我娘用了，你还想怎样？” “老不死的，说你娘我就来气，当年明明是她找郎中把脉得知姐姐肚子里怀的是个男孩，就天天想办法给姐姐大补特补。 结果孩子生不出来，硬要她在家里生也不送去医院。稳婆问你娘保大保小，你娘说保小…” 陆丰年眸子一缩，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陆向前一个巴掌对着邓秀娥的脸上拍了过去，“你就是个搅屎棍，想让这个家不得安宁是吧！” “陆向前你竟然为了你娘打我！好啊！真是好极了。陆丰年，我告诉你，你妈就是你奶奶害死的，你奶奶就喜欢白白胖胖的大孙子，根本没考虑过孩子难不难生。” 等姐姐死了她进了陆家大门，结果那个死老太婆这不让她吃，那不让她吃，害得她家丰华生下来瘦得跟只小鸡仔似的。 要是丰华身体好，也可以参军入伍，估计也坐上了他今天这个位置了吧。 陆丰年强压下心中的不适，忍不住出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事，那个时候你不是还没嫁进陆家吗？” “我也是嫁进来后面无意中偷听到的，就因为你小时候长得白白胖胖虎头虎脑，你奶奶特别喜欢你，就看不上我家丰华…” 他奶奶小时候的确对他还挺好，没想到他妈竟然是她奶奶间接给害死的，要是没死，他真的想上前去把她摇醒，真是愚味无知的老太太。 “我娘的嫁妆你就不要想了，还有这栋老宅子是爷爷留给我的，你也别想了。 你也那么大年纪了，别再想东想西了，好好照顾我爸，过好你们的日子得了。 对了，地契房契早在我名下，我都去登记过了，你就别折腾我爸了，这房子不归他管。 好了，我走了，你们别再打架了，都一把年纪了也不怕人笑话。” 陆丰年得知事情真相 ，也不想继续陪姨妈演戏了，说完他就大步流星跨出院子大门。 只留下陆向前老泪纵横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他儿子这是在怪他呀…
第五十三章 活着是为了什么 陆丰年一走，邓秀娥突然扑在陆向前身上又抓又挠，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哭诉道： “你们怎能这样？你们怎能这样对我？我给你们陆家做牛做马，生了两个二儿子一个女儿，到头来什么都没给我的孩子留。” “什么都没给孩子留，丰华丰裕他们是怎么长大的，他们的工作又是怎么来的？他们娶媳妇不是我花的钱，难道是花你的嫁妆？” “他们是你的孩子，养他们不很正常吗？你妈没死之前一直压着我什么都不让说，什么都不让做。 明明陆丰年不是我生的，我还要把她当亲生儿子对待。” 陆向前冷笑，反问道：“你真的有把他当亲生儿子对待了吗？你做事只做了表面，什么都做得好看。 你做这些就是讨好我爸妈，想要他们手里的好东西。你不就是想要你姐的嫁妆和这栋宅子吗？” “我脖子都入土了，我要这座宅还不是为了孩子们好。宅子这么大，丰华丰裕也是陆家子孙，他们为什么不能住进来。 他们一结婚，你爸就把他们赶了出去，真是好狠的心啊！” “这座宅子早在那个时候我爸就给丰年了，给了丰年房子再让丰华丰裕住进来算什么回事？” “我不管你，你必须把房子拿回来，你是他老子他必须听你的。还有你爸留下的东西，你必须分给丰华和丰裕。” “东西？什么东西？我家做的是粮油生意，打仗的时候我爸把大半个身家都捐了，你以为像你们家一样，带着全家人逃到国外去？” 邓秀娥一听这话瘫倒在地，这下是真的气倒了，嘴里囔囔道：“我不信，那个年代做生意的都发财了，我就不信陆家没钱了。你爸一定是把那些东西都藏起来了，你是不是还想把陆家的东西也给陆丰年？” 陆向前看着陷入疯魔的妻子，摇了摇头，人呐，这一生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着？ 陆向前回去之前，先去了一趟供销社，称了一斤花生米，又买了两瓶普通白酒，一盒香烟。 他现在非常难受，今晚要是不喝上两杯估计今晚难以入睡了。 他的之前的人生不说大富大贵吧，也还算得上顺风顺水，家有贤妻，又儿女双全，工作也干得不错，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谁也没想到，快五十岁了竟然爆出小女儿不是自己的，刚把亲生儿子换回来，又爆出自己亲妈因为生他难产，死了。 他妈怎么就死了，他一面都没见到了，连她埋在哪里都不知道，现在他只能看着照片睹物思人。 这叫他怎么不难过？ 真是红颜薄命啊，可怜他妈为了生他，难产死得那么早，一点儿女福都没享到。 要是当年那个老郎中把错脉，说他是个女孩 多好啊，那样他妈应该不会死了吧？ 奶奶都死了二十八九年了，就连他爷爷也死了十几年了，他又找谁去给他妈报仇，这苦他找谁去诉说？ 苏妍和张明昊从养殖场出来，一人推着一辆自行车，边走边聊。 张明昊问苏妍，“苏妍同志，你刚答应何同志什么了，他怎么最后又答应把白皮公猪借给我们了？” “我跟他说我有办法让猪仔少生病，并答应送他一本母猪产后护理的书。” “苏妍同志辛苦了，这事我们得谢谢你，下次我们一起开拖拉机过来接来拉种猪和猪仔。” “下次我不来了，麻烦张连长到时候帮我把书带给他吧。对了张连长，我想去附近的村庄逛一下，你先回去吧。” 张明昊猜苏妍这是想在乡下买些鸡蛋鸭蛋，“好，那我先走了，下个礼拜你要是有时间就来农场一趟。” “行，我有空就过去。” 张明昊一走，苏妍立马踩着自行车去了附近的村庄，找到何国盛介绍的那家人问她家的猪仔卖不卖。 田贵家里养的那头老母猪，刚产仔三十天，十只猪仔有六只都被村里人预订了，剩下四只打算自己养两只，另外的送给老丈人去养。 苏妍跟他好说歹说，还说她是何国盛同志介绍来的，田贵这才答应卖她两只猪仔。 买完猪仔她又去隔壁那户姓李的人家，买了三十只鸡蛋，一只鸡一只鸭，发现她家两个箩筐有刚孵出来的小鸡和小鸭。 “李大娘，你们家养不了这么多鸡仔鸭仔吧？” 一人能养两只，这么多，他们家肯定超标了呀。 “是养不了，左邻右舍他们会拿蛋跟我来换，两个鸡蛋换一只鸡仔。” “这些鸡仔鸭仔能卖给我吗？” “你一个小姑娘要这么多鸡仔干什么？” 苏妍说起慌来，眼都不眨一下，“给我妈还有我婆婆养，我自己也想养几只。” “我看你前面掏了粮票出来，你拿粮票跟我换吧，我把这一窝鸡仔一窝鸭仔全部换给你。” 粮食她空间有的是，口袋那几张粮票的确可以换给她。 “好，谢谢李婶，我先走了啊！” 走到无人的地方，苏妍把背篓里的猪仔鸡仔鸭仔扔进空间果园，又从空间一袋十斤的面粉出来。 家里要开火做饭了，她要像老鼠搬家一样，一次从空间拿些粮食回去。 回到家，她先把面粉和鸡蛋放起来，那只鸡和鸭子当然是拿去陆家这两天吃。 灶头挡烟的还没弄好，碗柜也还没买回来，客厅只有一张茶几和一张三人座木沙发，吃饭的桌子和凳子都没有。 煤球也没买，柴火也没捡一根，这叫他们怎么请家人吃开伙饭。 苏妍刚推着自行车回到陆家，陆宸就走了出来，“大嫂，你回来了？这是你们买的自行车吗？能不能给我骑一下？” 苏妍把装着鸡鸭的编织袋提了下来，对着陆宸说道：“可以，你去骑吧，你二哥也在学自行车，要是你很厉害可以教下你二哥。” “好，谢谢大嫂。” 陆宇见大嫂把自行车借给了三哥 ，他眼巴巴看着苏妍，“大嫂，二哥三哥骑完，我能骑两圈吗？我很久没碰自行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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