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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比高利贷的利息低点儿不就好了，不触犯律法的。”黎南锦笑呵呵地说道，“做人别那么死板吗？咱又不是长期的做，这不是赶上好时候了吗？过了这村就没着店儿了。而且这放印子钱，都是放给穷人的，咱放给了可是城中富户，这能一样吗？” “对哟！”陆大人闻言非常认同的点点头道。 “咱这是江湖救急，帮朋友，利息要的又不高，怎么能说成放印子钱呢！”黎南锦笑呵呵地看着他说道，“他们有田产、房产抵押的，左右咱们亏不了。” “这个？”陆大人砸吧、砸吧嘴看着他微微摇头道。 这说的好好的，咋又摇头呢！ “陆大人您有什么难处吗？”黎南锦着急且担心地看着他说道。 “我在想借钱倒是容易就是我本人出面不太好吧！”陆大人为难地看着他说道。 黎南锦闻言轻笑地摇摇头道，“下官还以为什么事呢？这点儿小事交给下官了，保证不将您给漏出来。” 果然没有不爱财的，对于这事还不想沾手，真是当婊子还立牌坊。 “那太好了。”陆大人喜上眉梢道，“这已经秋收了，我想下去看看祥平这种的树如何了，所以这家里一切都交给你了。”朝他拱了拱手。 “陆大人您放心，下官一定给您办的漂漂亮亮的。”黎南锦挺直脊背拍着胸脯保证道。 陆大人满意地笑了笑道，“那家里就交给黎大人了。”特地的又叮嘱道，“这棉农的棉花也晒的差不多了，他们来府衙的好生招待了。” “这也交给我。”黎南锦诧异地看着他指指自己道。 “整个家都交给你了，难不成我还对你留一手啊！”陆大人眉眼含笑地看着他说道，“对黎大人我很放心。” “下官一定不负陆大人所托。”黎大人乐的眼睛都眯成了缝了。 “至于你需要的银子，我稍后给你。”陆大人食指朝后衙指了指道，“我得准备、准备，一时间我筹措不了那么多。” “没关系，不着急。”黎大人乐呵呵地说道，只要陆大人同意了借钱了，他今儿的目的就达到了。 上了咱的贼船，不不不这怎么能叫贼船，这是有福同享。 黎大人站起来拱手道，“不打扰陆大人了，下官告退。” “慢走，不送了。陆大人满脸笑容目送他离开，在黎大人消失在院子之后，他这脸刷的一下阴沉了下来。 “他们怎么敢?”陆大人抄起桌案上的茶杯捏了捏，又放了回去，现在不能露任何声色。 自己有什么动静，被察觉就不好了。 陆大人蹭的一下站起来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后衙。 陆夫人正在晒棉花，看着如白云朵朵似的棉花，笑得合不拢嘴，看见自家相公进来了，“金蝉她爹你看，这棉花种的真好，白白的，一朵是一朵的。” “好！”陆大人唇角扯出一抹敷衍的笑容道，接着又道，“夫人跟我进来一下。” “哦！”陆夫人将棉花放了回去，跟着自家相公进了正房。 “你这脸耷拉着，谁惹你生气了。”陆夫人关心地看着他问道。 陆大人压抑着怒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 “奶奶的，老子现在就想拿刀砍了那帮子王八蛋。”陆大人黑着脸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道，“还特娘的说什么为皇上分忧，为皇上分忧，为国为民。”他拍着自己的脸颊道，“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呢！不知道羞耻两字怎么写啊！” “你打算怎么办？任由他们胡来。”陆夫人握着他微颤的手说道。 “我想……”陆大人深吸几口气平复了自己的情绪缓缓地说道。 陆夫人闻言眼睛差点儿没瞪脱了窗，“这样他们就完了。” “完了，就完了。”陆大人眼神冰冷轻哼一声道，“他们活该，咱们在商言商，谁也说不出什么？挤兑死他们。只许他们做初一，老子就要做十五。” “可你哪里来得那么多棉花。”陆夫人关心地看着他问道。 “我打算去京城。”陆大人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说道。 “你这打算搬救兵去啊！”陆夫人星眸亮晶晶地看着他说道。 “咋了，不行吗？他们这样干得告诉皇上。”陆大人微仰着下巴说道，“我让咱得人下去摸摸底儿，瞅瞅这里面到底有多少人参与。” “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啊！”陆夫人微微摇头道，“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可你这地方官员，没有皇帝下诏不得进京的。”陆夫人担心地看着他说道，“擅闯宫门，可是要杀头的。” “当年出京的时候，你忘了皇上给了咱一块儿令牌，可以随时进京的。”陆大人笑眯眯地看着她说道。 “可你现在要走，岂不是打草惊蛇了。”陆夫人担心地看着他说道。 “不会，我为了避嫌，躲到乡下去了。”陆大人眼神微冷地说道，“给他们充分的时间操作，我看他们能玩儿个什么样？”
第524章 雁过拔毛 “避嫌你打算躲到哪儿去？”陆夫人星眸圆睁好奇地看着自家相公说道。 “去祥平县看看，一年了，这树种的怎么样了？”陆大人面色和缓地看着她说道。 “这祥平在南边，你要朝北走？”陆夫人机灵地看着他说道。 “我是真的要去祥平看看，希望种得树成活率高些。”陆大人抿了抿唇看着她说道，“也希望林大人能帮我打打掩护。” “你就安心的去吧！黎大人他们早就这银子迷得哪里还会关注你啊！”陆夫人星眸流转看着他说道。 “别别别，君不密则失身，咱还是小心点儿，过少的人知道为好。”陆大人谨慎地看着她说道。 “听你的。”陆夫人闻言轻点了下头道，“如果你走了，黎大人胆大妄为呢？” “别管，一切等我回来再说。”陆大人眼底冰凉一片地说道，“我会安排咱得人盯住他们的一举一动的。” “行！”陆夫人笑着点头道，“希望他们听你的劝别铤而走险。” “不会的，如果听劝的话，就不会跳下去。”陆大人闭了闭眼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咱打算借多少钱出去啊！或者说合适？”陆夫人晶亮的星眸看着他说道。 “不能太多了，就家里的现银给他们好了。”陆大人闻言想了想看着她说道。 “那这两三千两应该拿的出来。”陆夫人想也不想地说道。 “那就三千两好了。”陆大人黝黑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我现在给你拿银票。”陆夫人站起来说道。 “别别别！”陆大人拉着起身的她道，“我现在只是个靠俸禄的穷酸的知府，钱拿的太快，不好，咱得有时间凑凑才行。” “行，那我准备、准备两天后再给他们。”陆夫人明亮的星眸看着他笑道，有些担心地说道，“咱们能成吗？” “有心算无心，咱们在暗，他们在明，让他们血本无归，一贫如洗。”陆大人气愤不已地说道，“居然这般算计。” “那要秘密行动。”陆夫人握着他的手说道。 “知道。”陆大人拍拍她的手点头道。 黎南锦哼着小曲，迈着方步，跨进了自己的院子。 通判程柏舟闻声从屋内三两步蹿了出来，急切地看着他道，“怎么样？黎老哥，成了吗？” “进去，进去。”黎南锦指指房子道，“我出马还能不成嘛！没有人能拒绝银子的魅力。” 程柏舟脚步轻快地回到了房间，忙活着给黎南锦倒水，“来来来，黎老哥辛苦了，喝水、喝水。” 黎南锦坐了下来端起茶盏，轻哆了两口，放下茶盏满脸笑容地看着他说道，“他同意出钱了，利息呢！不能比高利贷高。” “为啥呀？”程柏舟不解地看着他说道。 “放印子钱，违法律法，作为知府，人家不干。”黎南锦简单地解释道。 “真是的。”程柏舟嗤笑一声微微摇头道。 “甭管怎么样他同意了。”黎南锦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说，“而且不日他就要去祥平县了。” “去哪儿干什么？穷乡僻壤的，那里什么好去的。”程柏舟冷哼一声道。 “一呢！秋收完了，冬小麦也种上了，人家去祥平看看，这树种的如何了。”黎南锦摇头晃脑地又道，“二呢！避开些，想着万一东窗事发人家不在城里嘛！可以减少些罪责。” “这陆大人够狡猾的。”程柏舟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说道。 “趋利避害人之天性，他要不这样，我还不信他呢！”黎南锦笑呵呵地说道，“推卸责任官场必备之技能！” “那咱就让他如此推卸责任吗？”程柏舟轻哼一声道。 “怎么可能，上了咱的贼船……”黎南锦话落，呸呸两声道，“反正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能跑得他才怪。” “黎老哥，你这话也不对味儿。”程柏舟好心地提醒他道。 “反正意思一样，跑不了他。”黎南锦奸诈地笑道，“走了也好，便于咱们行事，不然得担心他，万一不跟咱一条心怎么办？” “这要是他金蝉脱壳怎么办？”程柏舟眼睛转了转说道，“你不是说他是行伍出身，有可能是皇帝身边的吗？” “外地官员没有吏部的公文，皇上的圣旨，他进京可是擅离职守之罪。”黎南锦老神在在地看着他说道，“就为这点儿小事进京，咱有干什么吗？不就是借钱给商人吗？还是私底下，犯了谁家的王法。” “就是，就是。”程柏舟忙不迭点头附和道，想起来问道，“那陆大人不在，这钱？” “哦！交给咱们。”黎南锦闻言目光直视着他说道。 程柏舟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道，“那这样的话陆大人要的利息低，咱按高利算，嘿嘿……” “钱在咱手里如何房贷，咱们说了算，回头告诉陆大人利息低于高利贷就好。真实的情况他又不会查。”黎南锦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即便知道了又如何，大不了将利差补给他好了。这样才真的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太好了！”程柏舟高兴地搓着手说道，有些遗憾地说道，“要是能动用府库收上的棉花，那就挣的更多了。”眼睛紧盯着他说道。 “看着我做什么？我到那儿就提议了，被陆大人一口否决了。”黎南锦闻言板着脸看着他说道。 “这放着钱不挣，心里舒服呀！”程柏舟指着自己的胸口道，“疼啊！” “你以为我不想啊！”黎南锦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陆大人一说不行，二说不答应。这钱得有命挣，也得有命花呢！” “唉……”程柏舟紧绷着下颚一脸不高兴。 “别不高兴了，光利息咱已经挣了不少了。”黎南锦开口劝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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