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不把握好呢。 “府中既然还有其他人生病就不要再拖延了,快带老夫去看看。” 郎中比夏儿还着急。 秦以姝没管夏儿,引着郎中就住听雨轩的方向去。 夏儿见状,再着急也只得跟上。 经过花园时,郎中突然面色痛苦的捂着肚子。 “二小姐,你们先去,老夫随后就来。” 然后就朝着茅房的方向奔去了。 “夏儿,不等郎中了,先去看看姐姐怎样了,快些走。” 秦以姝比夏儿都还着急。 她实在是太激动了,她太想看到秦南柚在床上痛得打滚的模样了。 刚才府门口的动静不小,想必娘亲已经知道了,等下她赶来就可以看这出好戏了。 “是。” 夏儿跟在秦以姝后面,嘴里无声的诅咒着。 要是愿望能成真,她想要秦以姝和刘姨娘在这世上消失,就从来没出现过最好。 很快就到了听雨轩。 夏儿大喊一声,“小姐,奴婢回来了。” 走在前面的秦以姝被吓了一跳。 转过身来狠狠瞪了她一眼。 果然,小贱人身边的人也没什么教养。 她就大发慈悲不与她计较吧。 毕竟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秦南柚在屋里听到夏儿的声音,连忙看看头上的布包裹得可完好。 再嗅一嗅房间里的味道可刺鼻。 猛吸一口,差点把她呛得吐出来。 赶紧跑到床上躺好。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秦南柚迅速进入状态。 论演技,谁敢与她争锋。 “夏儿,郎中来了没,我要疼死了。” 秦南柚烦躁又疼痛难耐的声音传出来,秦以姝嘴角的笑容再也掩饰不住。 推开门,一股子刺鼻难闻的味道就把两人熏得在门边干呕。 这味道,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一样,还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夏儿惊呆了。 她才出去多一会功夫,小姐就准备得这么充分了。 “夏儿,郎中,郎中~” 指甲挠头皮的声音让秦以姝干呕得更加厉害。 不过此刻她还是兴奋大过恶心,捂着嘴皱眉朝里走。 “你来干什么?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 秦南柚难道秦以姝,将“难受”忍下,从牙齿缝里挤出话来。 看她这样,秦以姝就放心了。 没想到药效这么猛,才半日时间,就已经开始腐烂了。 秦南柚包裹在头顶的布条上有不少血迹,包得凌乱,看得出来,在操作的时候是非常烦躁的。 “姐姐,我是给你带郎中来了呀,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秦以姝一脸天真,仿佛真的是在为秦南柚好。 秦南柚强撑着半个身子靠在床边的架子上,听到郎中时眼珠子都亮起来。 “郎中呢,郎中呢?我快要痒死了,赶紧让他来给我治病!” 秦以姝自己搬了凳子坐下轻笑,“郎中去如厕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姐姐都坚持这么久了,再忍片刻应该也不无妨吧。” 秦南柚看她坐下的时候扯嘴笑了笑,没人知道她在笑什么。 甚至秦以姝都没注意到她笑。 等是吧! 好,她等! 才过了一柱香时间不到,等来的不是郎中,而是另一波不速之客。 刘玉儿带着一堆下人风风火火的冲进来。 “哟,大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啊。” “来人,去我房中多拿些补身子的高档药材来,让大小姐好好补补,免得绎王殿下回京后看到大小姐瘦了还以为相府有多苛待她呢。”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郎中,我头好痒,好痛,流了好多血…” 秦南柚紧贴着床,麻木的说话。 “依我看呀,大小姐没什么病,何必请郎中呢,再说,郎中刚刚遇到我,我已经把他送出府了,现在哪有什么郎中。” 刘玉儿坐在秦以姝身旁,两人如同审视死囚一般看着秦南柚。 都坐了,真好,得来不费吹灰之力。 “你为什么要把我的郎中赶走,那是来救我命的!” 秦南柚爬起来,眼眶布满血丝,看起来可怕极了。 刘玉儿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在秦南柚眼前晃了晃,“解药在这儿,找郎中有什么用,求我我就给你啊。” “哈哈哈~” 刘玉儿笑得猖狂,她等这一天等太久了。 今日终于实现了。 她要秦南柚跪在她面前磕头认错,亲自把她踩进地里。 “是你下的毒?” 秦南柚惊恐万分,不自觉的跌坐下去。 刘玉儿和秦以姝对视一眼,母女俩的狠毒简直一模一样。 “看来还不是傻子,是我下的毒又怎样?你现在除了求我,别无他法。” 刘玉儿笃定秦南柚一定会求她,因为她要活下去。 秦南柚嗤笑一声,翻身下床,把头上的布条扯开,一头瀑布般的墨发散落下来。 头上没有伤口,没有血迹,更没有屋里难闻的味道。 “小姐。” 夏儿唤她一声,就快步到她面前,护着她。 “你,你没事?” “难为刘姨娘了,连西域禁药也敢买,不知道丞相大人是否知情啊,不知道皇上是否知情啊!” 秦南柚语气缓慢,每个字都像是一颗子弹,狠狠的打进刘玉儿母女俩的心口上。
第27章 瓮中捉鳖 刘玉儿有些慌了,眼神躲闪,“什么西域禁药,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秦南柚早就料到她会耍赖的。 “这药叫七星海棠,无色无味,让人毫无察觉,和牵机混合使用,让人瘙痒难耐,疼痛非常,会在剧烈痛苦和抓狂中死去。” 刘玉儿起身,又跌落在凳子上。 手帕被狠狠绞着,娇嫩的肌肤上已经渗出密密麻麻的汗水。 “刘姨娘,你还觉得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刘玉儿突然起身,猛得朝她扑过来。 秦南柚一个侧身,躲开她的攻击,然后抬脚,一脚踢在刘玉儿的翘臀上,当即她就摔了个狗吃屎。 “娘,你怎么样?” 秦以姝赶紧去把刘玉儿扶起来。 在外温婉贤淑的刘玉儿此时也暴露出本性,啐了一声,“我们走。” 想走? 没那么简单。 夏儿快速跑去把门关上。 现在就是关门打狗环节了。 “这就要走啊,刘姨娘这是玩不起啊,我都还没哭诉呢,怎么搞得你才是受害者似的。” 刘玉儿高傲的抬起头,和秦南柚对视。 “你有什么证据是我的做的?” 呵,需要证据吗。 秦南柚优哉游哉的坐下,“要么你自己承认,要么我去告御状,让天下读书人也知道他们追捧的丞相府中是怎样的脏污。” “不可。” “混账!” 秦洵把门推开,眼里满是怒火。 “你这是要至相府于不顾吗?” 相对于他们的抓狂,秦南柚就坦然淡定多了。 “那我就活该受这委屈吗?我不是哑巴,想让我包庇你们,不可能!” 刘玉儿和秦以姝见秦洵来了,赶忙躲到他身后去。 “这不是没伤害到你吗?为何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还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吗?” 秦洵只觉得痛心疾首。 “呵,家?我从娘亲死后就没有家了。” “丞相大人还是想个解决办法吧。” 秦南柚双手环胸,一点也不着急。 现在急得不该是她。 秦洵是真的怕秦南柚破罐子破摔,要是让她进宫见到皇上了,以皇上对萧绎的疼爱,说不定真的会给她主持公道。 主要是这药还真的是西域禁药。 大元朝是禁止西域药售卖的,身为丞相,府中竟然出现禁药,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你要怎么样?” “老爷~” 刘玉儿轻呼一声,秦洵怎么就能被她拿捏住了呢。 “你闭嘴,还嫌本相给你擦屁股不够吗?” 秦洵怒吼一声,吓得刘玉儿浑身都抖了一抖。 “把我娘带来的私产全都给我,一个子儿也不能少,田庄,铺子,就连破布一块,都必须要给我。” 这才是秦南柚的目的。 之前只要回了九牛一毛,现在,她必须要全部拿回来。 拿走了姜菱的私产,就相当于是拿走了相府一半的身家。 秦洵咬咬牙,在失去银钱和失去生命之间快速做选择。 “好,我给你,这事就算过去了。” “什么时候给?” 她手上可是有娘亲嫁妆私产的单子的。 休想蒙骗她。 夏儿从匣子里拿出单据,秦洵让管家按照单据上的物件名录一样一样的物件都找齐后,才给秦南柚送过来。 还有田庄铺子的地契和签了死契的下人。 秦南柚看着院中被摆得满满当当的,抬头望了望天空。 娘亲,以后南柚就要用你留下的东西大杀四方了。 你应该不会怪我对他们如此绝情的吧。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这一闹剧,竟然持续到天黑才结束。 出了听雨轩,刘玉儿终于可以说话了。 “老爷,那些东西怎么能全给她啊,那我姝儿已经嫁人拿什么给她做嫁妆,她还怎么风光大嫁啊,不行,那些东西必须拿回来。” 秦洵黑着脸走在最前面,刘玉儿在后面追着碎碎念,他转身,一巴掌打在刘玉儿脸上。 “你还有脸要回来,要不是你们母女,本相会至于失了这么多钱财吗。破财消灾,你能不能给我消停点。” 秦洵怒不可遏,看刘玉儿就像是看傻子一样。 “老爷,你竟然当着姝儿的面打我,要不是你,我又怎么会去碰西域禁药,老爷莫不是忘了,是你跟我说让我想个法子教训秦南柚的,怎么到头来全是我的错。” 秦以姝这是第一次见秦洵打刘玉儿,无声流着泪,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帮娘怕爹爹厌恶她,帮爹爹又怕娘亲对她寒心。 只能蹲在原地,默默流泪。 秦洵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甩袖而去。 “娘~疼不疼?” 秦洵走后,秦以姝才敢去关心刘玉儿。 “娘不疼,以后咱们要留个心眼,免得什么时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姝儿,你一定要争气些,早些抓住太子殿下的心,以后你是太子妃,可就没人敢拿你怎么样了。” “娘,姝儿知道了。” 两人回到院子,伺候刘玉儿睡下后,秦以姝才去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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