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靳言赶紧给陆辞夺命连环call:“快教教我辞哥!” 陆辞:“?” 他耳边顿时响起了林靳言和徐翀在上课时对彼此激情澎湃的嘲讽。 陆辞:“你白天的时候不学?” 林靳言:“白天的时候不知道嘛。” 陆辞:“知道什么?” 林靳言:“知道写完作业可以和你后妈打游戏!” 陆辞联想起王文栋的朋友圈,心中了然:“放弃吧。” 林靳言:“别啊辞哥!” 陆辞:“今天的作业你不可能写完。” 连他都才刚刚写完。 既然写完作业,闲着也是闲着。 即使他的基础知识没有完全补完,毕竟之前落下太多,但离期中还有一段距离,在江淮的帮助下 ,应该能学个大概。 陆辞再次走到许罂门前:“在吗?” 许罂:“……” 这已经是今天晚上,陆辞敲的第三次门了。 这么锲而不舍? 陆辞:“你再不理我……我就只能给你讲魔鬼小故事了。” 许罂:? 不由自主竖起耳朵,让她看看有多魔鬼。 陆辞对着百度文档念,只是把什么小菠萝、小苹果、小橙子换成了人名:“王后雄去理发店理发,排队的主编有点多,王后雄排了很久才轮到自己。但理发师半天也没有帮他理发,只帮薛金星和曲一线理,王后雄很委屈地说,‘你理理我吧。’” 许罂:“不至于不至于。童话故事给你改成这样,变味儿了好吗?还有,曲一线不是人名,是公司名。” 陆辞:“……” 许罂:“而且我不是不理你,我只是不想见你。” 陆辞:“为什么?” 许罂:“今天出去浪的时候,走路不小心平地摔了,毁容了。被你看到,搞不好还要被你拍下来,这不是赤果果的黑历史吗?” 她想到陆辞可能会接什么话,又道:“就算你不拍,看到也不行。留在记忆里也一样是黑历史。” 陆辞:“……” 他看起来很好骗? 许罂运动会那么厉害,四肢那么协调,走路怎么可能会平地摔? 但……万一是真的呢? 陆辞质疑的话在嘴边绕了一圈就变成了:“怎么样,处理好伤口了吗?还疼不疼?要不要喊家庭私人医生来?” 而许罂的手机上也同时弹出了好几条未读消息。 温景珩:“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需不需要喊医生?” 不仅仅是温景珩,同行的人都一一发来问候。 还有问来陆宅地址,大费周章给她寄来药箱的。 因为不知道她具体生的什么病,所以每种常用药都来了一份。 许罂想着自己其实无事,有点惭愧。 “没事,明天就好了,我也不是故意不理你。你明天要是有空的话,可以来厨房帮我打个下手。” 陆辞心口一松:“行啊,我最近作业写得很快,在学校里就完成大半了,闲的时间还挺多。” 如果是其他家长,对孩子学习要求高一点的,可能要说,学校里完成了还有课外的,都高二的学生了,还有一年多就要高考了,怎么会可能会闲? 许罂却觉得这就该是陆辞的水平,男主的智商已经远超常人,再争分夺秒地勤奋起来,普通人还怎么活? 陆辞已经比原著中的时间线更早地开始学习,按照这个进度下去,恐怕高三前就把高数学完了。 许罂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地说:“那你来。” 陆辞:“那什么,我再问你个问题?” 许罂:“问。” 陆辞:“你怎么对我同学都有要求?对我就没有?” 许罂和王文栋素不相识,也希望他能写完作业。 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怎么从来没对他说过这句话? 许罂完全没有想到陆辞会问这个,有些讶然:“你这不是有自我要求吗?” “谁自我……”陆辞脸色微微一热,还好他面前是赌门,而不是许罂,“那只是因为我和江淮打了个赌,然后赌输了。” 许罂:“哎呀,不管怎么说,你不是自己在正常的轨道上走着吗?我觉得就不需要我了。” 陆辞:“你这是借口,这个月之前,我还没开始学习那会儿,你不是也没管我。” 许罂:“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希望我管你?” 陆辞:“……没有,我就随口一提,你别误会。” 他是脑子摔了才希望有人管。 不过他脑子好像是真的有点摔了。 陆辞离开许罂房间的时候,差点被绊了一下。 他脸色黑下来,阴沉沉地想—— 他一个在运动会上表现如此良好的金牌选手,为什么会平地摔? 两分钟后,陆辞面无表情地发现,他不仅平地摔,还同手同脚。 而且,不仅他爸耳根红,他脸也有点红,难不成这种诡异的症状还会在父子间传染? 陆辞心中愈发坚定,要和陆沥成划清界限。 而在今日同游的一行人中,最关心许罂的人莫属黎淼。 但她的问话风格比较劲爆:“阿罂阿罂阿罂,你怎么就被拐回家了?陆总对你强制爱了没有?!” 许罂被这三个字吓了一跳:“他怎么敢的?” 黎淼正色道:“有需要随时呼唤我。这是法治社会,你也可以呼叫110。” 许罂额角坠下一滴冷汗:“放心吧,我从回家起就一直待在房间里了,但凡他对今天做的事情有所忏悔,就不会再找我。” 她消息刚发出去,房间门就被敲响了。 许罂以为又是陆辞,手在屏幕上打字,头也不抬地说:“你怎么又回来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啊,乖。” 隔着门说话需要抬高音量,她也很累的。 然而许罂万万没想到,应下她那声乖的人不是陆辞,而是陆沥成:“是我。” 许罂:“……” 陆沥成声音低沉沙哑:“我已经看过你的伤了,可以进来吗?” 许罂心想脑子抽了才把他放进来,果断拒绝:“不能!谁知道你进来会做什么?” “许罂。”陆沥成有些虚弱地陈述,搬出林枫给他出的又一三十六计——苦肉计,“我发烧了。” 许罂:“……” 空气再度安静了一秒。 “真的假的?这天也不冷啊,你这么弱不禁风?怎么发烧的?” 陆沥成如实答道:“泡温泉后,洗冷水澡洗的。” “……”许罂感觉她一天都要在省略号中度过了。 ——陆沥成为什么要洗冷水澡,还不是他自己作的?!
第63章 许罂:“发烧了就去好好休息,杵在我房间门口干什么?” 许罂:“我今天很累,不会煮粥的,你让阿姨给你煮。” 许罂:“……我也不会离开我的房间。” 许罂没有听见离开的脚步声,她知道陆沥成没走。 她一连问了好几句,才听到他的回话。 陆沥成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只是带上了几分病态的虚弱:“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我只是想看看你。” “几个小时前不是才看过,我也不是医生,有什么好看的?”许罂此刻对陆沥成的信任度为零,凶巴巴道,“而且,你得寸进尺怎么办?” 陆沥成闻言一顿:“不会,我感冒了。” 他的声线太过于沙哑,不需要仔细分辨便可以听出其中强撑的无力以及罕见的脆弱,让人心中一颤。 许罂叹息一声,拉开门的一瞬,宣告着他们之间再次破冰。 陆沥成把她唇红齿白的模样尽收眼底,眸中暗色涌动,伸手揽过她的腰,把她按进怀里。他的眉梢紧紧蹙着,一言不发。 许罂紧贴着他的胸膛,耳边充斥着急促的心跳,微微一愣。 陆沥成此刻脱去了西装外套,穿着一件黑色衬衫,偏深的色调更衬得脸色苍白,身形好像也消瘦了几分,隔着薄薄的布料,传递来滚烫的温度。 许罂从陆沥成怀里抽身而出的时候,陆沥成身形一晃,尽显疲惫,差点往她身上倒。 这让她错觉,陆沥成刚刚抱着她,也是在借她的力。 许罂意识到,陆沥成状态确实不太好。 霸道总裁化身美强惨,让她的铁石心肠都软化了几分。 再开口时,质问不由变成关心:“你去 房间里躺着。站着不难受么?” 许罂没有任由他站着,去推他:“走了。” 若干分钟后,许罂打破不出房间的誓言,把陆沥成按在他卧室的被子里。 同行的朋友寄来的药箱里刚好有退烧药、降温贴、温度计,也无需湿毛巾。 陆沥成看着许罂忙前忙后,眯了眯眼,一度怀疑这是烧糊涂的幻境。 但想到这药箱是谁寄来的,她的美好又让他心中不安。 陆沥成也意识到自己太容易吃味,过度的插手只会引起她的反感。所以不足以引起他危机感的异性,他不会挑起话端。 五分钟后,许罂看着温度计上的刻度陷入沉思:“39.8度,你感觉不到?刚刚不会一直在工作吧?” 这种情况下不应该早点回床上休息,吃退烧药降温吗? 陆沥成心道,仅仅是发烧而已,不足以影响他的思绪。但想到他是借这个理由把许罂哄出房间,最后也只是抿着薄唇,没有回答。 许罂把盛着药的碗端到陆沥成面前:“喝药,退烧。” 陆沥成抿了一口,抬眸:“甜的?” 许罂道:“有什么问题?看来你味觉还没有丧失。” 陆沥成想,没什么问题,只是他从过去的不喜甜,到如今生活中甜分越来越多,连生病喝药也是如此,何其有幸。 完成这一切工作后,许罂起身准备离开:“行了,你好好睡吧。” 陆沥成有些不舍她的温存:“等会儿。” 手腕被猝不及防攥住,许罂失去平衡,竟一个重心不稳,跌坐在他身上,这让她瞳孔骤缩。 陆沥成眸中笑意浅淡:“如果我没有生病,你准备过多长时间理我?” 许罂微笑道:“你觉得呢?” 陆沥成攥着她手腕的手没松,持续传来滚烫的温度。他们之间的气氛也在持续升温。 夜晚的卧室总是缱绻,许罂不想每次都落于下风。陆沥成烧成这样,明天总不能去公司。至少,让他无颜面对陆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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