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她才轻轻开口,“阿绝,今日是我的生辰,你告诉我你中的是什么毒好不好?” 楚绝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轻叹了一口气,声音里有许多无奈。 “公主不要这么不乖。” 背后的手终于松了些,楚绝去点灯,等到点完灯回头看,才瞧见沈阮的眼睛红红的。 见到楚绝回头看她,她还兀自用手背擦了擦眼泪,用哽咽的声音道,“其实我没有很伤心……” 刚燃起的烛光还忽明忽暗,楚绝看到她娇软的脸上难得有几分委屈,许是喝得太醉,连神志都有些不清楚了。 楚绝将她揽在怀里拍了拍她的后背哄,然而醉酒的沈阮明显比清醒的沈阮还要难哄,竟窝在楚绝的怀中,忽然开始小声哭了起来。 她的眼泪浸湿了楚绝的红衣落到他的胸膛,有些湿,却分外炙热。 沈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她这一瞬间想了太多,一会儿想自己在现代的父母,一会儿又想楚绝好像快要死了。 虽然经历了许多,然而她毕竟只是个十八岁的孩子。 楚绝垂下眸子去看她,又俯下身子去吻她的发,许久之后,才几不可闻地叹息出声。 不是不想告诉她,而是怕她知晓一切之后会更加难过。 他实在不舍她承受那样的苦痛。 好在沈阮不过哭了一会儿便哭累了,哽咽着抬起头去看楚绝,楚绝拿起帕子为她擦了鼻子。 许是方才哭得太过伤心,她竟一下一下开始打嗝,楚绝觉得好笑,沈阮却以为他是在嘲笑自己,瞪了他一眼,又觉得不够,用手一下一下去打他的胸膛。 这一下下打得并不重,楚绝也就由着她打,又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是打累了,她又撇了撇嘴,开口道,“我要睡觉了。” 说完,她便抬起手去解自己的衣领,她穿衣的本事不行,脱衣却很快,没多久便脱得只剩肚兜与亵裤。 然而酒劲上来有些热,她竟还觉得不满足,又继续抬起手去脱肚兜与亵裤。 随着她的动作,衣衫顺势脱落,露出她纤细的颈,丰盈到一只手握不住的软肉,盈盈不堪一窝的腰肢,和纤长的腿。 因为喝醉了酒,她的肌肤上染了几分绯红,是惊人的靡丽。 她脱了衣服便搂住楚绝的脖子钻进他的怀中一下下乱蹭。 醉了酒的人总是有几分傻气,她对楚绝说,“楚绝,我要睡觉。” 楚绝应了一声,似哄猫儿一样去抚她光滑的背。 沈阮却不肯罢休,将脸埋入他的脖颈中,将闷热的呼吸系数喷洒在他的脖颈里。 许久之后,她继续道,“我要你陪我睡觉。” 她如此难缠,楚绝却依然好脾气,他抚了抚她的头,道,“我得先去送皇后娘娘,再回来陪你睡觉。” 沈阮歪着头用那不太聪明的脑瓜想了想,许久之后才纠结地点了点头。 楚绝起身就要离开,沈阮又忽然抓住他的手,小声道,“那你快些回来,我会等着你的。” 过了一会儿,她又忽然反了悔,“算了,还是不要快些回来了,你要好好代我去送我娘。” 楚绝莞尔,轻吻了下她的脸,又“嗯”了一声。 沈阮这才放过他,楚绝缓缓走出房。 现已经是初秋,深夜已有些冷,皇后已在外面等他好一会儿,见他来了,连忙上前问道,“阮阮怎么样了?” 楚绝看着这位忧心女儿的妇人,眸中有几分恍惚,却还是回,“已躺下了。” 皇后这才放心,她轻咳了几声,眸子里也多了几分温柔。 她身体一直不好,却也愿意为了这一双儿女强撑住一口气去跟云贵妃斗。 楚绝知她不易,送了她很远。 直到两人走到官道,前方的黑夜中隐约有一辆马车和一个人影。 那人影颀长却清瘦,就那样立在黑夜中,却莫名给人温暖与安全感。 皇后不自觉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她听到楚绝忽然开口道,“娘娘,柳宁大人正在前面等您。” 皇后恍然片刻。 烛火昏暗,楚绝的脸在黑夜中看不太清楚,只能看见他那身鲜艳的红衣,迎着秋风在微微飘荡,似漂泊在人间的神魔。 亦正亦邪。 她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抿了抿唇,朝着黑影那边的人缓缓走了过去。 …… 沈阮答应了楚绝要等他回来,便一直信守承诺,一直等着他回来。 然而楚绝回来得实在太晚,于是……他一推开门,便看见沈阮脸对着门趴在床上,用手肘拄着下巴正巴巴地对着门看。 这一幕实在太过可爱,楚绝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关了门上前,问,“小公主,怎么样了?” 他怕自己身上寒,于是只是坐在床边看他,谁知沈阮竟直接掀开被子整个人扑到他怀中。 感受到他冰凉的体温,她微微皱眉,竟更用力去抱他,又低下头,思索了片刻才道,“你若是得了风寒,我应当会伤心。” 楚绝恍然,问她,“为什么是应当?” 沈阮这次倒是回答地不假思索,“因为更有可能是我与你一起得风寒,我顾不上为你伤心。” 楚绝低低地笑了起来,又拿起被子来为她裹好,沈阮却固执地也要将她收进被子里,他无奈,只能与她一起窝在被窝。 被子里的两人漫漫升起几分温度来,楚绝轻轻抚摸沈阮细腻的肌理。 他的长指难得不带一丝情·欲,沈阮很快便被抚地沉沉欲睡了起来,楚绝静静望着她恬静的容颜。 然而不多时,沈阮又忽然睁开了眼。 楚绝对她的反复没有丝毫不耐,只是问她,“怎么了?” 沈阮看向放在桌上的东西,认认真真地开口,“还没有拆礼物。” 她在现代最期待自己的生日,因此每次生日当天都会拆掉礼物,来古代也不例外,她摇摇晃晃地走向角落,去一件一件拆自己的生辰礼物。 有人送金簪,有人送铺子,还有人干脆送银票…… 她将礼物一样一样拆完,最后只剩下桌上那个最大的箱子。 这个箱子是楚烟送的。 沈阮满怀期待地打开了箱子,随后她忽然愣住了。 这里面,竟是满满当当一大箱子缅铃、角先生、避火图、以及一件轻如薄纱的鲛人衣。 第63章 沦陷 楚绝看沈阮呆愣,目光看了过去。 沈阮下意识用手将箱子重重盖上。 箱盖碰撞箱子发出重重的“砰”声,在这寂静的黑夜中格外明显。 楚绝看她欲盖弥彰的模样有些好笑,又好心提醒道,“我看见了。” 他本以为沈阮会慌乱,却未想她竟转过头来正对上他的眼,笃定地开口,“里面什么都没有,你什么都没看见。” 说完,她在房间内寻了一把锁将箱子锁上,又躺到床上闭上眼,假装睡觉。 房间中寂静无声,想象中楚绝折磨人的手段都并未实行,沈阮于是悄悄睁开了眼,便看见…… 那箱子不知什么时已被楚绝打开,甚至搬到了床上,他正坐在床边,一件一件细数。 这场景实在是太过于扉靡,沈阮已能想象到那些东西用到自己身上的羞耻,于是连忙继续闭上眼,又悄悄翻了个身。 像只逃避的小鹌鹑。 楚绝将她这些小动作看在眼里,又躺回床上将她搂在怀里,沈阮感受他灼热的呼吸,半天睡不着,最终忍不住开口问,“你是怎么打开箱子的?” 她本以为楚绝应是用上了什么手段,却未想他坦承地对上她的眼,老老实实道,“那把锁是我的,我有钥匙。” 沈阮沉默不语,脸却渐渐红了起来,楚绝看得好笑,抬起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公主不睡觉吗?” 沈阮继续闭上眼睛,未过多时却又睁开,搂着楚绝的脖子可怜兮兮道,“我睡不着……” 许是酒精的加持,她现在大脑迷迷糊糊,却感觉格外有精神。 却未想下一刻,楚绝翻身覆上了她的身体,声音里有淡淡的笑意,“公主若是睡不着,我们可以起来做点别的。” 沈阮还未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楚绝的吻便已落到了她的唇上。 她下意识去推他,却推不开。 想要挣扎,然而她此时身上一丝不挂,说是挣扎,在对方眼里,却明显更像撩拨。 她本就醉了酒,此时更是被吻到七荤八素,头脑也彻底空了,整个人瘫软在床上。 偏身体却好似没醉一样,没撩拨多久便动了情,她双眸含了水,脸颊绯红,连呼吸都有些急促,时不时又婴宁两声,虽未邀约,整个人却是一副“愿君采撷”的模样。 明明是生了一副媚骨,却生了一副明媚温柔的面容,神情也总是含羞含怯,比那些妖精还要勾人。 楚绝又俯身去吻她的脖颈,沈阮大脑没什么反应,身子却下意识颤了颤,手臂也下意识去搂住楚绝精壮的腰。 她在他手下总是过不去三招。 楚绝眸子微暗,见她满脸失神,又起了身子,去开楚烟送的箱子。 不多时,沈阮感觉有什么微微颤动的东西在她的肌肤上。 她忍不住喘息出声,想让楚绝拿走,口中却只发出了一阵婴宁。 她张口要拒绝,然而她醉了酒,虽脑中一直喊着拒绝,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却都在叫嚣着沦陷。 …… 一个时辰后,沈阮已累得彻底睡了过去,楚绝拿着帕子去细细为她擦身体。 她身上的红还未散去,一片一片,似晚霞一样勾人,楚绝看得失了神,俯下身子,在她的脸上落下微微一吻。 手中的帕子已被浸湿了,楚绝起身去洗帕子,却一眼看见了方才他随手放在桌上的棉铃。 玉质的棉铃浸水之后在烛光的照耀下更加晶莹,只看一眼,便能想象方才它发出了多悦耳的铃音。 楚绝熄了灯,又回到床上,去搂沈阮睡觉。 虽知越沉沦,离别便越近,然而七情六欲总不是凡人能控制。 况且他也不想控制。 饮鸩止渴,他甘之若饴。 第64章 中毒 翌日,楚绝早早便走了,沈阮醉酒醒来,记忆已朦朦胧胧。 她照常起床,叫春画进屋来服侍她更衣,却未想春画刚进屋来便好奇地问道,“公主,那是什么?” 沈阮于是顺着春画的目光看去,便看见…… 桌上的缅铃满是玉色,在阳光的照耀下好似浸了水一般莹润。 好不容易忘记的昨夜记忆又好似潮水一般涌入她的脑中,沈阮想起楚绝那双大手的炙热,那颗缅铃被用在她身上时那触电般的感觉,,脸忍不住红了。 她连忙对春画道,“没什么,只是个装饰罢了。” 春画年纪小,却不会真的认为那是装饰,她将那奇怪的铃铛在心中记了下来,好奇地去找府中与她交好的流金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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