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富美愤愤不平的说,她一点都不想让陈娟当家,这事关她的利益,能不卖力撺掇田婶么。 看着自己的儿子夹在中间受气,田婶不是不心疼,刚动摇的心,被田富美这么一说,又坚定了。 火气也冒了出来,田婶三角眼耷拉着,哼了一声,“想在我们田家当家做主,除非我这个婆婆死了!” 前年的媳妇熬成婆,谁不是这么熬过来的?好不容易送走了上头的老婆婆,她这个婆婆才扬眉吐气起来的,她还没死呢,陈娟就想站在她头顶拉屎?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就得想个办法把陈娟治住,俩人正凑在一起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的时候,刘大花自己转着轮椅来串门了。 她一进门就说:“你说咱们当婆婆的多难啊,不持家不知道柴米贵。” 田婶叹了口气,委屈的说:“谁说不是呢?就这我还落的都是埋怨,咱们的不容易谁能瞅的见?” “所以啊……”刘大花胡乱的扒拉了下挡着眼睛的头发,露出一脸奸笑说:“你这个时候啊……” 田婶赶紧弯着腰,凑到了刘大花的耳边,听她献计。 刘大花扬扬眉毛,得意的说:“你听我的,我之前可会调教儿媳了!” 紧接着“哎呦”一声,田家的门开了,刘大花转着轮椅嘿嘿笑着回了自己家。 正巧出门的钱灿烂一看,吓得一嗓子嚷开了—— “娟嫂子,不好啦!”钱灿烂着急忙慌的连鞋都没来得及穿好,一边踢打着一边往言真家跑。 闹哄的整个楼道都跟着紧张了起来。 “咋啦? “灿烂,咋回事?” 半路上有人恨不得拦住钱灿烂问东问西,钱灿烂急的哎呦,扒拉开前面的人说:“是田婶,闹病了!我得赶紧喊我娟嫂子一声,让她立马回家看看!” 外门动静那么大,言真和陈娟听的真切,没等钱灿烂去敲门,就已经出了门。 “你婆婆不知道咋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钱灿烂喘着粗气,叉着腰,还想再说点什么,就见陈娟风一样的往前冲去。 言真还有一大波人紧跟其后。 田家的门大开着,这帮人还没走到田家门口,就听见了田富美的哭声。 “妈,你醒醒啊!你咋晕了啊!都怪我嫂子,她要不这么气着你,你能晕死过去!呜呜,来人啊!救命啊!” “我妈本来身体都不好,因为我嫂子要离婚的事,这两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今天一天都说胸口闷,嫂子!”田富美哭着看向站在门口的陈娟。 她呜呜的哭着,跪在地上爬了过去,拉住陈娟的手说:“嫂子,就当我求求你了,你别和咱妈置气了行不!” “我不懂事,都是我的错!嫂子,咱妈年纪大了,不能生气啊!” 言真和陈娟俩人互相看了一眼。 听田富美这话就知道田婶八成在做戏! 要真是田婶得病晕倒的,田富美早就慌的没了神,赶紧喊人送田婶去医院了!还能这么口齿清楚的往陈娟身上泼脏水? 污蔑自己儿媳偷人,又不想给儿媳道歉,还想站在道德制高点,就出了这么一招? 婆婆被气病了,不管是不是儿媳的不是,那都成了儿媳的错,还能顺利成章的把儿媳喊回来贴身伺候,可真是好计谋啊。 言真和陈娟俩人互相看了一眼,顿时都警惕起来,这事得仔细应对,可千万别着了田婶的道。 “是啊,娟子你也是孝顺孩子,知道老人的不容易,你就赶紧回家,伺候伺候你婆婆,说不定过两天你婆婆一高兴身体就好了呢!”刘大花找准时机,自己转着轮椅走了进来。 “不管谁对谁错,老人的身体最重要!” 这年头,一个孝字就能压死人! 有了刘大花的帮腔,有些长辈就跳出来开始劝陈娟,说他们这一辈多么多么不容易,当小辈的就是要有孝心,家和才能万事兴! 这是把不孝帽子往陈娟的头上扣了。 “而且吧,别总往那个心术不正的人身边凑,谁知道她会不会瞎出主意害了你?”刘大花目光幽幽的落在了言真身上,“你日子过的好好的,瞎闹什么离婚!” 谁不知道陈娟一直住在言真家,说不定那些个事都是言真撺掇的! 这话不就是这个意思么?众人心知肚明,目光意味深长的齐齐看向言真和陈娟。 她们到成了成了众矢之的。
第五十三章 言真帮陈娟拿回管家权 言真断定,装病的事就是刘大花出的主意,之前刘大花没少用这招折磨她。 伺候不好传出去就是仗着人家儿子不在家,虐待动弹不得的老人,而伺候的好不好全看刘大花的心情。 因为这个言真没少让刘大花磋磨。 新仇旧恨,言真今天都不打算放过了。 “娟子啊,孝敬老人是应该的。”言真语重心长的说:“我家是不敢留你了,你还是回家伺候你婆婆吧,老人的身体重要。” 她虽然不懂言真这么说的用意,但是知道言真不会害自己,陈娟赶紧点点头。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得赶紧想个办法把人弄醒才是关键。”言真担忧的俯身,扒扯开田婶的眼皮子说:“这人要是晕久了,可就真醒不过来了。” 眼皮子下的眼睛滴流滴的转,晕个屁。 田婶听的洋洋得意,在心里一个劲的夸刘大花是个能的,治媳妇有一手!这不陈娟就乖乖的要回家伺候她来了么? 众人觉得言真说的话在理,七嘴八舌的议论开了—— “要不赶紧送医院吧?” “要不给几巴掌?我听说昏倒的人,打脸能醒!” 言真看着田婶眼皮子抖了抖,怕她这个时候睁开眼,演个“恰好”我就在这个时候醒了的戏码,言真赶紧说:“我看田婶病的挺严重的,轻易醒不了,要是短时间内能醒,那就是装的。” 这话让已经做好苏醒准备的田婶把眼睛又给闭严实了。 田富美抱着田婶,狠狠的翻白眼,心想言真怎么这么多管闲事,送医院那肯定是不能去的,一到医院就得露馅不说,检查不需要花钱啊! 就在她想着怎么应对过去的时候,言真说:“娟子,你回家拿我的银针。” “我今天刚学了一招,就做鬼门关里探虚实!” 陈娟没等言真说完,已经转身跑着去拿银针了。 言真开始绘声绘色的讲这个针法的妙用—— “听这个针法的名字就能知道,这一针扎下去,可神了,能把鬼门关里的人拉回来!” “但是吧,就是特疼,越疼越说明这人身体的问题越大!但管用啊,一针就见效!” 田富美一听,直接站了起来,道:“我们不用你扎针!你个半吊子都不算,把我妈扎死怎么办?” “你不让我扎针,你是想你妈死?”言真切了一声:“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见你说送你妈去医院,还是说你们是装的?” “你!”田富美高扬的语调,猛地一顿,结巴着说:“你,你才装的!我妈就是病了!” 急的田婶恨不得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又怕别人发现她是装的,只要继续倒在地上装死。 “来,银针来了!”陈娟伸着手,把银针递给了言真。 银针是消过毒的,言真抽了一根最长的,捏着一端,对田富美说:“富美,把你妈放好,现在别计较这么多了,你妈的命最重要。” “你从疯子那学的半吊子,我们不信服!”田富美抱着田婶道:“我妈要是让你治死了怎么办?” 言真强词夺理,“你不敢,就说明你们是装的。” 敢不敢和装不装没啥关系,不让半吊子扎针不是正产人的思维,言真就是算准了田婶心虚,宁愿自己挨上这一针,也得证明自己是真的有病。 主打的是个心理战。 田婶偷偷的掐了一把田富美,她压根不信言真说的话,还鬼门关里都能拉回来?呵呵,就是吓唬她的! 明白了田婶的意思,田富美哼了一声说:“我妈是真的被我嫂子气到了,你来扎吧,还能还我们个清白,什么装不装的。” 有个穴位叫痛穴,两种手法,一种能止痛,一种能让人痛不欲生。 言真扎的就是后者,找准穴位,捻着银针扎了进去。 立马田婶身子绷直,惨叫出声,“啊!!” “疼!!!” 那种疼好像是全身的骨头都被人打断了,田婶立马出了一声冷汗,不断的嚎叫出声,“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周围的人本来也不信服言真,刚学了两天中医就敢给人针灸?而且还是和疯子学的,谁能信言真能给人看病啊! 但是你看田婶立马就疼醒了! 就算田婶是装的,但是她一个劲的喊疼,言真之前就说了,疼说明身体不好,病的很厉害! “哎呦,田婶啊,你这么疼,我觉得你命不久矣要办白事了啊!”言真啧啧两声,说着就去抹眼泪。 田婶的脸当场就白了,“我,我真病了啊!” “不,不是吧,我身体好的很啊!” 她之前也扎过针灸,可一点都不疼呢!难道她真的要病死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钱灿烂摇着头说:“我在农村的时候,我家邻居,平时身体好的很,但是有一天嘎嘣就死了!” 有人立马帮腔说:“对,病都在身体里面,你看不见!” 吓得田婶哭出了声,“我,我不会要死了吧!” 她就是装个病,怎么还真得病了? 田婶鬼哭狼嚎,正巧田富贵回来,田婶甚至开始哭着交代起了后事。 “儿子啊,我不行了!我死了,你把我送回老家和你爸并坟!咱家的钱都在床底下的柜子里!” “你还有家里的地契!房契!你都拿好!” 田富贵满头雾水,“这是咋了?” “妈,你放心吧,今后我孝敬你!一定让你安享晚年!”陈娟适当的走了出来,拉住田婶的手,田婶哭的更猛了。 “娟子啊,今后你得管家了,好好伺候田婶,知道不?”言真对着陈娟挤挤眼睛。 陈娟立马点头。 言真又道:“田婶,我看你这段时间身体也不行,家就让陈娟管着,我替你问问我师父,帮你要个调理身体的办法,说不定过几天你身体就好了。” 田婶疼的脑仁都跟着抽抽,被自己得病的事吓的早就没了魂,哪里还有精力在意别的,一直机械的点头。 陈娟偷着撇嘴,没想到管家的权利就这么拿到了。 言真帮着田婶拔了针,田婶疼的早就虚脱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在田富贵怀里哼哼。 刘大花凑在跟前,有点好奇,不知道言真不是真的会了医术,要是真会的话,是不是能给她瘫痪的毛病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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