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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野，现在有一个情况，需要你知晓。”肖朝阳斟酌着开口说道。 顾野眉毛挑了挑，没有开口，意思你说吧，我听着呢。 肖朝阳和顾野一起搭档好几年了，顾野什么脾性他都摸透了。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上次救你的女同志，在海边用嘴给你渡气，周围的人都看见了。” 肖朝阳停了停，看顾野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知道他想什么呢。 “现在，整个海岛的人都在传闲话，一些流言蜚语挺伤人的。她家人找到部队，想让我们想想办法，这事，你怎么看？” 肖朝阳说完，看着顾野，等他给个说法。 “他们有什么要求，你们做了那哪些决定？”顾野冷静的问。 “林同志的爷爷说想让我们出面，说林同志是救人，不是耍流氓，如果可以，想让林同志入伍，离开这。”肖朝阳转述了林爷爷的话。 “我们去说了，他们就不传闲话了？离开了，她家人不是还在这生活吗？能都走吗？”顾野觉得这主意不行，治标不治本。 “我们也知道这事不好弄，又想了另一个方案。”肖朝阳舔了舔嘴唇，这话不太好说。 “什么方案？吞吞吐吐的。”顾野看他舔着嘴唇，就知道方案不怎么样。 “那什么，我和师长，还有方政委觉得，最好的方案就是你娶了林同志。”肖朝阳拉了几个挡箭牌，不想自己被顾野喷。 “娶了她？”顾野嗷的一声，吓了肖朝阳一跳。 “你喊什么？你都24了，娶妻生子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惊讶的！”杨师长批评道。 “我这辈子不打算结婚的，最好的结局就是马革裹尸！”顾野反驳道，结什么婚，没兴趣！ “部队不需要你这种连婚都不敢结的孬种，而且，现在主要是为了林同志，人家一个大姑娘，因为你被说闲话，你不应该负责吗？”杨师长知道顾野的心结，老领导也担心孙子，让他找机会劝劝，怎么能一辈子不结婚。 这回顾野不吱声了，他在海里被海浪席卷着翻滚的时候，以为这次没救了，交待在海里了，可能尸骨无存，这结局也挺好的。 突然，他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抓住了他，他们一起在海浪里沉浮。 等他再有意识的的时候，隐约看到一个人向后倒去。 “她没结婚，没对象啊？”顾野不知道救自己的同志多大，怎么想嫁给自己。 (大哥，你想多了，人家姑娘还不知道这事呢！) 肖朝阳看有门，赶紧趁热打铁“没结婚，没有对象，今年19岁，和你正相当。” 顾野都没眼看了，比自己小五岁，这也叫年龄正相当。 “结婚，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得让她来见我一面。要是，她不愿意就算了，安排她当兵吧。”顾野想想，结婚也行，能堵住爷爷和哥哥的嘴。 但是，有些事得事先声明。 “行，这事就这么定了。肖朝阳，你一会回岛上，赶紧去林家说说。”杨师长的说说包含的意思是给顾野说说好话，希望人家姑娘能看上顾野。 两人背着顾野眉目传情一番，领会彼此的意思，肖朝阳先撤了。 “顾野，结婚没那么可怕，放下偏见，好好感受一下。不要总想着马革裹尸，国家培养你不是为了让你马革裹尸的！”杨师长也怕啊，他这毫无牵绊的性子，让人担心。 顾野没吱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师长叹了口气，要去舰队总部了，之前的事，还没结束呢。 而岛上林家，也在谈话。 “什么，当兵？”林宝妮听完爷爷的话，惊讶的喊道。 “对啊，如果你当兵走了，就不用听她们说闲话，多好。”林爷爷给宝妮分析当兵的好处。 “我不当兵，我一点都不想当兵，太没有自由了！”林宝妮很抵触，她在那一世为了不当兵，被老姜折腾得多狠都没服软，来到这六十年代，更不会想去当兵。 “宝妮，你是不是傻，当兵多好啊！”林二哥想去还没机会呢！ “要去你去，我可不去。对了，二哥喜欢当兵，让二哥去。”林宝妮慌了，她才不去当兵呢。 “你这傻孩子，这是能让的事吗？”林父气笑了，说的什么孩子气的话。 不管家人怎么劝说，林宝妮就是不改口，不去就是不去。 大伙没办法了，这事先放一放，看部队怎么说。 现在岛上的人被宝妮威胁着，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说了，就是宝妮的婚事不好弄了。 这一宿，林家除了宝妮和大宝，都没睡好。 “你说宝妮怎么这么抵触当兵呢？”林大嫂不理解，当兵多好，有津贴，还有四季衣服，什么都不缺。 “我也不明白，也没有听过宝妮说不喜欢当兵啊？”林大哥也想不明白，宝妮从小主意就大，她要是真不喜欢，谁也没办法。 林母其实舍不得宝妮去当兵，离开家，多久才能回来一趟啊！ 一家人，都在心里犯着嘀咕，而宝妮，睡的直打呼噜。 回到部队的肖朝阳，找到后勤部申请一些福利，明天也不能空手去啊。 自己再买点，谁上他们理亏，把这事忘了呢，让人家女同志忍受流言蜚语。 肖朝阳把东西准备好，放在办公室，明天直接拎着就走了。
第6章 林宝妮的选择 第二天早上，林家刚吃完饭，肖朝阳和一个小战士就骑着自行车到了。 车把手上还挂着网兜，里面装了不少稀罕的东西。 “林爷爷在吗？”肖朝阳为了一会好开口说事，拉近了彼此的关系，一进门就喊林爷爷。 “哎呀，这是部队领导，老大媳妇，倒水去。”林爷爷没想到这领导挺守信用，隔天就来了。 “不用忙，不用忙，我们本该早点过来拜访的，但是出了点纰漏，让林同志受委屈了。”肖朝阳为了顾野这个老大难，态度相当好。 “给部队添麻烦了，添麻烦了！”林爷爷激动的说道，他们这一辈，对部队感情深厚。 尤其他最小的弟弟和二儿子还是烈士，为什么宝妮一出生，全家都宠着。 因为宝妮出生的那天，是小日子投降的日子，解气，解恨，觉得宝妮是来报喜的。 “不麻烦，不麻烦，我们是在这说还是进屋说？”肖朝阳怕有好信的听墙角，他们过来的时候，后面跟着不少人呢！ “走，进屋说去。老大家的，你带着他们先去上工，宝妮留下就行。”林爷爷知道宝妮有主意，这事得她自己拍板。 林母她们去上工了，门外没热闹看的人也散了。 屋里，林爷爷，林父，宝妮还有肖政委，那个小战士留在外面警戒。 他是怕自己听见顾营长的事，以后被他拉去对练，太可怕！ “林爷爷，我们领导商量了一下，有这么两个方案，你听听，林同志也听听。”肖朝阳看出来，这个林宝妮同志在家很有话语权。 “行，领导你说。”林父关心闺女的未来，有点着急。 肖朝阳也不磨叽了，直接说道“林同志救的人是我们部队的顾营长，今年24岁，未婚也没有对象。顾营长首都军校毕业，人很优秀，业务能力强。” 肖朝阳觉得自己的介绍词有点不是那么回事，好像不像介绍对象的开场白呢。 “我们想着，两个优秀的人都是单身，有没有可能走到一起，这样什么流言都不攻自破了。”肖朝阳小心的措辞，这事以后得练练，队里单身汉还多着呢。 “什么？你的意思是让我家宝妮和那个顾营长结婚！”林父大惊失色，这也太突然了。 他们虽然担心宝妮的婚事，可是，也不能和一个不认识的人结婚啊！ “这，是顾营长的意思？”林爷爷想的就多一点。 只有林宝妮很淡定，在心里盘算着。 “对，顾营长的意思。他觉得当兵和证明都是治标不治本的，问题还在，你们也要继续生活在这。”肖朝阳美化一下顾野，希望争取一点印象分。 “顾营长什么情况？”一直没说话的宝妮开口问道。 “宝妮，你……”林父话没说出来，被林爷爷拽了一下衣服，阻止了。 “顾营长名叫顾野，京都军校毕业，现任营长一职。”肖朝阳停顿一下，接下来要介绍什么？ “顾野家在京都，家里父亲还在，母亲是烈士，还有一个哥哥，已经结婚。一个妹妹，在上学。”这回全面了吧。 林宝妮想了想，问道“母亲去世了，有继母吗？有没有异母兄弟姐妹？关系怎么样？” 肖朝阳都想擦汗了，这问的，够犀利的。“顾野父亲续娶了，有三个异母兄弟姐妹，关系都不太好” “但是，顾野和他大哥关系好。”肖朝阳怕林同志觉得顾野不合群，赶紧说道。 林宝妮在心里盘算“家在京都，继母，关系不好，那和父亲关系也好不到哪去，自古有后娘就有后爹。和哥哥关系好，说明两人相依为命，没提亲妹妹，应该有什么故事。” 林爷爷和林父没说话，看着宝妮在那寻思。 “我要是不同意婚事，那另一个方案就是我可以入伍当兵对吗？”林宝妮一琢磨，就是这么个路子。 “对，林同志要是不同意婚事，就给你办入伍。”这林同志不一般啊，思维缜密，言语犀利。 “我能不能这么认为，给我办入伍，是部队对我救人的奖励。而顾营长想和我结婚，是对我面对流言蜚语的补偿？”林宝妮在心里盘算完，直接问道。 这么说也没错，肖朝阳有点被绕迷糊了，不是一件事吗？怎么林同志一说，好像是两件事又好像一件事呢！ “林同志这么说也没错。”肖朝阳回答的底气不足。 “如果，我同意婚事，要是以后顾营长犯了错，我可以申请离婚吧？”林宝妮知道军婚难离，尤其是这个时代的军婚。 “犯什么错误？”肖朝阳懵了，这还没同意结婚呢，怎么先先想着离婚。 “比如，顾营长有了其他喜欢的姑娘，或者是顾营长对妻子动手……”林宝妮丑话说前头，省的以后不好说。 “这不可能，当兵的，怎么能和妻子动手呢？还有，部队是决不允许男女作风问题的！”肖朝阳激动的说。 “我是说如果，假如。”林宝妮又不是没听过这方面的事情。 “如果证据确凿，可以申请离婚。”肖朝阳肯定的回道。 “爷爷，爹，那我同意和顾营长结婚。”林宝妮盘算了，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就像顾营长说的，她爷爷的办法治标不治本。 他们林家一个庞大的家族，不能因为她的事影响其他林家女孩的婚事，这是现实问题。 还有就是，已经19岁的她，不可能像后世那样选择不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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