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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煜景辰突然觉得这一句对不起原来是这样的苍白无力…… “陛下，嫔妾真的好怕疼，小的时候，嫔妾就算只是摔了一跤，都会哭好久的。那个时候还有陛下送的蜜饯。但是嫔妾没有想到，不会摔跤了也是会疼的，就比如陛下给的那些惩戒，真的好疼，而且那个时候也没有陛下给的蜜饯了。只有冷漠，身体疼 心里也疼。”南栀韵说着眼泪就落下来，她一向娇气，最多的就是这眼泪了。 “嗯，都是朕的不好，是朕没能早点醒悟，朕现在知道错了，也后悔了。不哭，不哭”煜景辰开始哄人。 “朕抱你起来好不好？水都要冷了。”煜景辰怕她着凉。 南栀韵摇了摇头:“不要……”她放不开，也有羞耻心。 “乖，水都快冷了，一会儿又要着凉了，朕抱你出来，没事的，好吗？朕不看就是了。”煜景辰哄着她，也不是他非要自己把人抱出来不可，只是……煜景辰想要利用这种方式拉近自己和南栀韵之间的距离，要不然就真的要渐行渐远了。 南栀韵不说话，但是明显还是不太愿意的。煜景辰直接站了起来，然后拿过挂在旁边的长巾。 “来，出来”煜景辰对着南栀韵伸出手。南栀韵摇头，她不敢，煜景辰无奈，干脆自己闭上了眼睛。 “这样可以了？起来吧”煜景辰说，手并没有收回。 南栀韵犹豫了很久没有反应，煜景辰已经没那么多的耐心了，再犹豫下去，一会儿真的要感冒了。索性自己直接动手去拉，然后南栀韵就被煜景辰一把拉了起来，然后迅速的用长巾包裹了起来。 南栀韵整个人都还在发懵，就已经被煜景辰卷在怀里面了。之后……打横抱起，南栀韵下意识的就搂住了煜景辰的脖子，这已经是今天的二次了。 “都说了没事了，现在还不是起来了？”煜景辰说，嘴角勾起一个浅笑来。南栀韵看着他嘴边的笑意有些恍神了，她好像还没怎么看他笑过，尤其是对着自己笑。 煜景辰抱着人出去，然后直接就放到了床上，动作很小心，南栀韵差点以为自己真的被她当做珍贵的宝贝了。 “小心些，盖上，不要冷到了，你一生病就严重的很，又要折腾好久才能好。”煜景辰一边说，一边帮南栀韵拉过被子。 “一会儿先吃饭，然后把太医开的那些调养身体的药喝了。”煜景辰嘱咐。 “嫔妾不饿，而且嫔妾现在的身体都已经好了许多了，不需要再继续继续喝药。”南栀韵说。 “不可以，胃不好得吃饭。身子弱，得调养。不许任性，再说了，这些也不是朕的旨意，是太后的吩咐，你这是不想要听她的话了？”煜景辰眉毛轻挑。 南栀韵果然顿住了，果然，还是太后更管用。 “就不用重新换衣服了，朕让人把膳食送进来就是了。”煜景辰说了一句。 “陛下……”南栀韵还想要说话，然而煜景辰并不给他机会。 “不许拒绝，拒绝没用。”煜景辰说。 南栀韵:“……” 没多一会儿煜景辰就让人把晚膳送了进来。菜式不是很多，但是很精美，关键这些都是南栀韵喜欢的，也是煜景辰特意吩咐做的。 当然了，这并不是因为煜景辰知道了南栀韵的喜好，纯纯只是因为他想知道而已，所以……他不知道，伺候的人也不知道吗？ “要吃什么？朕给你送过来？”煜景辰问。 南栀韵:“……”是不是太夸张了？ 幸来:“……”陛下，你现在怎么这么不值钱的感觉呢？ 浅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们家小姐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人好吗？金贵着呢。 宫人:“……”这是陛下？之前好像都说这位南婕妤招陛下厌弃啊？是这样厌弃的吗？ “嫔妾自己可以过去的”南栀韵说，声音小小的没什么底气。 “让你懒一点儿还不好了？”煜景辰说，然后继续问:“她们说你喜欢这些，所以朕就让她们做了，你要是不说，朕就随便帮你弄些过来了？”煜景辰说。 “他们说的嫔妾喜欢的东西也是陛下知道的吗？”南栀韵突然发问。 煜景辰被问的一愣，对上南栀韵那双眼睛，他突然……有些心虚了。 “是朕以后会记住的。”煜景辰回答。 幸来:“……”好家伙，这肯定不是真的陛下了，这说的是人说的话吗？就算是人说的，那也不是陛下说的啊。 就连南栀韵也是一顿，她没有想到煜景辰会这样回答自己。 “好了，你不说，那朕就随便给你弄了啊？”煜景辰也有些不自然的样子。 幸来:“……”这哪里是不值钱了啊？分明就是倒贴钱好吗？ “随陛下的意”南栀韵回答。 煜景辰闻言，还真的走到了餐桌面前，然后挑选了一些餐食，随即又把东西放到了旁边宫人端着的餐盘上面。 等都弄好了才回到南栀韵面前，宫人端着餐盘一起走了过来。 “朕喂你？”煜景辰问她。 “不用，嫔妾可以”南栀韵说，她还没有残废。 “你确定？忘了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了？这里还有人，你可以？”煜景辰说。 哦，是了。 煜景辰这样一提醒，南栀韵就想到了，被子下面，自己现在只裹着一条长巾呢。 “好了，朕喂你”煜景辰看得出南栀韵的窘迫，所以主动接过话，然后就去端刚刚自己挑的一些吃的。 南栀韵有些不自在，但是她没有办法拒绝，只能硬着头皮吃了。 煜景辰看她吃了，嘴角微扬，这便对了。 第173章 要是愧疚早就愧疚了 南栀韵胃口不好，但是现在煜景辰喂着，南栀韵竟然也吃了不少的东西，浅夏看着都觉得新奇。 “吃好了？”煜景辰把东西喂了有一大半了，其实他也有些惊讶南栀韵居然吃了这么多，平时胃口小，今天倒是还可以。 “嗯”南栀韵原本都慢慢适应下来了，但是现在……害羞，又又又不好意思了。 “那就撤下吧。”煜景辰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然后吩咐了一句。 “陛下不用吗？”南栀韵下意识问了一句。 “你是让朕吃你剩下的？”煜景辰问她，当然了，也只是一句玩笑话。 “嫔妾……”南栀韵当真了，还正要解释，却被煜景辰打断了。 “好了，好了，跟你说笑呢。不用当真”煜景辰安抚。 煜景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南栀韵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先让她们帮你把衣服换好，然后把药喝了。”煜景辰说。 南栀韵被说的脸红，刚刚她什么都还没穿就被煜景辰喂着吃东西，所以现在有些尴尬了。 煜景辰没有留在房间里面，毕竟他怕南栀韵会觉得拘束，所以说就把空间都留给她了。 只是到了外面的煜景辰瞬间就变了脸色，幸来都觉得莫名其妙，低下头不敢吭声。这又是生什么气呢？刚刚不还好好的吗？只是……他也不敢问啊。 “去将那些去疤效果好的药膏都找来，让太医署的人想办法，帮她把身上的那些疤痕祛除了。”煜景辰沉声说道。 “是……”幸来马上就反应过来原因了。之前那些祛疤好的不是都已经送去了吗？要是能去掉的话早就去的差不多了，现在还有的，怕是不好去了。 幸来其实知道煜景辰的心态，他从进宫开始就跟在煜景辰身边，煜景辰是什么样的人，他怎么能不清楚呢？ 按照这几天的态势来看，陛下对南婕妤肯定是上了心的，并且日后怕是也不会那么容易放下了。正因为是这样，所以陛下才会对曾经的事情耿耿于怀，放不下…… 只是现在是真的喜欢了吗？难道不是因为愧疚吗？只是……若是不喜欢，又怎么生出愧疚呢？要是愧疚早就愧疚了，又怎么会等到现在？再说了，陛下这种人，单凭愧疚，能做到这个地步吗？ 幸来暗自叹了口气，想来之后的日子里，陛下怕是会因为这些，受不少的考验了，不是说是南婕妤的考验，而是冷心绝情的帝王有了血肉情怀的考验…… 煜景辰再次回到房间里面的时候，南栀韵已经换好衣服了，就是一身白色的亵衣，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浅夏见到煜景辰进来了，便指挥着宫人退下，走之前把燃尽的香重新换了点上。这香挺管用的，最近因为用了这香，南栀韵的睡眠好了很多。 而且这也是太后专门为南栀韵准备的，所以浅夏每次都会在南栀韵休息的时候点上。而且味道也很好闻，南栀韵自己也是很喜欢的。 “陛下”南栀韵微微行了一礼，煜景辰把人扶住。 “以后没其他人在的时候不用这么生疏”煜景辰扶着南栀韵站好。 南栀韵没有回应他，以前她被太后惯坏了，有的时候无法无天，除了该有的礼仪，比如长辈之间，她见到谁都不会行礼。 因为太后和她说过，这个世界上她就是最尊贵的小姑娘了，不能比谁低上一等。而且和亲近的人相处时，更不用在意那些虚礼，除了平日里面该有的，这些尊卑礼仪她都不必遵守。 所以南栀韵一直都是高傲的，一直到……入宫之后。 “不是生分了，只是嫔妾在陛下的约束之下，懂规矩了。以往嫔妾对自己的身份没有认知，一直觉得自己有多高贵，而后才发现，在陛下面前，嫔妾不过是一个大臣之女，是君臣关系。”南栀韵回答。 煜景辰顿住了，因为南栀韵的话……也是他曾经对南栀韵说过的。 那时南栀韵刚刚入宫吧，还是淑妃的位置。刚刚入宫的南栀韵对一切都是期待的，那天她刚刚入宫，太后让自己去陪南栀韵。 自己当时是怎么做的来着？看着南栀韵准备好了一桌子的菜，他去了之后看都没有多看两眼，南栀韵还来给他布菜，结果被自己打翻了。 “放肆，跪下！”煜景辰怒斥。 南栀韵本来是没有第一时间跪下的，但是煜景辰却没有那么多的耐心，所以直接让宫人把她按住，然后让她跪在了地上……准确来说是跪在了被煜景辰打翻的那些碎碗上…… “南栀韵，朕警告你，最好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就算有太后在，那朕也是君，你只不过是一个大臣之女。若是不懂什么叫做君臣之分，那朕就会用其他手段帮你记住。这一次便在此处跪上一个时辰，好好长长记性吧！” 那一次是南栀韵第一次被煜景辰下旨惩罚。但是也就是因为那一次，所以南栀韵再次见到煜景辰的时候就变得规矩了，而且是越来越规矩，毕竟只要自己稍微犯一点儿错，就会招来煜景辰的惩罚，是自己无法承受的惩罚…… 煜景辰现在想起，都觉得自己当时太愚蠢了一些，又愚蠢，也没用，要不然他也不会对这样一个什么都没有做的小姑娘下那样狠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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