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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失智 “呵……” 听到宋若凝的话，本来还有些晕的于欣柔突然嗤笑出声。 “宋若凝，你以为你自己傍上了长公主就能压我一头？我告诉你，不可能！” “姑母最疼的就是我，你是不是特别嫉恨我啊？” 宋若凝看着于欣柔，似乎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我告诉你，宋若凝。”当然，于欣柔很显然也没有打算听她说什么，当下只是推开于氏的手，爬起身看着宋若凝说道，“我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 宋若凝微微蹙眉，似乎有些不明白于欣柔哪里来的自信。 却不想，下一刻就有人已经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宋若凝！” 来人猛地推了一把宋若凝，却见初三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当下颇为不满地开口。 “你如此仗势欺人，就不怕给你兄长惹麻烦？” 来人，竟然是许宁馨。 “宁馨！”见到许宁馨，于欣柔好似十分委屈地上前挽住了她的手臂，红着眼眶说道，“幸亏你来了，不然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们……宋若凝她们差点打死我……” 这边说着，于欣柔径直落了泪。 许宁馨一看，登时拍了拍于欣柔的手臂，看着宋若凝沉声开口。 “宋若凝，你当真是太过分了！” “还有，你看我做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宁馨，她那可不是看你，分明就是瞪你，对你不满！”于欣柔幽幽地在许宁馨的耳边轻声开口，“现在的她有长公主撑腰，怎么可能害怕你呢？” “寒春！” 许宁馨听到于欣柔的话，顿时异常恼火，当下对着身边的丫头开了口。 “宋若凝竟然敢对我不敬，去给我挖了她的眼睛！” 听到许宁馨的话，宋若凝简直惊呆了。 先前见此人，她只觉得这姑娘有些傲慢自大，今日跟于欣柔在一起，怎么跟失了智一样？ “是！小姐！” 当真是有什么样子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宋若凝以前听宋若昭这么说的时候，着实有些不太相信，结果今日才明白，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不可能存在的。 “许宁馨！”饶是宋若凝脾气好，这会也忍不住直呼其名，冷眼看着气冲冲朝着自己大步走过来的寒春，冷声开口，“我好像没有得罪你吧？” “我就是瞧你不顺，而且你刚才分明是瞪了我！”许宁馨昂着下巴，毫不客气地问道，“你不要以为自己长得不错，就能随意欺辱旁人！” “原来，你一直都是嫉妒我的容貌？”宋若凝听到许宁馨这么说，好像十分满意地说道，“不过这点不用你说，我也是很清楚，毕竟大家的眼睛都可以看到，不过现在我倒是觉得你该寻个大夫好好看看自己的脑子，别被人当傻子利用还不自知。” 说到这里，宋若凝的目光扫过于欣柔，果然从她的眸中看到一丝一闪而过的慌乱。 看来，许宁馨这般护着于欣柔只怕是有什么问题。 “你可当真是不要脸至极！”于欣柔似乎很担心宋若凝提醒许宁馨这些，当下挽着她的手臂，指着宋若凝说道，“宁馨，赶快让你的人抓花她的脸！像她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子，就不该容于世上！” “对！”许宁馨好像很听于欣柔的话，当下立刻点头附和，看着宋若凝的目光也带着几分厌恶，“寒春，毁了她的脸！” 寒春似乎是有点武艺在身上的，但也仅仅是有点。 她根本没有察觉到宋若凝身边的初三比自己厉害，抽出匕首就朝着宋若凝的脸划了过去，只可惜下一刻就被初三直接踢进了不远处的荷花池中。 “小姐，救命！” 好死不死的，寒春还就是个旱鸭子，这会落入水中只能拼命挣扎呼救。 “没用的东西！” 于欣柔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本以为许宁馨身边的人多少得有几分功夫的，结果竟然在初三面前都过不了一招，当下心里忍不住暗骂一句，但面上还是带着无奈，对许宁馨附耳低语了几句。 “对！”许宁馨让人赶紧去救寒春，再听到于欣柔那些话之后，当下指着宋若凝说道，“宋若凝，你现在过来跪下跟我道歉，我说不定还会原谅你，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下，别说宋若凝觉得奇怪了，连站在不远处的于氏都觉得有些吃惊。 许宁馨的性子在京城是出了名的泼辣，怎么会对于欣柔这般言听计从？ “当真是一张喷粪的嘴！”宋若凝彻底失去了耐心，冷声开口，“初三，去寻一桶馊水来。” 初三一个闪身便消失不见。 “你……你想干什么？”许宁馨今日来得匆忙，并未带几个人，如今瞧见宋若凝让人离开，忍不住一把抓住于欣柔，连声道，“柔儿，你还不快点让人把这个贱人拉走？不要让她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见到她！” 却不想，眼见着初三已经回来，于欣柔却猛地将许宁馨推了出去。 初三刚站稳，就瞧着有人朝着自己扑了过来，下意识地抬脚把人踹飞了出去，结果许宁馨直接砸在了于欣柔的身上。 众人只听得咔嚓一声，随后便是于欣柔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小院。 她的腰好像被砸断了！ …… 周挚让人将周渊送回家的时候，立刻快马加鞭地去见了齐公公。 说起来，当初如果不是齐公公教他武艺，他也不会有勇气摆脱辅国公府的世子之位，进而走到今日。 所以，对他来说，齐公公就是他的恩师，哪怕齐公公从未承认过此事。 “回来了？” 对于周挚的到来，齐公公似乎已经早有预料，并没有半点意外。 “怎么不先进宫，若是让圣上知道你先来了杂家这里，只怕又要多想了。” “挚一直在外，未能在恩师面前尽孝，本就心怀愧疚。”周挚听到齐公公这么说，连忙摇头说道，“想来圣上定然也会理解微臣，又怎么可能责怪微臣？” “你这孩子，还是这般傻。”齐公公忍不住笑了，摇摇头问道，“你可知圣上为何要用宋若昭，而不是你？” 第308章 借人之手 周挚并未意识到齐公公为何会提及此事，只高兴于今日自己提了恩师二字，齐公公未曾反驳。 这是不是意味着齐公公也认可了自己？ 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的周挚一时间忍不住嘴角上扬，心情大好，跟齐公公说起话来也就多了几分随意。 “公公，宋若昭不过就是圣上手中的一把刀而已，并不值得上心。” “你还是看得太浅了。”齐公公听到周挚这么说，忍不住摇了摇头，有些可惜地说道，“杂家虽然猜不透圣上的心思，可倒是知道为何不用你。” 周挚一愣，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齐公公。 如今自己在外带兵，不也是一样受圣上重用吗？ “周挚，杂家与你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只不过，齐公公似乎并没有想要为周挚解惑的意思，当下只是挥挥手说道，“杂家护不了你太久了，以后你也不必来寻杂家了。” “公公！是不是有人在公公面前说了什么？”周挚一听，顿时有些急了，当下连忙解释道，“这些年圣上未曾宣召我回京，所以我才没能来看公公，并不是有意要疏远公公，还请公公莫要误会！” “周挚，你是个匆忙的孩子，他日遇到事情一定要知道先保护自己。”齐公公看着周挚，意有所指地说道，“自古以来，一山不能容二虎，你与宋若昭都是武将，总有一日圣上会从你们二人中选出一个人来成为武将之首，而你……很显然并不是宋若昭的对手。” 周挚微微蹙眉，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武将之首？ 圣上竟然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吗？ “如今朝堂之上，文官分为两派，一派以丞相为首，一派以太子太傅为首，另一派寒门子弟自是不必放在心上，他们只忠于圣上。” 齐公公看着周挚，平静地开口。 “所以，只有武将现在是群龙无首，他们可以与任何人交好，但若是宋若昭真的被圣上重用，那些武将又对宋若昭心服口服，到时候宋若昭认谁为主，结果是什么你知道吗？” “公公。”听到齐公公说了这么多，周挚过了半晌才有些迟疑地开口，“先前我离开京城时，公公还未曾关心过这些，为何因着宋若昭就如此在意朝政之事了？” 周挚能坐到今日这个位置，不是说他没脑子，相反地，他是个粗中有细而且十分冷静自持的人。 从方才见到齐公公的欣喜，再到齐公公故意疏远他，甚至要跟他断绝一切往来，再到现在提及朝中之事，只是在脑中过了一遍，他便已经意识到面前的这位，已经不是先前那个教导他武艺，无牵无挂的恩师了。 “杂家知道你聪慧。”齐公公意识到自己瞒不住周挚，当下微微扬眉看着他开口，“你不是一直都想让我认下你这个徒弟么？若我是你的恩师，那你必然是绑在我这条船上的，你想清楚了？” “为什么？”周挚似乎很不理解齐公公的选择，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对公公来说，谁坐上那个位置，有那么重要吗？” 人无非就活这几十年。 周挚可以理解齐公公想要教授徒弟的心情，却无法明白他为何还要在意这些身外之事。 如今的他已经是备受尊崇的大太监，就算是有从龙之功，那也不过就是个大太监，还能如何？ 难不成自己去坐那个位置吗？ 想到这里，周挚心里忍不住狠狠一颤，只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 这怎么可能！ “周挚，今日你既然来看杂家，杂家很是高兴。”只不过，齐公公似乎并不打算跟他解释，当下只是挥挥手说道，“若是你愿意跟着杂家，杂家自然不会亏待你，若是你不愿，杂家也不会勉强你，你自己决定。” “公公与宋若昭并不是一路。”周挚似乎想明白了齐公公的意图，当下微微蹙眉问道，“所以，公公是想借我的手，扳倒宋若昭是吗？” …… “宋若凝！” 眼见着初三拎着馊水桶朝着她们走了过来，于欣柔惊恐万分地开口。 “你若是敢，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她怎么都没想到，当初那个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女子，竟然变成今日这般。 以前她怎么没发现这宋若凝如此虎了吧唧的？ “你这话都说了多少次了？”宋若凝并不知道于欣柔在想什么，当下毫不在意地说道，“我只是想帮帮你，既然嘴巴那么臭，那不如一臭到底吧！” 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个没脾气的小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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