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声冷声拒绝:“不用。” 余青也没强求,觉察出这小孩儿的性格不是亲近人的,很快,电话进来,他蓝牙接听,“霍董,是的,刚接上。” “好,您放心,我会平安把她送到家的。” 江黎声余光睨过,不感兴趣,靠着椅背闭目假寐。 窗外雨势渐大,逐渐有难以收停的趋势。到了二环微堵,直到驶入高架,路况才缓缓变好。 江黎声正昏昏欲睡着,系统音将她惊醒。 系统:[恭喜宿主,新任务圆满完成,到开学之前,不会再有任务进来啦!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江黎声还是提不起兴趣。 现在还是毛毛雨,上学后才是一场硬仗。 一想到要每天对着霍白那张白痴脸,她情绪就不太友善 :[完事后你真给我一百亿是吧?] 系统:[宿主放心,你是世界之子,我们肯定不会苛待你的。] 江黎声:[是正经钱吗?] 系统:[正经的正经的,您放心啦。] 它好说歹说,江黎声才勉强信它一回。 天杀的,她现在每天干的比驴多,每天活又不想活;死又死不了的,要是系统敢克扣她辛苦钱,她就和这个狗世界拼了!!! ** 霍白在那场宴会中晕晕乎乎地被带回了家。 他具体已记不清是怎么回去的,隐约看到了霍砚的脸,那一刻整个包厢噤若寒蝉。 可是小叔怎么会出现在云光? 霍白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实,一经起身,后腰传来的疼痛让他倒吸口凉气,记忆瞬间倾闸而出。 “靠!!” 霍白狠狠捶床。 江黎声!!绝对是江黎声!!! 那个女人竟然敢拿电棍电她?!! 愤然取代身体的不适,霍白当即起身,随便找了身衣服套上,一瘸一拐地下楼,准备去找江黎声算账。 然而未等出门就被叫住。 “霍白。” 后背陡然一僵。 霍白转身,看到霍砚坐在客厅沙发前,眸光冷生生地。 他旁边是家庭医生和管家,管家不住用眼神示意着什么。 霍白心里一个咯噔,欲走,保镖从门后窜出挡住了去路。 “过来。” 霍白头皮发麻,还是老老实实走了过去。 霍砚面前的矮几上放着几瓶干红和未开封的威士忌,他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喉结一滚,故作轻松地关切着,“小叔,清早喝酒不好吧。” 霍砚笑了:“原来你也知道喝酒不好。” 霍白自知理亏,不吭声。 霍砚微一摆手:“罗叔,把酒满上。” 管家犹豫:“先生……” 他语气加重,不容置喙:“满上。” 管家无奈叹气,挑选了度数微轻的红酒倒入玻璃杯。 酒水在杯中摇曳,霍砚表情极淡,甚至称得上冷漠,略微反光的镜片倒映出霍白此刻困惑的神情。 他说:“喝吧。” “?”霍白一脸不解,“不是,大早上的我……” 霍砚身体后倾,眉眼疏冷,不见情绪,“你们几个兄弟不就是喜欢这样的环节?” 霍白瞳孔紧缩,刹那就明白了霍砚话里的意思。 喉咙发干,瞬刻间人也跟着慌了一下,霍白急声为自己辩解:“是不是江黎声又和你告状了?我们那是玩笑,根本没让她喝酒!不信的话你去找顾西他们问一问!江黎声那女的满肚子心机算计,她故意在顾西的生日宴上针对顾西,全场人都看着呢,你随便找一个就能问出来!” 霍白说得面红耳赤。 在这件事里,他从不认为自己错了,反而无比恼怒江黎声把他们玩得团团转。 要说有错,那也是她江黎声的错! 霍砚并未打断,静静听他说完,才开口:“没了?” 霍白呼吸急促,“她巴着你告我黑状,就是为了不让我好过,那种女人我早就看透了。” 霍砚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霍白还没意识到自己正在霍砚的雷池疯狂蹦迪,后面的罗管家却看出来了,拼命朝他挤眉弄眼暗示着。 “这是王强强和郑进发来的消息,你大可看一下。” 霍砚将手机推过去,位列在上的赫然是两人的手机号。 [我们也就是不想看霍哥受委屈,所以才想了这个法子。] [开始是想逼江黎声喝酒,可是没成功。] [小叔,这件事也不能怪霍哥。] 霍白一圈看下来,唇色发白。 霍砚嗓音淡然地叙述着,“我也让余青找了负责你们包厢的服务生,她说你们还想让江黎声落入泳池,趁机扒光她,这些话都是你们说的吧?” “我没……” “霍白。”霍砚怒极反笑,“在美国的那些年,你不但不会当人,现在还想做牲口?” 以他为中心,周围气压极低。 霍白死死攥着双拳不敢说话,更不敢抬头直视霍砚的眼神。 他虽动怒,神态却是从容,语气漫不经心但一字一句从霍白耳畔掠过:“江家那孩子能把你们折腾成这样,那是她自己的本事;不代表你们没错,难道罪行没有实施成功,就不算罪行了吗?” 霍砚最为反感的就是仗势欺人这一套。 他从吃人不眨眼的利益争斗中一步一步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对这些事司空见惯,却也深恶痛绝。 若不是碍于姑姑遗愿,霍砚根本不愿对他如此管教。 可既然担上了责任,总归是要负责到底的,为逝去之人,也为了他人。 “医生也在,不会让你发生什么事。你要是不喝,就再也不要踏进这个门,当然。”霍砚说,“姑姑和霍家的财产也和你绝无关系。” 这句话是威慑,也是威胁。 霍白眼梢猩红,脸色崩碎,身体克制不住地发着抖,最后还是在压迫中选择妥协,意念一狠,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接着是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 喝到最后美酒也成苦酒,空空如也的胃部不堪重负,痛苦叫嚣着。 肠胃翻滚,他哇的一下吐出大部分液体,反酸的胃液混着酒精灼伤了嗓子,让他止不住咳嗽。 霍砚眉目冷然,并未有叫停的意思。 喝完一瓶就轮到第二瓶的威士忌。 霍白喝了两口再也喝不下去了,五脏六腑都因酒精烧烫,为缓解难受,他只能虾米似的躬缩起躯体,跪倒在地上。 最终,痛苦还是大过尊严。 霍白难受地战栗,更是被逼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浑身狼狈,哪里还有最开始的理所当然。 “小叔我错了……”一说话,喉咙也像是刀子割过般的疼,听起来又哑又闷沉,“我以后不这样了,我发誓我再也不针对江黎声,也不会故意欺负同学,小叔你信我,我、我真的错了。” 霍砚垂眼,目光不见怜悯。 两人一跪一坐,下位者佝偻,上位者分明。 就在僵持时,电话进来。 霍砚随手接听,眼神轻飘飘地从他身上掠过,兀自起身:“罗叔,让赵医生给他看病,严重就送去医院洗胃,不严重就家里待着,开学前哪里也不准去。” “是。” 霍砚阔步离去,保镖紧跟身后,很快,大厅就恢复了寂静。 霍白捂着绞痛的腹部,在医生和管家要过来搀扶时,霍白怒从心起,大力甩开二人,双臂从桌上扫过,只听噼里啪啦一片脆响,桌面全部清空。 “少爷你何必呢。”管家不赞同地叹气,“先生还没有走远,要是让他看见,又要罚你了。” “他凭什么罚我啊!”霍白怒吼,“他又没大我多少岁!要不是我姑奶奶走得早,哪轮得着他管教我!!” 这话听得管家吓也吓死了,急忙过来堵他的嘴,“我看你真是喝多了,赵医生,快帮忙送他去医院。” 霍砚那人心狠手辣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他当初能把亲生的兄弟一个送进精神病院,一个弄到牢里踩缝纫机;现在就能把有血缘关系的侄子赶出霍家。 霍白不服气,但也清醒了不少,没继续挣扎,老老实实地让赵医生检查身体。 他当然知道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谁。 江黎声! 他妈的每一次都是江黎声!! 霍白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在家里老实休养了两天后,趁着早上佣人进来打扫,就翻窗跑了出去,一直跑到江家,从后门进去,在楼下叫人。 “江黎声,你给我滚出来——!” 刚喊完,一股恶臭从旁边传来。 他扭头看去,看见一头肥胖异常的猪……菊花,然后一收一缩,拉了一坨大的。 霍白:“……” 草。
第19章 019 霍白在楼底下嚷嚷个不停, 根本没办法让江黎声好好做试卷。 负责给她补习的江岸声拉开窗帘向下睨了眼,似笑非笑:“来势汹汹的,看样子是来找你算账了。” 江黎声没好气地呛声:“关我屁事。” 江岸声重新来到身边坐下,“听说顾西被你打挺惨, 按理说那几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是事情却离奇地被压下去了。”说着, 江岸声目光试探,“好像是霍家那位做的。” 江黎声对此不是太在意。 管他是谁, 只要能让她清闲几天都是她爹。 “江黎声!你再不下来我弄死你这头猪!” 江黎声知道这头猪骂的不是她, 而是下面那头真的猪。 真是烦死了。 一天天地。 “要不我去?” “不用。” 江黎声从抽屉里抽出微型电棍带上, 二话不说直接杀了下去。 霍白见她迟迟不出面,正对那头猪大动杀意时,屁股毫无防备地挨了一脚, 身体前倾, 狼狈地朝前面跌跄了两步。 “妈的谁啊?!” 霍白双目怒瞪,扭头对上了江黎声。 她双手环胸, 耷拉着眼皮满是不耐。 也不知是不是霍白的错觉, 又觉得今日的江黎声与前两天大不相同。 好像是白了点,也胖了些,与最开始的精神小妹大相径庭。 他眯了眯眼, 对她上下打量一番。 片刻收回视线, 讥讽一笑:“江黎声, 你还真敢出现在我面前啊?” 江黎声:“?” 江黎声:“???” “霍白,你是不是有病?”江黎声皱眉,“你要是实在闲得慌, 就找个拖布把全城的厕所扫了,我这里不收铁器, 你别来我这里犯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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