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腕上带着大金镯子……出手可阔绰了,见人就塞大白兔奶糖,说是给大家伙补上喜糖……” “对了,你们家彩凤是不是好事将近了?我瞧着她昨天穿着棕色的羊毛大衣,带着黄金首饰回来的……” 卞虹雨压根不想接这些话。 严彩凤昨天都将百货大楼发生的事情给说了一遍,谭家比之前还要发达! 她就含糊着笑笑,“我家彩凤还小呢,我们想多留她在家里几年……” 次日中午阳光正好,大家伙下班的时候,谭永年推着胡安阳又到了纺织厂家属院。 这次胡安阳带了一筐子青枣,“最近过年,厂里从南方进了不少的水果,我特意留了一筐给大家伙尝尝鲜……” 冬天的水果很贵,而且品种单一,除了苹果、梨和橙子,大家伙哪里还见过其他的果子呢? “这多不好意思啊?”话是这么说,但是大家伙都你抓两把,我抓两把。 青枣个大,像是小苹果般,一把没有几个,可惜大家伙要面子,不能真将身上的口袋和包给装得满当当吧? 胡安阳笑道:“明儿个就是年三十了,不知道大家伙春联、窗花啥的准备如何了?” “我家里还有不少,当时我婆婆就想着给亲朋好友送一送呢,每一房都给了些……我在京都没有亲朋好友,就大娘婶子们偶尔拉我一把……如果大家伙不嫌弃,明天一早我便给你们送来……” 一个婶子拍大腿道:“不嫌弃不嫌弃,虽然说你马婶子我没工作,在家里洗衣做饭带孩子,但是过年了嘛,家里洗刷的地方很多,我到现在都没腾出空买春联啥的……安阳,你给马婶子留一套哈……” 第77章 八零年代替嫁新娘(77) 等次日一早,谭永年推着胡安阳,拎着一兜子春联、福字、窗花等东西来纺织厂家属院的时候。 卞虹雨已经请了假候着了,见到俩人来,热情上前招呼: “哎呦,我知道今儿个安阳和女婿回来,特意请了假,一清早就去市场买了不少鸡鱼蛋肉,待会儿给你们整治一大桌子!” “小谭你也真是的,咱们住的这么近,你工作再忙也该带着安阳来家里啊。” “昨天妈妈和你们叔上班去了,让你们扑了空……唉,安阳嫁人了,虽然说你们谭家待她不错,但是身为妈妈,我怕上门频繁了,惹你们烦……” 胡安阳淡淡地瞧着她一个人的表演,邻里们也都探头竖着耳朵偷听。 这人演戏没有人配合,那就是独角戏,是伸出来的一个巴掌,根本不响的! 卞虹雨突突说了一气,口干舌燥了,可是眼前的一对小夫妻压根没什么表情,一句话都没有。 她面色一僵,“还傻站在这里干嘛?走,家里去!” 说着她上前就要去扯谭永年的袖子,被对方轻轻地躲开,还道:“卞老同志,男女授受不亲,哪怕你与我媳妇儿有血缘关系,但是我也不希望你靠近我一米之内!” 被一个小青年喊老同志,还男女授受不亲,卞虹雨脸刷地拉下来:“我是你长辈!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你是我女婿,还男女授受不亲,你当你是香饽饽?” 谭永年挑眉:“这话你教给安阳的,安阳又跟我说的,只要没有血缘关系,甭管什么亲戚,都要遵守男女授受不亲!” “我也不过是避嫌,有问题吗?如果您思想不龌龊,应该不会觉得有问题啊。” 邻里都知道卞虹雨和安阳的关系,母女俩就像是有血缘关系的仇人般,偏偏卞虹雨装作母女情深。 谁家女婿第一次上门,丈母娘热情地上前去拽女婿的衣服? 卞虹雨深吸口气:“我那是为安阳好,她来到京都后已经是大姑娘了,跟她严叔叔保持距离有错吗?” “她不懂事,我这个当母亲的得多上心教教,让她长长记性,还有错了?” 她这句话真的是在往胡安阳身上泼脏水了。 原主来的时候才十岁,与继父没有一点感情,经常是严和通吩咐她做事情。 平时她是见到人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准确来说是严家所有人,包括卞虹雨。她宁愿多做事,也不愿意被他们注意到。 可是卞虹雨嫉妒心强,见小姑娘越长越漂亮,便苛待她的伙食。 原主几乎是徘徊在生死线上,每天的饭量被卞虹雨卡得很严,而原主也是自暴自弃,觉得自个儿没人疼,支撑她活着唯一的信念便是唐元凯的朴素无华的保证。 他说过等他毕业后参加工作,攒点钱就来京都看她。 不过是一个看,但是原主却理解出特别丰富立体的意思。 他们书信往来那么多年,几乎是原主将唐元凯给供出来的,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如果不是以携手共渡一辈子的想法,谁会这么傻傻地付出? 不是原主一厢情愿,而是唐元凯就扯着她往这方面想! 都说嫁人是女人第二次投胎,原主深深记得这句话,就等着自己被救赎呢,她以为会是他。 结果卞虹雨直接将她八年的感情给折断。 到底是什么样的母亲,才能将自己的女儿想得那么脏,吃醋吃到原主的头上。 如今卞虹雨将她跟严和通放在一句话中,哪怕俩人没有发生过什么,大家伙也被带歪! 谭永年深吸口气:“卞虹雨,你应该庆幸我不打女人,但是,这不代表我不会揍你儿子!” 说着他抓住刚跑出去要撒欢的严采文和严采华,二话不多将人给撂倒在地,拳打脚踢起来。 大家伙一愣,随即他们互视一眼,听着卞虹雨呼天抢地的喊叫声,都装作没有听见。 实在是这俩毛孩子忒气人了,谁家的孩子没有被他们欺负过呢? 偏偏卞虹雨总是理直气壮地说,他们家的孩子不可能无缘无故欺负人,肯定是哪里惹恼了他们。 什么孩子的事情,就让孩子们自个儿解决,大人插手算什么? 卞虹雨不敢往前,主要是谭永年神色阴鸷冷冽,自己被瞪一眼,就像是被死神盯住般,浑身泛冷动弹不得。 足足半分钟,她才从孩子痛苦哭喊中回过神来,站在外面不停地喊救命、打死人之类的话。 可惜没有人上前多管闲事,甚至还幸灾乐祸偷偷瞧着呢。 等巡逻的人听到动静赶来时,谭永年已经撒完气起身,而严采文和严采华疼得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哼哼唧唧喊疼的声音都没之前响亮。 “怎么回事?” 卞虹雨哭着要开口,却被谭永年抢先说:“同志你们来的正好。” 一听他这么说,卞虹雨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下一句便是:“这俩小子偷了我的东西还跑,我刚才打他们一通出了气,这次就不告他们了。” “但是他们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还得要赔礼道歉……” 卞虹雨面色煞白,“你,你含血喷人,我儿子刚从家里跑出来,怎么可能偷你的东西?” 谭永年耸耸肩膀:“我是被偷的人,能够感觉到我手腕上的表和口袋里的钱被偷走了。” 说着他抬起手腕,上面果然有着被拽下的勒痕,“今儿个我还想着带我媳妇去逛街,怀里揣着一沓钱呢。” “我想是前儿个我们俩逛街,遇到严彩凤,被她看到我带的钱多……所以这俩人便打上了我们的主意……” 严采文瞪着眼:“放你的狗……” 他刚一张口,就被胡安阳丢入嘴里一颗青枣。 那青枣个头大,像是小沙果般,让人无法一口吞下。而且青枣有一定的硬度,正好卡在严采文尚未全张开的牙齿间。 而且他感觉到嘴巴一木,铁锈味瞬间充斥了口腔,两颗门牙掉下来,寒风呼呼地往嘴里灌! “胡安阳!这是你亲弟弟!”卞虹雨气得浑身哆嗦,“他招你惹你了?” 第78章 八零年代替嫁新娘(78) 胡安阳点点头:“抱歉,我只是不想让他喷脏话,忍不住随手扔了青枣,哪里想到他刚长出来没几年的门牙掉了俩呢?” “就像是当初他不小心抓秃我的头发一样,一家人都不是故意的,相抵消了,想必严采文不会计较吧?” 怎么不计较? 他都变成豁子了!他还这么小,往后一说话就漏风…… 他气愤地拿出青枣,满嘴酸疼,捂着嘴巴愤恨道:“你这是报复!胡安阳你心思忒歹毒了吧?” “我当时才多大啊,一时气愤没想那么多,谁知道薅下你的头发来……我,我当时不是道歉了啊?” 胡安阳挑眉,“第一呢,你是道歉了,却死性不改,是居委会的同志们找到家里来,为我主持公道的时候,你才不情不愿地道歉。” “之后你就开始变本加厉偷我的钱……还四处散播我的坏话……就因为我名声受污,但凡厂里少了什么,大家伙首先会怀疑我……” “所以,我为了不让你继续长歪,将你以前的所作所为都告知大家,让大家警惕的同时,也监督你。” “虽然我并不想认你,可是血缘关系是撇不开的,在外人眼中我们就是一家人……你要是进了局子,我脸上也无光……” “第二,你错了,我可没什么报复的想法。我是气愤你嘴巴不干净,谁知道这青枣长了眼,哪里不飞,专门冲着你的门牙而去……” 确实如此,她一个坐着轮椅的女同志,哪能那么能耐,瞄准似的。 严采文手上都在流淌着血水,“你们诬赖我,我没有偷东西!” 谭永年冷笑声,冲巡逻的同志们说:“我手上没有手表了,怀里也没有钱,既然他们刚从家里跑出来就被我逮到,那么赃款赃物应该还在他们身上!” 严采华也气得不行,“没有没有!我身上就四个口袋,怎么可能有?” 说着他往外套着,将上衣服的口袋往外揪,又去摸裤子口袋,但是他手碰到了硬物。 他瞪大眼睛,怎么可能,光是那微凉条形的触感,他就知道是手表! 可是他到底偷没偷东西,自己最清楚了。他是跟着哥哥经常偷家里的钱、同学的钱,偶尔还欺负外地的或者单亲的同学。 如果他有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本事,怎么可能还会欺负人留人把柄呢? “怎么不掏了?”谭永年挑眉。 严采华一愣,愤然地从口袋里掏出手表,使劲往地上一扔:“是你,肯定是你刚才打我们的时候,将东西塞到我们口袋里,陷害我们!” “你们真的是太恶毒了。” 胡安阳低笑声:“怎么可能呢?大家伙可都看到了,谭永年一直双手打你们呢,哪里有时间和精力将东西塞到你们身上,难道你们感受不到吗?” “你们不过是见逃脱不掉,赃物赃款销毁不了,早晚要被发现,就故作无辜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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