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知道,但是他们觉得嚼人舌根,能够带来心里愉快……在抹黑别人上出力,让他们嫉妒的心也能得到平衡呗……” 叶芳娟赞同地点头,眉头带着愁绪,“他们为什么能往我们身上泼脏水呢?尤其是我……我带着儿子一个人开店铺,维持生计……别人以为我们多赚钱,却没看到我一天到晚都靠在这里……尤其是夏天昼长夜短,不少人喜欢下班来吃点饭喝点酒要点炒菜,一吃就能吃到半夜,再有人喝醉酒犯浑……” “我常常提心吊胆的,好在我大儿子长大了,还能唬点人,而且巡逻的同志们都还不错,时常往我这里走走……” “只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啊,你瞧瞧江小芳说的什么?副矿长多好的人啊,不该被我拖累。” 束安阳眨巴下眼睛,轻笑下:“我瞧着娟姐不错啊,人长得漂亮,做饭好吃,干活麻利,为人敞亮。” “而且我听我对象说,娟姐还是大专生?因为姐夫工作太忙,你为了照顾孩子,不得不办理停薪留职在家里当家庭主妇。” 叶芳娟是原主内心里最后一盏灯,想必原主也希望他们母子俩能够幸福,有所依靠。 郝学民在原来的世界中,应该是颈动脉被割破,失血而亡。他的离开让矿区里很多职工和家属齐齐半夜举着蜡烛为他祈祷,可见他人品与工作能力的卓越。 重生而来的束安阳见过俩人,觉得他们挺般配的,尤其是现在俩人都是离异状态。 其实夫妻俩感情重要,个人品质和条件同样很重要。他们都是认真生活的人,为什么不能尝试一下呢? 叶芳娟何尝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微微吐口气,遗憾地说:“副矿长确实是很难得好人,谁能当他对象,都应该是很幸福的。” “原本那天我听他对象要跟他离婚,内心真的有些开心的,因为他只要单身了,那么我藏在内心的欢喜,便可以正大光明放出来。” “可是……那样的流言蜚语出来,如果我跟副矿长走在一起,岂不是印证了江小芳说的话?” “别人都不会觉得,我们俩是在副矿长离婚后才在一起的,而是,在那之前已经有了牵扯……我倒无所谓,可是我不想让他背负那样的骂名!” 束安阳轻笑着摇头:“娟姐,或许你没有感受过生命流逝,自己真的要离开世界。那时候一切的顾虑都是场面子上的笑话。” “你们不能被流言蜚语给捆绑住,江小芳为什么放出这样的话来?” “因为她感受到了危机,来自你这样优秀的女人,什么样的男人不喜欢呢?” “她啊,即便要谈离婚,也不希望郝副矿长能过得好,寻个比她要好的女人。不然她如何甘心呢?” “如果你们彼此觉得合适,也有好感,为了她这反手恶心人的一招,错过了眼前人,那真是一辈子的憾事了!” 叶芳娟愣了下,想想每次来饭馆温和不多话的男子。 他也是当过兵的,对器械相当熟悉,个子比普通人高大威猛些,整个人又内敛沉稳,散发着别样的吸引力。 不过以前的他是有妇之夫,叶芳娟不敢想,只盼望着自己也能寻觅个踏实过日子的良人。 只是那天郝学民跟江小芳在面馆谈离婚,叶芳娟内心压抑的情感突然就冲了出来。 她是不想错过他的! 叶芳娟苦笑道:“妹子,我本来就不够坚定,你又这般劝我……” 束安阳抿着唇笑:“合不合适得真正接触后才能知道啊。” “娟姐得清楚自己开始第二段婚姻,想要什么,而对方能不能给得到。” 叶芳娟点点头,想起来刚才莫浩然送束安阳的时候,小两口并没有多少话和动作,但是她能够清晰感受到俩人的浓情蜜意。 多久了,她不记得自己被人捧到手掌心里疼宠。 她开这间面馆真的是咬着牙苦苦支撑,很多次都是矿上的同志们帮忙。 身为副矿长的郝学民,也时常参与慰问家属的工作。 他对自家的恩情,叶芳娟记着呢。 也不知道想到哪里了,她突然笑了两声,深吸口气缓缓吐出来,“妹子说得对,人生在世不称意的事情很多,本就够苦的了,我为什么不能勇敢迈步呢?” “我中意郝学民,而他不见得对我满意。八竿子没有一撇的事,我怎么现在还愁起来了呢?” “只要郝学民点头跟我处对象,进一步了解,那外面怎么传我都无所谓。反正我的名声早就坏了,而且她不让我跟郝学民在一起,我还偏要争取一下!” 束安阳笑道:“那如果娟姐跟郝副矿长真成了,我和我对象肯定给你们包个大红包。” 叶芳娟也顺着她的话说:“那可不,你是我妹子,你就是不掏钱,我都得厚着脸皮要呢。” 束安阳与她说了会儿话,见有人来吃饭了,便笑着站起来:“娟姐,你先忙,我去家属院转转。待会再回来。” 叶芳娟有些着急:“妹子,这,这矿区的家属很多都是职工从村里带出来的……她们说话不好听,而且有时候可能还会动手……” 束安阳挑眉,低声说:“娟姐,我有点功夫,江小芳弟弟带来的那帮小混混都奈何不了我,更何况家属院里的妇人们呢?” “我还怕她们不闹事呢,不然我如何展现自己的厉害,用实力证明江小芳话里的水分!” 叶芳娟拍下额头,“瞧我,还真忘了妹子当时的神勇呢。” 主要是束安阳长得太漂亮了,个子高挑纤细,给人一种柔弱软萌的感觉,让人保护都来不及呢,哪里想到她还有不错的功夫! 第164章 九零年代暴发户的弃妇(58) 昭阳煤矿是个大型煤矿,因为这个周彦镇在历史上都是很重要的交通枢纽,镇上的火车轨道更是密密麻麻,哪怕市里人想要乘车去哪里,都要先来周彦镇买票乘车。可见昭阳煤矿的影响力了! 矿上的职工也很多,光是家属区都有东南西北四个区域,每个区域里的家属楼也不少,像是南区和西区连接成片有上百栋楼呢…… 束安阳今儿个穿着红色的衬衫、黑色的裙子,带着银质的大耳环,踩着白色凉鞋,高高束起的马尾辫随着她走动左右摆着,那青春靓丽之气犹如这初夏的微风,总能吹到人心痒处。 她不过往家属院里走,便有青年看到忍不住吹起口哨。 甚至还有人嬉笑着上前,“同志,您是谁家的亲戚呐?我对咱们矿上北区熟啊!” 后面的人上前勾着之前青年的脖子,“嘿,你小子动作很快嘛……兄弟们都还没反应过来,你就来给这位女同志当向导了?” “同志,我是咱们保安部的程新远二十一岁,上一天歇一天班,工作清闲能顾家,家里有俩姐姐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我爸妈是双职工,俩姐姐嫁人了……家里是三室两厅的大房子,没什么负担……” 他吧嗒吧嗒说到这里,立马被其他几位给捂住嘴了! “程新远你这小子忒不厚道了吧?别把女同志给吓跑了……再说了,但凡在咱们保安部的人,哪一个家里条件不好,在矿上没点人脉?” “同志,我们几个都没对象呢……” 束安阳淡淡地笑着摇摇头:“对不起,我有对象了。” 大家伙有些失望,却也在情理之中。这么漂亮的姑娘,没有对象才稀奇呢。 不过他们虽然是保安部的员工,但是他们好歹也时常参加各种培训和会议,为人底线还是有的,只能远远巴巴地瞧着,懊恼自己身边怎么没有如此漂亮的姑娘。 束安阳继续往家属院里走,而她所去的地方正是郝学民和江小芳住过的地方。 今天是周末,楼下孩子挺多的,还没走近她就听到他们追逐打闹声。 “郝芝阳,不许你碰单杠,这是我们的根据地,你走开……你舅舅是杀人犯、你妈妈满嘴谎话,我们不跟坏孩子玩……”一个小姑娘尖锐的声音传来。 “对啊,你是没人要的孩子……你爸爸马上要给你找后妈了,往后你就是可怜的小白菜……”另一个小男孩儿也嬉笑道。 随后大家伙都开始捏着嗓子唱起来:“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七八岁呐离了娘啊……好好跟着爹爹过啊,又怕爹爹娶后娘呐,养个兄弟比我强啊……” 郝芝阳气得小脸通红,大声喊道:“不是这样的,你们胡说,我爸最疼我了,不会,不会给我娶后妈!” 孩子们本就够恶劣了,这会儿路过的大娘也撇着嘴道: “怎么不会啊?你爸年纪又不大,哪能没有婆娘?这家里没有女人,不叫家!” “你妈都说了你爸跟门口面馆的老板娘看对眼了……人家带着个儿子呢……等嫁入进来后,再给你生个弟弟……你可不就成为小白……” 那个菜字没有说出来,她嘴巴里就被丢入不知道谁扔在地上沾了尘土、已经腐败的苹果核! “啊呸,”那大娘被冲鼻的酸臭味熏得直跳脚,使劲地吐着,跑到水龙头下咕噜噜喝水漱口。 等她终于缓和过来,恶狠狠地扭头,“哪个丧尽良心的玩意儿,这么没有公德心,往人嘴里扔垃圾#%%^%狗娘养的玩意儿……” 结果她看到束安阳俏生生站在原地,拍着手笑意盈盈地挑眉瞧着自己,犹如看耍猴似的。而猴就是她! 这位大娘气得更狠了,“我当是谁啊,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狐狸精,这是听说郝副矿长离婚了,就跑来献殷勤,替你未来继女出头……” 结果这一次,不知道束安阳又扔过来什么。 这位大娘脖子一伸,就觉得一个黑黝黝的东西滑入喉咙了,腥臭味让她扶着树干呕。 “你给我吃了什么?” 束安阳笑着道:“没什么啊,我是乡下来的,我们那最多的就是路边的羊屎蛋儿……这位大娘嘴巴不断地吐脏话,我以为是垃圾桶呢,便将脚上粘的羊屎蛋给弹进去了。” “没啥副作用,给庄稼施肥还能来年丰收呢,大娘吃了羊屎蛋,保管来年也长二两肉!” 一听是这恶心玩意儿,那大娘更是觉得嘴巴腥臭得不行,这次是真得吐出来了。 “哎呦,大娘,你这忒没有公德心了吧?你要解决生理问题就去厕所嘛,哪能随地这样……” 那大娘的胃翻腾得紧,指着她气得不行,又说不出话来。 周围看热闹的家属不少,被束安阳的操作闹得不敢吭声了,生怕这看着漂亮光鲜、实则低俗粗鲁的丫头也弹到自己嘴里羊屎蛋。 “你是谁!敢跑到我们昭阳煤矿撒野!”那大娘又是漱口,喘着粗气地问。 束安阳轻笑:“我呢,是你们最近嘴巴念叨不少遍的莫浩然的对象!” “不知道我扔苹果核和羊屎蛋的精准程度,能不能在酒瓶子底下,救下门口面馆老板娘的儿子,又能不能免去郝副厂长被割喉的危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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