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过是前男友的公司,有什么好重要的? 除非,她对穆知川余情未了…… 前面路口是红灯,傅时晏挂了停车档,一个闷拳砸在方向盘上。 郁笙听到动静,紧张地问:“怎么了吗?” “没什么。”傅时晏缓了几秒,突然问:“你在哪?” “我在……”郁笙不知道穆知川去了哪里,还会不会再回来,怕他过来会迎面碰上。 尤其这里是穆知川的公司,来来往往这么多人,要是他到时脾气上头,又跟穆知川起冲突,那可就不好办了。 于是犹豫了几下,还是含糊道:“我在排练啊。” 傅时晏眉头紧锁,后视镜里的他表情狰狞:“在哪排练?” “你告诉我,我去找你。” 只要你肯诚实地告诉我,我就不生气。 “别来了。”郁笙哄道:“我不是说我得排练吗?你过来也是一个人呆着,那该多无聊啊。” “在哪?”傅时晏已经快要控制不住情绪了:“我就去看看你,这也不行?” “而且我还是你的导师,过去检查一下进度,顺道再指导一下,这不挺好的吗?”他沉声质问:“还是说,你心虚了?” 郁笙咬唇:“我心虚什么啊?” 招架不住他这样问,灵机一动道:“欸,有人喊我,先不说了哦,我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回家再聊。”她飞快地挂了电话。 傅时晏的薄唇倏然抿成一道直线,他没再自讨没趣地拨回去。 心里回味着她嘴里说出的那个“家”,嘴角缓缓划起一抹讽刺。 家么? 前方路口绿灯亮起,车辆川流不息,纷纷从两侧驶过,后方不断地传来令人心烦意燥的喇叭声。 他深吸了一口气,发动引擎飞快驶入车流。 不过是玩玩而已。 既然她爱玩,那他便奉陪到底。 他傅时晏家大业大,又不是玩不起,只不过…… 主导权得握在他手里。 “怎么样了?” 洪若伊穿着一身米白色的高定正装,笔挺地站在落地窗前:“我已经到公司了,正要准备开会。” “他的反应呢?” “还挺激烈的,不过我有信心能hold住。” “嗯,他有说什么吗?” 洪若伊迟疑道:“他说……想见你。” 傅时晏意味不明地笑了声:“告诉他,很快就能见到了。” 洪若伊不明所以,但傅时晏已经挂了电话,“很快就能见到?” 这是什么意思? 门外传来敲击声,她把手机放回桌上,抱臂道:“进来。” “小姐,他……” 穆知川闯了进去,看到她鸠占鹊巢地霸占了自己的办公室,怒火中烧:“傅时晏在哪?我要见他。” 洪若伊挥了挥手,示意助理退下:“他不在,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 穆知川扯了扯唇:“我只跟他谈。” “还有,麻烦把你的东西从我的办公桌上挪开。”他冷若冰霜道。 洪若伊坐在转椅上,“我理解你暂时还接受不了这个结果,但我已经被任命为这家公司的决策者,成为了你的上司,这事实就是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穆知川冷笑,只问:“股东大会开了吗?” 洪若伊一脸同情地看他:“你觉得还有开的必要吗?” 傅时晏是公司最大的股东,占股超过百分之五十,股东大会形同了摆设。 因此他做下的决定,谁也改变不了。 “没开你算哪门子上司?”穆知川当然知晓那个道理,但现如今他只能这样挣扎:“就算是临时任命,也得按流程来,不然我一律不认。” “洪小姐别忘了,我不仅是公司的股东,还是坐拥千万粉丝的艺人,你不要逼我。”他走近道:“不然,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出点什么事来。” 这公司是他跟经纪人一手建立的,是他们孤注一掷挥尽所有的心血,旗下艺人是他们从各个地方发掘,费尽心思培养出来的,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努力的见证。 他绝对不能让别人夺走它,哪怕玉石俱焚。 “你想干什么?”洪若伊见他这样,心里有点发怵。 “洪小姐应该知道,什么叫做舆论的力量吧?听说洪家上个月的建筑工程出了点问题……” 如愿从她脸上捕捉到一闪而逝的惊惶,穆知川缓步后退:“我也不想做到这个地步,所以麻烦把你的东西挪走,让傅时晏亲自来跟我谈,好吗?” 那个混蛋,签约的时候明明说好不会参与公司的任何决策,结果呢? 穆知川紧握着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就不应该相信他那种人。 洪若伊没想到他会使这种手段来威胁自己,咬着牙龈:“行,我让他来跟你谈。” “希望在他面前,你还能这么硬气。”她嘲讽。 穆知川不甘示弱地回讥道:“我绝对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硬气。” 然而等她搬着东西离开后,穆知川用力关上门,虚脱地蹲在了地上,双手痛苦地抱着头。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要不是阚璐刚刚拦住他,告诉了他洪家的事,他估计连这一关都过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肆意挥霍自己奋斗多年才得来的东西。 可她说得对,傅时晏那种阶层的人,他压根就无从抵抗。 从股份被他强占的那一天起,他就隐约有这种预感,不是没想过要怎么预防,而是他根本就无力抗拒。 傅时晏在京都代表着绝对的权势,得罪了他就代表着要与资本对抗,穆知川以前不怕,是还没彻底见识过资本的厉害。 他以为当自己的专业成了行内顶尖后,就有了对抗资本的实力…… “太天真了。” 但他并不后悔得罪了傅时晏。 以前他就因为害怕而对跳入火坑的郁珊袖手旁观,导致余后的五年里一直活在悔恨之中。 创立这个公司的初衷,也是为了还娱乐圈一片净土,彻底远离潜规则。 穆知川允许自己软弱了一分钟,而后直起脊背走到落地窗边,静候傅时晏的到来。 第282章 他确实演得好 郁笙对于楼上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她此时还在跟贺以铭排练。 《鸿》的第二个片段是骆歌成为了陈道宏的学生,并凭一己之力揍遍熊孩子,成了孩子王。 然后带着一帮孩子给他使劲捣乱,像是刻意在报复他。 陈道宏叹气,不明白她这些怨气是从哪来的。 明明是他救了她。 其实当骆歌出现在家门口说要拜师学习时,他就已经知道她是妖精了。 而嗅着那熟悉的妖气,他断定她就是那只被自己救下的雁精。 “她究竟想干什么?”陈道宏用棍子搅了搅火堆,疑惑地喃喃自语。 “老师,你怎么躲在这?”骆歌冷不丁地从背后冒出来,吓得他手一抖,火星四射。 骆歌害怕地往后缩了缩,她不喜欢火,或者说…… 她讨厌火。 意识到这一点,陈道宏放下棍子,任由它在火堆里燃烧成灰烬。 “你怎么还在这?” 往常这个点,她不是已经假装回家,然后变回雁型站在远方的树杈上吗? “我今天不想回家。”骆歌笑吟吟地蹲在他身旁:“我想留在这陪老师。” 陈道宏扯了扯唇,可他并不想她留下。 他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她不肯离开,还大费周章地留下当他的学生?他这里究竟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她? 陈道宏想不明白。 他当然想不明白,因为骆歌什么都不图,只图他的命。 只是她现在还没找到杀了他的办法。 加上养伤那段时间,她在这已经逗留了半个月之久。 天气也越来越冷,她迫切的想要飞到南方避寒。 就在今晚吧。 骆歌在他背后扬起狞笑,嘴里却在意地问:“老师这副勉强表情,难道是不想我留下?” 陈道宏扭头看她,眸光似乎穿透了她的瞳孔,直视着她的灵魂:“如果我说是呢?” 骆歌眨眼:“为什么?” “我是老师,而你是学生。” 骆歌还在等他的后文,等了好几秒才恍觉他已经说完了,不禁疑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陈道宏愣了一下,想起她是一只妖精,根本不懂这些伦、理常情。 无奈笑道:“总而言之,你留下不合适。” 骆歌觉得他在敷衍鸟,叉腰:“怎么个不合适法?” 陈道宏没想到她还有这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探究精神,只好继续敷衍道:“男女有别。” 说完,他起身往门外走去。 “男女有别?”骆歌歪着脑袋,心里有了主意。 或许那道金光类似于和尚的护身袈裟,脱下就没了呢? 陈道宏见她表情猥琐地摸着下巴,一步不离地蹲守在门外,摇了摇头。 拿出一本诗经,认真看了起来。 骆歌见他迟迟不肯洗澡,等得实在是着急恼火,忍不住趴在窗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他。 陈道宏抵不住这火辣的注视,转眸问:“怎么了?” “你为什么还不洗澡?” 他猝不及防地被口水呛到,咳得满脸通红:“你……” 骆歌受不了他这磨蹭性子,直接道:“我怎么了?” 陈道宏喝了口茶水,没答。 “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洗澡?”她愤愤拍窗。 这时,一片落叶掉在她乌黑的发顶上,她却毫无所觉。 陈道宏不知道怎么回她,便探身过去,男人羸弱的身影覆盖在她面前,投下一片暗色。 他葱白的指尖捻起那片落叶,“天凉了,你该回去了。” 骆歌总感觉他话里有话,却一时想不明白。 因为她的思绪完全卡住了,怔怔地看着他的脸出神。 许久,她说:“你长得真好看。” 儒雅有礼,面冠如玉,翩翩公子立于窗前,为她捻下一片落叶。 这不是她睡梦中才会发生的事吗? 骆歌一时羞红了脸,垂眸急促道:“我走了。” 然后一溜烟地跑了。 陈道宏有点迷惑地看着她离开:“她又怎么了?” 却没想到,半夜时分她又回来了。 跟以往不同,她这次是被追杀的。 “穷书生……”骆歌跌摔进他房间,胸襟处染满了鲜血,脸色苍白:“老师,救我……” 陈道宏被吵醒,睡眼朦胧地眯着往声源处看去,徒然瞪大。 骆歌朝他抬起一只手,眸里充斥着强烈的求生欲望:“老师,救救我。” 陈道宏踢开被子,穿着单薄的里衣匆忙起身,“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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