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冥!”沈长宁拳头敲着他,不停挣扎。 “小心孩子。”容冥俊逸的容颜浮现上一抹无奈,将沈长宁缓缓放在床榻处。 他瞧着沈长宁还气鼓鼓的表情,忍不住柔声笑道,“就这一次,不生气好不好?本王也是给你解决麻烦,被容擎看上,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沈长宁冷哼一声。 此言一出,容冥的笑容顿时僵硬在嘴角。 沈长宁能明显察觉到容冥的气息变了变,连看她的眼神都格外危险起来。 “你想干嘛?”沈长宁下意识扯过旁边的被褥盖住自己,瞪眼地道,“你别太过分!我们俩只是合作关系,你要再敢对我动手动脚的,我连夜卷铺盖回外头的府邸!” “我...唔!” 还没等沈长宁说完,容冥的唇瞬间重重压下来,直接将沈长宁后半句话给硬生生堵回去! 容冥一手扣住沈长宁的后脑勺,一手手肘撑在床沿处,熟练地撬开沈长宁的唇齿间。 他的吻宛若狂风暴雨一般,掺杂着一丝惩罚的意味。 很快沈长宁整个人就软了下来,很快鼻息间就只剩下雪梅香。 她躺在床榻上,几乎是任由容冥摆布。 不知过了多久,容冥还没放过她的意思,但沈长宁却有种快闭气晕过去的感觉。 她只能不停拍着上头人的后背,嗓子眼发出‘呜呜呜’的抗议声。 好在容冥还是注意到沈长宁的情况,给了她一丝呼气的空间。 可沈长宁还没彻底缓过来,很快容冥的吻再度落下。 沈长宁瞪大眼睛:“...”我不要命的吗! 就在沈长宁崩溃的时候,身上的男人忽然‘噗通’一声,脑袋砸在她的肩膀上,大口大口喘着略显粗重的气。 “嗯?”沈长宁狐疑地道,“给你吻晕了?”就说这个吻法会缺氧吧! “别动。”容冥垂落眼帘的同时,忍不住叹气。 这种方式,看着像是惩罚她,事实上根本就是惩罚自己! 沈长宁正纳闷,但是她依稀能感觉到容冥贴在她肩膀上的脸似乎滚烫的可怕。 她也不是不经人事的姑娘,很快就懂了一点什么,嗤笑地道,“真是活该。” “谁让你非要招惹本王,讲一些本王不爱听的话。”容冥撇撇嘴,“本王会亲自写一封信,派弦歌送到皇宫里面给容擎。” “宋语嫣多少算是容擎的义妹,他肯定不会置之不理。” “本王的王妃,最近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容冥突然直起身子,掌心撑在下颚处,饶有兴致地朝沈长宁问道,“挑名贵的,罕见的,极难得到的那种。” “寻常物件,可配不上你。” 沈长宁瞧着容冥这跟奸商一样的神情,忍不住对容擎生出几分同情。 约莫一个时辰的功夫后,容擎在皇宫捏着弦歌送来的信,掌心青筋暴起,不停颤抖。 “百年夜明珠十壶,三幅东海百年红珊瑚,千年何首乌两只...”容擎深吸一口气,强行扯着嘴角道,“你家殿下跟百年和千年的稀罕玩意儿较上劲了?” 笑话,这玩意儿随便弄一样出来,那都是价值连城,可遇不可求的宝贝! 容冥这一要就是十壶,几副,几只,当他是摇钱树不成?! “殿下有话,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弦歌抱拳地道,“再多的钱财,都该不及南疆公主的性命重要。” 容擎神情骤然阴沉而下,冷冷地道,“秦王府一只以来都在摄政王府的管控之下,本王手里有没有银钱,九弟该是最明白的。” “九弟要本王拿这些天价的宝贝来赎回义妹,这不是存心为难本王吗?” “秦王殿下或许手里没有,但秦王殿下一定有办法拿的出来。”弦歌淡然一笑,“殿下让属下带话,破财消灾,王爷若是不命人做那偷偷摸摸的事情,这财,自是不会破。” 容擎眼底有一丝暗沉一闪而逝,他掌心顷刻收紧,很快手里的信件就被揉成一团! “回去给你们家殿下回话。”容擎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挤出,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东西我想办法准备,但是必然不能动语嫣!” “语嫣是南疆王的女儿,容冥该明白吧?身为南疆公主的她死在南梁,若是消息传到南疆,被南疆王知道,谁都讨不了好处!” “秦王殿下放心,只要东西齐了,语嫣小姐自然是无恙的。既然没有别的事,属下就先回去给王爷复命了。”说完,弦歌对容擎一礼,很快就退下。 “该死!”容擎手臂猛的一挥,内力顺着他的袖口挥动,打在不远处柜台上摆放的花瓶处。 瞬间,无数珍贵的花瓶齐齐‘劈里啪啦’地砸落到地上。 “殿下!”秦安忍不住凑前地道,“摄政王殿下要的那些东西加起来,都快能养一只军队了,您真的要给他吗?” “不给他有什么办法!语嫣还在容冥手里面!”容擎脸色极其阴沉,“你当他是可以糊弄的人吗?如果不让容冥真的满意,你以为他能放过语嫣?” 第296章 摄政王殿下怎么委屈上了? 容擎明白这次宋语嫣能顺利摸进摄政王府,是因为之前沈婉柔还受宠时,传了一份王府的布局图过来。 现下宋语嫣被容冥抓到,依照容冥的谨慎程度,整个摄政王府的暗线多半是会彻底翻新一遍。 那副图,也算是废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想进摄政王府救人,基本不可能。 容冥,可不是吃素的! 容擎双手撑在床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想办法去平息心中快要溢出来的怒火。 不知过了多久,容擎终于缓过来,寒着一张脸地道,“母后可在房中?” “回殿下,太后娘娘现下正在逗鸟。”秦安答道。 容擎掸掸肩膀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缓步走向太后的房间,“本王去见见母后。” 摄政王府当中,沈长宁躺在软榻处,瞧着容冥不知从哪搬来的奏折,微微蹙眉。 “你给容擎的册子里,写的这么过分,容擎真能拿的出来?”沈长宁疑惑地问道。 “能。”容冥低头批改手里面的折子,一边回答地道,“本王既然写了,那就笃定容擎会有办法。” 沈长宁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太后?” 短时间内想筹到这么大一批银两,他也只能找太后了。 何况宋语嫣是太后义女,更是太后亲侄女,若太后知晓宋语嫣有事,绝对不会置之不理的。 “太后这么多年来虽然待在后宫当中,但是手伸的并不短。”容冥动作不停,悠悠地道,“她定然是有些积蓄的,就算不够,但太后背靠南疆,自会有办法筹够钱。” 沈长宁眉头紧皱,紧接着,她像是回忆起什么,看向容冥的目光意味不明。 “那怎么...之前太后跟沈婉柔试图谋害太上皇,被逮个正着的那次。”沈长宁悠悠地道,“太上皇也想找太后坑钱来着,她拿那几十万两,似乎跟要老命似的。” 而容冥要的这些东西,加起来价值可不是几十万两能够比拟的。 此言一出,容冥写字的笔尖骤然停住,抬眸看向沈长宁,微微抿唇。 “这样看我干嘛?”沈长宁莫名有些不自在,“怎么?要不是某人相信沈婉柔,做主将沈婉柔留在老爷子身边,也不至于让太后钻了空子,害我被太后抓住好一顿折磨。” “明明那次受伤的是我,我都没闹呢,你还委屈上了!” 容冥俊逸的容颜愈发苍白,许久,他才放下手中的狼嚎,红着眼睛走向沈长宁。 “嗯?”沈长宁从软榻上撑起半个身子,正要开口,又很快被容冥摁了回去。 他握住沈长宁的手,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没有讲出口。 只是眼尾的猩红蔓延开来,愈发明显。 不多时,容冥突然把头埋进沈长宁的掌心当中。 “容冥?”沈长宁茫然间,忽然感觉手中似乎传来一阵湿润,她这才发觉这男人的身子似乎是在轻微颤抖。 他...不会是在哭吧?沈长宁忍不住一怔。 “对不起。”容冥嗓音极其沙哑,“本王那时候没看清沈婉柔,以后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第二次。” 那次,沈长宁险些死在太后手里,他的心也差点死了。 可却因为那份跟沈婉柔虚假的情,他还必须得替沈婉柔求情!是他亲手放过了害她的人! 沈长宁陷入沉默,许久,才淡淡地道,“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该算的账早就算完了,不用再提。” 容冥抬起眼帘,眼角还有一丝泪痕,他看着沈长宁悠悠地道,“本王会用尽一切偿还当初欠你的。” 沈长宁偏移开视线,转移话题地道,“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太后当时似乎很窘迫,没你口中这么有钱。” 容冥知晓沈长宁是不愿意提那日的事情,便也没有再继续,而是道,“她在演戏。” “太后至少明面上还是后宫女子,就宫中每月分发的月例,她一下子拿出几十万两不肉疼,会更让人觉得奇怪。”容冥道。 沈长宁闻言瞬间面露恍然之色,同时眸光轻轻闪烁。 在那样危机的情况下,太后还能够滴水不漏,果然是个不简单的。 就在沈长宁沉思间,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王爷,王妃!”弦歌的声音从外头响起来,“属下来复命!” 沈长宁跟容冥顿时对视一眼。 “进。” 弦歌得令后,立刻推门而入,抱拳地道,“回王爷的话,属下已经将王爷的消息带给秦王。” “秦王殿下说...”弦歌说到这里,抬眸悄悄扫了容冥两眼,“他会想办法筹钱送来摄政王府,但还请王爷能够照顾好语嫣小姐。” “毕竟语嫣小姐是南疆王的女儿,自不能在南梁出事。” “呵。”此言一出,容冥墨色的眸中霎时浮现出一抹讽刺,“事情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他倒是还有心思来威胁本王?倒不如多担心担心他自己来的好。” 沈长宁倒是耸耸肩,靠在榻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冬寒之下,本就极容易犯困,她怀着身孕,就更是如此。 眼下黄昏已至,照着她现在的习惯,是该困的。 容冥俊逸的眉目柔和下来,他摆摆手将弦歌给遣下去,将盖在沈长宁身上的披风往上扯了扯,“眼下宫中的消息也得到了,你困的话就睡吧。” 沈长宁眉头一皱,刚想拒绝,但困意就如同潮水一般袭来。 她挣扎了片刻,很快就放弃了,垂落眼帘。 容冥瞧她真的睡下,这才重新回到桌前去批阅奏折。 等沈长宁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竖日清晨。 她睡在床榻上,但是旁边空荡荡的没有半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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