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住你家了,我哥知道吗?”祈莲问。 提到祁翼寒,余玉芝可有话说了。 “也不知她干了什么过份的事,你哥正找她呢,她躲到我家里就是吃准了现在她跟我不和,你哥绝不会猜到她在我家,我想去告诉你哥,她还威胁我,说要是我找你哥来,她就说是我出的主意,是我害他们夫妻不和的,我是真的冤呀!” 闻言,祈莲眼珠一转…… 祁翼寒现在就连给张桂兰赡养费都是派人转交,再没登过家里的门,气得张桂兰在家里天天骂黎臻不孝,到处说黎臻挑拨他们母子关系,闹得她也天天不得消停,若是能把黎臻弄回家里,她妈天天搓磨黎臻,她不又可以过安宁日子了。 何况出了徐启智那档子事后,祁翼寒对她挺不待见的,正好趁此机会也能修复下关系,哄好了祁翼寒对她只有好处没坏处。 祈莲越想越觉得可行,让余玉芝先回去,她去找祁翼寒抓黎臻。 临走时,祈莲千叮咛万嘱咐,让余玉芝无论如何一定要稳住黎臻,余玉芝满口答应。 与余玉芝分开后,祈莲班也不上了,打公用电话给厂里请假后直奔家具厂。 老邓头被林碂缠了一早上烦得不行,抽口旱烟猛往林碂脸上喷。 “我都说了我跟常铁是认识,但认识归认识,你也不能因为我认识常铁你就拿我当犯人审吧,再说我都说了,常铁喝醉就睡觉他啥也没跟我说过,你咋就听不懂呢?我之前那就是醉了以后吹牛。” “咳咳咳……”林碂被辣眼睛的旱烟呛得直咳嗽,伸手摸了把挂在烟杆上的旱烟袋,吸着鼻子道,“你这烟袋不错,老物件吧?” 老邓头宝贝似的夺回林碂手里的烟袋,不悦地白了眼林碂,林碂哂笑。 “你这老头可真抠,看一眼都不让。” 见老邓头背过身不理他,问不出话来的林碂只好离开,打开门却见一个女的急匆匆走过。 此时已过了上班时间,迟到是要扣钱的,可老邓头像是没看到似的拦都不拦着,林碂转头问老邓头。 “那人是谁?” 老邓头吧嗒抽了口烟,吞云吐雾地回道,“我们厂长的妹妹,咋地,看着好,想追?” 林碂无奈地啧了声,“你看我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吗?” “像……”老邓头怪眼一翻,扭头不理林碂。 林碂被气笑了,手指虚空点了点臭脾气的老头,转身走没几步又倒回来,问老邓头。 “他哥不是没在厂里嘛,她来做什么?” “我哪知道。” 自上次饭局不欢而散后,林碂再没见过祁翼寒也没见过黎臻,祁翼寒那种人他是不想见,不过黎臻他是该见见了。 见林碂杵在门外不走,老邓头眉头紧锁,打开气窗问林碂。 “你打算辞职干门卫是咋地,咋还不走?” 林碂笑呵呵,“我有事……老头别管那么宽。” 说话间,林碂迎向去办公室找祁翼寒没找到赌气折返回来的祈莲。 亮出证件,林碂和气地问祈莲有没有时间。 普通人见到警察就算没做错事也会害怕,祈莲也不例外,忐忑地问林碂有什么事。 “我有些关于老邓头的事想问你。” 老邓头?不就是他哥雇来看大门的么,这有啥好问的?祈莲不悦道。 “我跟他不熟。” 林碂道,“不用很熟,就只是例行问话。” 打量林碂一表人才,说话也很客气,祈莲态度缓和了些,道,“行,你问吧。” 祈莲除了知道老邓头是看大门的外啥也不清楚,一问三不知,林碂头大,不死心地道。 “你听没听说过你家亲戚朋友有称呼小姐的?” “哎呦!”祈莲急忙撇清,“我们家可是八辈贫农,哪会用旧社会资本家的叫法,什么小姐……没有的事。”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林碂失望地道了声谢,却听祈莲小声问他。 “说了有奖金吗?” 祁厂长的妹妹这么认钱?林碂倒不介意自掏腰包,点头道,“只要提供线索就有奖金。” 祈莲犹豫,万一不算是线索她岂不是白得罪人了。 林碂见状拿出五块钱给祈莲,大方道,“你说我听,有没有用这钱都是你的了。” 接过钱,祈莲道,“我家里人没谁是小姐,不过黎臻的妈以前可是实实在在的小姐,听说家里有钱得很,光是奶妈子就有四个,可气派了。” 黎臻妈?林碂若有所思。 祈莲又道,“我听说她妈在国外还有朋友呢,也是有钱人家的小姐。” “你怎么知道的?”林碂探问。 她当然是去黎家做客时翻到许香予藏在抽屉里的信件时看到的,但她不能说。
第154章 火花四溅 黎臻和祝晓春吃完饭把碗一推,招呼刚进家门的余玉芝刷碗。 记着祈莲的嘱咐一定要稳住黎臻,余玉芝愤愤不平地单手收拾碗筷。 碗底粘着豆腐脑的卤汁,盘子上有酥饼的残渣还有红油,说明这俩人是出去买东西回来吃的。 像黎臻这种懒女人连饭都不会做谁会要她,余玉芝边刷碗边在心里不停地咒骂,祁翼寒迟早会跟黎臻这个懒婆娘离婚,到时候她一定买挂鞭好好庆祝。 刷完碗,余玉芝擦干净手打算回西屋补觉,进门却见黎臻盘腿坐在烧的热乎乎的炕上,听见开门声抬头看向她。 “你干嘛?”余玉芝忍无可忍,“我的房间都被你占了,你又跑这屋来做什么?” 黎臻亮出用袋子装着的榔头,道,“说说吧,你是赔钱还是我报案?” “你想讹钱?”余玉芝怒不可遏,抬起受伤的手给黎臻看,“我没跟你们要医药费都是看在翼寒哥的面子上,黎臻,你别得寸进尺。” “做了犯法的事,就算你翼寒哥哥在也保不了你……” 黎臻学着余玉芝的腔调黏黏糊糊地道。 “你受伤的手,还有印有你指纹的榔头都是你谋杀晓春的证据,既然你不肯私了,那咱们就局里见。” 说着,黎臻下地穿鞋,坐在炕沿边的祝晓春一把抓住余玉芝就往外推。 她还等着祈莲带着祁翼寒来抓黎臻呢,怎么可以离开,余玉芝不敢再硬犟,单手抓着门框叫道。 “我同意私了,要多少你说个数!” “又想谈了?”黎臻戏谑,“可惜,晚了。” 话音未落,余玉芝被祝晓春拎在手里拖着往大门口走去。 不行,万一她们走了祁翼寒来了怎么办?余玉芝一咬牙,“五百,我给你五百总行了吧?” 黎臻不理,祝晓春继续往外拖。 “八百!”余玉芝肉疼地眼角直抽抽。 寂静无声,距离大门更近了。 “一千!你们总得给我留点钱吃饭吧!”余玉芝哭穷。 祝晓春一手拎人一手搭在门闩上,余玉芝急道。 “一千五,我真的只有这么多了。” “我听说你卖房子卖了不少钱。” 黎臻话落,余玉芝忙哭诉道。 “那钱都被梁落寒要走给宋文初他爸妈了,一千五真的不能再多了。” “你受孕没收钱?”黎臻可不信余玉芝的鬼话,能冒险在宋文初死后做试管婴儿,没有好处余玉芝怎么可能同意。 “收了,正好一千五。” “你骗谁呢……”黎臻嗤笑,招呼祝晓春道,“回屋,咱们不要钱了,一报还一报,你照她脑袋凿一榔头这事就算平了。” 黎臻说啥她听啥,祝晓春接过黎臻手里的榔头,拖着余玉芝往回走。 她砸祝晓春一榔头顶多头破血流,浑身蛮力的祝晓春给她一榔头,她直接就得见阎王去,被祝晓春将头摁在炕沿边,余玉芝惨嚎。 “五万,我收了五万,等孩子生下来还会再给我十万,我都给你,我都给你还不成吗?” “钱在哪儿?”黎臻冷着脸问。 余玉芝指着炕稍儿靠墙角位置,黎臻爬过去掀开炕板,底下压着用一块黑皮子包的存折。 黎臻又问余玉芝户口簿位置,翻出来户口簿上空荡荡的仅户主一栏写着余玉芝。 果然余玉芝的户口真的迁走了,祁翼寒没骗她。 头戴帽子,脸罩口罩,黎臻带上祝晓春出门。 王公辰开车去找佘谦,拿到驾驶证后来余玉芝家找黎臻,一路上都在严查佘谦和仅此一次间摇摆不定。 将车停在胡同口,王公辰没等下车便看到从胡同里走出来的黎臻和祝晓春。 待黎臻和祝晓春上车,王公辰扫了眼帽子口罩一样没戴的祝晓春,打趣道。 “你觉得祁翼寒是有多傻,带着这么个显眼的,你捂的再严实有用吗?” 黎臻笑道,“所以一会儿就麻烦你了,保姆叔叔。” 合着自己就是个免费的保姆呗,王公辰无奈苦笑,把驾驶证丢给黎臻。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像是没听懂王公辰的双关语,黎臻笑呵呵接过驾驶证道谢。 到了银行,王公辰将车停在银行门口不远处,黎臻独自走进银行,车里,祝晓春不满地瞪了眼不许她下车的王公辰,嘴巴撅得能挂油瓶。 黎臻将余玉芝账户上的钱转到自己户头里,顺便查了下余玉芝账户里钱的来源。 看到机打出来的转账记录,五万居然是梁落寒私人转账。 一个没毕业的学生怎么可能拿得出那么多钱,黎臻眼底闪过冷意。 目睹黎臻大摇大摆的从银行里出来,祁翼寒打开车门下车。 王公辰透过车窗看到祁翼寒快步走向黎臻,招呼后座等着急的祝晓春。 “快去,这人又来抓黎臻了!” 祝晓春可是记着祁翼寒好多天不许她见黎臻的,闻言冲下车迎向祁翼寒,王公辰随后对上看到祝晓春后跟过来的洛尘。 四个人碰到一起火花四溅,黎臻停下脚步叫祁翼寒。 “你难道还想打晓春?” 祁翼寒是不可能动祝晓春的,但黎臻发话,祝晓春却是全力出击,对战祁翼寒下手毫不留情。 洛尘对上王公辰,虽然交手既处在上风,但想立刻摆脱王公辰的纠缠却很难。 黎臻坐进新买的座驾里,怀里揣着佘谦加急给她办出来的驾驶证,一脚油门,车子疾驰而去。 四个缠斗在一起的人同时动作顿住,齐齐看向喷着尾气消失在街头的蓝色轿车ʕ(ⓛ–ⓛ)ʔ 按照记忆里的路线,黎臻开车来到当初她被挑花逼着做选择的院落前,院子里孤零零的三层小楼门窗破败,枯黄的爬山虎挂在楼体外侧,触目所及是说不出的荒凉。 当时因为情况紧急黎臻没有记起来,后来回忆起来此地正是上一世祁翼寒送给她的院子,只不过当时楼已推倒重建,院子也修整过,所以她一时没没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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