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为母则刚,大家都是当过母亲的人。 邹茵只好点头应允。 伊恬出去时,脸上挂着泪痕,江家父子二人跟在身后,一时间所有言语都无法诉说出来。 仍旧是在琼州,也仍旧是海边。 江意拿着一瓶酒坐到了老地方。 去时,昨日那人已经在了。 仍旧是没有言语。 仍旧是喝酒。 这次不同的是,那人也拿了一瓶酒。 男人见到江意的时候显然愣了一下。 但如同上次一样,未有一言一语。 傅奚亭这夜千里奔波而来,就见江意与一个男人坐在沙滩喝着闷酒。 方池站在傅奚亭身后,远远的看着这一幕,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出格? 到也没有,他们在这儿坐半天了也没见人说一句话。 可就是眼前氛围有些奇怪。 “先生,要不、我去喊小太太过来?” “去,”男人言简意赅甩出一个字。 6666 方池摸了摸鼻子,定了定心神,才跨步前去。 行至江意身后,稳着嗓子喊了句小太太。 可即便是斟酌了在斟酌还是吓了江意一跳,回眸望着他。 眼眸中尽是不悦:“七月半了是不是?” 方池想了想,好像,还真是七月半了。 “我……先生让我来喊你的。” 方池有些憨憨的摸了摸后脑勺,江意白了他一眼。 而坐在身旁的男人听到方池的这句小太太显然是吓了一跳。 未曾想到这个看起来极其年轻的女孩子竟然结婚了。 “大晚上的不回家睡觉跑到海边来浪?”江意一手拎着酒瓶,一边嘀嘀咕咕的往房间去。 方池跟在身后一句话都不敢说。 “酒挺好喝?” 房间里,男人靠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会议现场的资料。 自在悠闲的摸样像极了来度假的人。 “傅董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儿?” “接你,”男人仍旧是语气淡淡。 “不是十六号?” 哗啦、傅奚亭合上手中的文件:“睡一觉不就十六号了?” 江意:……….“傅董这千里送鸡还送出经验来了?” 傅奚亭:………… 江意哧了句,将酒瓶放在玄关上。 傅奚亭看着那瓶快见底的红酒,眸色深了深。 跟只孤魂野鬼似的坐在海边喝酒,她倒是有闲情雅致。 “江则给你打电话了吗?” “打了,没接到。” “回了嘛?”男人靠在沙发上撑着脑袋看着江意。 “晚上吃的菜挺咸的吧?”江意撩了一眼傅奚亭。 “什么意思?” “管起闲事儿来了。” 傅奚亭唇角微勾,看着江意拿着睡衣准备去进浴室:“伊恬进医院了。” 这江家,要是随随便便说谁进医院了,江意或许都不会有什么波澜,可伊恬———她会担心。 那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复述出来的情感。 “什么时候的事情?” “今天下午。” “人怎么样?” 江意越是急切,傅奚亭就越是悠哉。 后者见人不回答,微微拧眉:“问你话呢!” “你问我就要回答吗?” 江意用一种极其难以理解的表情望着傅奚亭,上上下下的将人打量了一番:“你神经病吧?” “真是哆啦A梦的百宝袋。” “什么意思?” “真能装。” 砰————江意一把带上门去了浴室。 直流傅奚亭坐在客房里,拿出手机开始百度江意这些奇奇怪怪的歇后语。 百度半天才发现,人家是自创的。 七月十五日晚。 江意在浴室洗澡。 林泊敲响房门。 傅奚亭前去开门,后者见其,似是吓住了。 傅奚亭微垂眸,见林泊手中拿着资料,于是,客客气气的喊了声:“林老。” 后者点头回应:“傅董。” “我来给江意送资料,烦请您递转一下。” 傅奚亭伸手将文件接过,男人骨节分明修长的掌心与林泊布满皱纹的手似是完成了一场外人看不出来的接力赛。 上辈子,林泊护着江意。 这辈子、傅奚亭在身旁。 江意凄惨,但也算幸运。 “劳烦了。” 林泊将手背在身后,面对傅奚亭的这句劳烦,多少有些惊讶。 处在山顶之巅的人,要说出一句劳烦,并不容易。 且傅奚亭的这声劳烦,诚心诚意,无半分虚假。 林泊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跟那群学者口的商贾富商有着截然不同之处。 “老师与学生,胜过父母爱子女,往后,劳烦傅董了。” 林泊在学术上的地位属于全国顶尖。 且这顶尖,无人超越。 他与江芙之间的情谊,傅奚亭多多少少有所听闻。 对眼前人,自然是尊重的。 “林老安心。” 傅奚亭其人,沉稳持重。 从不用花言巧语去迷惑人心。 多年之后,林泊才知晓,这安心二字,份量到底有多重。 彼时以为的敷衍,至后来却成为了天荒地老的山盟海誓。 江意洗完澡出来,就见傅奚亭坐在沙发上接电话。 那侧在说,他在听着。 江意找了吹风机出来,进了浴室。 一头湿发要干不干的时候,手中的吹风机被人接走了。 男人一身白衬衫站在她身后,接替了她的工作。 傅奚亭很高。 身高168的江意才堪堪到他的下巴。 她伸手,擦掉镜子上的雾气。 透过清明的玻璃望着傅奚亭,语调淡的像是在聊家长:“你给别的女人吹过头发吗?” “没有,”傅奚亭淡淡回应。 “第一次?不像啊。”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 傅奚亭修长的指尖穿梭在江意的发丝里,动作轻柔的像是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品:“以前没见你留过长发。” “这么关注我?”江意透过镜子打量傅奚亭:“傅先生不会是以前就爱上我了吧?” 傅奚亭唇角微勾,眼角的笑意近乎挡不住:“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是江判的行事准则,不是吗?” “为什么不剪头发?” “提了一嘴,伊恬表示很可惜,罢了,我都占着人家姑娘的身子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能留着就留着吧!无非就是洗头麻烦点。” 江意到底是估计伊恬的感受的、 她不止一次羡慕过人家没有什么良知与道德感,也时常因为自己同情心太重而忧伤。 但这些,都不能成为她去伤害别人的理由,至少伊恬不行。 “好了。” 男人随手将吹风机放在洗漱台上。 江意扒拉着头发微微转身。 傅奚亭掐着她的腰直接坐在了台面上。 而后,辗转反侧的吻一直从浴室至房间。 三个小时后。 几近凌晨。 江意趴在床上,长发散了一背。 傅奚亭伸手缓缓的拨开她背上的发丝。 俯身亲了亲她的脑袋。 江意微微闭眸,满脑子回荡的都是低吟声。 她与傅奚亭在这方面日渐和谐。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 江意与傅奚亭皆是同龄人。 而同龄人之间,许多东西都是及其有默契的。 “洗澡?” 江意摇了摇头:“没劲了,明早。” 傅奚亭宽厚的大掌落在她后背上缓缓抚着。 “婚礼请柬发下去了,18号,明天你回江家,婚庆公司会上门跟你们说流程。” 第223章 婚礼 翌日清晨,傅奚亭与江意返回首都。 江意直接回江家。 将一推门进去就隐隐约约觉得屋子里的气氛稍有些奇怪。 江则蹲在沙发旁,正低低的跟伊恬说着好话。 而伊恬呢? 脸色板正,似是半分都不被他的花言巧语所撼动。 反倒是见了江意,整个人的眼眸瞬间亮堂了起来,脸上笑容瞬间绽开。 急切行至门口迎接江意:“意意回来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 “吵架了?”江意小心翼翼询问。 她当然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但眼下这种情况没有比装不懂更好的了。 “难免的是,这次跟林老师出去有收获吗?”伊恬显然跟愿意跟江意待在一起,至于江则————罢了。 江意挽着伊恬的手,也有心缓和这二人之间的气氛。 细细的跟伊恬聊着所见所闻。 而另一方。 就没那么好过了。 林景舟与赵影的新闻不减反增,众人津津乐道之余又多了一层谈资。 “听说了吗?” “傅董婚礼请柬没有给赵家和林家。”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整个首都谁人不知道这二位早就联起手来想巴结傅先生的?现如今倒好了,皆大欢喜。” “大快人心,”豪门贵妇们聊着今日新闻。 而刚刚从家里到工作室的薇薇安恰好听到了这句话。 那人见她来,喊住了她:“薇薇安,听说傅董婚礼请你做造型?” 薇薇安将手中的包递给店员:“那也没有,傅董很看重这场婚礼,请的都是国际大牌化妆师与造型师,我只是一个配角。” 贵妇们目光齐刷刷的落在薇薇安身上,各个惊讶的望着他:“我听说傅董订的婚纱与礼服都是M家的私定款?” 薇薇安点头:“是的。” “你们二十号就能见到了,傅太太的婚纱全球找不出来第二件。” “什么二十号?婚礼改期了,十八号。” 薇薇安一惊:“后天?” “是的,傅董的请柬都送到位了,据说请柬的原版是傅董手持毛笔字亲笔写的。” 那些贵妇们津津乐道此事, 索性大家都知道这二人是联姻。 若不然,就傅董的这波操作,真的会让疯狂羡慕。 “你们聊,我先去忙。” 薇薇安从这群人的闲聊中脱身开,抬步向楼上而去。 且一边走一边拿起手中的手机给林景舟拨了通电话。 那侧响了许久才接起。 林景舟跟赵影的绯闻最近正是精彩的时候,按理说,她不该在这种时候多管闲事,可毕竟————林景舟出差之前有所交代。 身为朋友,告知下为好。 那侧电话响起时,一声霸道的女声从那方传来。 薇薇安一愣,潜意识告诉她这人是赵影。 “你发生什么狗疯?电话给我。” “要发疯也是你发疯,人都死了你却还幻想人家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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