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毕竟大家都这么说。” “这么财大气粗?傅董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情?” “所以才说江家幸运啊,一副烂牌硬生生给打活了。” 江则从江家脱离出来的时候有几个人看的上他? 即便坐在那个位置上,大家也不见得将他当个人对待。 首都这些人看中的都是世家的本事。 而江川,虽说在首都也是个钻石王老五,但在首都众多顶流企业中,他顶多算是个中等,是现如今,托了东庭集团的福。 “还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江意有本事,不管有没有傅先生的存在,她都是厉害的。” “这么肯定她?” “她不比那个江思强多了?” “江思的脑子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我们读大学的时候都是抱团取暖的,你看看她,拉帮结派伤害自家人,还有那个郝青,谁不知道他被断了命根子?” 美容院这种地方,多的是人往来。 更何况,这家美容院还是林家的,大家即便没这个需求也会来。 谁不想巴结他们? 休息区,几个年级不大的豪门小姐端着咖啡杯浅浅酌着。 懒散的姿态给人一种随意淡然之感。 “江意今年也才大三而已,这就不上学了?” 有人撩了一眼提问题的人:“你没听过东庭集团的人才计划?” “傅董给首都大学捐了十个亿,致力于为东庭集团培养所需的人才,但凡是东庭集团所涉及的产业都行,且不说这两年东庭集团进军互联网企业,正是需要各方面人才的时候。” “那跟江意一个艺术生有什么关系?” 有人浅笑了声,不屑的掸了掸指甲:“这个问题问的非常好,以后别问了。” 一个分公司进了一个新人而已。 自然不会引起外界的注意。 可直到,江意在谈判桌上与赵影对峙时,首都事关于江意的狂风暴雨才刮起来。 对于傅奚亭与江意本人而言,这是历经漫长时间的半年。 可对于外界人士而言。 江意隐居半年没有任何新闻,在出来时,却已经有足够的本事坐在谈判桌上与赵影对峙了。 这无疑是激动人心的。 平底狂风起波澜。 波澜却消失了半年。 大家可都记着江意与赵影之间的恩怨纠葛的。 谈判桌上,赵影看着对面的江意,一种油然而生的畏惧感与熟悉感扑面而来。 她是江芙。 这种感觉在她初次见到江意的时候就感觉出来了。 “赵判刚刚的提议我们不接受,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到底有没有利润我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关于此事,我建议赵判去做个市场调研在来。” 江意的笔帽在桌面上不轻不重的点着。 望着赵影的目光带着碾压性。 “市场调研给出的价格就是这个价,江总不要歪曲事实。” “原材料的供应商不同给出的质量不同,质量决定价格,赵判这个调研怕不是走了个过场吧?” 江意的质疑让坐在身边的人没忍住笑出了声儿。 望着赵影又补了一刀:“要不?我们把供应商的资料给赵判,你去调查好了我们在来谈?” “反正也不急。” 老总都说这话了,江意也没什么好呆的了,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离开会议室。 江意让同事稍等,去了趟卫生间。 正准备拐弯时,臂弯就被人抓住,抓住她臂弯的人用力的恨不得能拧断她的胳膊。 “赵判这是?” 赵影语调僵硬:“你跟江芙到底是什么关系?” 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而此时,江意坦然一笑:“我师姐,也是你前领导吧?” 江意抓住赵判的手腕将她的爪子扒拉开:“你说,要是我在这个行业中胜过你,会如何?” 赵影嗤笑了声:“游击队想跟正规军做斗争?你配吗?” “我配不配的,不是你说了算,杀人犯可没资格评判别人。” 江意刻意压低嗓音,望着赵影一字一句开口。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不知道吗?整个首都谁不知道这件事情?不过是看在你亲爹的面子上,不说而已。” 江意说完,推开赵影的肩膀进了卫生间。 “占了茅坑之后才发现自己脸肛门都没有,你不觉得可惜吗?回去劝劝赵先生,家里要是有条件的话最好多生几个。” 江意前行的步伐突然一顿,脖颈微微扬起,似是想起了什么,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了张照片:“上次就想给你了,一直没机会见面。” “好好收着,不客气,地址在背面。” 赵影看到照片时,人都气疯了。 照片里,赵振正抱着一个男孩儿,而旁边坐着一个温情脉脉看着他的女人。 显然,他在外面有第二个家。 “赵判,”身后的一声呼唤打断了赵影的目光,她将手中的照片狠狠的抓紧,塞进了口袋。 不动声色的看了人一眼:“走吧!” 赵影回到车上,坐在后面,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照片,拿在手中反复的凝视着。 豪门世家中要是没点腌臜事儿都不算豪门。 她曾经好几次在应酬场上听人提起自己亲爹的那些事儿。 但听到了又能怎样? 质问? 她有什么资格? 江意这日,回到公司时,前台的人喊住了她。 “江总,有您的包裹。” 江意去前台拿着自己的包裹进了办公室。 用关青的话来说,傅奚亭对江傅文化公司的选址是颇为讲究的。 一栋闹市区价值不菲的别墅被改成的办公区。 拐过两条街就是商务中心。 旁的不说,交通环境都是极好的。 江意回办公室,伸手拉开百叶窗帘让冬日的暖阳照射进来。 脱了身上大衣挂在衣架上,拆开包裹时,才发现里面是一件旗袍, 江芙去世前订的一件准备见家长的旗袍。 这件旗袍在她去世之后被林景舟收走。 而如今,它以礼物的方式出现在江意跟前,且写着物归原主四个字。 江意拿着卡片,上面一行龙飞凤舞的字让她心情很微妙。 10年八月,林景舟联系过她。 电话接通数秒之后没有过多的言论,林景舟大概知晓,致歉解决不了那些事情。 他只道了一句话,支持她做的任何决定。 这个人任何决定包括什么,江意没问。 因为并不重要。 正当她思绪神游时,手中卡片被一只素手拿走。 “礼物?” 傅奚亭的嗓音在身后温淡响起。 江意将盒子盖上,随意的将东西放至一边:“算是吧!” 傅奚亭看了眼卡片上龙飞凤舞的字体:“男的?” 江意倒也是不心虚,反倒是笑问:“那你在猜猜,谁送的。” “无所谓,”傅奚亭随手将手中的卡片丢进垃圾桶:“垂死挣扎而已。” 江意砸了咂舌:“你还挺自信。” “国家法律赋予我的自信,先吃饭。” 这日中午,傅奚亭恰好在附近,想着二人许久未见,一起吃顿便饭。 江意最近过了段颇为舒心的日子,傅奚亭因互联网板块的事情三天两头的出差。 没人念叨的日子实在是乐得自在。 就差舒舒服服的放飞自我了。 “司柏说把司翰给你送过来,” 餐厅离公司不远,一个街头一个街尾,傅奚亭与江意二人漫步在人行道上。 首都二月底的天,妖风阵阵,江意体质特殊,冬日及其怕冷,夏天怕热。 跟着傅奚亭走在这不足一公里的道路上都裹着大衣,脖子恨不得缩进围巾里都是好的。 “那二世祖?我不要。” 江意一边避着对面过来的行人一边回应傅奚亭的话。 大抵是躲避太过,差点撞在一旁的梧桐树上,辛亏傅奚亭眼疾手快的拉了人一把,搂着她的腰缓缓前行。 “守着吧!你不方便骂的人他都能替你骂。” 傅奚亭苦口婆心规劝。 “送个男人到自己老婆身边,你是怎么想的?” “男人?”傅奚亭哂笑了声:“宝贝儿,我不至于这点自信都没有。” 傅奚亭的指尖在江意腰间不轻不重的捏着:“池子大了,水深,留只泥鳅在边儿上能给你探探路。” 首都就是傅奚亭口中的池子,而司翰就是那只泥鳅。 在首都,从不缺有能力与有手段的人。 “你怕我走不稳?” “以防万一。” 傅奚亭言简意赅。 迎面走来一人,颇有些风尘仆仆,低头摆弄手机全然不看路。 傅奚亭眼尖,勾着江意的腰往旁边带了带,可尽管如此,还是没躲过那人撞上来。 疼的江意直拧眉,一句粗口到了嘴边,被人的连连道歉声给堵了回去。 女孩子熟悉的腔调让江意瞳孔猛缩。 “闻思蕊?” “江意?” 二人认出了彼此。 都有些许惊讶。 “撞到你了,不好意思。” “不碍事,你急匆匆的是有事儿?” “我约了面试,时间快到了,有点着急。” “不好意思,”女孩子素质很高,连连道歉让江意多看了几眼。 她伸手拨下脖子上的围巾,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有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正好我们公司正在招人。” 后者一惊,显然没想到江意会如此。 “为什么会给她名片?” 傅奚亭温软的嗓音顺着风吹进了江意的耳里。 后者伸手将围巾往上拉了拉:“你信缘分吗?该相遇的人总归是会遇见的。” 第232章 不怕自己傻,就怕大家都清明 08年六月,与傅奚亭孟淑前往城隍庙时,主持在四下无人时,同她说了如此一句话。 “缘分是剪不断的东西,无论你如何挣扎,它会像绳索一样勒着你,正如这个世界上为何会有那么多因爱而死的人一样。” “不弃微末,久久为功,江小姐,顺应而为好过逆风而行。” 直至2011年初,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她站在豫园的阳台上看着漫天飞舞的大雪,才明白顺应而为四个字的真正含义。 顺着眼前的境况去适应。 除了适应她没任何选择,逆天改命?再死一次? 她不敢。 深冬,江意觉得自己就像一只鹌鹑,在这个冬天里离了暖气就不能活。 明明天气预报没有预警,但她就是觉得今年的冷胜过往年。 “以前也这么怕冷?”餐厅里,傅奚亭伸手替江意取下脖子上的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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