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各人自扫门前雪吧!往后你们林家若是出了事情,也别怪我们赵家不义了。” 老爷子说完,推开椅子离开。 刚一拉开门便见林景舟站在一旁,老爷子哼了一声。 挥袖离去。 老爷子刚出门,书房里,林翰的呼唤声响起:“进来吧!” 林景舟推门进去,就看见林翰坐在主位上喝茶。 “不是下午就到了。” “你就不怕赵振出事儿将你们供出来?” 林景舟答非所问,反倒是盯着林翰的目光格外的尖锐。 “他不会,”林翰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为什么?” “人人都想在死之前留个好名声,赵家多年家业,即便是毁了,留个名声在还能起来。” 林景舟的掌心缓缓的握成拳。 不知是讥讽还是轻嘲,浅嗤了声。 以势交者,势倾则绝;以利交者,利穷则散。 这句话用来形容他们简直是再好不过了。 他可以谋算自己的准儿媳,自然也可以谋算自己的合作伙伴,这些事情实在不算什么值得惊讶的大事儿。 林景舟目光落到林翰身上,带着几分轻嘲的询问:“要是有朝一日我挡着您的路了,您会不会亲手解决我?” 砰————林翰手中的杯子在林景舟的耳边炸开:“你说的什么混账话?虎毒不食子。” 林景舟没有跟他争吵,反倒是伸手拍了拍自己肩膀上的水渍:“仁义道德的话是你说的,心狠手辣的事是你做的,我该如何相信您?” 从江芙那件事情开始,林景舟跟林翰之间就已经有了隔阂了。 且这隔阂,回不去了。 父子二人只是名义上的父子,连坐在一起好好喝杯茶的机会都没有了。 二人四目相对,气氛逐渐剑拔弩张。 邬眉怕这父子二人出事儿一直在门口候着,听见气氛不对,赶紧推门进来。 以吃饭为借口拉扯着林景舟出去。 才缓解了这尴尬的气氛。 这夜,林景舟没有留宿林家。 薇薇安赶到地点时,见林景舟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坐在吧台上喝酒,旁边搭讪的女人络绎不绝。 她站定了会儿,才缓缓行过去。 “来了?” “早就来了,看边儿那么多美女,不好意思来打扰你的好事,”薇薇安拉开椅子做下去,望着林景舟笑着揶揄着。 后者笑了笑,漫不经心,毫不在意。 “回来发展了?” “没有,明天回去,今天找你是想让你帮个忙。” “你说,”薇薇安跟林景舟也算是多年交情了,而她知晓,林景舟这人是个有分寸的人。 “同小区的那套房子你帮我变卖了,然后买房子的资金捐给江芙爸妈的研究室。” 薇薇安一惊,林景舟的婚房跟她目前住的是同意小区,一套四百平的挑空复式,当时买的时候就是当做婚房来装修的,没想到————。 很多事情不能细想,细想便觉得难得。 薇薇安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二人在酒吧浅坐了会儿,相继离开。 “我送你?” “我打车就行,你路上小心。” 二人在酒吧门口分别,薇薇安站在身后看着林景舟行至马路旁准备打车离开。 手刚刚伸出去,路旁停着的一辆黑色大众直接冲向他。 薇薇安在身后看着,整个人都惊住了。 而林景舟,极速后退才躲过一劫。 扶着路旁的路灯才堪堪站稳,正想拿出手机报警,便见驾驶座的车门被人推开,方池跨大步下车向着他走来。 “林翻吓着了吧?”方池一边说着,一边递过来一方手帕。 “我们今儿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傅董说林翻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回去陪陪爹妈反倒是私会他老婆,傅董挺感谢你心里惦记小太太的,让我们来问候问候你。” “林翻,我劝您一句,人家都结婚大半年了,你要是真插的进去,早就插进去了,这么来来往往的也没意思不是,傅董这人呢!林翻是知道的,你惦记来老婆,那就是死罪。” 方池说完,凝了林景舟一眼。 转身拉开车门上车离开。 薇薇安赶过来时,恰见方池离开,方池她是认识的,这事儿除了傅董估计也没别人了。 刚刚就差那么几厘米,林景舟的命就险些丧在车轮下了。 “没事吧?” 她们的三角恋,薇薇安不能劝。 成年人的世界要有看破不说破的忍耐。 林景舟、江意、傅奚亭,这三人的纠缠又岂是一两句话说的清楚的? 傅董今日的这番警告,必然是因为林景舟又做了什么。 不然怎会有今日这一幕。 “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 豫园。 江意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十一点整。 随手将手机丢在桌面上,而后拿着吹风机进了卫生间。 十一点零九分,江意手机在床头柜疯狂的震动着。 另一旁,司翰拿着手机在酒吧的走廊里急的团团转,过往的人跟他打招呼,他都是心不在焉的。 “真死了?” “这事儿就刺激了,不是说情况有所好转吗?怎么就死了?” “这要是真死了,赵家不得去找江意?” “找什么江意?傅先生不去找他们算账就算不错了,赵振在哪儿死不好,非得去傅太太跟前死,这不是找晦气吗?” “傅先生着人,素来站在高山之巅不与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同流合污,如今这烟尘味儿他躲都躲不掉,也确实是心塞。” 司翰拿着手机,打江意电话没打通,包厢里,闲言碎语阵阵起。 他进包厢,抄起外套准备离开。 “二少,去哪儿啊?” “管好你自己,”司翰冷嗤了身,砰的一声带上了门。 包厢里有人碎碎叨叨:“什么意思?” “不知道吧?傅太太现在是他老板。” “玩玩儿就算了,还来真的?这么敬业?” ……. 十一点半,江意正在往脸上抹护肤品,素馨敲门进来,说司翰在山脚下大门处,被警卫拦着了,叫嚣着要上来见她。 江意将手中的护肤品抹在手臂上,微微拧眉:“他来干嘛?” “没说,警卫说,急哄哄的,感觉像是真有大事儿,”毕竟是司家的孩子,人品信的过,不至于上来犯混儿。 江意扯过一旁的睡袍穿在身上:“让他上来。” 素馨见江意就准备这么下去见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您要不,换身衣服再下去?万一先生回来瞧见了——————。” “繁琐。” 素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意打断了。 见江意没换的意思,便不说了。 “赵振死了,你知不知道?” “我给你打十几个电话你都不接,我刚刚上来豫园门口已经隐隐约约的有记者蹲守了。” 司翰急哄哄的上来一见江意就开口倒话了。 江意脸上有些愕然一闪而过。 傅奚亭这是想在国外市场收盘之前来票大的? 虽然知道,但听闻赵振死了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异样。 “死了就死了,那么惊讶干嘛。” 司翰一惊:“你是白眼儿狼吗?我还不是担心你。” “喝口水,给你急的,”江意说着看了眼素馨,素馨眼疾手快的给他倒了杯水。 “满身的烟酒味儿,刚从酒吧出来吧?” 司翰端着水杯准备往唇边送的动作止住了。 “为什么他死了你不好奇?” 江意勾了勾唇:“我为什么要好奇?” “要不是因为赵家有钱可以吊着他的命,他早就死了。” 司翰:……… “赵振之所以过敏性休克是不是因为你知道他对绿茶过敏?” 江意没忍住,笑了:“你知道承认你说的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承认自己是个杀人犯。” “你觉得我会如何回答?” 第253章 有人逼我要你的命 司翰愣住了,望着江意。 见人面上神色淡然,突然间明白,自己不是她值得信任的人。 一个人只有在面对外人的时候,说的话才会带着算计与计谋。 他一路飞车闯了几个红灯过来没有获得江意的感谢,反倒是看穿了她的防备。 司翰端着杯子盯着江意,眼眸中的猜测连连翻腾。 “你觉得我会害你?” 江意怎么会没看穿司翰眼里的失望,只是,看穿了又如何? 她这日,穿着一身白色真丝睡袍,刚刚涂抹完护肤品的脸面上水嫩水嫩的,靠在沙发上,整个人的姿态慵懒而又松散。 司翰不得不承认,江意是尤物。 那种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风韵无人能敌。 她的骨相胜过皮相。 整个首都人人都知,伊恬是一等一的美人儿,无论是年轻时,还是现在。 倘若没有好的皮相,当初怎能让江则心甘情愿的跟家里断绝关系。 而江意,无疑是遗传到了几分。 “话不能这么说,”她端起杯子抿了口水 “谨慎这二字最早的起源是形容人的性格,而不是针对某个人,你来告知我,我肯定是高兴的,至于害不害我,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但赵振这事儿的结果,已经不重要了。” 翌日,司翰才知晓江意口中的不重要是什么意思。 他早上起床,顶着一头鸡窝般的头发下楼,便听见司柏的冷嗤声。 “傅奚亭果然是傅奚亭。” 梦瑶站在一旁,随声附和:“傅董这一招,也算是我们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时间会卡的那么好,我晨间出门之时听人说昨晚东庭集团大楼彻夜灯火通明,数十位老总连带着傅董都没回家。” 这不就是在紧锣密鼓的做准备吗? 傅奚亭没用东庭的名头,反倒是借用了一个国外公司的手大量的劝说赵振的那些合作商撤走对赵家的投资。 赵振一死,赵家这栋大楼必然会轰然倒塌。 楼塌了,就得有东西撑着,而放眼全国有这个资本的除了傅奚亭还有谁? 国外资本市场赵家人肯定信不过。 只能跳进傅奚亭挖好的坑里。 而且一边跳还得一边感谢他。 多高超的手段啊。 “又当又立,”司柏轻嗤了声,语调里尽是不屑。 梦溪紧随道:“傅董这事儿似乎早就策划好了,且赵振之死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怕————。” 这事儿跟傅奚亭脱不了干系,只是这后半句话,她没敢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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