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让你公费报销呢,够仁义了。 战北宸微微挑眉:“喔?有朝一日,本王若是被夫人你捉奸在床,本王说自己是在办公事,你信不?” 沈清歌笑眯眯地道:“我信,你说你奉旨办公我都信。” 战北宸明显一噎,紧了紧牙根,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夫人还真贤惠!” “贤惠吧?”沈清歌“嘿嘿”一笑:“可惜,我不是你夫人,你我有言在先的,别老自动代入套近乎。还一脸幽怨,整得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住你的事情似的,咱俩不熟,请放手。” 战北宸捉着她的手不肯放:“记得夫人以前说过,人生四大铁,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赃,一起嫖过娼,今儿,你我在这琳琅阁谈情说爱,算不算是一起嫖过娼?还不够熟么?” 沈清歌不得不解释道:“谁嫖娼了?我今天最初是跟老十一起来的,他求我帮他忙,至于后来,我是真的在查案。” “你帮老十?帮他做什么?” “他瞧上了琳琅阁的花魁娘子,可人家姑娘不从他,让我来当军师,给他出谋划策的。” “所以,他霸王硬上弓,把人抢走了,这是你教的?” 沈清歌点头:“我教的。” 战北宸无奈地抿抿薄唇:“老十行事原本就荒唐,父皇多次责骂他,屡教不改,你竟然还助纣为虐,小心被父皇知道了,有你好看。” 沈清歌十分不以为然:“骂就骂呗,我又不用讨父皇欢心。大不了一生气,直接将我这个不称职的儿媳妇休回家。再说了......” “再说什么?” “他老人家若是问起来,我就说自己在查案啊。” 战北宸微蹙剑眉:“你打着京兆尹的旗号,搅得这妓院里鸡飞狗跳的,你查什么案?” 沈清歌抬抬手:“你先放开我,我再告诉你。” 战北宸握着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有点恋恋不舍:“那假如你要是不说,我是不是就可以一直握着你的手了?” “想得美!”沈清歌使劲儿甩了甩:“男女授受不亲,你夫子没有教过你?” 战北宸不得不松开了指尖:“我的夫子只教给本王,姑娘若是不从,可以霸王硬上弓,直接抢回家里。” “你......”沈清歌轻哼,揉揉被捉疼的手腕:“贫嘴!” 然后不再搭理战北宸,径直往外走。 战北宸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 琳琅阁外,吆五带着一队侍卫,威风凛凛地立在门首。 这阵仗还挺大。 沈清歌撇撇嘴:“消息这么灵通。” 战北宸无奈摇头:“你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本王若是还不知道消息,这京兆尹也甭做了。” “合着这样兴师动众的,就是为了来捉我呗。” “是的。”战北宸坦然承认不讳:“可当本王见到承瑾抱着位姑娘翻身上马那一刻,我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于是按兵不动,没有直接率兵闯进去,免得再打了自己的脸,在大家跟前下不来台。” 沈清歌耸耸肩:“合着在你心里,我就是个惯犯。” “你以为呢?除了你,谁敢假传圣旨,冒充官府办案?” “我的确就是奉旨办案啊,”沈清歌一本正经:“咱们上次拍花贼的案子,只怕还没有破,凶手仍旧逍遥法外呢。” “何以见得?” 沈清歌冲着琳琅阁的金字招牌努努嘴:“刚刚琳琅阁的姐儿说的,这京兆尹李大人乃是琳琅阁的常客,李大人除了短了点,别的没毛病。” 战北宸面色黑沉:“沈清歌,这样的话你都能堂而皇之地说出口?” 沈清歌不以为然道:“这算什么?我不过就是实事求是地阐述案情而已,我又没说是他作案凶器短,还是作案时间短。” 战北宸恨不能上前一把捂住沈清歌的嘴。 多亏她说话声音不是很高亢,若是像适才跟自己吵架的那个大嗓门,叫嚷得侍卫皆知,自己这堂堂九王爷,也甭见人了。 他沉声对吆五吩咐道:“吆五,宣本王走马上任第一道命令,自即日起,上京城各个烟花柳巷,暗娼之所,不得九王妃踏入一步,否则本王立即查封。” 吆五唇角抽了抽:“属下遵命。” 管不住自家媳妇,拿人家青楼撒气,自家王爷越来越有出息了。 沈清歌自鼻端轻哼一声:“还说我以权谋私,也不知道是谁。” 战北宸摆摆手,示意吆五率领众人退去,这才认真地问沈清歌。 “你适才所言,可是事实?” “反正我又不能踏进这琳琅阁了,你自己去求证吧,多找两个姐儿,问仔细点。” “所以你怀疑,京兆尹并非是那日绑架你的那个人。” “当然了!”沈清歌笃定地道:“假如京兆尹是个正儿八经的爷们儿,那就说明,他没有什么作案动机了啊。一切不就推翻了吗?” “假如真的不是他,”战北宸的语气顿了顿:“那就说明,此人是故意引诱李大人前往尼庵,就是为了让他顶罪。然后再派人在堂审那日,故意煽动群众情绪,趁乱杀人灭口。” 沈清歌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 “这个计划当时只有你我和涵宝知道,对方是从何得知的?莫非涵宝露出了什么马脚?” 沈清歌狐疑摇头:“后来涵宝跟我仔细讲过当时他被绑到尼庵的经过,确定绑架他的人是不知道涵宝的身份的。 后来在地下室,倒是的确生过枝节,但是我猜想不透,对方是如何确定,我跟涵宝乃是办案人员的?” 战北宸伸出修长的指尖,拧了拧眉心:“那些尼庵里的尼姑看来要重审了,假如她们当时并没有看出破绽,那就说明,对方是从别处得到的消息。” 沈清歌心里一惊:“我们的人里有对方的奸细?” “跟踪涵宝的暗影卫可以信任,行动之前吆五调兵遣将,包围尼庵,有可能是这个时候走漏了风声。” “那这拍花贼的势力,未免有点太可怕。你当时为了保险,可并未动用衙门里的衙役,而是尽数调遣的王府侍卫。” 战北宸略一沉吟,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这次乃是临时行动,侍卫们抵达尼庵之前,也不知道具体的行动目标。 而且这中间的时间差,不足以令对方得到消息之后再诱导李大人上钩。对方得到消息是在本王抽调侍卫之前。 也就是说,涵宝刚被绑架进尼庵里,对方可能就已经知情,所以才会命令杨捕头一方面利用李大人转移我们的注意力,一面又进入地牢杀人灭口,永绝后患。” 第209章 果真只是个替罪羊 “那奸细会是谁呢?不会是姜大吧?我们离开之后,他又出卖了我们?” 战北宸摇头:“不会,轻重他还是应当明白的,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们先推翻整个案子,确定李大人乃是替罪羊,然后再继续调查。” “怎么推翻?” “李大人临终要我们给他家眷带话,我已经命人打听清楚了他家眷现在的住处,我们先去他府上,详细询问一下李大人是否有作案时间与动机。如何?” 沈清歌“嘿嘿”一笑:“当然可以,不过刚才的事儿,是不是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战北宸瞪着她:“你不是理直气壮,觉得自己没有错吗?” “我当然没错,”沈清歌继续嘴硬:“我就是问问你的态度。你要是还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做什么上赶着要帮你?” 战北宸没好气地笑笑:“那本王就诚心诚意地,请夫人出山,继续调查拍花贼的案子,怎么样?” 沈清歌傲娇地点头:“可以考虑。” 两人都是工作狂,案子有蹊跷,立即重新着手调查。 第二日一早,二人首先提审了被关押的尼庵庵主。 当初案子审理之时,战北宸同样审问过此人的口供。 庵主对于自己为虎作伥的行径供认不讳,供词与其他女尼的大同小异,只是对于这位神秘的拍花贼,庵主也表示知之甚少,是初次与自家主子直面打交道。 对于自家主子过于畏惧与恭谨的原因,令她从来不敢直视,唯一认定的,就是他脸上的黄金面具。 当时结案仓促,如今重审,庵主对于京兆尹的身份也表示不太确定起来。 从她的口中得知,当日涵宝被囚禁地牢之后,绑架涵宝的人立即想方设法通知了她们主子。 报信之人奔着领赏去的,结果反被训斥一通。 自家主子觉得风头正紧,底下人不应当顶风作案,并且自作主张地将人带去了尼庵,这样很容易造成消息泄露。 于是送信人灰溜溜地回来,发了一肚子的牢骚。 谁知道第二天,上头又传下命令,主子马上要驾临尼庵,一是为了快活,二是为了杀人灭口。 女尼们对于涵宝的身份,当时毫无觉察。 也就是说,涵宝与沈清歌在地牢里并未露出破绽,的确如战北宸所言,风声是从别处走漏的。 而且,就是在涵宝被囚禁的那一段时间。 战北宸下令吆五自查队伍,吆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看出什么疑点来。 不过这事儿倒是给大家提了一个醒,有关于这个拍花贼的案子,需要小心谨慎,万万不能大意疏忽。 折腾了将近一日,没有什么收获。 傍晚,二人直奔京兆尹家眷现在居住的地方。 据说,他家眷所住的宅子,原本是李家旧宅,一直空置着。李大人犯事之后,李夫人将宅子里外打扫了一下,就勉强安顿下来。 战北宸将李大人临终所言告知李夫人知道。 李夫人泣不成声:“我与周姨娘两个弱女子,离开上京城,举目无亲,无依无靠的,能去哪里讨生活?” 沈清歌心里有些疑惑,记得府衙里的衙役曾经说起过,这李夫人与周姨娘两人是水火不容,周姨娘不守妇道,红杏出墙,差点被李夫人赶出李府。 于是她忍不住问出口:“果真是患难见真情,听闻夫人与周姨娘二人水火不容。如今相依为命,倒也有伴儿了。” 李夫人反驳:“王妃娘娘这是哪里听来的话?” “就衙门里的杨捕头说的。” “此人心术不正,就喜欢胡说八道。早就奉劝我家老爷远离这种小人,他偏生被杨捕头给的一点蝇头小利迷了眼,还要重用他。 我与周姨娘平日里虽说有些口角,但是相处还算融洽,他怎么背地里这样嚼我们舌根?” 果真是杨捕头在有意地诱导自己与战北宸的判断,将所有的疑点往李大人的身上转移。 想想那时候对方就已经开始布局,有这样的谋划。自己一直都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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