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歌“嘿嘿”一笑,露出两颗“漏风”门牙:“不多不多,若非那肉皮儿不能缝的太细密,会扯豁了,我怎么也要细细密密地缝上他百十针。劫富济贫就要有个决心。” 吆五以手扶额,觉得自己以前对王妃娘娘还是认识不够。这家伙,不仅嘴大,这胃口多大啊。 “您也不怕到时候收不了场,白受累了。” “钱拿不到没关系,好歹还解了气呢。战北宸怎么会突然赶过来,是不是你告的密?” “属下见侯府的侍卫在这跟前一个劲儿转悠,就觉得不太妙,回府禀报给了王爷。” “那七王爷呢?怎么也一块来了?他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了?” 吆五摇头:“王爷这不是怕护短太明显吗,不想亲自出面,让褚文靖怀疑你的身份。恰好七王爷就在九王府,就一同来了。” 沈清歌摁了摁鼓鼓囊囊的荷包:“那你说我这吃独食是不是不太好?应不应该分给七王爷一点?” “本王好歹也助了你一臂之力,你怎么就不想着也分本王一杯羹?” 身后有人凉凉地说话,沈清歌抬脸,见正是战北宸,坐在身后围墙之上,手里的长剑剑穗就在自己头顶荡来荡去。 沈清歌第一反应,就是将自己的银票藏在了身后。 “一个大男人,天天哭穷,伸手向着女人讨要银子,你也好意思?” “不仅我好意思,七哥与老十可在鸿宾楼等你,点了一桌上好的酒席。” 沈清歌觉得,手下的荷包已经瘪了。 “唉,辛苦好几天练好的手艺,到头来却被你们截胡了。” 战北宸戏谑轻笑:“舍不得?” 沈清歌瞥他一眼:“你们哪里是来替我解围,分明就是来分赃的吧?” “去不去?” “当然去,干嘛不去?三个各有千秋的风流美男子陪我一人吃酒,这银子花的也算是值了。就当是一掷千金吃花酒了。” 吆五背身“嗤嗤”地笑,敢将当朝三位王爷比作青楼小倌,这不就是不知死活吗? 果真,战北宸面色一沉,声音也低沉了许多:“沈清歌,你再说一遍?” 沈清歌一缩脖子:“我没说你,我说的三个人是指七王爷,十王爷还有吆五。你最多算是风流,一点也不美。” 吆五识相地离开了,免得酒吃不到,反倒被战火波及到。 战北宸眉峰一挑:“沈清歌,你是不是觉得,本王脾气太好了?除了会将你禁足在云鹤别院,也不能奈何你?” “没有,绝对没有。”沈清歌不假思索:“我的眼睛又不瞎。你野蛮粗鲁暴躁,跟脾气好完全不搭边。在您跟前,我就是个羊羔。” “可你现在是在挑战本王的底线。” “人不求人一般大,我又不求你,犯不着跟你阿谀逢迎拍马屁。你说是不?” 战北宸恼怒地瞪着她,他发现,自己对这个女人还真是无可奈何。 原来好歹还能管得住她,现在,翅膀硬了,想求着人家回去都难了。 光天化日,大街之上,胡同之内,自己总不能正大光明地施暴吧? 沈清歌歪着脑袋,也毫不畏惧地回瞪着他,一双明澈纯净的眸子里带着挑衅,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架势。 那一脸的麻子,愈加的鲜活,惨不忍睹。 战北宸前进一步,低垂着头,眯起一双清冽的寒眸:“本王数到三,给你一个收回这句话的机会。”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 战北宸望着沈清歌那张“叭叭叭”丝毫不饶人的鲜红大嘴,还有牙齿上贴的不明物,非但没有反胃,反而又上前了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有点近。 沈清歌背后就是院墙,已经是退无可退。 她抬手去推,战北宸稳如庭岳,沈清歌反倒自己脚下趔趄着后退了一步。 战北宸的手早就蓄势待发,一把揽住了她柔弱无骨的纤细腰肢。 大掌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春衫,直达后腰。 沈清歌好似被烫到了一般,脸颊瞬间就红成了白灼虾。 “登徒子,离我远点。” 她的脊背后弯,战北宸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前倾,为了稳住身形,不得不一只手撑着后面的院墙,将沈清歌圈在了臂弯之中。、 越挣扎反抗,姿势越暧昧了。 战北宸目光灼热,幽暗深邃,沈清歌心头小鹿乱撞,都不敢直视。 磕磕巴巴地,变得语无伦次:“你,你想干什么?我,我喊人了!” 战北宸挑眉:“喊一个本王听听。” 他的眸光落在沈清歌的唇瓣之上,就像是守在老鼠洞口蓄势待发的猫。 只要沈清歌一张口,或许就会趁虚而入,入侵她的领地。 沈清歌变得心虚起来:“我,我真喊了!” “喊啊!看谁敢管?” “混账!” 沈清歌抬起另一只手就打,朝着战北宸英俊的脸。 下一刻,就被战北宸握在了手心里,高举过顶,钳制在她的头顶之上。 然后,战北宸这个母胎单身若干年,饥不择食的高贵王爷,竟然抵挡不住沈清歌的诱惑,低垂下头,向着她的血盆大口之上覆盖下去。 还未得逞,还未感受到唇瓣的温度,就听到身后猛然一声呵斥:“大胆狂徒!青天白日就敢欺负良家妇女!” 战北宸扭脸,就见旁边不远一处民房里,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高举着一把铁锨,朝着战北宸这里气势汹汹地冲过来! 自古以来,见义勇为者寡,但英雄救美者众啊! 战北宸慌忙身形一闪,拽着沈清歌躲避开了这大汉饿虎扑食的奋力一击。 铁锨拍在院墙之上,发出“啪”的一声,墙皮直接“簌簌”地掉落下来。 “兄台误会,她是在下妻子。”战北宸知道人家好意,不能还手,只能辩解。 “放屁,当我眼睛是瞎的吗?”汉子一脸的嫉恶如仇:“姑娘莫怕,我来救你!” 朝着战北宸一通乱挥。 战北宸身形迅如猎豹,饶是他忙得满头大汗,就连一点衣角都沾不上,不由气急败坏。 沈清歌唯恐天下不乱:“英雄加油,朝着他脸拍。” 汉子就眼角的余光瞄了她这么一眼,手里举着的铁锨就当啷掉落在了地上。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救错了人。 这个一身华贵的男人,不像是缺女人的吧?也不像是缺钱的啊?怎么就能下得去嘴呢? 就这女人这幅尊荣,白送给自己都不要。 男子被胁迫了? 他冲着战北宸一挑拇指,衷心夸赞了一句:“真爷们儿,佩服!” 捡起地上的铁锨,轻哼一声,回院,关门,踢踏踢踏地回屋去了。 第152章 未来的七王妃 战北宸无奈地看了一旁悠闲看热闹的沈清歌一眼,掏出怀中帕子递给她:“满意了?” 适才还一肚子火气没地儿撒的沈清歌,惊愕地看着大汉懊恼地转身走人,还觉得莫名其妙。 待看到战北宸递给自己的帕子,方才想起自己此时的尊荣,反倒没气了,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出来了。从战北宸手里一把夺过帕子。 “活该,让你欺负我。” 战北宸恋恋不舍地收回手,指尖上仿佛还萦绕着沈清歌身上的温度。 “将我打坏了,本王就不信你不心疼。” 沈清歌笑声戛然而止,白了他一眼:“战北宸,你能不能不要得寸进尺?” 战北宸知道自己不能操之过急,沈清歌已经对着自己笑了,而且是开怀大笑,这就已经是进步。 战承谨曾传授给自己的,好女怕缠郎,五字箴言:黏甜欺哄骗,既要甜言蜜语地哄着,偶尔还要欺负欺负她。果真不是骗人的。 只要自己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相信沈清歌一定能原谅自己。 他轻咳道:“下不为例,那请问尊贵的九王妃,现在可否愿意移驾鸿宾楼,小酌一杯?” 沈清歌没得选择啊。 自己刚发了财,这是江湖规矩,不能自己吃独食儿,还是要适当地出点血。 她将抹得脏兮兮的帕子团吧团吧甩给战北宸,一马当先,径直向着鸿宾楼走去。 战北宸如影随形。 鸿宾楼里。 最高档雅致的天字一号房间。 酒菜已经上齐。 掌柜亲自在跟前招待,点头哈腰,毕恭毕敬。 上次战承谨在这里挨揍一事,最后高抬贵手,没掀了这鸿宾楼,掌柜感激涕零,对待战承谨如再生父母。 沈清歌暗中吐吐舌头,冲着战承谨扮了一个鬼脸,两人心照不宣。 四人落座,掌柜与小二有眼力地退了出去,候在门外。 战承遇挺客气,举杯冲着二人敬酒。 “九弟妹两次出手相助,实在感激不尽,特意备下薄酒,以表谢意。” 不是说让我掏腰包吗?原来是在骗我。 沈清歌瞅一眼一旁的战北宸,他正一本正经,对着战承遇举杯。 “都是自家兄弟,七哥何须客气?让你破费了。” 战承谨吊儿郎当地转悠着手中酒杯,随声附和:“就是就是,我跟九嫂是各取所需,互帮互助。” 战承遇正色道:“坐没坐样,站没站相,行事荒唐,回头再与你算账。” 战承谨不服气:“我怎么行事荒唐了?” “七哥问你,褚文靖所说的那个花魁娘子,是怎么回事儿?” 战承谨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自然是令人一见销魂的绝色美人。七哥你若是感兴趣,改日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战承遇微蹙修眉:“你分明知道七哥是什么意思!你天天流连那些青楼烟花之地,就已经够荒唐了。可别得寸进尺,再闹腾出什么丑事来。” 战承谨依旧满不在乎,小声嘀咕:“男欢女爱,人之常情,这算作什么丑事儿?” 战北宸见他挨训,便冲着战承遇举杯,巧妙地转移话题,替战承谨解围。 沈清歌也总算是知道,十王爷为什么老是找战北宸吃酒,与自家一奶同胞七王爷却并不十分亲近。 七王爷老气横秋的,老是以兄长自居出言训诫。哪里像战北宸那样,与他臭味相投,相处得自在? 于是压低了声音:“七哥不去,要不改天你带我去?让我见识见识这位能令你心动的花魁娘子。” 战承谨横着胳膊肘,直接将沈清歌捣开了。 “你还是个女人不?这么好色。” 沈清歌“嗤嗤”地笑:“你不带我去就算了,反正我自己也认识路。到时候可别怪我唐突了美人。” 战承谨吓了一跳:“你可别,千万别让她知道,她卖身契在我手里。” “为什么?做好事儿不留名,还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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