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逢场作戏长远不了。” 苏落轻哼一声,一脸的不屑: “这都什么时代了,想办法嫁给他不就行了。” “看来你是有计划了?” 苏落没回,忽然解开安全带,踉跄着去了卫生间,等她回来时还抚了抚胸口,眉头紧蹙。 “你怎么了?” 苏落不答,垂眸捂上了小腹,一脸的柔软慈爱,眼里得逞的精光转瞬即逝,却还是被对方捕捉到了。 大波浪一僵,表情寸寸崩裂开。 难道……她怀孕了?! 袖子里的指甲死死抠进掌心,才没令她跳起来甩对方一耳光。 怎么可能?! 侦探调查资料显示,他们明明认识还不到一个月,怎么这么快就怀孕了? 谢浔可不是个随便的人, 她天马行空想着,忽然瞪大眼。 难道,这女人为了嫁入豪门,怀了别人的种要赖到谢浔头上? 真是又蠢又无耻,手段还不如她那个妹妹! 无论心机还是家世,和自己比简直云泥之别。 想到这,大波浪松了口气,却隐隐有些不忿。 不就是长得漂亮点儿吗? 这种徒有其表的花瓶也能吸引谢浔的注意力?他什么时候这么肤浅了? 等她嫁给他,一定要把这些莺莺燕燕全部收拾掉! 林娇恨恨咬牙,不屑再看她一眼。 见她如此,苏落收回视线看向窗外的云层,浅眸滑过一道金光。
第49章 前缘(番外) 天边黑压压一片,麻衣书童背着白袍书生,一脚深一脚浅向前走着。 大风卷携着雪粒,打在脸上又疼又痒。 脚下一个踉跄,二人重重摔进在雪地里。 书童眼眶通红: “少爷,您不要睡啊……” 白袍书生嘴角微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们已经逃了两日两夜,滴水未进。 今日为了遮掩踪迹,更是弃了马车,徒步在雪地中踉跄了两个多时辰,现在已无半分气力,这回怕是要客死异乡,无人敛骨了。 书童绝望地瘫跪在地上,哽咽道: “小人深受少爷大恩,少爷等等小人。黄泉路上,也好有人为少爷研墨撑伞。” 正想着自己何时咽气,头上响起一道清越的女声。 “人还活着呢,背他进来吧。” 就见一青衫女子半蹲在他面前,偏过头看向雪地上昏死的男人。 她一双浅眸澄澈明亮,玉指纤纤,探向他家少爷的颈脉,蹙着眉催促道: “快点儿啊,再迟片刻便是药石无医了。” 书童一愣,忙不迭在雪地上磕了个头,然后抗起少爷跟着她进了屋。 刚一跨进门槛,扑面而来的热气激的他一抖。 空气中飘来桂花酒香。 他将男人小心放在地上,这才注意脚下厚实的触感。 驼色毛毯从大厅一直延伸到屏风后,干净整洁,而他方才踩过的地方,已是一片狼藉。 书童大惊,刚要跪下请罪,耳边传来咚咚的脚步声。 苏落提着个木箱子下楼,累的小脸红扑扑,她微喘了口气便跪坐在男子身前。 开箱后,女人手指滑过一排排花花绿绿,落在一只青花大肚细口瓶上。 拔开木塞,浓烈的参汁味儿瞬间溢了出来。 她微抬起男子下颚,准备将瓶中液体灌进去,谁知男子牙关紧闭。 她拧了拧眉,还是含了一大口,俯下身,唇贴唇的将药渡了过去,冰柔的触感带来一丝电流。 见男子喉结一滑,她又含了一口。 如此反复,等到最后一次,她刚要俯身时,就见男子睫羽一颤,一双黑瞳直直看过来,璀璨如星河。 醒了? 她嘴里含着药不上不下,想了想,还是自己咽下去,苦的她直皱眉, 见他只看她一秒就又闭上了眼,她试探问: “那我继续了?” 对方没反应。 于是,她一把扯开手下人的衣带,几个呼吸间就把他扒的不着寸缕,素手翻飞点上男人几处要穴,止住了血。 苏落瞥一眼傻了的小书童,淡淡问: “你叫什么名字?” 书童吞了吞口水,开始结结巴巴倒豆子: “小人谢竹,我家少爷姓谢名浔,字润之,出身名门望族,家中独子,双亲已故,今年二十有二,尚未婚配。” 苏落一愣: “大可不必如此详细。” 余光一扫,就见闭着眼的男人耳廓通红,不由心下好笑。 接着,她从药箱翻出一包麻沸散,指了指后院方向: “灶上有热水,你把这个用小半碗水冲开。” 想了想,又补充道: “再加一勺砂糖。” 等谢竹离去,她看着掌下斑驳的身体,有些无从下手。 男人肩膀被琵琶钩刺穿,半截钩子还卡在肉里,隐隐泛黄化脓。 胸腹鲜嫩的伤口翻卷着,叠加在旧伤上很是狰狞,大腿内侧布满烙烫,坑坑洼洼,显然是被反复折磨所致, 最严重的是右腿,膝盖以下呈一个奇怪的角度弯折着,不用看也知道骨头全碎了。 奇怪的是,他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皮,唯独一张俊脸却丝毫未损。 她伸手抚了抚男人额间碎发,冰雪拂去,露出泉仙月神般的面孔。 因为昏迷,他清冽疏离的眉眼柔缓下来。 苏落半撑起他,让他倚靠在自己肩头,等待书童打水回来。 空气安静下来,炭盆噼啪作响的声音格外清晰。 两人静默无声,苏落眼神有点儿飘,她手指无意识摩挲了下他的肩膀,男人瞬间一僵。 她好像把他抱起来的有点早啊,现在人在她怀里,他不规律的心跳格外清晰。 但现在将他放下来,一会儿再抱起来岂不是更奇怪? 就当她尴尬的想用脚趾抠鞋底时,谢竹终于回来了。 她接过药碗送到他唇边,他闭着眼,勉强吞咽着。 药汤苦涩,又带着一丝甜,鼻尖浮动着女人丝丝缕缕的幽香。 待他喝完,苏落右手掠过之处银针如长了眼,根根没入穴道,左手控制着力道,按揉他心肺处各大要害。 她眼神专注,莹白的额头渐渐沁出汗珠,却无暇顾及。 一炷香的功夫,她将银针根根拔起,屈膝一顶,将男人翻了个面。 小手抚上他肩膀处,猛一发力。 卡在肉里的半截琵琶钩瞬间被拔了出来,男子闷哼一声,彻底昏死过去。 见他没了知觉,苏落干脆拿起一柄小刀在烛台上烤了烤,狠狠刮了刮伤口溃烂的部分。 感受着身下人的抽搐,她忍不住安抚: “不疼啊不疼,马上就好哦。” 她细细撒了层消炎收敛的药粉,拿起泡在烈酒中的针线,一下一下缝合着伤口。 等一切做完,感觉自己脖子都僵了,她晃了晃脑袋: “他身上大部分伤口我已经处理好了,腿伤等他醒了再治。” 谢竹又跪地上咚咚磕了几个头,吓了苏落一跳。 真是被跪的猝不及防。 “楼上左侧有两间空房,快背你家少爷上去休息吧。” “不用不用,恩公,我与少爷一起睡!” 谢竹连忙摆手。 恩公好心收留他们,他是下人,再多占一个房间便说不过去了,再说他打地铺也方便夜里伺候少爷。 一起睡啊? 俊美少爷与忠犬书童? 行吧,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她也不好过多打探。 见他们上楼,苏落才打开大门。 酉时已过,街道上空荡荡的。 她用扫帚将门外深浅不一的脚印一一扫去,又细细确认地上没有血迹,才关门落锁。 简单洗漱一番,她躺在帐子里,盯着棚顶勾了勾唇。 她的攻略目标好帅哦,不枉她等待这么久。 下一秒,女人毫无负担地入睡,一夜无梦。
第50章 想我没? 法国,市区高档公寓。 谢浔盯着屏幕上的消息,期待了一整天的心瞬间跌进冰水里。 苏落:【这边有事耽误了,恐怕要过几天再去找你啦。】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瓶拉菲,倒了小半杯,轻抿一口,然而胸腔的失落感并没有缓解多少。 桌上手机忽然震动,是个陌生号码。 “Hello, room service?” 那边响起一道闷闷的女声,似乎刻意压低了声线,甜腻暧昧。 “No, thanks.” 谢浔面无表情掐断了通话。 没一会儿,震动又响起,他瞥一眼,不理。 然而那边每隔几分钟就打一次,不依不饶,他胸腔里噌的窜上来一股火。 谢浔扯了扯领口,飞快接通电话,劈头盖脸训了对方一顿。 他脸色冷凝,口吻凌厉严肃,那边也没打断他,就这么一直听着,直到他讲完,听筒里传来了熟悉的中文: “哎呀,意志很坚定嘛。” 谢浔一愣,面上的阴霾瞬间烟消云散,大步走向玄关,猛地拉开房门。 “你不是说……” 话音被阻断,那只果绿色的行李箱滑进了屋里,还没来得及看清她的脸,软糯的一团已经扑进他怀中。 一头青丝染着栀子花香蹭过他鼻尖,她熟练地盘上他,墨绿色的裙摆层层叠叠如荷叶一样绽开。 谢浔托住她,一脚勾上了房门,又将人往上颠了颠,让她高过他的头顶。 “想我没?” 女人双手环住他脖颈,垂眸喃喃问。 她与他额头贴额头,一下下啄他的唇,目光黏腻,带着钩子,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拖进去。 谢浔低低笑着,一边加深了这个吻,一边向卧室走去,直到床垫一塌,两人滚做一团。 须臾,空气中响起衣服摩挲的声响,大手撩起裙摆,旁边的手机又开始震动。 他充耳不闻,刚想继续埋下头,就被苏落踢开了。 小女人咯咯咯笑的不停,一轱辘缩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对波光流转的浅眸,直勾勾睨着他。 他捞过电话看了屏幕上的号码,极不情愿地向外走,转身前还瞪她一眼。 客厅传来男人流利的法语,苏落也听不太懂,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下了床。 这是一间二百多平米的大平层,视野极好,家具装潢全是冷灰的色调。 公司有些事要回去处理,临走前他给她留了张卡,嘱咐她别跑远。 苏落乖乖点头,送他下楼后,准备找个地方吃饭。 公寓下就有一家装潢浪漫的餐厅,门口围着很多人,正围观着花艺展品。 这里气候宜人,土壤很适合鲜花生长,姹紫嫣红的花材并不稀缺。 展台上,专家们正品评选手们的作品,没人在乎丢在角落里的废弃花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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