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不是生龙活虎的很吗? 她都说好几遍不要了,他还没完没了的。 现在算是尝到苦果了吧? 这么一想,她就借题发挥了:“祁隐,你瞧你困的!都困傻了!” 她把祁隐的呆愣当做是他太困乏了,这会还没回过神呢。 不过,这可怜见的,呆呆萌萌的怪可爱。 “你该禁欲了!以后不能再这么需索无度了!你看你,满眼的红血丝!铁打的身体,也不能这么造啊!” 她伸手摸着他的脸,忽然觉得他的脸色很憔悴,眼神也很忧郁。 怎么了?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他怎么感觉像是变了个人? 她的感觉是对的。 祁隐怎么能不变呢? 在经过那样一个血腥的噩梦,天,太可怕了,在噩梦里,他太无助了,像个傻瓜,像个蠢货,被沈卓背叛,被叶蝉射杀,他还抛下了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像个廉价的货物,从一个男人手里流到另一个男人手里…… 她被叶蝉威胁、强迫、囚禁,被段玉卿偷偷喂失忆药,最终,在琅璀的身边活得郁郁寡欢,不久香消玉殒。 真是可怕的噩梦啊! 而这一切的起因就因为他心慈手软,放过了叶家。 或许叶风澜对他是忠心的。 或许叶家现在对他也是忠心的。 但叶家的忠心不值钱了。 对一个帝王来说,既生猜忌,那就留他们不得了。 这场噩梦就像是一个提醒。 他没有豪赌的机会,也不能拿他跟宁小茶的未来作赌。 杀了他们吧。 做事不可在人后。
第903章 他依旧看着忠诚可靠。 “你多想了,我就是在思考一些事情。” 祁隐微微一笑,竭力装出很轻松的样子。 宁小茶觉得他很奇怪,就问了:“什么事?你在思考什么事?” 祁隐没有说,只站起身,笑道:“小茶,你等我一会。我一会就回来。” 他说着,就匆匆出去了。 他出去后,就看到了沈卓,他跪下来,行了礼,提醒他宴会时间到了。 他依旧看着忠诚可靠。 许是噩梦的影响,他对他有了排斥跟防备:他确实派人杖责了他的父亲,但没听说他父亲去世了。还是不管他父亲去没去世,他的心都藏着对他的不满?他还让娶了不爱的女人。 好吧,这确实让他觉得愧疚过。 但他娶了正妻,还可以纳喜欢的女人为妾,何至到造反的地步? “皇上?” 沈卓跪在地上,迟迟没听到皇帝的“免礼、平身”,就很奇怪地抬起了头。 这一抬头,就对上了皇帝严肃而审视的目光。 皇帝为何这样看他? 还是父亲做的错事影响了皇帝对他的观感? 他知道是父亲的过错,没有为父亲求情,也负荆请罪了,难道还做的不够? 想着,他就问了:“皇上怎么这样看臣?” 祁隐没说原因,只摆了手,让他起来了。 他想杀了他,但暂时找不到理由。 当然,他没有理由也可以杀他,但他还没那么重要,相比他,他更想杀叶骁,那么,如何杀? “皇上——” 沈卓心细如发,觉得祁隐很不对劲,便试探性问了:“臣看着您……像是有什么烦心事?” 祁隐听了,点了头,承认了:“爱卿说的没错,朕确实有一件烦心事。” 沈卓很积极,立刻就问了:“什么烦心事?皇上且说,臣愿为皇上解忧。” 他一是食君之禄,为君分忧,二是好奇皇帝有什么烦心事:眼下叶骁归附,天下太平,他良人在侧,还烦心什么? 祁隐忧心如何杀叶骁,但他说的是另一件事:“琅璇还没消息,琅璀跟段玉璋来信说需要帮手,朕想来想去,就你靠得住了。” 他要把沈卓支开,方便对叶骁下手。 沈卓不知他的心思,立刻跪下说:“皇上放心,臣愿为皇上分忧。” 祁隐见他这么说,假装沉思了一会,应道:“也好。他们在荔城,你速去帮忙。” 沈卓:“……” 怎么个快速之法? 他怎么感觉现在就要出发? 想着,他就问了:“那臣现在就去?” 祁隐点头,朝他露出寄予厚望的眼神:“速去速归。” 沈卓:“……” 他没多想,应道:“是,臣遵命,定不辱使命,早日帮忙寻回公主。” 祁隐点了头,给他戴高帽:“朕相信你可以的。” 沈卓:“……” 他看着皇帝信任的眼神,忽而觉得待不下去了,就郑重一拜:“那臣回去收拾东西,即刻出发。” 祁隐再次点了头。 沈卓以为皇帝急着寻回公主,也不再墨迹:“臣告退。”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祁隐看他离开,就去寻了段玉卿。 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 段玉卿最懂了。
第904章 对她一往情深、念念不忘。 段玉卿在想哥哥。 在哥哥离开的每一天,他都是想哥哥的。 外面歌舞升平,热闹非凡,但与他无关,他只想哥哥。 【……刚刚做了个梦,细想来,真是噩梦……】 段玉卿咬着毛笔的一端,给哥哥写信。 他本来想叙述一下梦境内容的,但诉诸笔端时,发现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很恐惧,恐惧到骨子里,四肢都在发冷。 所以他做了什么噩梦? 正冥思苦想着,就听外面传来一声:“皇上驾到。” 祁隐来了? 为什么过来? 今夜不是要给叶骁接风洗尘? 思量间,祁隐就进来了。 他下意识折好信纸,盖上后,站起身,问道:“皇上怎么来了?” 祁隐没说话,环视一圈,目光落到桌案上:“你在忙什么?” 段玉卿强作淡然,大大方方地说:“给我哥哥写信。你要看吗?” 祁隐没有看的兴趣,而是状似漫不经心地询问:“你最近都在捣鼓什么?” 段玉卿见他这么问,就讽刺了:“那些人没告诉你?” 他一直被监视,他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祁隐确实知道他的日常行动,晒晒太阳,打理药草,活得很安分。 就是不知他是伪装安分还是真的安分。 “我需要一种慢性的毒药。” 祁隐选择直入主题。 段玉卿一脸诧异:“啊?你说什么?” 祁隐也不墨迹,重复一遍:“你没听错,我需要一种慢性的毒药,半个月或者一个月,让人神不知鬼不觉死去。” 段玉卿感觉到他不是在开玩笑,就很震惊、严肃:“皇上想杀谁?” 祁隐一语带过:“你以后会知道的。” 等叶骁死了,段玉卿就会知道他想杀谁了。 段玉卿失忆了,从前或许杀人如麻,现在跟哥哥在一起久了,就有些医者人心了。当然,也没拒绝,而是想着拖延时间。 “好。我会尽力的。” 他尽力个一两月,哥哥就该回来了,等见了哥哥,他们就离开皇宫,才不管他这些糟心事。 祁隐岂会不知他的懈怠? “朕给你三天时间。” 他威胁:“你可试试三天后交不了差,是什么后果。” 段玉卿无话可说。 这狗皇帝勾狠! 他只能屈从:“草民领命。” 祁隐不算多满意地离开了。 月亮已经升了很高了。 他伴着清冷的月色,慢悠悠回了乾正殿。 宁小茶还在等他,见他回来,急声道:“你去哪里了?都快三更天了。” 百官就位,叶骁也早早到了场,就剩他这个主子了。 尽管他是皇帝,天下之主,久久不至,也不合适。 尤其还是接风宴。 祁隐不这么想,甚至根本不想去。 他还被噩梦影响着,很怕去了没忍不住,当场一剑杀了他。 他是皇帝,要杀也得有章法。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宁小茶看他面色不对劲,疑心又上来了。 祁隐还是不想多说,就揽着她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没什么事。放心吧。这就去。” 他们并肩去了宴会厅。 衣衫清凉的美人们载歌载舞,场面特别喜庆热闹。 叶骁坐在离皇座最近的位子,正百无聊赖地喝着酒。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太监的声音引起了叶骁的注意。 他放下酒杯,慢吞吞地起身迎接,躬身一拜:“臣叶骁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他虽然暂时打消了造反的心,对祁隐还是有些意见的。 他的上位之路太顺利了些。 他还抢了儿子的女人。 他余光打量着皇后,见她妆容精致,身段饱满婀娜,气质雍容华贵,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无怪乎儿子在赤琅时,对她一往情深、念念不忘。 可惜,他现在还是什么都遗忘了。 祁隐留意到了叶骁的眼神,只觉得他的眼神不安分,心里冷冷地想:等段玉卿的毒药似乎太晚了些。这种人,就该除之后快!
第905章 恩爱长久、早生贵子。 “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在场的大臣们都站了起来,朝他们躬身行礼。 祁隐随意摆了下手,揽着宁小茶走到主位,坐下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都平身。坐下吧。今儿是接风宴,大喜之事,都尽情喝,不用拘束。” 他说着,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也算起了带头作用。 “皇上英明。” 在场的大臣们见皇帝喝了酒,也都端起酒杯,喝了起来。 殿内飘着轻松愉悦的气息。 丝竹歌舞也继续了。 祁隐欣赏着歌舞,一杯又一杯,喝得肆意。 宁小茶一旁瞧着,皱起眉,很是担心:“阿隐,少喝酒,多吃菜。” 她觉得他有心事,也不知是什么心事,这会不方便问,也只能稍微拦着他少喝些。 祁隐知道她在担心自己,就拍着她的手,温柔一笑:“无妨。今儿高兴。” 他想借醉杀人。 但宁小茶不能在这里。 他得把她支开了。 不然鲜血溅她身上,会吓到她的。 这么想着,就给她倒了一杯酒:“小茶,这酒不错,你也喝点。” 宁小茶看他喝酒喝得凶,也想知道这酒有多好喝,就端起来,喝了一口,不想烈酒烧喉,一点不好喝。 “辣死了。” 她吐着舌头,眼睛都眯了起来。 模样特别可爱。 祁隐看得欢喜,更看得贪恋:在那场噩梦里,只能看着她,而不能触碰她,实在是一件折磨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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