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桃抱怨:“小姐今天出去玩也没带上咱们,在这里待着都快闷死了。” 苏晚一边用帕子擦手一边说道:“今天去同心楼听戏去了。” “听戏?肯定很好玩。”金桃抱着苏晚的胳膊晃荡:“小姐,下次也带我和残烟去吧。” 残烟瞪了金桃一眼:“你自己想去可别拉上我。” 苏晚笑着哄她俩:“下次有机会,带上你们俩,那里环境还不错,就是鱼龙混杂,容易遇上一些混蛋。” 说到混蛋,眼中浮现出陈三那张俊朗凌厉的脸庞。 今天在他面前演了那么一出戏,也不知道他心里是什么滋味。 像他那样的权贵子弟,大概是头一回被女子这般羞辱吧。 “金桃,今天睡觉,你给我留半扇窗户。” 苏晚临睡前叮嘱了一句。 金桃笑着应下了。 夜半时分,苏家的小院一片安宁。 一辆马车在院门口停下,马车里走出一道身影,那人手里还拎着一盏灯笼。 灯笼的光芒是昏黄的,影影绰绰,借着灯火,陈落生看清了门牌上的字。 “苏府” 这就是苏晚祖母购置的房产,临时买了块门板,上面刻着苏府两字。 在陈落生眼里,这里的一切是那样的寒酸。 “公子,苏家女郎就住在里面的第二间房。” 在陈落生晃神之际,身边的奴才已经推开了门。 早在夜幕降临时,就有人在院里焚了香,现在苏家小院里的人,都陷入了昏睡中。 陈落生抬脚迈入门槛中。 奴才在前面引路,将他带到一个开着窗户的房间前。 透过半开的窗扉,依稀能看见床榻上模糊的一团影子。 陈落生望了望头顶的月色,把灯笼交给了奴才。 “我进去,你在外面候着。” 朦胧的月光刚刚好照到苏晚的床头,她今晚睡的香甜,平时喜欢翻来覆去的她,今晚格外的安静。 陈落生踩着月色,慢步到她床头,他居高临下的站着,俯瞰着那张柔和的脸蛋。 陷入沉睡中的苏晚,像一团白云。 陈落生伸出一截修长的手指,从她的额头一路滑到下巴,然后停住了。 雪白的锁骨熠熠生辉,像沾了碎钻的星光,勾的他眼神发直。 他快速收回手指。 在男女情事上,陈落生不会忍耐,从前他也无需忍,想要的女人,勾勾手指头就可以。 可是苏晚不是他勾勾手指,就能搞定的女人。 她清傲着呢。 白天在同心楼的时候,她就没正眼瞧过自己一眼,甚至还叫梁尘把玉牌还了回来。 这算什么! 难道先前与他在雪微居的那次浪漫共处,真是他自己想多了? 她从始至终都没想过勾搭自己。 陈落生因为这件事纠结了许久。 他觉得自己真是失败,还把自己拿出来,与那个梁尘做了详细的对比。 比来比去,还是觉得自己比梁尘好。 “你说说,为什么不选我。” “梁尘哪点比我好。” 手指再次覆压到她的唇上,有些用力,惹的熟睡中的人轻声呢喃了一声。 这一声呢喃,点燃了他的野火。 在黑暗里,他从喉咙里中挤出一声轻笑。 低低的,轻轻的。 然后他的手指再次覆压在她的软唇上,感受着那份潮湿的柔软。 片刻后,抽走了苏晚的一双罗袜,才转身离开。 他来去匆匆,无人知晓。 隔天苏家小院的人醒了,都觉得昨天睡的很安稳。 苏晚做完瑜伽后,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坐在梳妆镜前,怔怔的望着自己的唇瓣。 镜中如花容颜,她已经看习惯了,只是这张唇,却越看越陌生。 她感觉自己的唇瓣有一股异样的殷红。 金桃和残烟端着早饭过来。 “小姐,今天的早饭是红枣小米粥,昨儿厨娘睡的太死了,今天早上醒晚了,本来是炖汤喝的,时间没赶上。” 苏晚压下内心的困惑,多嘴问了一句:“怎么大家昨晚睡的都很沉嚒?” 金桃笑道:“可不是嚒,从来没睡过这么充足的觉,我是一觉睡到大天亮的。” 要说一两个人睡的沉能说的过去,可是就连五十多岁的祖母半夜都没醒来,这就有些奇怪了。 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睡的死猪一般,这事绝对不正常。 可哪里不正常,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用完早饭,老太太催促她上马车赶去陆府。 苏晚这才低头去找罗袜准备穿绣鞋。 “残烟,昨天晚上你不是把洗好的罗袜放我床头了吗,怎么没见着。” 找了一会,发现罗袜不见了,苏晚连忙问残烟。 残烟打着帘子从外面进来,帮着一块找。 “咦,奇怪,真的找不到了哎,可是小姐的罗袜,我都是提前预备好,放在床头的。” “那就再拿一双新的来,祖母催的急呢。” 苏晚不再去想罗袜的事。 坐上马车,苏老太太眯着的眼睛才睁开。 “到底是年轻呀,睡一晚上,皮肤越发的好了,像官窖里烧出来的瓷器。” 苏晚脸上没有半点脂粉的痕迹,穿着昨天新做好的簇新裙子,淡淡的紫色描花纹,用的当下最时兴的蜀锦。 剪裁贴合她的腰身,真是个玲珑剔透的美人儿。 “难怪你姐夫的眼睛离不开你。” 老太太突然蹦出来这样一句话。 苏晚装作茫然无知的样子:“祖母,您别打趣我了。” “我可没打趣你,你们本来就有命定的缘分。” “好好听祖母的,将来祖母一定促成你的缘分。” 苏晚抿唇一笑,心里却狠狠骂了一句老妖婆。 马车忽然停下,然后耳边就传来嘈杂的敲锣打鼓声,车夫说了一声:“前面有迎亲队伍,路况比较挤,咱们先靠边停一下,让他们迎亲的先过去?” 苏老太太撩开帘子,苏晚也趁机探出半个脑袋看了一眼。 前方乌泱泱的一群人,穿着喜庆的红色,抬着花轿。 “祖母,有人娶新娘子呢,这是人家的大喜事,咱们让一让吧。” 老太太点头应了。 靠边停的马车有好几辆。 苏晚撩起帘子一眼扫过去,恰好有人从一辆奢华的马车里出来,先迈出一只脚。 那只脚上的罗袜是那样的眼熟,苏晚一眼认出那是自己丢失的罗袜。 她快速放下帘子,拍了拍胸口,闭上眼睛,重新呼吸,这才撩开一道口子,看清了那人的脸。 晨光熹微中,他棱角分明的五官熠熠生辉。 那是属于陈落生的脸。
第45章 偷香 苏晚眼底闪过惊涛骇浪,对面的老太太似乎有所察觉,问她怎么了。 苏晚忙笑着说道:“没什么,就是看到他们迎亲的排场,有些惊到了,跟咱们南边的风俗不太一样呢。” 老太太嗯了一声:“风俗不同太正常了,毕竟一个天南一个地北。” 她说完这句,又重新闭上眼睛休息。 苏晚趁机再次撩开车帘,看到陈落生站在路边,静静的看着迎亲的队伍若有所思。 他在想什么? 苏晚的唇角浮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他一定是在想她吧。 昨天晚上,陈落生竟偷偷的到苏家小院看她了,还顺手偷了她的罗袜。 这应该是陈三头一回做梁上君子吧,滋味一定相当难忘。 苏晚不动声色的敛着眉角,心里思索着他的举动。 也许今夜他还会来,那自己一定要提前做好准备。 心里惦记着夜晚的到来,白天的时光就显得格外的慢。 她归心似箭,恨不得天马上黑透,恨不得立刻就回到小院的房间里睡着。 终于回了小院,苏晚立即叫金桃把自己放衣服的包裹拿出来。 一共两个大包裹,打开后,她快速的找出了一套稍显清凉且破旧的里衣。 沐浴完毕,她对着镜子,拿自制的毛刷往锁骨那里刷磨碎的珍珠粉,又淡淡的涂了一层胭脂。 到熄灯睡觉时,残烟端来一碟燃烧着的香炉,香炉里的袅袅青烟腾空升起,这是用来驱除蚊虫的。 苏晚很确定,香炉里的香料被人动了手脚,所以到了夜间,大家才会睡的死沉死沉。 她拿着被水浸湿的帕子堵住了口鼻,一直到香料快焚烧殆尽之际,才把帕子揉成一团藏在床底下。 呼吸了一点残余的香味。 苏晚能够清晰的感知到眼皮打颤,意识渐渐朦胧,无力的依靠在枕头上。 此刻她如同鬼压床一样,无法动弹,但是意识深处残留着最后一丝清醒。 陈落生果真又来了。 他徐徐推开房门,看到的便是苏晚娇体横栏的媚态。 她的被子只盖到腹部那里,一只手旁边放着一本诗集,另一只手掌心微微合拢,轻轻放在枕边。 整个人素面朝天,几缕乌发潮湿的站在她的脸颊和锁骨那儿。 而她的锁骨被月色笼罩,发出盈盈璀璨的星光。 这看似毫无防备的睡颜,实则是苏晚精心准备好的诱饵。 她要抓住陈落生对她的兴趣,最大程度的勾起他的侵夺欲和占有欲。 先前吊足了人家的胃口,现在是时候给人家一点甜头了,若是放任不管,继续冷淡他,反而会把他的耐心和纵容一点点消耗掉。 毕竟陈三不缺女人。 陈落生是初次窥见苏晚的媚态,等到他回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伸向了她的里衣。 指尖下的肌肤触感滑腻,像最上等的温玉。 他的指尖几乎不受控的肆意游走。 每一寸肌肤,都比他预想的还要稚嫩。 嗯,苏晚下意识的发出一声娇嘀,摆出一副想要翻身,却无力的姿态,身体微微弓着,那只合拢的掌心也缓缓摊开。 陈落生看到白嫩的掌心里有一颗话梅糖。 他俯身凑近苏晚的樱唇,嗅到了她唇间散发出来的甜丝丝的味道。 他轻声笑了:“睡前还要偷吃糖,孩子似的。” 玩心大起,走的时候,顺手拿走了苏晚掌心的那颗话梅糖。 房门吱呀一声被掩上,陈落生走后,苏晚的眼皮缓缓蠕动,终于费力的睁开了。 望着空空如也的掌心,她唇角弯弯。 偷吃了她的糖,就是她的人了哦。 隔天天还没亮,陈落生就从陈府出发,骑着马去了怀宁侯府。 “寒江,我听说玉然妹妹在和金陵梁家的公子在相亲,此事保真吗?” 周寒江人还没醒,在榻上就被丫鬟唤醒了,醒来后就迎来陈落生劈头盖脸的一通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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