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那老者虽然被五花大绑捆在椅子上,可正冷冷笑着盯着宋锦悦,沙哑的声音沉声响起,“你是哪家的小姐?” “不知老者贵姓?”宋锦悦没有回答,反倒是搬了一张凳子坐在了老者对面,问起了老者的来历。 那老者冷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看宋锦悦一眼。 宋锦悦也不急,就那样静静坐着等着。 静默良久,那老者忽地转过头来,看向宋锦悦,笑了来那歌声,悄声道:“你一定有很多话想要问我吧?” 宋锦悦点头。 那老者极为得意地身子往后仰了仰,肩膀动了动,神色一顿,猛地开口,“可我不告诉你。” 说完,那老者很是心满意足的样子。 宋锦悦知道,今日这老者,怕是只能无功而返。 便也不愿再继续纠缠,起身欲要离去。 “等一等……” 宋锦悦才转了身,那老者触底出声叫住了她,宋锦悦狐疑着回身去瞧,只见那老者唇角上扬。 看着她,一字一句道:“皇后必死!章府满门必亡!” 宋锦悦身子颤抖了几下,章定芝听了那老者的话,气地浑身打着颤,怒不可遏地盯着那老者,“你……” “哈哈哈……” 章定芝一句话还没说完,那老者忽然仰天大笑,眸子一沉,视死如归一般。 只见他紧抿着唇,牙齿用力咬了一下。 顿时鲜红的血渍彭勇而出。 那老者的身子,僵硬地倒在了地上,唇角的笑意却未减去分毫。 宋锦悦同章定芝哪里料到,老者竟咬舌自尽而亡, 二人大惊地一时说不出半句话来,视线落在那老者的身上。 等章定芝回过神来,一把拉着宋锦悦一路小跑着离开了地牢。 手中的油灯遗落在了老者的暗牢内,章定芝已经丝毫想不起来。 她只想带着表妹离开这污秽之地。 等出了暗牢,回到屋内,章定芝这才拍了拍胸口,缓了缓心神,这才紧张地看向表妹,“悦表妹,你可还好?” 宋锦悦回过神来,早已平复了心神。 她早不是国公府单纯无忧的小姐,前世那般惨烈血腥的宫变她都经历过了,如今老者在她面前自戕,大惊过后,再无半点恐惧。 摇了摇头,“芝表姐,我都好。不必担心。” 章定芝先前虽有些惊恐,可她自幼到底在外头见多识广,到底没有过分慌乱失了分寸。 二人又在屋内待了片刻,这才瞧瞧回了外祖母的院落。 宋锦悦嘱咐向武,等天黑了,将徐太医蒙了双眼,在城内晃上几圈,再送回徐府。 而那黑衣老者,便命人送去郊外掩埋。 章老夫人闻之此事,心下大咳,忙人婆子炖了姜汤,让二人趁热喝了下去。 又留了宋锦悦在章府用过晚饭,宋锦悦这才回了国公府。 现下,国公府廊下已挂起了灯盏来。 宋锦悦带着秋韵直奔了回了明筑轩。 可才落座,正卸了耳环,秦绾神色慌张跑了进来。 噗通,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看向宋锦悦,面上挂着一行泪,“宋二小姐,求您去救救我哥哥……” 一句话说完,秦绾已是哭地上气不接下气。 身子绵软无力,伏地悲鸣。 身子颤颤巍巍抖动着。
第70章 出事 宋锦悦急忙起身,上前扶起秦绾,绣眉微拧,“起来说话,到底怎么了?” 秦绾这才缓缓起身,看向宋锦悦,呜咽道:“我哥哥被官府抓去了,还不知何时能放出来……可是、眼下已近科考,若是赶不上……” 若是赶不上今年科考,哥哥需得再等上三年。 可人生之事,向来无常。 三年…… 未知之事太多,难以预料的事情也诸多。 “你先细细同我说来,让我听听。” 秦绾缓缓平复心神,擦了擦眼尾的泪珠,娓娓道来,“李婶子、她、她报官,说我们欠了她房租……” 听至此处,宋锦悦心下一顿。 李婶子?西街安福胡同,先前秦家兄妹租住的那院落的主人。 当日的情形,宋锦悦心下如今还历历在目,若不是因着那李婆子欺人太甚,她怎会出手相救秦家兄妹二人。 “今日一早,官差去了翠香酒楼,将我兄长带去了衙门,现下还兄长还未曾回去,今日、还是翠香酒楼的伙计觉着事有蹊跷,从后门托了婆子将这事告知于我。” 秦绾眼中划过一抹哀愁,“宋二小姐,我知晓此事求你出面,实属为难,可……可我除了来求你,再无旁的办法。” 话落,秦绾垂下头,默默垂泪。 若是但凡她有一丁点的办法,就绝不会来求宋二小姐帮忙。 毕竟如今京城街上,那些素日无事,喜欢搬弄是非的婆子早已将兄长同宋二小姐之间,传的是离谱至极。 前些日子,五皇子登门,就是来质问宋二小姐。 秦绾心下,万分内疚。 可眼下天色已大暗,衙门也早关了门。 “秦小姐安心,现下衙门已关了门,我派人先去打点一二,明日一早,我亲自去衙门接你兄长出来。” 宋锦悦扶住秦绾那颤颤巍巍的身子,道:“你早些歇着,明日一早,同我一道儿前去接你哥哥。” 秦绾点着头应下了此事,这才告辞回去歇着了。 秋韵伺候着自家小姐梳洗,不免有些担忧:“小姐,您若出面,这京中的流言怕是能吃人……” 宋锦悦取下发髻上簪的最后一只绒花,淡淡说道:“无妨,我若不出面,即便最后秦公子洗清了嫌疑,怕是也赶不上今次的科考,再者……” 后头的话,宋锦悦却是没再说了。 一个在开考前,留有案底的考生,想要踏入考场,怕已是不能。 “可小姐您总不能不顾及自个儿。”秋韵有心再劝,自家小姐已帮了秦家兄妹诸多。 现下京城的流言,已是伤了小姐的名声。 如今再继续帮着秦公子在公堂对质,难免叫人不由心造谣、 “无事的。”宋锦悦转过身子,拍了拍秋韵的手背,心中知晓她的好意。 可是她现下不能不帮秦晟。 又嘱咐秋韵道:“派向武拿了我的令牌,去一趟衙门打点一二,莫叫官差为难秦公子。” 秋韵也知,再劝自交小姐也是听不进去的。 只得道了一声“是”退了下去。 宋锦悦起身坐在榻上,手中翻着话本子瞧着。 她在等秋韵回来。 秋韵回府时,月挂西梢,“小姐,一切都办妥了,你安心歇着吧。” 宋锦悦这才安心睡下。 第二日一早,算着衙门开门的时辰,宋锦悦带着秋韵以及秦绾,坐上国公府的马车,直奔了衙门。 秦晟被关在了京城的京兆衙门。 国公府的马车才到了京兆尹,宋锦悦下了马车,就瞧见李婶子抱着双臂冷笑着盯着她们的马车。 秦绾瞧见李婶子,一张秀气的脸上布满了红晕,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走吧。”宋锦悦淡淡说着,大步朝着京兆尹的大门走了过去。 秋韵见秦绾还愣在原地,拉着秦绾就跟着一道儿走了进去,劝道。“秦小姐,咱们今日是来办正事的,莫要同那老婆子计较,反倒误了正事便不好。” 秦绾这才收回目光,点了点头。 京兆尹的王大人正皱着眉看着门口的方向。 一众人等跪在地上,王大人,这才扬声问道:“堂下所跪何人,为何事而来。” “大人,民女李氏,状告秦家兄妹拖欠民妇的租金。”李婶子急不可耐开口道。 “回大人,我家小姐是宋国公府二小姐,今日来此地,是为着秦公子做证人。”秋韵替自家小姐回道。 王大人自是知晓宋锦悦的身份,昨夜送国公府为着牢里那位寒门学子已上门来打点过。 果真,京城外头的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 这同五皇子定亲的宋家二小姐,若说同牢里那位秦公子没有关系,任谁都不信。 “胡说,你们莫要仗着自己的身份颠倒黑白!”李婆子当下厉声呵斥。 王大人双眉又紧锁上了两分,怒瞪了一眼李氏,拍着惊堂木,呵斥道:“公堂之上,岂戎你这婆子喧嚷!” 李婆子这才缩了缩脖子,默不作声。 王大人命官差搬了一张凳子来,示意宋锦悦坐下说话。 等她才坐下,秦晟便被官差押了上来,才一夜罢了,秦晟面上颇有些潦草,整个人瞧着也没多少精神。 “李婶子,当日,是我亲自将十两纹银交到你手中,且安福胡同街坊都瞧见了,你当真要状告于秦家兄妹拖欠你租金?”宋锦悦轻抿地看了一眼李婆子。 眼中也多了几分不耐。 那李婆子倒是没有一丝气馁,挺着胸脯,道:“宋二小姐,空口无凭,不如让官差大人去安福胡同打听打听,看看当日,您到底有没有给老婆子我十两纹银!” 王大人怒瞪了一眼那李婆子。 只见李婆子势在必得一般,抱着双臂冷笑着看向宋锦悦。 “本官昨日已派人去安福胡同打听过了,街坊都说没有瞧见。”王大人出声提醒道。 昨日已升了堂,案子也判了下来。 秦晟压入大牢,关三月,择期还清李氏口中所言的欠款。 宋锦悦冷笑着看向那李婆子,这婆子莫不是背后有人? 当日那么多人瞧着,如今竟没有一个人出面作证! “大人,不如,让我去安福胡同走上一趟如何?我就不信,这李婆子难不成手眼通天?我堂堂国公府小姐,又怎会为了区区十两纹银,来同这婆子闹上公堂?” ——小剧场—— 请假 宝子们,今天不更了,别等了,抱歉哈。 细心的宝子估计发现了我从四十五章开始就有很多错别字,那时候我就阳了,还以为很幸运只是单纯感染了哭株(就是一直流眼泪鼻涕,导致眼睛是肿的),能每天写完四千字已经很尽力了,就想着等之后修正错别字。 可谁知,我从来都不是幸运儿吧,转阴后又被生理期折磨的痛不欲堪。 三天前,我开始二阳了,也就是那时候只能每天更新一章。 谁知昨天晚上开始高烧,一晚上脑袋里就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打了一晚上,今天彻底疼地不想起身,骨头缝里都是酸痛的感觉。 大家都要保护好自己啊,祝我们一切顺利。
第71章 三十棍 今日宋二小姐既然能为了这秦小公子出面,此事怕是定不能就此罢休。 王大人思索了片刻,便答应了宋锦悦的提议。 宋锦悦从怀中取出自己的腰牌,唤来秋韵,让她去章府让芝表姐出面带着人手去一趟安福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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