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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杀的那些就不该死吗？ “更何况，你还救过那么多人和动物。 “你比我好多了。 “言之，如果你不开心，我也不会开心的。” 温瑾昀轻轻抓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从自己脸上拿开。 然后，将它紧贴在他心口位置。 他对她笑笑，在这一刻胜过万语千言。 有了慕辞的安慰，温瑾昀便没再多想。 但，慕辞没想到，在这之后，他和小春妞的关系越来越好，好到她都有点吃味儿了。 事实证明，小春妞只是怕生。 和温瑾昀熟悉起来后，小丫头还是很喜欢亲近他的。 或许，即便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也喜欢好看的人和物件。 有了温瑾昀，连慕竟泫都“失宠”了。 小春妞前一瞬还在自家爹爹怀里，一看到温瑾昀，小身板就使劲儿往前拱。 这丫头已经会清楚地喊出“姑丈”两个字了。 但她还不会说比较完整的话，就只是挥动着两只胳膊。 “姑丈抱，抱抱……” 温瑾昀要是抱晚了，小春妞就开始着急蹬腿。 小春妞长得白白嫩嫩，两只眼睛圆溜溜的。 慕竟泫总说，这丫头和慕辞小时候很像。 因此，温瑾昀对她也算是爱屋及乌了。 每次吃饭时，小春妞都喜欢往温瑾昀那边凑。 起初温瑾昀抱小春妞时，慕辞是没什么想法的。 毕竟这是她的小侄女。 可随着次数变多，她就不大高兴了。 一方面劝自己不要和小孩子计较。 但另一方面又霸道地想独占温瑾昀，不想让别人碰。 连着忍了几天，慕辞都没有表现出内心的不悦。 直到第六天，小春妞忽然抱住温瑾昀的脖子，还凑上去，要亲他的脸。 看见这一幕，慕辞的目光骤然一沉。 她都要起身制止了。 不过有人比她反应更快。 这人就是慕竟泫。 身为小春妞的亲爹爹，慕竟泫可见不得她亲别人。 他迅速将小春妞从温瑾昀身上扒拉下来。 那动作极快，落在慕辞眼里，就只剩下一道残影。 “我的小乖乖，除了爹和娘亲，其他人可不兴亲。” 小春妞其实不懂这些。 她只知道，这是表达喜欢的方式，也是在给身边的人做标记。 而且爹娘都很喜欢她的亲亲。 为什么不可以亲姑丈呢？ 其实刚才那一下，就算慕竟泫没来得及阻止，温瑾昀也会躲过去。 这一闹，就显得慕竟泫有点小题大做。 白娉婷还跟慕辞笑话他。 “你兄长就是一惊一乍的……” 她并不知道，眼前的慕辞，比慕竟泫还要在意刚才那事儿。 即便小春妞没有亲到她的言之，她的心情也不太好。 所以，到了晚上，慕辞面朝着温瑾昀侧躺时，冷不防地提道。 “我们明天就回皇都！” 温瑾昀有些意外。 他还以为，她乐意和慕竟泫一家多待几天。 “怎么突然想回去了？”他耐心地询问她原因。 慕辞却很不耐烦。 “就是想回去。你问那么多作甚，难道你舍不得这儿吗？” 说完，她审视着他，表情很不高兴。 温瑾昀淡然一笑。 “没有舍不得。依你，我们明日便回。” 慕辞这才稍稍满意了。 她翻了个身，改为背对着他。 温瑾昀往她那边挪了挪，单手搭在她腰上，从后环住她。 “夭夭，你不开心么？” 他既感觉到她的小情绪，就会弄清楚缘由，绝不会让她独自憋着。 慕辞闷闷不乐。 “没错，我就是不开心。 “谁让你总抱春妞，还对她笑。 “今天她还差点亲到你了……” 温瑾昀听到这些，自胸腔震荡出笑声来。 那笑声是他刻意压抑着的，听上去闷闷的。 “你还笑！”慕辞越发不高兴了，试图掰开他环在自己腰间的胳膊。 温瑾昀却搂得更紧了。 他下巴抵在她头顶上方，轻轻蹭了蹭。 这动作有讨好和哄人的意思。 “抱歉，我没忍住。 “就是觉得……夫人真可爱。 “要是我们以后生了个女儿，府中就不需额外买醋了。” 想到慕竟泫把小春妞当宝的样子，慕辞就能想象到，以后温瑾昀有了女儿，很可能也是那样的。 又想到慕竟泫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女儿，都不怎么关心白娉婷，慕辞的心情越发沉重了。 她皱着眉头，语气带着几分决绝。 “不要。我不要生孩子。” 温瑾昀听出她这话的认真程度，立即收敛了那副开玩笑的神情。 “夭夭，我方才只是举例说笑，不是要你生……” 慕辞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将脑袋埋进他胸膛。 她那模样可怜巴巴的，声音也带着几分委屈。 “言之哥哥，你是我一个人的。 “你不可以喜欢别人。 “要是有了孩子，一切就变了。 “而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温瑾昀听完，格外真挚地回答她。 “夭夭，我都听你的。” 虽然有了孩子，会相对圆满些。 可他们都是心眼很小的人。 实则他也不想让夭夭将心思放在其他人身上。 但他也想到慕卿卿曾经说过的“结局”。 她说，他和夭夭会有孩子…… 温瑾昀想了想，不紧不慢地说道。 “夭夭，有件事，可能听上去有些荒谬，但我还是想告诉你。” 而且，她说不定已经知道了。 否则她当初怎么会说出他们是“命中注定”这种话呢？ 温瑾昀用了一刻钟不到，将慕卿卿所说的那套穿书之论告知了慕辞。 慕辞听完，有些诧异。 没想到，慕卿卿居然会主动和温瑾昀坦白这个大秘密。 不过，她接下来说的话，会让温瑾昀更加诧异……
第五百七十八章 她活过一世 慕辞也搂抱着温瑾昀，语调有几分沉重，缓缓道。 “言之哥哥，你说的那些，我其实都知道的。” 温瑾昀虽已隐约料到，却还是有些不明所以。 “你怎会知晓的？” 总不可能是慕卿卿告诉她的。 慕辞这才顺着这个话题，第一次和温瑾昀说起重生之事。 “因为我已经活过一世。 “上一世，我早在被困北凉军营的时候就死了。 “听起来光怪陆离，可这都是真的。” 温瑾昀听得很认真，没有插话。 他既已能够接受“穿书”这种离奇的事，重生倒也不是那么难以相信。 但他多多少少会感到惊异，还有些愠怒。 前世，夭夭死在了北凉军营！ 那慕卿卿已经害死过她，竟还口口声声说，只是换个批命符，夭夭有气运护身，不会死…… 怎么不会死！ 想到夭夭那时只是个孩子，还什么都不知道，却要独自承受那些痛苦，他就心疼不已。 他对慕卿卿那些人的恨，也随之加深。 只将慕卿卿留在北境军营，实在便宜了她。 而抛弃生女、令其含恨而终的太后，又怎配得到夭夭的原谅！ 还有那些害死过夭夭的北凉人…… 此刻，温瑾昀没有打断慕辞的叙述，而是将她搂得更紧了。 而慕辞倒是很平静，就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但我的魂魄还继续飘荡在人世间。” “所以我知道在我死后，还发生了哪些事。” “后来，在我毫无求生意志、即将魂飞魄散时，真正的昭阳姐姐出现了。” “我也是到那时才知，昭阳姐姐的肉身早就被那个异世而来的慕卿卿占据了。” “后者想要靠着昭阳姐姐的身份，抢占我的气运。 “所以前世我死后，她如愿夺走了本属于我的一切……” 听到这儿，温瑾昀心中惴惴不安。 “那上一世的我，又在哪？我们可有相识？” 慕辞摇摇头，眉头半蹙。 “上一世，你和慕卿卿在一起了。” “而且你们都要成亲了。” “你我未曾遇见……” “我不喜欢上一世的你。” 说着，她就有点小情绪，别过脸去，不看他。 温瑾昀喉咙微涩，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开口否认。 “夭夭，现在的我并没有前世的记忆，不知具体发生过什么。” “但我想，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和她成亲的。 “这其中必然有你不知道的内情。” 慕辞不信。 “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慕卿卿穿上了嫁衣，你们第二天就要成亲，难道还能有变数？” 光说还不解气，她凶巴巴地瞪着他。 “你难不成还能在婚礼当天抗旨不遵吗？” “你啊，前世就是被拿捏得死死的。” 温瑾昀知道她就是心里不痛快，并非真的因为前世之事而迁怒于现在的他。 不过，前世今生都是他，对同一个人的喜恶，理应不会有太大差别。 他铆足了劲儿对慕辞解释。 “夭夭，我早就同你说过，我与当初的昭阳公主，我们的婚约是假的，我也从未对她动过心。” “后来是你父皇用泗水城的真相威逼利诱，强迫我坐实那婚约。” “如若前世的我没有遇到你、爱上你，那么，我或许真的会为此而暂时应下。” “因为在那之前，我入皇都为官，蛰伏多年，就是为了查清泗水城一事。” “但和慕卿卿的婚事，必然是缓兵之计，而非真心。”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你我都不知情。” “但是夭夭，我了解我自己，前世，我身边没有你，必定是心怀父母之死的执念，容不下半点儿女私情。” “而且前世的我也能猜出，皇上越是用泗水城的真相诱之，就越证明他和此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此，我又怎会任由他牵着鼻子走？” 他眼神真挚地注视着慕辞，生怕她还不信。 不过。 没有前世记忆的他，方才那些解释显得苍白、没有可信度。 即便夭夭不信，也是人之常情。 然而，慕辞实则听得很仔细，还边听边推测。 她思忖了好一会儿。 而后趴到温瑾昀身上，软乎乎地依偎着他。 美眸潋滟若秋水，嗓音也是低软可人的。 “说起来，我前世只‘活’到了你们大婚前一日。” “之后发生过什么，我确实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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