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掌心也有。 游梦之猛地抬头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佘衾,滚烫的泪滴滑落在她的手背,掌心之中。 游梦之看着突然眼尾通红,簌簌落泪的佘衾,轻声道: “你留下来,让你父亲来找我。” “我就不信,他还能闯进道观里面,强行喂我蛊虫,然后把真情替成假意?” “人可比蛊虫要早,难道人学会控蛊之前,就没有真心的爱?” “你父亲也许懂鬼,懂蛊虫,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厉害,但他懂个屁的爱。” 游梦之说完这些话,定定的撞入佘衾的瞳孔: “别走,我只要能活着一天,但凡还在喘气,我都对你好。” “我.....比你想的要多爱你一点点,一点点。” 佘衾一如初见一般,看了游梦之许久,哑声道: “好。” 第225章 道观开大会 闲适的冬日午后,阳光透过树梢照向地面,洒下一片暖黄色的光影,显得格外温暖。 原本寂静的道观之中,四个人围坐桌前,贡嘎吹了吹脸前贴着的纸条,十成十的纳闷: “观主,咱们这么闲吗?” “为什么特地在门前立了个牌子,说什么闲人免进,内有要事?” “本来咱们道观的香客就少,上次开单还是我和干爹去收拾完溺水鬼,观主这牌子一立,这都过去两天了,道观都没进一个人。” 游梦之脸上的纸条完全不比贡嘎少,但她气定神闲,手上动作完全都不带停: “莫要慌张......碰,五万!” “咳咳,别想太多,毕竟咱们哪怕是不立牌子,咱们本来也没有多少香客。” “索性关道观,思考一下我们道观的优势,......” “小九!来报一下流水。” 一直待在桌前看着四人搓麻将的九节蛇原本正在聚精会神的算牌,闻言精神一震: “按现在的纸条计数来算,老九赢得最多,佘衾输的最多......” 葛道长是真的除了不太会算卦,十项全能。 连麻将也不例外,是人是鬼都在输,只有他一个人在赢钱。 游梦之眼光撇过满脸是纸条的佘衾,险些没笑出声: “咳咳不是问这个,是让你报一下我们道观落成后,有多少香客,还有多少入账。” “对了,话说,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别贴佘衾的眼睛吗?” 调笑的目光太明显,佘衾默默把眼前的几张纸条取下,然后重新贴到了其他地方。 他打的其实一点也不菜,但架不住他是游梦之的对家还是上下家,就一直要给游梦之喂牌,导致越输越多。 心眼偏游梦之偏的,别说贡嘎,连葛道长都连连苦笑叹气。 九节蛇自从被游梦之发现算账的天赋,就一直担任着观内的账房一职,现在也是很快就将数据统计完毕: “开道观43天,来了十六位香客,其中七位是顺道进来逛了一圈,上了一炷香火,然后便离开的。” “还有九位里面,两个求平安符,一个求姻缘,三个求财,还有三个是找观主的算卦。” “这些人里面,大部分人的捐款都在五百以下,主要大头就是一个来找观主算卦的中年男人......就是把功德箱都弄坏的那位,他一共花费了一百零五万。” 这数据一报出来,原本还响的起劲的麻将声都小了不少。 贡嘎几乎没有接引香客,当即夹起尾巴做人,葛道长倒是天天都在制作平安符,雷击木和符箓等一系列的东西,而且上次还解决了溺水鬼,倒也不心虚,只是疑惑道: “只有十六位吗?” “我还以为没有这么少......” 少说到一半,葛道长终于想起来自己本月健身时长似乎严重超标,不再吭声。 九节蛇装模作样叹了一口根本不存在的气,似乎有些萎靡不振: “我都已经想好,要努力的工作,找到我的媳妇......哦不,洗刷身上的脏污。” “但,顶不住压根没人呀。” “你们人类是不是有句话叫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游梦之听着九节蛇的叹气,随手打出一张牌,若有所思道: “我有个意见,又没有可能,咱们走高精尖路线。” “毕竟来往的香客太少,几乎都能算得上逛一圈就走的游客,也没有几分真心......” 功德之力寥寥,几乎于无。 与一次性救苦救难,然后人感恩,而浮现的那一条粗壮无比的‘金丝线’,完全不能比。 “万万不可!” 葛道长的反应最大: “我明白观主的意思,但世间之人何其多,这就好比金字塔,少数人终究是少数,不可能每次都送到咱们面前。” “咱们的道观又不可移动,就在这一块地盘,还是得抓牢老百姓们的信任,积少成多才是正途!” 这是最正统的香火供奉法,但最关键的就是—— 道观不进人啊! 现在的大半香客,都是靠游梦之在网上直播转化的粉丝线下来访。 本地人完全对这个新建的道观闻所未闻,自然也没有进来的想法, 可游梦之又着实缺功德,自从上次和佘衾聊完真心话,她一直做梦都在想着白龙王是不是要来了。 若是能有些功德加于佘衾之身,那些修习阴法的人,应当会非常敏锐的察觉到佘衾的变化。 如此一来,就相当于告诉他们,这里是一条给黑道‘洗白’的路子。 只要是带点脑子的人,应该都不会强行带走佘衾—— 毕竟阴修想要获得功德难上加难,而没有功德,无法突破天道封锁,很快就会磨灭肉身。 游梦之对那名声在外的白龙王,还有某些防不胜防的阴修总是有些抓心挠肝的愁。 现在的游梦之,就好比一个着急建功立业,给丈母娘看看本事,好让对方让女儿许配给自己的臭小子。 一想要这事儿,哪怕明明知道正确的路应该怎么走,但总免不了急功近利。 不是一朝一夕能行的吗? 但要怎么改进呢? 话说白龙王怎么还不来呢? 游梦之心中愁的要命,随手再次打出一张牌,葛道长当即眼神一亮: “杠上开花,胡了!” 游梦之表情顿时黑如焦炭,还不等她再次洗牌,赢了钱的葛道长美滋滋的站起身: “好像赢了有几百了吧?今日不宜贪多,就这样吧,下次再来。” 贡嘎数了数身上的纸条,认命掏钱,葛道长乐呵呵的将手伸到佘衾面前打了个弯,这才想起来佘衾是个妻管严的穷光蛋,又将手理直气壮的伸到了游梦之面前。 游梦之连输十八把,心头火起开始摆烂: “没有钱,刚刚我走神,那张牌不算。” 葛道长颇为不认同的看着游梦之,见她身上纸条不多,随即看向佘衾说道: “那佘衾这浑身的纸条,总得算吧。看在观主的面子上,不用细数,随便目测一下就行,抹个零,两百五吧。” 好好好,抹零把佘衾抹成两百五了! 游梦之当即大怒,转了转眼睛,当即把佘衾身上的纸条一拍,抖落大量纸条: “不行,不作数!” “佘衾快跑!” 葛道长亦是大怒: “年轻人不讲武德!打牌输了还不给钱!” 一群人秦王绕柱一样围着桌子跑了好几圈,游梦之这个体能最差的率先败下阵来,正要掏钱了事,就停道观门口传来几声轻响。 游梦之循声望去,一个温润儒雅的帅哥站在道观门口,含笑道: “阿坤,我方便进来吗?” 第226章 温文儒雅的老帅哥 这位帅哥在喊谁? 道观里还能谁和坤扯得上关系,只有阿赞坤! 游梦之心头一惊,定睛望去,门口那位不速之客穿着一身合体的休闲服,身材瘦削,面容俊秀,说话的声音低沉雅致,温和有礼,举止从容。 他乍一看上去十分年轻,但只有对上那双平如古井,深似寒潭的双眼,才会让人惊觉其实对方并不像外表一般年轻。 场中一片寂静,但凡只要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对方周身气度不凡,葛道长更是连连颤抖,往后连退数步。 佘衾沉默几息,张口喊道: “父亲。” 父亲。 佘衾的父亲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白龙王。 白龙王果然接到儿子电话后,选择来看一眼儿子。 这一声打破了道观中的寂静,游梦之从桌子上踩着椅子跳下来,缓缓撕掉了身上的纸条......以及佘衾身上的纸条。 老帅哥对着儿子含笑颔首,迈步进了道观: “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门口似乎听到有人在喊你快跑?” 这该不会是,听到了游梦之在喊佘衾逃输钱的那句话吧?! 这笑面虎一样的白龙王,不会当真吧? 佘衾轻声回话道: “在打麻将,我输得多,我妻子耍赖,让我快跑别付钱。” 佘衾在父亲面前似乎很乖巧,甚至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只是安静的低头答话。 其实不仅是他,在场其他人的反应也差不多。 老帅哥迈动长腿,闲庭信步一般,几步靠近了众人,仿佛是才看清游梦之一般,颔首微笑: “原来是这样。” 这大佬的压迫力不是一般的强。 光是对话,微笑,就感觉一股难以言喻的阴气扑面而来。 游梦之颔首以答,白龙王的目光又扫过贡嘎,没有停留,又扫过了一阵子在颤抖的葛道长,这才疑惑道: “你好像很害怕我,我们以前有仇怨吗?” 葛道长年轻时候曾被白龙王妻子的家族邀请,前往暹逻救人,但结果显而易见,没能成功。 这事情游梦之知道,但不知道白龙王会直接把话说开。 而且,最关键的是—— 白龙王很轻易的就忘掉了对方,哪怕对方险些死在他的手里。 所谓的败者,连被胜者记住的资格都没有。 葛道长周身颤抖的愈发厉害,张了几次口都没能出声,贡嘎看出不对,连忙扶住了未来的岳父,游梦之给两人打了个眼神,贡嘎便很快接受到信号,扶着人去偏殿休息。 白龙王对没得到对方回话这件事并没有多放在心上,只是伸出手摸了摸佘衾的头: “好快啊,阿坤,转眼你都和我差不多高,也有自己的心上人了。” “我后来问询你的信息你都没有回,我担心你所以来看看,你想好了吗?” 白龙王从始至终是在开始的时候看了游梦之一眼,现在的当面询问,也像是茶余饭后的闲谈。 白龙王见儿子始终没有说话,这才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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