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错过了这个时间点的话,小孩子的皮肤还是硬化,就只能用开始浇烫,将原本的皮肤重新弄得鲜血淋漓,才能和羊皮长到一起......” 陈鱼碎碎念着自己从书上看到的内容,眼看要更加直白,有可能会被有心人传抄,游梦之厉声打断道: “莫要说!” “这些东西,你难道还打算全部都说出来?!” 陈鱼被一声呵斥,原本散乱的瞳孔,很快重新凝集。 好半晌,他找回了神智,轻声说道: “谢谢道长,我明白问题到底在哪里了......” “我会去找我妈妈,让她认罪伏法的。” 认罪伏法,罪有应得。 这本就是天理循环! 陈鱼眼中的坚定不似作伪,游梦之颔首以对: “去吧。” 陈鱼狼狈的抹去脸上的泪水,本想挂断直播,但手在按键上犹豫了一瞬,竟是停住了。 陈鱼重新整理了一下仪表,正色对游梦之说道: “道长,非常感激你这次给我机会上麦,我知道我卖弄了小聪明,但你能包容这种小聪明,还告知了我事情的真相,您真的是非常好的人......” “我其实还撒了一个小谎,可以让我重新和您自我介绍一下吗?” 小谎.....? 游梦之看着已经在她这边几乎算是裸奔的年轻男人,一时间也有些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么说。 哪里还有谎言? 总不能是......真的打算在她的面前裸奔? 陈鱼露出一个尤有泪痕的笑容: “我确实是叫陈鱼没错,但不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的鱼.....” “而是‘枯鱼过河泣,何时悔复及’的鱼。” 游梦之一愣,陈鱼毅然决然的挂断了直播,下线了。 陈鱼这个人,倒确实有些超出她的想象。 所谓的‘枯鱼过河泣,何时悔复及’,意思就是—— 一条枯鱼过河时,不禁伤心痛哭,悲叹现在后悔已来不及了。 陈鱼他竟然说他不是快乐的鱼,而是一条悔恨的......鱼? 可既是枯鱼,何以又会过河? 又何以哭泣? 何以悔恨? 所以,这么聪明的陈鱼,面对隐藏在真相之中的端倪,应该早有所察吧? 他这是在后悔,当时没能发现这些,救下哥哥嫂嫂小侄,送母亲进监狱啊...... 真是玲珑心的一个人。 今天这第二场的直播,冥冥之中,竟然是这么的巧合。 游梦之在翻阅典籍,试图找出道观里面的羊,到底是这么一回事。 结果今天这个出现的人,竟然正巧就是‘一只羊’,一只被圈养在危圈里面的羊。 此人,不但说不准能带‘羊’的消息。 而且,似乎正巧对应上了‘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这句话。 不知道这个人是否有可能...... 不,不是可能,是绝对。 道观里面的新龙,感觉绝对会喜欢这种聪明人,且自带属性的钱币。 就是走的也太快了,都不给人追问的机会,更别提要个钱币了。 还是得为道观的未来发展,去重新联系一下刚刚的那个名为陈鱼的人..... “不过若是真如我所想,这一枚钱币,应该就是第六枚了吧......小九又得哭天抢地了。” “不过看着小九社死也是挺有意思的,有一种欺负傲娇的快感,我要是新龙,我以后一定把小九九翻来翻去,酱酱酿酿嘿嘿......” 游梦之嘀咕了几句,唇边正要勾起一抹奇妙的微笑,突然接受到身后一道危险的目光。 游梦之猛地一抬头—— 好家伙,背后是将她话听了个仔细的佘衾。 而身前,是压根就没有关闭的直播...... 换句话说,直播间内一点六万人,听到了游梦之的变态发言....... 佘衾满脸的无奈: “我都不用看...都知道你是把心里话和嘴里要说的话,搞反了。” 搞反了? 嘶......搞反了! 游梦之发出一声嘶声,盯着屏幕还在狂刷哈哈哈的弹幕: “人固有一死...但不能是社死。” “不过没有关系,只要没有人知道我社死,那我就不是真的社死。” “等我找到你们,把你们都鲨......唔!” 佘衾的手快一步,一手直接捂住了游梦之的嘴巴,一手放在了直播关机键上: “弘扬直播间正能量,争做新时代新主播。” “那么两次的直播已经完结,下次开播,欢迎大家随时来问卦。” “希望到时候可以见到大家踊跃连线......就这样。” 佘衾这小子,还真算是看直播看明白流程了! 弘扬正能量,新时代主播...... 那个字和他佘衾有关系? 要不要让他自己听听,自己说的这些话,像是能从‘佘衾’这个名字里面说出来的话吗? 委实是有些毛骨悚然了..... 游梦之练练咂舌,佘衾面无表情: “上面的话...你也说出来了哦。” 总所周知,人在特别忙的时候,总会特别尴尬.....咳咳。 游梦之连忙继续刚刚的事情,在直播后台翻找到之前给自己刷礼物的陈鱼账号,将自家学人羊的照片,以及开始学人的前因后果都发了过去,期待等到回信。 三人行,必有我师,这倒没有什么羞耻。 但陈鱼那边足足过了三天,才给了回音。 那天下午,游梦之正巧和道观众人继续翻看典籍,见到他的信息回信,便是传阅浏览。 而陈鱼的开口第一句,便是惊讶四座的话: “我翻阅了祖上的典籍,确实找到了和这类似的羊.....”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名字应该叫做羊魃。” “没有什么特别大的问题,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养,只是要注意一点——” 第274章 羊羊特别行动队 羊魃? 似乎并没有听过这个称呼..... 可以养? 这意思大概是说那只与众不同的小羊羔是无害的吧? 但后半句话又吊足了人胃口。 只是要注意..... 什么? 游梦之等待了片刻,久久没有等到下文,和道观众人大眼瞪小眼了一阵子,这才忍不住回消息道: “陈鱼...你是小说作者吗?” “如果不是的话,考虑一下写小说吧,我感觉你的断章,非常牛,和去某点进修过一样。” 那边这回倒是很快就反手发来一个问号: “不是,我才不是断章修狗,我只是觉得可能一下子讲不清楚,所以在拍古籍上的照片,想给您发电子版。” “请再稍等一下。” 古籍? 学人的小羊羔,真不是第一次出现...? 用人做羊杂耍的家族,记录下的东西,当真会是好物吗...? 难不成,是那些被扒皮的羊,怨恨滔天,导致阴气汇聚,从而凝出来的产物? 游梦之啧了一声,捏着眉心顿感头痛。 葛道长在一旁一手抱着一只小羊羔,听见这声动静,微微错过脸安慰道: “观主,相术以人为本,大前提就是......对方起码得是个人,现在遇见不是人的情况.......虽说大家都着急二咩的事情,但不是你的错,莫要心焦。” 游梦之倒不是在意这个: “没事儿,我只是在想......要不要拓展一下技能。” 毕竟道观里面的非人,可着实有些多了。 九节龙,有神智但未有身体的新龙,一只正常的大咩,一只不太正常的二咩。 要知道,道观里总共也就只有四个人呐! 这个比例,直逼五五开,再不拓展一下技能,总感觉,云青观随时都会被非人占领....... 葛道长眉毛一跳: “去哪里学?” “带我一个。” 游梦之和葛道长一拍即合,随后一摊掌: “我也不知道。” “成天帮别人找机缘,自己的机缘在哪里都不知道。” 着实是......太可恶了! 早晚把有机缘的人都给鲨喽,机缘什么的,都抢过来...... 都是她的,都是她的! 佘衾在旁看着游梦之和葛道长紧握的双手,凉凉道: “...这回没有说反。” 游梦之沉默一秒,回忆起先前的致命尴尬,刚要说些什么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就听手机响了好几声。 果然,陈鱼将自己所说的那几张图片都给发了过来。 游梦之的猜想是对的,若真的有什么记录‘学人羊’的古籍,这些天应该早早就被他们找到了。 而对方所谓的‘古籍’,只是一个类似笔记本的东西,上面手写了许多密密麻麻的字。 根据前后行文习惯推断,笔者的年代约摸是在明清之前,用尚且还算是清秀的字迹,写了一个令人细思极恐的故事: 【像无数个故事的开头那样。 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杭城,有一个名叫李元的大善人。 李元本不是杭城人,只是在杭城为官,家中亲眷都在故乡。 李元敦厚,不常见家中妻儿,总是心念。 于是,每隔几天,都要写书信,给妻子,给父母,给三五个孩子。 可偏偏李元这个人有有些古板,说话絮叨,所以书信的信封总是格外大,格外多。 某日,李元思儿心切,于是又唤了姓陈的小厮,熬了一大碗的浆糊,准备大写特写。 但巧合的是,这浆糊刚刚熬好,李元的同僚便来找他议事,没法写了。 小厮只能顺手将浆糊放置在了窗口,等着老爷什么时候说完,什么时候给人端过去,给信封口,再将信件寄出。 但这一等,就等到天亮。 自家老爷和同僚老爷竟然是抵足而眠一整晚...而小厮,就这么靠在廊下睡着了! 小厮擦擦口水,站起身准备拿放在窗口的浆糊,准备再调一碗,毕竟昨日没写信,老爷今日肯定是要写信的。 但,就在小厮拿起大海碗的时候—— 诶? 昨日那熬得一斤浆糊,竟然全空了! 碗底甚至干净的要命,仿佛被人舔过一样,这是什么情况? 这府中,又不是不善待下人,怎么还有人吃这碎米捣碎的浆糊呢? 小厮有些郁闷,但还是没有多想,转而重新熬了一碗浆糊,重新伺候老爷研墨写信,封口寄出...... 等小厮忙完回来一看—— 诶,没有用完的剩下半碗浆糊,又没了! 奇了! 这府里又没有小孩子,到底谁吃这东西啊,又不是没有别的东西吃? 小厮越想越奇怪,对这偷吃浆糊的小贼也倍感好奇,他想了又想,既然小贼这么喜欢吃浆糊,那就熬浆糊,让那小贼来偷,那不就能抓到小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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