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绵心中也不知是喜还是忧,那贵人躲了! 这代表他的身份不足以与侯爷抗衡,还是眼下还没有到公开的时候? 那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做? 若是贵人再来,自己是不是还要装做不知,闷头做事? “红绵,红绫还没回来吗?”王弦歌又打了一个呵欠,看向一直低着头的红绵,不以为意的问道:“若是她不回,你便关闭了院门,早些去厢房里歇了吧!我先睡了!” “回少夫人~”红绵恭敬的回话道:“奴婢去夫人的院中并未见到红绫,问了院中的仆妇,均说她并无来过逸芷院……奴婢想着,她大概是想去夫人院中,回去求父亲打点了。” “嗯,那也好!”王弦歌答了一句,也没有解释好在哪里,就又打了个呵欠,一边转身一边说道:“你将门户关好了,院中就我们二人,怪冷清的。” 二人?那位贵人走了吗? 红绵奇怪的看向院中的大树,方才发现一直蹲在大树上的人,真的不见了。 。。。。。。 半夜,王弦歌朦朦胧胧的睁开眼,却突然发现不知何时,床内竟然躺着一个人! 她“呼”的一声坐起身来,室内光线很暗,却也能将那人高低起伏的轮廓,看的无比清楚——竟然是白烨?他怎么回来了,为何还在自己的床上? “歌儿~”白烨伸手扯住她的袖子,轻轻的呢喃着:“睡吧,睡吧,乖~” “你,你怎么在这里?”王弦歌觉得脑子不够用了,他不是逃了吗? 而且他不是双腿不良于行吗? 怎么还能如此神出鬼没? “我好不容易见到了歌儿,怎么会舍得离开?”白烨压低声音,鼻音浓浓的说起了情话:“歌儿在哪里,我便在哪里。” “你没有离开?我分明翻遍了整个内室……”王弦歌往床边处挪了挪:“你到底躲在了哪里,你不是双腿……没有知觉了吗?” “歌儿,我好累呀……乖,有话明天再说好不好?”白烨轻声呢喃着,声音里似带着勾子:“来,夫君抱你~” “你,你休要占我便宜!”王弦歌一个激灵,直接从床上翻了下去,“咚”的一声巨响,连人带被滚出了老远才停下。 床上的白烨还穿着王弦歌的衬袍,许是肩膀处太过窄小,那衬袍在他左肩上滑落,露出了强壮的臂膀和大半个胸口,在胸腹处因着带子束缚,半遮半掩的露出了强健的腹肌,以及…… 这,这也太性感了吧! 王弦歌急急的转开了眼,连声说道:“我已经寻了双喜,待他过来后便让他寻个人来帮着将你带出去……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们将你安置好了再回来。” “我不走……”白烨委屈的说道:“歌儿,你又要对我始乱终弃了吗?” “你答应我的,就算是我残废了也会喜欢我,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那还不是你伤了腿,我为了安慰你……” “歌儿,世上伤腿的人那么多,你为何没有跟别人这么说过,你分明就是衷情于我!” 那我不是没有见过别人嘛! 不对,我那是因为心中怜悯,不忍心你伤心难过——唉,不论怎么说也不能应他的,他伤他的心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王弦歌在心底哀嚎一声:艾玛,我好心好意救个人,怎么就变成了牛皮膏药呢?
第39章 毁容了! 天色破晓,晨曦初照,安静的青岚院,终于在一夜辗转中等来了黎明的曙光。 王弦歌揉了揉麻得毫无知觉的手臂,用力将酸得无处可放的双腿向前伸展了几次,方才扶着桌子站起身来,看向心安理得在床上睡得极沉的白烨。 一向好性的她,心中终是生出了一丝戾气。 “喂!”王弦歌站得远远的叫道:“你到底什么时候离开?” “歌儿~”白烨在喉咙里咕哝了一句,“艰难”的转过身来,搭在肩头的棉被立马滑了下去,露出了他圆润光滑的肩头,以及春光乍泄的坚实胸脯。 这,这是故意的吧? 王弦歌两颊一红,急忙转过身去,急急的说道:“你一个大老爷们,待在妇人家的闺阁之中,说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话吗?” “歌儿,只要能待在你身边,随便别人如何笑话都好!”那声音低哑沉厚,带着丝初醒的睡意朦胧,竟是直直的击向王弦歌的心灵,让她忍不住机灵灵的打了个冷战。 “我,我昨晚是骗你的,我又不认识你,怎么也不至摊上个始乱终弃的罪名。”王弦歌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驱走心头酥酥麻麻的感觉,极为诚恳的劝道:“而且最重要的是,白郎君,你肯定是认错人了,如你生得这般妖冶魅惑的男子,我就算失忆了也不会忘记!” “可你就是忘记我了!”白烨带着控诉的腔调,哑着嗓子指责道:“你与我十几年的感情,怎么能说忘就忘,分明就是与我在一起时不够真心!” 大哥,你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怎么能做出这死出呢! 王弦歌一巴掌拍向自己的额头,有些欲哭无泪:“白郎君,麻烦你说话讲讲理,我眼下连十八岁都不到,怎就与你有十几年的感情出来?!” “你没听说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白烨理直气壮,语带悲切的吟唱起了《凤求凰》:“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停停停!”王弦歌感觉自己是疯了,闲着无事竟救回这么一个赖皮:“你爱待便待吧,我另寻个地方去住!” “歌儿,你真生气了!”白烨见她身形绷直微微抖动,知道是自己逗过火了,立马道歉道:“我与你在一起说说闹闹习惯了,竟是忘记你已经失忆了……好了,好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答应你,一会就走好不好?” “真的?”王弦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你已经两天没有用食了,我一会让丫头多取些食物来,你用完了就离开。” 倒没有问他怎么离开,毕竟昨晚刘乐来的时候,他都能自己跑得无影无踪,总是能自己离开的。 。。。。。。 “王三娘!你给我出来!”刚用过了早食,王弦歌刚打算去陶氏院中去看刘轩,就听到门外一阵喧哗,紧跟着便是刘依的哭闹声。 “我的脸毁了,呜呜呜~你们让我怎么忍?毁的又不是你们的脸!” “王三娘,你出来!” “我知道你听到了,你休想装死不理!” 一句接一句的吵闹声,连带着院门被砸响声,一声接着一声。 王弦歌心中一慌,情知这次她没有了推脱的理由,毕竟她养小喵已经好几天了。 虽然说小喵是刘依强制留在青杏院的,可若是她死不承认,自己也不可能让小喵出来跟她对质,毕竟小喵只能跟自己沟通…… 红绵听着叫骂声,不停的在院子中的树上来回看,却怎么也看不到这两天蹲在树上的人影,一时之间也跟着着急起来。 开门是不能开的。 听三姑娘的这声音,那是极度气急败坏的,只要门一开,她肯定要上手撕扯。 自己做为少夫人的奴婢,帮少夫人,那就得对上三姑娘,不帮少夫人——也不知道那贵人会不会秋后算帐? “三姑娘,你这是在做什么?”红绫的声音突然在院子外响起:“你被毁容,你去找毁你容的猫啊,在我们少夫人院子里吵闹个什么劲?” “你个贱蹄子!”刘依踹了半天门,门内却一丝响动也没有,此刻看到了红绫,自然气不打一处来,张嘴就骂道:“青玉,青兰,上去,给我撕烂她的嘴!” 二个丫头打一个,自然是吃不了亏的! 青玉跟青兰相视一眼,立马就冲着红绫去了。 却没想到,她们还没来得及冲到红绫面前,便被飞绫飞起的两脚给踢得飞了出去。 “啊!” “啊!” 两声惨叫同时响起,与此同时,红绵一把拉开了青岚院的大门,王弦歌站在门正中,看向院门外。 青玉跟青兰已经被红绫踢出了两三米那么远,正躺在地上哭哭涕涕的叫骂着。 “三姑娘,你这是做什么?”王弦歌眯着眼看向逆着光的刘依,她面上的纱布已经解开,脸上有三道红鲜鲜的印子,虽然短了许多,却因着微微有些凸起,而将她的那张脸给点缀的无比惊心。 “你装的什么蒜!”刘依一见王弦歌出现,立马就顾不上两个倒地的婢女了,她掩着脸,大声哭骂道:“王三娘,你自己看看我的脸,你看看,你看看!!!” 一边哭喊,一边往王弦歌的面前冲,嫂子也不喊了,那眼中喷出的怒火几乎要将王弦歌给烧毁撕碎。 随着她的近前,她脸上的疤痕也无比清晰了起来,特别是其中的一道与眼平行,大小宽窄与她的眼和眉毛极为相合,直接变成三条直线——没办法,她的眉眼极细,跟疤痕比起来都丝毫占不到优势。 这一哭,三条直接变成了两条,一眼望过去,只觉她的一双眼睛,一高一低,极是不衬。 那模样要多惨便有多惨! 直将王弦歌原本要据理力争的怒火,一把压了下去,一时之间心中也有些不落忍了。 刘依原本生得就不行,再拿这么三条疤痕点缀,比之自己前世相差无二。 若是这疤痕不能去掉,估计她这辈子就毁了。 “三姑娘,你别着急!”王弦歌闪身躲开刘依伸过来的魔爪,直接躲着的门柱后面,与刘依沿着门柱转起了圈子,她一边转一边劝道:“你这疤痕是才生的,只要及时用了去疤的养颜膏,定然能恢复些许!” “你这话说得蹊跷,那养颜膏宫中才有,是我这种不受宠的娘子说能得就能得的?”刘依也不糊涂,她隔着柱子伸长手去扯王弦歌。 “你别着急啊~”王弦歌往后一退,躲了过去,嘴中还在极力安抚刘依:“既然是小喵将你抓伤的,那我便帮你将养颜膏弄来,我说到做到,你且放心!” “当真?!”刘依立马停住了身形,以手挡脸,怀疑的看着柱子后的王弦歌:“你怎么能弄得到?莫不是骗我的吧?” 红绵在旁边立马就知道了,定是那贵人能够得到宫中的养颜膏! “得不来,你也将我的脸抓花可好?”王弦歌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但是为了安抚刘依,也只能一再强调道:“你放心吧!” 不行,我便去寻萧煜,他母妃极是得宠,要个养颜膏应是没有什么问题!
第40章 讨价还价 “我将你的脸抓花有什么用!”刘依幽怨的说道:“又不能拿你的脸来换!” 嗯,说得也是! “那,你说怎么办?”王弦歌其实心里也没底,毕竟上一世,她一直都没有弄明白,萧煜为何会那么关照她。 “我说了你就会依吗?”刘依没想到王弦歌这次竟然这么好说话,心中一喜,面上便带了出来:“若是你寻不来养颜膏,你便得拿钱来补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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