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为少夫人铺路啊!”红绫说了一半,看到王弦歌黑睃睃的眼睛,立马条件反射般的接了一句:“那个,也是为了报仇。当初殿下应了二殿下所约去游湖。船便是这秦良成准备的,还没成行二殿下便被他借故支走,然后又在二殿下备下的茶水中下了药,想借此让殿下与二殿下生嫌隙,好顺理成章的离间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那次极险,若不是殿下见机的快,及时跳入湖中,恐怕当场便得死在刘素手中。可就算这样,也因着那药效,让殿下受了极重的伤势,没有及时回到宫里,便被人传了已经身故的消息。” “若是正面真刀实枪的对决一场,殿下还不至于在他们手中吃了亏去,就是秦良成这厮心思狡诈,素日里多行歪招,殿下要出手震摄秦贵妃,自然第一个就是拿他开刀了。” “眼下他已经死了,殿下的目标已经达成,刘青与他来讲是可有可无,全看您是什么打算。” “算了,我与这刘青又不熟,冒然相救,救不救得回另说,便是救下了,刘乐不认,我还能上赶着要债吗?”王弦歌听了红绫说的话,沉吟了一下,决定任刘青被大理寺的人押走,不想插手到这件事中。 毕竟红绫说的救,肯定是要动用幻影卫,萧烨将这道势力藏得如此严切,实不该浪费在这等小事上。 刘乐眼下为了求财,再加上想巴结上郡王府,自己救不救刘青,他都会对自己好言相待,何必多此一举。 至于这刘青,若是言行谨慎,又何止于入了他人的算计?若真是给秦成良赔了命——又与自己有何关系?该紧张的是刘乐与他的外室,而不是自己。 “嗯,少夫人说得极是,刘青这小子就得吃些苦头,不然就枉费了他那个娘的苦心栽培。”红绫深以为然,小意殷勤的跪坐在王弦歌边侧,伸手挽袖给王弦歌泡起了茶水。 王弦歌见她这个反应,就知晓了萧烨对救不救刘青的态度。 她端起了茶,看向窗外那个狼狈的少年,却发现在那个少年不远处,有几人一脸着急紧随在侧,其中还有一人悄悄的拉住了大理寺的捕快头目,遮遮掩掩的往捕快头目袖中塞东西。 那捕快面色一寒,将袖中的东西往外掏,正要说话,却被那人按了回去,飞快的说了一句什么,那捕快就按住了袖子,没有再说话,带着人押着刘青走了。 秦家这时也来了人,在管事的带领下哄哄闹闹的将秦成良抬走了。 街上看热闹的人兴奋劲还没过,三三两两的聚成一团,虽然在兵卫的驱赶下散开了,却还是忍不住低声言语,指指点点。 也不过一会儿,酒楼门前的血迹也被冲洗干净,人群散开,被堵着的永湖巷便畅行无阻起来。 红枫带着车夫赶到了茶楼前,王弦歌看着红绫结了帐,方才坐入马车准备离去。 正在此时,却有一人冲上前来,挡在了马车前面,大声唤道:“车内可是安乐侯府的少夫人?小人有事请教!” 啊? 王弦歌疑惑的看向刚爬进车内的红绫,以眼光示意:这也是你家主子的安排? 红绫比她还迷茫,顺着还没放下的车帘向外看,却见那人一脸的络腮胡子,生得极是粗狂,以往在殿下那里从未见过的。 她冲着王弦歌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那汉子大声骂道:“你个不守妇道的娘们,竟敢在夫君新丧期内四处晃荡,怪不得人人都传你水性扬花,不守妇道!” 呵!原来是个替刘素打抱不平的? 只是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马,一上来就如此的生猛?看着只是一身平民打扮,却能对着官家女子张口就来,不留半分情面,若是无人指使,鬼都不信! 王弦歌看着又围拢过来看热闹的人群,隐隐觉得有些头疼。 她名声差只要不扯到面上,随便别人私底下如何相传都与她无关。 眼下,这骂到面上再毫无反应,可就不应该了。 王弦歌“啪”的一声拉开车帘,在红绫诧异的目光中爬出马车,站到了车辕子上,居高临下,面色冷肃的盯着那个汉子,冷声斥道:“你是何人,受了谁的指使,青天大白日的竟敢往本夫人身上泼粪!” “你算的哪门子的夫人!不过是个克母克夫的扫把星,若不是世子垂怜,你屁都不是,竟也敢自称夫人,真是不知羞耻!”那汉子见她出了马车,眼前一亮,上前几步,只差戳到马夫的身上,扯着嗓门大声嚷道。 显然是有意要将事情闹大! 自己以往从未出现过人前,他不光认识,还能知道自己的行程,特意堵在这里,此人来者不善,若是一个不好,恐是与己不利! 王弦歌心中颤颤,面上却是不显:“本夫人本还在疑惑,躲在府中多日连门都不曾出,京中却有我的流言四处飞起,原来,果然是有人背后作怪!” “红枫,你且去报官,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在背后算计编排于我!” 又冷眼看向那个汉子:“你说我水性扬花,不守妇道,也可将证据准备齐全了,免得官府的人一会过来,冶你个诬告之罪!” “依大周律,污告传不实言论者徒千里,罚千银!” “你,可准备妥当了?”
第79章 问罪拿人 “你,你休要危言耸听!你的名声在这上京早就传遍了,又不是我一个人在说!”那汉子见王弦歌没有如他所料藏起来,而是直接面对,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反应了,结结巴巴说了两句,才理顺了原本的思路:“不信,你就在此处问问,你那些风流韵事这上京城可有谁人不知晓的!” “哦?那便好,一会官府里的人来,你可要多请着几位与你作证才好!”王弦歌眉目一肃向着四周望去。 原本一脸八卦,以为能吃个惊天大瓜的民众,在她的目光下纷纷瑟缩,退后几步生怕被她盯上记了仇。 然后,就将以汉子为首的几个刺头露了出来。 王弦歌看了一圈,心中有了数,便放心了下来:“红枫,你去大理寺报个官,就说我被当街诬了名声,求官府明查,以正视听!” 红枫听了话,立马应了是,往前走了十几米远,竟有人从角落里出来,给她牵了匹马,她一个飞身便便跳了上去,快马加鞭不一会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吃瓜的民众见此,心中更加敬畏,又不约而同的往远处退了退,离闹事的汉子更远了些。 跟着汉子的那群人,此时也感觉到了不对,左右打量了一番,也跟着人群往后退,藏在了人群的中间。 但还是被王弦歌记了下来。 。。。。。。 大理寺的捕头前脚回到衙门里,连气都没来得及喘就又接到了诬告官司,此次牵扯到的竟还是安乐侯府! 捕头方义面色古怪,领了命二话不说的又奔赴永湖巷。 相同的地方,相同的以刘家人为中心——安乐侯刘乐也不知犯了什么天命灾星? 方义在心底里深深的同情了一番刘乐,面对王弦歌时脸色就要好得多:“少夫人,是你告的官?” “回大人,是我,我要告他!”王弦歌伸出一根玉指,指向马车边上神色有些慌张的汉子:“我要告他,污蔑二殿下与我有染!” 那汉子一听瞬间急了:“你胡说,我什么时候提过二殿下了!” “啊?原来不是说的二殿下?那就是定国公世子了!”王弦歌恍然大悟般的与方义说道:“原来是我误会了,他是要污蔑我与定国公世子有染!” 方义一听,头都大了,原本还想着就是一宗单纯的口角官司,却没想到这汉子竟然这么大胆,敢将当朝皇子和定国公世子的名声,拿到明面上攀扯,这罪过可就大了! 当下,他脸色一肃,一挥手,就要让手下捕快去拿那汉子。 那汉子一见急了:“我没有!大人,我没有啊!是她,是她污蔑我,我只说她水性扬花,不守妇道,并没有提及二殿下和定国公世子!” “这话便不对了,没有合适的人,我水的什么性,扬的什么花?”王弦歌面上露出迟疑,有些不确定的问那汉子道:“难不成,除了二殿下和国公世子,我还有别的什么姘头不成?” 看热闹的民众“哗”的一声沸腾了! 方义的面色也立马变得难看了起来,万万没有想到安乐侯府的这位世子的孀妇竟是如此毫爽! 她这么问,不就是向众人承认了她与二殿下和国公世子有染吗? 他一把擦掉头上冒出的冷汗,她可以乱说,而自己却不能乱捉,若是一不小心坐实了这么骇人听闻的事故,他这个捕头估计吃饭的家伙都要被掀了! “你,你真不要脸!”那汉子万没想到王弦歌会这么应对,一时之间张口结舌,抖抖颤颤的骂道:“你未婚先育……” “那育的也是我家世子的骨肉,跟你有何关系?”王弦歌打断他道:“你还有没有什么新鲜的说词,说来让大家热闹热闹,我这人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随意攀污!若是今日你不将我水的谁的性,扬的谁的花,说出个一二三四五六来,便是对我的污蔑!” 她微微一笑,看向方义:“大人,你可给我作证,他若是有证据我与别人不清不楚,你便将我以有伤风化的名义抓起来,关进大理寺的牢中问罪。” “若是他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六来——便是无中生有,京中四下里传出的不实言论,定然是他主导,对我及侯府,和被传言论的人造成了极大的困扰,论律当处以诬蔑之罪!” “是,少夫人,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送入衙门里让大人们审问!”方义擦了一把汗,亲自带队冲向那个汉子。 那个汉子一愣,万万没想到他就收了几个大钱,说几句传言,竟然真的要被入狱,入了狱那就离流放千里,罚以千银不远了! 流放千里不怕,罚以千银可不是说着玩的,把他全数身家都搬出来也不足十两银子啊! 当下膝下一软,跪地求饶道:“少夫人,小人错了!小人今日中午喝多了马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小人!” 一边哭求,一边将头往地上“嘭彭”的磕着。 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实在没想到此人瞧着是一个汉子,竟然如此疲软,被这位少夫人吓上两句,就成了这副模样! 方义自是不想捉人,毕竟这官司若是真开了堂,大理寺要得罪的可不是一家两家人,那是当朝天子和天下最有权势的国公府啊! 他巴不得这汉子一求饶,王弦歌心软,将人擒了回家关起门来审问,可别拖累及他们大理寺啊! 可惜王弦歌没有听到他的祈求,反而是义正严词的拒绝道:“你一个小人就敢当街拦我的马车,满世界造谣毁坏我的名声,若是我轻拿轻放了,这谣言不得更加喧嚣四起,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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