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目前独孤擎苍尴尬的处境,也是上一世他那么快被弑杀的原因。 “那就由本尊去,还是那句话,皇姑父是夕瑶在乎之人,为您分忧是我的责任。我的能力还请皇姑父放心。” 两人一来一去的对话,底下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刚才伽罗公主公主的一番话让他们醍醐灌醒,要是这时候再争着去,那就不是蠢一个字能形容的了。 但也让他们的内心有些不自在。 “启禀皇上,老臣的义子凌镜尘有几分功夫,要不让他护送公主去阳城?”兵部尚书适时说道。 “凌校尉?”独孤擎苍问道。 “是,这孩子实诚,所以在外从来不和外人说和老臣的关系,直至今日也没几人知道他和老臣的关系。老臣也是看他有几分本事,才推荐他去护送公主的。”郝青山实话实说,顺带暗搓搓的夸奖一下自家义子,还有觉得是时候把义子放到人前了。 郝青山作为天元国的兵部尚书,在京都也是有一段佳话的。 成亲二十载,夫人因为身体原因不能生育,郝青山也没和别的男人一般抬人过门,夫妻一直恩爱有加。 “伽罗,你看呢?”独孤擎苍还是想问问夕瑶的意思。 夕瑶嘴角挑起一抹邪肆的微笑,似笑非笑的说道,“行吧,既然郝大人都如此推荐了,本尊总要见见的,对吧!”郝青山的想法夕瑶还是能看透的,给他一个机会也无妨。 这朝堂夕瑶总归要帮独孤擎苍握在手里的。 “既然如此,那就让凌校尉护送瑶儿去阳城吧!这样朕也安心一些。”虽然独孤擎苍知道夕瑶的本事,但有人保护总能让他安心一些的。 还有就是夕瑶没反对,在独孤擎苍的眼里就是这个人还能用。 夕瑶的想法却是更简单,你想要把他拉出来溜溜,那我就看看,至于看后会怎么样,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一个人有没有目的,总要接触后才能知道的。 下朝后,宫门口。 “夕瑶。”独孤宴在宫门口喊住了夕瑶。 “宴王爷找本尊何事?”夕瑶停下来看着独孤宴。 “你回来几天了也一直没寻到时间和你聊聊。走的这三年过的好吗?怎么三年不见回来和本王到显得生疏了?” “宴王爷拦下本尊要和本尊说的就是这个吗?挺好的,还有本尊不记得什么时候和宴王爷熟悉过。如果宴王爷只是要和本尊说这些的话,那本尊没什么好说的,有事,借过。”说完不理会独孤宴黑着的脸,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王爷。”燕一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王爷的样子实在太恐怖了,仿佛要吃人一般。 “回府。”心里再愤怒,脸上也瞬间恢复了平静,但心中却是盘算开了,夕瑶他势在必得,她手里的那些势力要是能支持他辅佐他,他大事何愁不成。 夕瑶慢慢踱步,脑中想着前世小夕瑶在独孤宴身边所受的折磨,那种窒息感和无助感,她无法体会那时的小夕瑶该多么的绝望,直到死亡才算真正的解脱,而疼爱她的人却相继因为她而死。 其实也说不上因为小夕瑶而死,只是小夕瑶把这一切都归咎到自己的身上。 那个位置底下注定是累累白骨铺就而成的,帝王本就是无情的。独孤宴又是那般的冷心冷情之人,小夕瑶和他在一起的命运早就注定,所以她才落得身死的下场。 但从魔尊夕瑶的角度来看,小夕瑶的惨死是多方面的。 独孤翎也就是太子的推波助澜加剧了小夕瑶的死亡之路。 这也是夕瑶回来后没有对他有任何表示的原因,就像她说的,只有皇帝和皇后是她的亲人一样。 “麒麟儿,你说小夕瑶当初该多无助啊,本尊怎能释怀那些人对她的伤害呢?” “夕夕,遵从你自己的内心,你是魔尊,随心所欲才是你的本心,四海八荒,你除了需要对你自己负责,别人与你何干?”水麒麟对着夕瑶认真的说道。 “嗯,有你真好。”夕瑶由衷的说道。麒麟儿陪伴她无数载,是最最了解她之人。 青鸟在知道夕瑶明天要出发去阳城后,就紧急回府准备行李。 第二天,夕瑶带着青鸟和龙影,新晋工部侍郎顾北以及凌镜尘和他的六个侍卫出发去阳城。 寅时末刻,凌镜尘跟着郝青山一起从尚书府出发先到宫门口等着夕瑶。 他很期待见到这个在义父口里赞不绝口的伽罗公主。 郝青山看着谦恭温和,但凌镜尘知道义父是个很严肃的人,能得到他的赞赏实属不易。 凌镜尘最近也时常听到伽罗公主的事迹,也知道因为她而颁发的一系列新政,更知道她为将士们做的一系列事情,这让他们心里由衷的感激。 那是一种自己的付出被人理解被人尊重的妥帖感,他们将士保家卫国,往往舍弃小家而保大家,对家人的亏欠是他们一生的痛,但伽罗公主就想到为他们延迟探亲假,让他们能跟家人多多的相处,这让他们心里越发的感激。 昨天还在营地的时候就接到今天要护送伽罗公主去阳城的通知,回去后又听义父说了朝堂上之事,心里对伽罗公主更多了一份敬佩。 一夜的兴奋,丑时就醒了,只等着跟义父一起出发,连同他带的六个近卫都是激动万分。 不多时,新晋的工部侍郎顾北也到了宫门口。 两人相互见礼后就安安静静地等在宫门口。 卯时刚过,街上传来一道急促的马蹄声。 凌镜尘朝着蹄声处望去,只见三匹快马朝着这边而来。 为首的少女一身黑裙,袖口用金线绣的彼岸花仿佛活了一般,晨曦第一缕的阳光照射在那张微仰的脸上,精美剔透,那双黑眸星光熠熠,却如深海般难测。 马鞍上,那把弑魔剑寒光闪闪,周身闪耀着剑气,这是一把好剑。 “臣凌镜尘参见伽罗公主。”在看到夕瑶标志性的黑裙,袖口上的彼岸花图案时他就知道这是伽罗公主了。来的时候义父跟他说过关于伽罗公主的事情。 而那把寒光闪闪的剑就是弑魔剑了,这把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剑。宫宴当晚幽冥殿把这把剑献给了公主。 这边工部侍郎也反应了过来,在看到夕瑶骑马过来的时候他一时愣住了,他只关注着街上的马车,没想到公主居然是骑着马过来的。 “臣顾北参见伽罗公主。” “起吧,时辰不早了,赶紧出发。”看到他们都是骑马的夕瑶很满意,这也是她为什么推荐顾北成为新晋的工部侍郎的原因,她可不想带个弱不惊风的人出门。 夕瑶三人骑在前面,后面一行八人跟在后面,一行十一人往阳城的方向而去。
第四十三章 住店风波 京都郊外,官道旁,一人一马等候在此。 远远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男子嘴角挑起一抹笑容,眼中精光闪闪,心中忍不住喊了一声,“来了。” 少女迎着晨曦踏马而来,微仰的脸精美剔透,一身黑裙,英姿飒爽,目光中略带一抹傲气,给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 “靳斯辰参见主子。”男子一身浅蓝色的锦缎长衫,腰束玉带,腰间挂着一枚碧绿玉佩,双手抱拳,单膝跪地。 “吁……”夕瑶拉住马缰勒停快马,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单膝跪地的男子,目光中寒意逼人,嘴角挑起一抹邪肆笑容,嘴里发出一声轻“呲”,“曾经的我你们爱答不理,今日的我你们高攀不起。” 从小夕瑶那痛苦的记忆中,夕瑶清楚的知道眼前之人是谁,也是造成上一世小夕瑶惨死的罪魁祸首之一,曾经是小夕瑶的母亲留给她的人,在小夕瑶不长的人生中从没履行过他的职责,最后却跟着独孤宴一起把她害死,就为了想要所谓的权和利。 “喜欢本尊送给你的礼物吗?本尊怎么忍心让你和你的相好的分开呢?有情人吗就该呆在一处,本尊说的对哇?”夕瑶明明是笑着说的,但男子却从这简单的几句话中感觉到浓浓的杀意,也终于明白当初是谁把昏迷不醒的她送到他的面前的。 “既然一开始就没想出来,现在也不必出来了。对了,你知道你那相好的是谁的人吗?”夕瑶清凌凌的眼神如冰刀一般划过,呲牙一笑,那嘴角的笑意如那刀尖上的锋芒,唇如胭脂,冷声道,“你那相好的是独孤宴的人,怎么?她不行就换人了?” 这话的信息量有些大,凌镜尘和顾北坐在马背上听着这样的对话,额前划过一滴冷汗,他们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 “主子明鉴,属下没有别的非分之想,属下只忠于主子。”男子心惊胆战,连忙表忠心。 夕瑶面若含冰,眸若星河,又长又密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目光犀利,眉远如山,深邃的眼底充满了平静,“晚了,母亲去世十八载,本尊的生活中处处充满危险,你们都不曾出现过,现在……本尊不需要了。藏好你们的小尾巴,不要被本尊抓住哦!本尊会杀人的!” 或许小夕瑶的母亲也没想到,曾经留下那些人想要保护自己舍命生下的女儿,却不曾想到那些人在她死后直接销声匿迹,不曾履行他们的职责。 夕瑶可以直接杀了这些背主之人,但这样就不好玩了,让他们有希望后再绝望不是更好玩吗? 夕瑶说过,害死小夕瑶的人她会一一找她们算账的。 她魔尊是最记仇的。 “驾……”夕瑶一拉马缰再也不看地上之人一眼,快马有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身后十人也连忙跟上。 男子浑身瘫软倒在地上,那实实在在的杀意让他的后背完全被汗水给浸湿了,浑身骨头也在那实质的杀意中咯吱作响,男子轻轻呼出一口浊气,缓了好久才感觉活过来了。 夕瑶带着他们沿途走的都是官道,刚才的小插曲在夕瑶的心里没留下任何的痕迹,但在凌镜尘和顾北的心里却留下了一个印记,那就是千万不要打公主的主意,不然下场会很惨。 在天快擦黑时他们来到一处客栈。 客栈地处官道边上,客流量大,所以生意很是火爆,从外表看还算不错。 几人也不是挑剔之人,只要能住就行。 小二的看见几人立马笑脸相迎,“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啊!” “住店。”夕瑶一行走了进去,青鸟拿着包袱走向柜台,“掌柜的,给我们三间上房,五间下房。” 青鸟算了一下,尊者和两位大人一人一间,凌校尉的六个侍卫两人一间正好三间,她和龙影一人一间正好五间。 掌柜一听连忙说道,“不好意思啊客官,您也看见了,今晚的客人有些多,上房都住满了,就剩三间下房了,您看需要给您安排吗?这虽说是下房,和上房的区别不是很大,就是小了一些,里面设施齐全还是很干净的,被褥也是新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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