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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水温的不断升高，姜亦泽发现有越来越多的热带海洋生物出现。 只是，随着水温的升高，姜亦泽反而没有感觉到太多变异海兽的身影。 姜亦泽想了想倒也释然了： 热带地区的物产资源格外丰富，并且热带的鱼类更新换代的速度比较快。 换个通俗点的说法，他们想要返祖，但血脉已经被过度稀释。 姜亦泽一直绕到了海沟这一侧，看着脚下深不可测的深渊，他深呼一口气。 万丈深渊之中，不知道藏着怎样的秘密。 姜亦泽收起在热带海域的怯意，小心翼翼安装着拟态设备。 越朝北，姜亦泽越是小心。 等到三个拟态设备全部安装完毕，姜亦泽松了口气，他看向脚底下的深渊。 这是地球水域最深的地方，里面会有什么秘密呢？ 姜亦泽突发奇想，催动毛笔，一只稀疏平常的海兽朝着海洋深处进发。 一千米，空无一物，暗流涌动中竟然没有海兽出现。 难道，他猜错了？ 两千米，海水变得无比刺骨，他画的那只海兽下潜速度有些下降。 三千米，压力陡增，力字诀在努力帮助姜亦泽画的海兽抵抗重力。 四千米，这只海兽已经变得有些模糊。 五千米，即将到达海兽的极限。 在画像消失之前，姜亦泽催动了意念，画像上的火字诀亮起。 嗡！ 仅仅只是一瞬，火字诀像是一个刚刚点燃便被狂风吹灭的蜡烛。 但这五千米的深海终究是被照亮了一瞬。 当姜亦泽看清五千米的海沟里有什么的时候，姜亦泽瞬间变得头皮发麻。 而后，他迅速上升，直接冲出水面直冲云霄。 风字诀！ 速字诀！ 迁星术！ 三者通识催动，姜亦泽宛若一道流星瞬间抵达了高空。 而在姜亦泽破水之后的数秒之内，那只原本像是已经死掉的S级海兽突然动了起来！ 南部军区的金刚立马下令按下拟态装置，17只虎鲸拟态装置同时发动。 那只S级海兽犹如受惊的野马，慌不择路地朝着东瀛海域的方向游去。 按照监测的轨迹来看，众人似乎已经成功了。 只是，还没来得及欢呼，姬发和金刚双双脸色一变。 就在刚刚，他们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波动。 这种波动，就像是有人在他们心头打鼓，与他们心脏的律动同步。 高空中的姜亦泽念念有词，脸上的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不，不可能！” 在那五千米的深海之中，仅仅是匆匆一瞥，姜亦泽便看到了无数的尸骸。 不是海兽的尸骸，而是人类的。 而在那更远一点的地方，姜亦泽看到了一个圆球。 原本，姜亦泽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火字诀升起的时候，那个圆球竟然在短时间里极度搜索。 什么东西会遇到光亮的时候极度收缩？ 姜亦泽仔细思考了一番，在他的认知里，唯有瞳孔才会这般。 那是一颗眼珠？ 深海中的尸骸与眼珠，给了姜亦泽心头重重一击。 像陆地上的事情，姜亦泽还能从史料中寻找一丝端倪。 但现在，海洋里的一切，就像是无数的秘密堆叠在了一起。 姜亦泽看向那只朝着东瀛海域疯狂逃窜的S级海兽，嘴里念念有词： “它到底，在害怕什么？” 姜亦泽又想到了那颗眼珠，想起那不断收缩的瞳孔，他不由地有些怀疑： “这个眼球，不会还活着吧？” 姜亦泽震惊之余，远在北海的判官笔又再次从枯坐中惊醒。 身体里的声音响起： “姜尚，你儿子似乎已经要发现你的秘密了....” 判官笔姜尚没有说话，他只是将眸光凝聚在了远处。 一切皆有定数，纵使真相揭晓，又如何呢？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哥们可能有点症状了。 嗯，今天早上起来去喝羊肉汤，快吃完的时候，是没戴口罩的。 进来两个人，戴着口罩一阵狂咳嗽，然后他们坐在了我隔壁桌。 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其中一个人貌似在说他脑壳痛的厉害，还有吞咽困难、味觉消失... 就在码最后一章的时候，哥们突然感觉头有点痛。 本来说好了这个月都是四更，但如果接下来真的出现症状，可能会出现几天的状态不稳定，还请见谅。
第196章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小田次郎蜷缩着身子，努力将自己身上裹着的麻布衣服又紧了紧。 海风凛冽，吹的他瘦削的脸庞都已经有些麻木了。 他看向远处大海和天空衔接的地方，内心默默祈祷着： “八岐大神保佑，保佑我哥哥小田太郎能够平安归来。” 小田次郎的哥哥小田太郎是个靠海吃海的东瀛渔民，在两人的父亲去世之后，小田太郎便承担起了照顾家庭的重任。 年仅14岁的他先是靠帮别人清理渔获、缝补渔网积攒了一点积蓄，随后买下了一条几乎完全破损无法出海的小木船。 经过小田太郎的细心修补，这条近乎报废的渔船又承载着一个家庭的希望扬帆出海。 起初，日子很不好过，出海捕鱼是需要技术的，小田太郎虽然自小跟着父亲后面出海，但毕竟当时他只要帮忙打打下手就行。 而现在，他一个又要驾船，又要捕鱼。 有好几次，小田太郎空手而归，浑身还湿漉漉的。 小田次郎看到哥哥这样，自然是想要去帮他。 虽然他也什么都还不会，但最起码兄弟俩有所照应。 但小田太郎拒绝了，他摸了摸弟弟的头柔声道： “次郎，母亲还需要你照顾，如果我们俩都出了海有一天回来迟了，母亲该怎么办。” 看着脸色疲惫却依然说话温柔的哥哥，小田次郎点点头。 是的，他们的母亲还需要照顾。 他们的母亲，原本不该匍匐在床的。 只是因为和一位异能者争辩了几句，便被打成了重伤。 那会儿小田次郎还很小，父母健在，家庭也和睦。 只是不知道从哪一天起，母亲就这么一直躺在床上再也起不了床。 他那会儿不懂事，还想拉母亲陪他去海边挖沙子。 但母亲涕泪横流的面容让年幼的他第一次懂得了人间的险恶。 眼泪总是能让人更早成熟，也让小田次郎觉得： 当人有了异能，为什么都在作恶？ 他不止一次渴望自己拥有异能，可这一切似乎都是奢侈。 懂事之后，他一次次听着父亲抱怨海税加重，又一次次听母亲说一家人在一起就好。 可当海税再一次加重，父亲不得不深夜出海。 那天本该是个平静的夜晚，可到了大半夜却突然狂风大作。 小田次郎被母亲唤醒，让他看看父亲回来没。 他和今天一样，站在海边的一个岩洞里。 冰冷的雨中，他看不到任何东西。 突然间，一道闪电划过夜空，他的眼睛睁大： 在远处的海洋中，似乎有什么庞然大物的身影一闪而过。 仅仅是看了一眼，小田次郎便被吓的昏了过去。 接下来等他清醒过来，已经是半个月以后。 父亲的葬礼已经举办过，而他因为淋雨引起的高烧，一直昏迷不醒。 此时此刻，他的家开始残缺。 但更残缺的是，当他哥哥开始能补大鱼回来的时候，当地的异能者闻风而至。 他们抢走了大鱼，而他们身上又多了几年的税。 这税凭空出现，任凭小田太郎怎么解释都没有用。 小田次郎只能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哥哥一夜之间白了不少头发。 一天后，母亲唤来了小田次郎： “次郎，我想吃点螺肉，你能不能去海边捡一点带回来。” 小田次郎点头同意，等他回到家却发现： 母亲，已经去世了。 她不愿意成为兄弟俩的累赘，她还在遗书中跟两人道歉： 很抱歉，把你们带到了这样的世界，是妈妈不对。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第197章 小田兄弟 母亲离去之后，便只剩下了小田太郎和弟弟小田次郎相依为命。 两人的日子过得依旧清苦，而小田次郎对于异能者的仇恨越发增加。 在东瀛的土地上，有两个教派在互相攻击。 一方信仰九尾仙狐，一方信仰八岐大神。 双方在信仰上的冲突往往会化为争斗，而这种争斗的后果看似与他们这些渔民没什么关系。 但实际上，双方都会巧立名目给周边地区加税。 通常是今天九尾仙狐的异能者来收缴费用，第二天八岐大神的教众便会卷土重来。 哪怕，他们才刚刚收完税不久。 虽然小田次郎两个教派的异能者都不喜欢，但他潜意识里还是更好看一点八岐大神。 因为，在那些异能者夺走他们家钱财的时候说过： 当他们乘船出海的时候，八岐大神会保佑他们不会受到海兽的袭击。 事情似乎确实是这样，近海风平浪静，这些年过去，兄弟俩勉强能够维持生活。 只是哥哥的渔船，却也没机会换一艘大一点的。 可这种安心，在今天打破。 兄弟俩约定过，在太阳落山之前，小田太郎一定会回家。 但今天，他没有。 小田次郎每天傍晚都等在海边，但今天，一直到了深夜，他都没等来哥哥的渔船。 这给了小田次郎一个很不好的预感： 因为上一次父亲选择深夜出海，也是因为一次意外加税。 而这一次，听说东瀛北方的战事吃紧，需要有人增补。 小田太郎好说歹说，才求得对方不让小田次郎上战场，但前提是需要交一笔足够高的费用。 什么叫足够高的费用？ 对于小田太郎来说，那就只能是深海的渔获了。 他临走前对弟弟说过，自己可能回来晚一点。 但今天，似乎回来的有些太晚了。 小田次郎晚饭也没吃，此时饥肠辘辘的，肚子早就在抗议。 但他在等，在等他的哥哥回来。 他难以想象，如果他哥哥也离开了他，他该怎么办。 这个世界上，他将孤苦无依。 隐约间，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一阵燥热，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内心朝着四肢百骸中流淌。 只是，他也来不及去考虑这一次，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海面，任凭海风吹的他浑身冰冷。 深夜，星空下他的身影显得无比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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