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也要说他是! 乔誉紧绷着脸,神情冷然:“乔氏会担心这点小事?” “那你为何要让我离开,难道嫌我伺候你不周到?还是嫌我粗笨?”萧静不依不饶的问。 乔誉欲言又止,只是话到嘴边又不能说出来,最后一转脸,愤愤道:“是,我嫌你笨!” 萧静瞥了眼他,低头继续和面,不过萧纸的事,要这三天尽快相处办法,三天啊,她上哪去弄十几车萧纸? 乔誉以为她还会说什么,见她没有说话,把面从盆里拿出来,放在案板上搓揉,低头不语。 半晌后,正在揉面的萧静突然开口道:“我阿母说,要想吃面有劲道,全在这搓面和醒面上,以后你自己想吃,便试着做,不要再等到青云山那种险境时,再想着吃,听着你的经历,和我如今差不多,群狼环绕,可惜我没有你聪明的脑袋。” 乔誉抬头看她,娇小的身影,这些天独自承担这么多。 萧静醒面的功夫,已经将葱花洗好切好,等面醒好,搓开,撒上葱花和油盐,然后卷起来,再搓平,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和那晚一样。
第224章 ,半夜出府 乔誉配合着她,将火烧小些,等油烧热,萧静一块块的放在锅里煎。 等一锅锅葱油饼端出来后,两人又坐在后厨的门槛上一起吃起来。 萧静坐在他旁边,虽然离他很近,却不知他在想什么。 见他吃的正有味道,萧静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如果我和我姐离开乔府,应该不出五日,便会死了!”萧静苦笑着道:“大司马,我们小族活着很难!大梁律例只对五大家族有利,我和我姐出了这个门,什么都不是。” 乔誉想着刚才她说过,他们两人好像,群狼环绕,心里默默的点头认同。 他嘴角一翘:“你明白这点就好!你要知道,我让你们活,你们便能活着,我让你们死,你们两个活不过明天,今日看在你的葱油饼份上,饶过你们,你们可以不离开乔府,不过,以后若想长久的待在乔府,你记着,没有我的允许,你们谁也不可以离开半步,出去见谁必须和我说,否则我轻饶不了你!” 萧静一听他肯愿意留下她来,怔怔的回头,仔细回想着自己刚说过啥,让他改变了想法。 要知道,想要改变乔誉的想法,比登天还难。 她说了啥? 萧静激动的立即跪下来,管她说的啥,她可以不走,总算辛苦一晚上没有白费功夫。 她嘴里的饼还没吃完,便谢着:“是,大司马,奴婢谨遵大人的命令。” 想着手里的盘子的饼,她赶紧送到乔誉面前:“大司马,你吃,你多吃些,以后奴婢还给你做,做各种各样的面饼给你吃!” 乔誉吃着葱油饼,见她高兴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两人中间的嫌隙,在这一刻化开,虽然萧静依然不知道,他在气她啥,但过去了,终归是好事,她不用走了。 正吃着,萧静想到白天的事,她觉得还是有必要和他禀报。 “大司马,有一事,我必须向你禀报!”她说道。 乔誉挑眉看她,问:“什么事?” 萧静说道:“是这样,白天的时候,奴婢去找了萧氏一族的兄长,萧勒,他呢,是我们秦址有名建屋建院的人,奴婢想着他来一趟商阳不容易,便带他去宜峰塔那儿转了一圈,等我们登上塔楼时,他发现宜峰塔的塔楼有倾斜,而且不止一点倾斜。” 说到这儿,乔誉一眼看过来,惊愕的盯着她。 “宜峰塔有倾斜?”乔誉声音变了严肃。 他知道这句话的分量有多重,他不能疏忽。 萧静头点的像小鸡吃米一样:“是啊,我们开始也不敢相信,于是兄长带着一碗水和奴婢去塔顶测试一番,结果茶碗里的水在塔顶上,真的斜出一个很大的弧度,我想着,过两日便是小年集会了,宜峰塔又是大梁有名的塔楼,那天进塔的人很多,若是那天因为塔粱受不住重量,宜峰塔肯定会倒,我兄长说了,眼下赶紧将人撤走,及时修葺塔粱,可以避免人的伤亡。” 宜峰塔有九层高,是大梁最为有名的建筑,又是张厚尧引以为傲的杰作,张厚尧的名字就是大梁建筑的标识信誉,他们说宜峰塔会倒,谁会相信? 乔誉低眉思量着:“这事确信吗?这塔在大梁人心中的地位非比寻常,若是此时封塔,会给商阳带来不小的影响,不仅会影响人民的正常出行,还会伤了乔氏和张氏人的关系,你们不要为了嫁祸张厚尧想出这个办法闹事。” 萧静脸色凝重的道:“大司马,奴婢虽然是小人,手段不光明,自私自利,但面对那么多无辜之人的性命,奴婢怎么会开玩笑呢?大司马若是不信,明日可让奴婢带着兄长带你去塔楼仔细勘察一番。” 前世,宜峰塔倒了!就在小年哪一天晌午倒下了! 临近年关,宜峰塔倒下后,害的许多家人过了一个丧亲的年,商阳城内到处哀嚎一片,又加上蛊虫四起,整个商阳城弥漫着血腥与死亡的气息。 小年集会,许多人登塔,放孔明灯,放炮竹,许愿,踩高,很多人在塔顶玩闹。 宜峰塔因受重过重,整个塔身倾斜,最后直接砸倒了宜峰酒楼,死了很多人,其中有许多五大家族的贵人。 乔誉见萧静神色郑重,不像是哄骗他。 他觉得此事非同小可,若是真的,那将会是商阳浩劫,尤其过两日小年集会,这几日去宜峰塔的人很多,若真如她所说,宜峰塔有倾斜,那这几日将会发生大事。 “你兄长住在哪儿,我让人现在去叫他,随我一起去宜峰塔!”乔誉问道。 萧静惊诧:“大司马,如今可是深更半夜,不如明日一早奴婢陪你过去?” 乔誉深知这事的严重性,他说:“来不及了,立刻去喊人来!” 萧静只好应了声是。 她先去找乔夺乔目,然后叫上陈才等人去西街的长宁客栈找人。 而乔誉回屋换了一身大氅和暖衣,带上火器与佩剑,往乔府门口去。 萧静一身男装,跟在他身后,只是忘记披大氅了,身上有些扛不住黑夜的冷风。 出了乔府门口,萧静跳上马车,坐在车夫旁边,一同驾马。 乔夺和乔目骑马出行,一路上两人还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只听着萧静让他们起来,跟着大司马出府,至于为何半夜出府,尚不知道。 马车驱使的很快,冷风强劲,萧静没有穿大氅,浑身冻得发抖。 刚跑了几十丈远,坐在马车里面的乔誉吩咐:“肃争,你进来!” 萧静闻言,确定乔誉是在喊她,她硬了声是,便掀帘进入马车里。 车里很暖和,和外面是两重天,刚进来后浑身打了个寒颤。 乔誉直接将身上的大氅扔给她:“盖上它!” 萧静看了眼他,也不拒绝:“多谢大司马!” 乔誉没有回应。 走了会儿,萧静问:“大司马,其实这事不用劳你亲自跑一趟,只要让乔校尉带着兄长去看一眼,就清楚了。” 乔誉表情沉重:“临近年关,什么事不能疏忽,还是我亲自去一趟比较安心。”
第225章 ,主梁 宜峰塔有九层,一次可容纳两三千人,其中包括一直住在塔里的道人。 如果塔顶真有倾斜,那么主梁必定损坏许久了。 这事,乔誉怎能耽搁? 萧静哦了声,乔誉事事以大梁为重,商阳城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要亲自去一趟才能安心。 两人坐在马车里,萧静将晚上的事情抛诸脑后,黑暗中她看不到乔誉的表情,只能通过两人相处的气氛判断,乔誉似乎没有那么紧张,和她说话语气也变得正常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乔誉的心思,十个人也捉摸不透,之前在府上,对她不是凶就是赶,如今什么都过去了,不知道他在别扭啥。 随着马车的颠簸,由于这几天没睡好,萧静微微合上眼,一旦合上,便很难睁开,随之而来的困意浓浓袭来。 她很累了,靠着马车车框昏昏的睡去。 不知行驶多久,车夫突然紧拉马缰,萧静睡得正沉,没有预料,整个身子往后一仰,又往前一撞。 萧静的头撞在了马车的车框上,当即撞出嘭的一声,疼的她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闷声叫了声。 还没来得及吃疼,整个人向后倒下。 乔誉也被突然掂的扶住两边,又见萧静朝着他身上倒下,他吓得赶紧起身往后躲去。 萧静在没有任何承担力下,直接磕倒在了马车的软座上,后背抵在车框子上,又一记吃痛。 “哎呦,我的头……”萧静捂着头和后背,疼的眼泪快要出来。 乔誉避开和她接触,错开了身子,居高临下道:“我刚还以为你又要扑过来呢?所以……” 所以他反应过来后,向后躲去,害怕她又抱住他,令他手足紧张,无所适从。 萧静摸着额头,又摸着后背,疼死她了。 她都摔成这样,怎么会扑他? “你的车夫驾车是不是手生,没赶过马车,这要是上了年纪的老太太磕了这一下,又摔倒成这样,骨头都散架了,老命不保了。”萧静抱怨着道。 乔誉想笑,嘴角却隐隐忍住,他靠着马车不动弹,语气温柔了几分,似是带着关心:“没事吧!” 萧静捂着头疼着,没有回话。 乔誉见她疼的说不出话,想关心又怕她看出啥,于是语气故意硬了几分:“你快起来吧,躺在我脚边,我担心你又要抓我的腿。” 萧静:“……” 疼成这个样子,她在抱着自己好么? 正在此时,外面车夫喊着:“将军,宜峰塔到了。” “原来是到了!难怪会猛拉马缰。”乔誉像是说给她听,和她解释。 萧静摸着手边的软座,站起身,扶着额头和后背,疼的不想说话。 乔誉见她起身,连忙饶过她身边,赶紧下了马车。 萧静顾不得身上的疼,坚持站了起来,跟上乔誉。 刚掀开车帘,迎面一只手伸了出来。 霎时间,心底的某一处柔软被温暖。 萧静顺着手看向手的主人,只见乔誉正冷着脸等着她。 见她迟疑没有让他扶着,乔誉嫌弃道:“刚才不是疼的挺厉害吗?呶,给你扶着下车!” 萧静似懂非懂的看他。 “你看我作甚,要不要扶着?”乔誉喝问。 萧静头和后背的确疼,尤其是头,疼的晕头转向,她扶,怎能不扶! 随即手搭在他胳膊上。 “多谢。”她说。 乔誉扶着萧静下了马车,见有人来了,连忙把胳膊收回来,谨防他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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