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璐——青禾——”朱颜低呼。 “王妃,您有何吩咐?”青禾应声而进。 “我饿了。”朱颜摸摸自己一直打响鼓的肚子,“你能不能给我弄些吃的?” 青禾扫视了一周,一脸为难地回复她:“王妃,这屋里只有一些喜果喜饼,还有待会您和王爷需要用的合卺酒。 ” 朱颜一把掀开盖头,说:“有吃的就行。”青禾大惊,赶紧将盖头给她盖上,“王妃,这盖头得由王爷亲自给您掀。您若实在饥饿难忍,奴婢将喜饼拿到您跟前来......” “行。” 朱颜吃了一会,感觉被噎到了,捋着自己的喉咙叫道,“青禾青禾,快拿水来——” “王妃,屋内无水!” “酒......酒......” “王妃,这,这于理不合!” “什么合不合的?我要噎死了!” 半柱香后。鞭炮声息,宾客散去。红烛摇曳,夜阑人静。 李澄明推门而进,拿起一旁的喜秤轻轻一挑,喜帕便落在一侧。朱颜瞪大眼珠子看着他。李澄明突然笑了,说:“阿颜你这,”他眸子里带着微醺的醉意,歪歪斜斜走向朱颜。“王妃,你果然不同一般女子。” 朱颜自顾自站起来,走到桌前倒了合卺酒 ,一杯给自己,一杯递给李澄明。 “快喝吧,喝完了快睡觉!” “王妃如此急不可耐?”李澄明意味深长地端详着朱颜,她身上有些微酒气。“王妃该不是等不及本王,已先行饮了酒吧?” 朱颜闻了闻身上,确实有酒气。她不接李澄明的话,将手臂伸过去,又将他的绕过来,兀自将自己手中的那杯一饮而尽。见李澄明还未喝,便扶着他的手,喂他喝完了。 “好了,交杯酒也喝了,本姑娘被你们折腾一天了,先睡了。”朱颜将酒杯放在桌上,边打哈欠边脱嫁衣。 李澄明却一把揽了她的腰,用手指温柔地将她唇上的口脂擦拭干净。李澄明的手带着酥酥麻麻的痒,一下驱走了朱颜的瞌睡虫。她红着脸挣扎着说:“别,别,还穿着衣服呢!” 李澄明会心一笑,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王妃提醒的是,做这种事带着衣服总是不方便。”
第38章 良辰吉时 朱颜还没反应过来,李澄明已经三下五除二将她的头饰去了个干净,眼看他的手伸向自己的衣服,她赶紧后退一步,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自己脱。你脱你自个儿的。” “原来王妃可是个急性子!”李澄明一边脱衣服一边说道,“王妃莫急,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但我们一辈子有无数个春宵可度,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看着丰神俊貌的李澄明,朱颜说不动心是假的,可害羞也是真的。她脱了衣服迅速爬上了卧榻里侧,鹌鹑一样把自己裹起来。李澄明看她这般可爱的模样,喜笑颜开。 “你,你把蜡烛吹了。”一个闷闷的声音传来。李澄明笑了,他这天不怕地不怕的王妃怎地这般可爱?“喜烛在新婚之夜是要彻夜长明的,本王这点可依不了你。”“那,那你把帐子放下来。”李澄明忍俊不禁,却还是照做了。 “今天头上顶着一二十斤重的东西,压的我头疼,你给我捏捏。”“好!”“肩膀,肩膀也疼。”“好!”“哎哎哎,让你捏肩膀呢,你大爷的给老娘捏哪了?!” 窗外传来一阵哄堂大笑。 “四哥,四嫂是个厉害的,您就好好伺候着吧,皇弟们先撤了,哈哈——”九皇子李昀的声音在一群看客里最大。 “李澄明,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有人在外面看——”待人走远了,朱颜忍不住咆哮起来。“我,我没脸见人了呀!” 李澄明大手一挥,将锦被兜头盖在二人身上,一番颠鸾倒凤,共赴巫山云雨。 春宵几度,一室旖旎。 明月西沉,曙色微露。朱颜昏昏沉沉,想要挪动身体,却发现浑身酸痛,动不得半分。她恼怒地张口狠狠咬在李澄明的肩头。 “李澄明,你大爷的!非要把人给榨干了!” 李澄明拥住朱颜莹润的肩膀,在她的脸庞亲了一下,笑着说:“王妃此言差矣!如若本王不榨的狠些,王妃岂不是又要说本王夫纲不振?” 朱颜满脸羞臊,脸腾地红到了耳根子处。两人又是几番鱼水之欢,朱颜忍不住狠狠咬在李澄明的肩头,他才消停下来。 “阿颜,给本王生个孩子吧。”李澄明粗重的气息渐渐平缓下来。朱颜用被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半晌才哼出来一句,“生不了......” 彼时京都的一处宅院里,在昨日晚间,亦有一场水乳交融风花雪月之事。 “唔,头好痛。”祝辞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却摸到一个坚实的胸膛。这感觉好不真实,她闭着眼睛又摸了一把。头顶传来一道刻意压制的声音,“怎地,昨晚还没有摸够?” 祝辞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弦,弦思?”她下意识抓起被子。被子下面,二人未着寸缕,她刚才那番翻身的动作,让她堪堪把腿压在了弦思的昂扬之处。 祝辞饶是活了万年,此刻也羞的脸像猴屁股一样。她慌作一团,要爬起来,却被弦思紧紧拥住。 “别动!你再乱动的话,我不介意再来一次。”抬头看了眼透过窗棱射进来的光,弦思假意威胁道:“天光乍现,正好可以细细欣赏司乐上神情动妩媚的模样。” “你,我,我们怎会睡在一处?”祝辞咬牙切齿地问。 “某上神说,她日日想着同我睡在一处,想了千年万年。”弦思不痛不痒地回答。仿佛那人想睡的人不是自己。“不,此话甚假,本上神,怎会,怎会说出这种,不羞不臊的话来......” “某上神还亲自剥了本神的衣服。” “某上神说,她曾研究凡间的话本子,知道男女......”“唔,阿辞......” 弦思冷不丁被祝辞勾了脖子。祝辞笨拙地吻上他的嘴,几次都不小心碰到他的牙齿。弦思吃痛,变被动为主动,捧着她的头循循诱导,加深这个吻。 当弦思的吻从祝辞的唇沿着她白皙娇嫩的脖颈细细密密地吻一路蜿蜒,她忍不住呻吟一声,“唔,弦思——” 她情不自禁地抓紧弦思的肩膀。弦思如一头脱缰的小兽,左右奔忙,惹的她浑身战栗,而被弦思小心“侍弄”之处,也让她越发迫不及待等候被填充和浇灌。 祝辞被弦思撩拨得一会如鸟在云端飞翔,一会如鱼在濡湿的水里遨游。她的指甲深深扎进弦思的肩膀,羞人的声音一阵隔一阵从她的嘴里发出,连她都不信这柔媚撩人的声音是自己的。 弦思终于停了下来,彼时祝辞双腿间已是濡湿一片。弦思伸手化了一方帕子,温柔地为她擦拭干净。二人重新拥在一处。 “怎样,昨晚的事可想起来了?” 祝辞出了一身香汗,虽然两人最终没做什么实质的事情,她还是被弦思撩拨的浑身似是脱了力。她的背轻轻抵着弦思坚实的胸膛,他的手垂落在她的柔软之处。她羞恼地想,昨晚啊,昨晚,俩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昨晚,她去了晋王府。她看到洛泱的转世李澄明同朱颜大婚,心里颇受打击。她在京都的酒坊不管不顾要了一坛酒,兀自喝着。喝着喝着便觉得眼前恍惚多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她指着眼前的重影大笑:“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你是弦思,还是只是我的一厢想象?”重影慢慢在她跟前蹲下,对上她的眼睛问:“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她揪着重影的衣襟迫使他站起来。仔细地端详着眼前人,霞姿月韵,温润如玉。她笑嘻嘻地伸手抱住他,脱口而出:“你是我日思夜念的弦思啊!” 弦思将她的手拿开,让她在凳子上安生等着,自己则去把酒钱结了。结酒钱的时候,他的视线一直时不时落在她身上,生怕她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 酒肆的灯笼被夜风晃出幢幢光影,弦思结完酒钱朝祝辞走去时,便看到她安分地端坐在那里,鬓亸欲迎眉际月,酒红初上脸边霞。 “阿辞,我们回家。”他大踏步走过去,将醉了的祝辞温柔地抱了起来。走了一段路,祝辞却挣扎着站起来,嚷嚷着:“弦思,我带你去我家。呃......”她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呃,我让鹤川新置办的,咱们的家。” 她不由分说拉着弦思,心随意动,眨眼间,弦思便被她带进了一处院子。祝辞踉踉跄跄带着他一路穿过西回廊,绕过荼蘼架,钻过假山,经过一处池塘...... 弦思来不及细细打量院里的景致,人已被祝辞推搡进了一间闺阁女儿的卧房。看着眸色沾了情意的祝辞,他突然有些心慌,想要逃。 “你怕什么?怕我睡了你?还是怕你睡了我?” 弦思忍不住抽了抽嘴。不管是她睡了他,还是他睡了她,结果不都是一样的吗?他向门口移了一步,祝辞看出他想逃跑的意图,反手上了门闩。突然又想起他二人皆有神力在身,饶是铜墙铁壁也关不住,便又自嘲地笑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还隐瞒了你什么吗?我让你看,都让你看......” 祝辞一把将弦思拽进自己的神识里。 原来,当年祝辞得知弦思因为自己将洛泱带走,没有及时收回那一魄,经历雷劫深受重伤,便散了大部分修为给弦思,随后又因神魔大战消耗太大,元神附着在扶桑簪上,随朱颜一起转世沉睡。 “这里还疼吗?”弦思轻轻抚上祝辞的心口,心疼地问。 “那一日,你已经受过剜心之痛,何必再来问我?”祝辞不以为然地别过脸去。 那月余的时间,她将重伤的弦思放在栖迟山,日日用心头血养着,养了月余。后来因神魔大战爆发,她担心自己有去无回,便消除了他那一段记忆。只是她后来沉睡日久,竟也忘了他已飞升上神之事。 沈廷苦笑,心疼地望着祝辞说:“那些日子,你不该编些你和洛泱做了亲密的事来诓我,我......” 祝辞试探着去剥他的衣衫,说:“你倒是,倒是与我说一说,你留在殿中那句‘风月入我相思局,怎堪相思未相许?’是何意?” “弦思,弦思。”她轻声唤着,踮起脚尖,去吻他的脸颊。弦思蠕动着喉结,鼻翼之下尽是祝辞带着微醺的呼吸。 她说:“弦思,择日不如撞日,今夜,你便以身相许了罢。”弦思挣扎,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是自己上赶着一般。可他心里又跑出来一个声音阻止他挣扎。半推半就间,两人已宽衣解带,弦思将新添置的锦被遮在二人身上。弦思本就爱慕祝辞,眼下两人又撇清了嫌隙,自是情浓意蜜,如胶似漆。 但祝辞是弦思万年来珍之护之之人,不肯就这般稀里糊涂要了她。他捉住她不安分的手,耐着性子哄道:“阿辞,我敬你爱你,若你想要,我断不该拒绝。但我想把这珍贵的时刻留在我们大婚那天。你说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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