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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扛不住，那还不如一开始就招供，免得还要受罪。 顾念开始提问：“顾岚是不是活着？” 这是她最在意的问题。 涂庆点头：“是，她就在M法医学院里头，当年是我把她从医院里给换走的。” 顾念认真的看着涂庆，知道他不会说谎，才开始继续提问：“怎么换走的？” 涂庆也没想隐瞒，就把当年的事情说了一遍：“组织里早就盯上了顾岚，所以早早的找了人，整容成顾岚的样子……” 然后在顾岚生病的时候，就把假的顾岚给换了。 而当时周晨他们不知道顾岚已经被换了，就理所应当的认为顾岚被他们害死了。 也就是说，除了他和组织里的人，没有一个人知道真的顾岚被换走了，死的是一个假顾岚。 涂庆说的简洁又明了，让人一下子就听懂了。 顾念又问：“我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涂庆：“顾岚现在身体很好，其实也算是她的幸运，要不是被组织盯上了，就她的身体，不用王雅兰害，也要病死。” 顾念扯了扯嘴角：“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们啊！” 涂庆：“不客气。” 顾念：“……既然她活着，为什么没有联系我？” 涂庆：“早些年顾岚生病，身体状况很不好，她的病是全球少有的，所以组织拿她做研究了。” 顾念：…… 把她妈妈当做研究品，刚才还好意思那么一本正经的说不客气？ 顾念实在很想打人了。 哦，顾夜庭也很想打人。 顾念：“然后呢？” 涂庆：“组织用了五年的时间，研究出了可以治疗顾岚的药，后期治疗，不过这个药有些后遗症，加上……” 他顿了顿，抬头看着顾念：“顾岚有我们要的东西，所以用了一些特殊方法，让顾岚时而清醒时而睡觉，所以她的记忆是恍惚不确定的。” 顾念皱眉：“什么意思？” 涂庆笑着说：“就是因为一些药物，要让顾岚想起一些事情，所以导致她记忆不稳定，可以说用健忘症来形容？” 总之就是顾岚记忆很不稳定，这些年来，她就记得自己是个刚成年的顾岚。 有时候是连她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但有时候，顾岚又会想起来她生了一个女儿，就会想着找顾念。 只不过，顾岚是被抓去组织的，没有那么多自由可言，当然也没办法联系顾念了。 虽然涂庆说着简单，好像很平常一件事，甚至是在给顾岚治病的样子。 可是顾念却是听的火起，只想打人。 顾念压下心中的怒火，就问涂庆：“顾家有什么东西，是组织要的？” 涂庆：“要的东西可多了，本来只是要你们顾家一个东西，那是两百年前组织留下的一个配方。” 顾念哦了一声：“什么配方值得这么惦记？” 涂庆：“这就不知道了。” 顾念点点头：“那为什么盯上我妈？” 涂庆看着顾念，说：“你是不是能听懂动物的话，甚至指挥他们做什么？” 顾念也不否认：“是啊， 你们会知道我有这个异能，大概是程海翔察觉到了吧，他传给你们了？” 涂庆也点头，然后说：“你的妈妈，顾岚以前也有这个本事。” 顾念听到这个，有些惊讶：“我妈妈也有？” 她这个还是遗传的？ 这个是顾念意想不到的答案，毕竟她以为会这个异能，是她前世过的太惨了。 老天爷怜悯她，结果给她开了这个异能，让她更好的虐渣，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涂庆：“没错，你妈妈也会跟动物交流，不过她比你低调多了，要不是一次无意间看到异常，没人会知道她会异能。” 说着，他又补充：“这个异能，可能是你们特有的传承。” 顾夜庭问：“我也是顾家人，为什么我没有？” 涂庆瞥了他一眼：“传女不传男。” 顾夜庭侧头问顾念：“这算性别歧视吗？” 顾念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涂庆看着顾念：“我知道的就这些，至于其他的，顾小姐还要问吗？” 顾念问他：“你们的总部就在M法医学院吗？” 涂庆：“我是在那里负责的，但那里是不是总部，我就不清楚了。” 顾念哦了一声：“是真的不知道了吗？” 涂庆：“我说了，只要顾小姐问了，我知道的，我会回答的。” 顾念看着涂庆，突然说：“王雅兰跟周晨，还有王雅兰跟程海翔的这些破事，该不会也是设局好的吧？” 涂庆：“不算设局太多，只是稍微干预了一下，毕竟想要换走一个大活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组织也只是利用了他们的一点人际关系而已。 而且，假的顾岚，也确实是要死。 不然就那会儿顾岚的地位，突然失踪，他们会被追查，就不可能到现在了。 顾念嗯了一声，转头问顾夜庭：“我现在要是打他，算严刑逼供，还是算故意伤害？” 顾夜庭看她：“没有伤痕，鉴定不了的话，什么都不是，你们只是友好的玩耍而已。” 顾念轻笑：“四哥果然懂我。” 涂庆听着他们的话，直接懵了：“我知道的，我都说了，你们还要打我？” 那他说的这么痛快干嘛？ 顾念看着涂庆，呵呵一笑：“我妈这么多年，受的折磨，就想这样一笔勾销了？” 涂庆：“我说了，她去了组织反而是好事，至少活着。” “要不然就她的病，早就死了。” 顾念更是呵呵：“你知道吗？有一种活法，叫做生不如死，你应该想试试。” 她虽然庆幸妈妈还活着，可是想着十几年的囚禁，被当做研究品，还有各种药物。 她就觉得这种，真的是生不如死。 好比前世，她在精神病院被囚禁的那几年。 涂庆：“我不想！” 顾念微笑：“你会想的！”
第960章 你想的】 涂庆很抗拒：“我一点都不想，顾小姐，我们还是可以再商量一下的。” 顾念笑着问涂庆：“看过一部电影吗？” 涂庆：？？？？ 这个时候，跟他说什么电影。 顾念想了一下，说：“就是一个无脸怪凶手，跟在一个人的身边，手里拿着一把勺子，就敲他的头。” 涂庆好像是看过，好像没看过？ 顾念想：“其实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反正主角就是被一个凶手，拿着勺子追杀，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拿勺子敲你的头，会敲几下。” “但是不管你在哪里，你在干什么，也不管任何时间，那一把勺子总是能够落在你头上。” 可能这样讲，好像也没觉得什么可怕。 只是一把勺子敲头而已，又不疼，敲就敲了。 两三天，可能觉得没什么。 可是三个月，半年，甚至一年，五年，十年呢，一辈子呢？ 不管你在哪里，不管你在干什么，不管任何时间，那一把勺子随时出现，就会敲在你的头上。 不至于疼，但绝对心理崩溃，神经紧张。 涂庆光是想想，就觉得这样子很恐怖，他的神经已经开始紧张了。 顾念轻笑：“涂先生还是想要别的？” 涂庆肯定不想要这种，就问：“什么？” 刚问完，涂庆立马摇头：“我哪一个都不想，我都已经说了，就不能给痛快一点吗？” 顾念轻笑着说：“还有一种，就是给你制造一个铁箱子，然后把你关进去，没有任何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光亮……” 涂庆实在听不下去了，赶紧说：“我还知道一点，我想起来了。” 顾念啊了一声：“涂先生不是说完了吗？” 涂庆这会儿只想哭，被顾念给吓得。 “没有，我是刚刚想到的一条重要信息，我知道他们的入口在哪里。” 顾念啧了一声：“其实你可以不说的，我可以自己找，虽然费劲了一点，我觉得给你一把勺子，一个笼子最合适。” 涂庆连要求条件都不敢讲：“那个据点就在M法学院被封的研究科地下室，入口就在B座六楼，那边有一个隐藏的电梯。” 这下子，涂庆是真的耷拉着脖子：“这一次，是真的说完了，没有隐瞒的了。” 涂庆自己研究那么多年，当然知道，身体的疼痛，也许熬的过去。 可是精神上的折磨，很容易让人崩溃。 他们就经常有一种精神折磨，就是好吃好喝的伺候一个人，可是却不让他睡觉，不让他上厕所。 然后尿失禁，想睡觉而不能睡觉的时候，更是折磨。 心里提防是直接崩溃的。 而顾念的心理战术，也够厉害的。 顾念看着涂庆已经招了，微微挑眉：“早说就是了，浪费我口水。” 涂庆：…… 顾念又招呼着旁边的人：“拿把勺子，就站在他身后，想起来就敲敲。” 涂庆震惊：“我都招了，还拿勺子敲我头？” 顾念一脸的微笑：“我对这个电影，有着很大的质疑，不相信一把勺子就可以杀人。” “所以，我现在亲自体验，研究一下。” 顾念更是微笑脸：“作为一个厉害的，要为国家做贡献的人，还是要有研究精神的。” 涂庆绝望到没话说。 顾夜庭：“我们念念只是为了做实验，不会虐待你的，一会儿给他上好吃好喝的，就是晚上别睡觉了。” 涂庆：…… 这就更加绝望了。 顾念可不管涂庆是不是绝望，毕竟他们把她和顾岚，甚至更多人当做研究的时候，也没想过她们也很绝望。 对于这种人，完全就没有必要手软。 顾念跟顾夜庭到了前舱去了，这样后面涂庆就听不到了。 顾夜庭问顾念：“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 顾念说：“这个不一定，但基本上还是可以信的，我看他不是怕死，而是怕折磨。” 所以招的很快。 顾夜庭说：“不管是真是假，还是要试过才知道。” 顾念嗯了一声，看着从程家拿来的东西。 顾念问：“程太太怎么样了？” 顾夜庭回答：“程太太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只是涂庆去找她拿的，以程清的名义。” 程太太不知道也好，没必要多慌张一个人。 顾念把小包裹给打开：“这是什么东西，还要涂庆亲自来拿。” 顾夜庭已经看过了：“是一本黄皮书，好像有些记载，我也没继续看，你四哥我对这些，看的头疼。” 而且内容，他几乎也看不懂，都是一些专业的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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