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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姑娘，劳烦你帮我跟妹妹说说，我不过是见妹妹没有时间，妹妹做的又都是善事，便想着偷偷帮帮妹妹，绝无他意啊。” 秦墨染泪意盈盈的娇弱模样，演的差点连她自己都信了，不过海棠只淡淡的说道：“表小姐请回吧。” 事后，海棠也并没有将秦墨染的话转达，这个表小姐的心思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在江婉眼里，秦墨染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再有两日便是春节，家家户户都提前准备好了年货，街道上变也也比往常更加热闹。 这日，从太子府出发的送聘礼的队伍浩浩荡荡朝着相府走去。 从头根本都望不到尾，京城里还没有谁家这样声势浩大的下聘礼，皇家果然出手不凡。 其实这些聘礼除了皇家按照规制准备的外，还有许多都是程渊费尽心思搜罗来的，他早就期盼着这一天的到来。 第284章 太子下聘 江婉知道程渊今日要来下聘，却没想到程渊会这般声势浩大，她眸光闪了闪，觉得这样有些不妥。 如今东部灾害尚未查清，许多百姓流离失所吃不上饭，若是皇家再这样声势浩大举办太子的婚礼，一旦有人暗中煽风点火岂不是失了民心。 江婉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殊不知，外面已经有人在暗中窥伺，静待时机。 在程渊按照礼制将所有的聘礼抬进府中后，江婉屏退了所有的下人。 见秦墨染还在一旁站着，江婉吩咐海棠，“带表小姐先回院子。” “是！” 秦墨染心中极不情愿，说到底江婉从来没将她当做相府里的小姐。 待所有人退下后，江婉说对二人说起了自己的担忧。 “我同意婉儿的说法，太子殿下，我知你看重婉儿，如今东边的灾情还在调查中，尚未有个结果。 可这城中灾民众多，万一被有心人利用，怕是会影响皇家，失了民心。” 程渊轻轻点头，“此事是我欠考虑了，我回去再拿出一些银钱，在京中开设义仓。” 江婉却轻轻的摇了摇头，“如今京城百姓都知道太子殿下您来相府下聘，若是殿下您回去后才开设义仓，怕是没有诚意。 而且开设义仓也不是朝夕之间的事，再有两日便是春节，殿下和祖父若是信我，这些聘礼可由我处置？” 程渊笑了笑，“这些本就是我给婉儿你下的聘礼，秦相若是同意，我绝无二话。” 秦相对自己的这个外孙女的话深信不疑，自然不会质疑她。 “婉儿，外祖父相信你，你便依着你的法子做便好。” 江婉轻轻的点了点头，召集来了府中的下人，将相府的大门敞开。 “各位京城中的百姓，承蒙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厚爱，今日是太子殿下前来下聘，让我收到了这世上最为珍贵的聘礼。” 听到这的时候，围在相府门口看热闹的百姓窃窃私语，“这乐安县主不是收下聘礼来跟我们炫耀的吧。” “你别胡说，乐安县主岂会是这样的人。” 江婉顿了顿继续说道：“皇上、皇后娘娘爱惜北晋子民，又不忍小女委屈，特说明这聘礼中有半数是作为善款为日后赈灾所用。 我与太子殿下将在众人的见证下，清点出半数聘礼，日后作为修建善堂、救济灾民所用，且所有支出账目全部对百姓公开，决不弄虚作假。” 所有人听后都惊呆了，半数聘礼，那可是皇家的聘礼，值钱的物件数不胜数，很多更是他们连见都没见过的。 江婉吩咐府上的下人，当着所有百姓的面清点，让他们整理出半数聘礼，理清账目。 “为感念皇恩浩荡，皇上和皇后娘娘体恤百姓，待我大婚后，同样会拿出半数嫁妆，日后作为善款和赈灾使用。” 所有的百姓纷纷叫好，北晋有这样开明的皇上和皇后娘娘，又有这样好的太子和未来太子妃，百姓哪里会愁过不上好日子。 而那些刚刚还在人群中煽风点火的人，被人投去鄙夷的目光，只得灰溜溜的退了出去。 相府的人在清点，不少百姓不顾冬日的寒冷就在相府门口围观。 江婉却急匆匆的跟着程渊进了宫。 程泊霆知道程渊带着江婉来见他，连忙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向江婉。 “好些日子没见婉丫头了，今日进宫可是有事？” 江婉赶紧跪下，“臣女擅自做主，请皇上降罪！” 程泊霆抬了抬眸子，“你先起来，跟朕说说，你这丫头又做了什么？何罪之有？” 江婉知道她今日这么做虽是为了皇家好，但是毕竟是打着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名义，这可是大罪。 “今日殿下去府上下聘，小女感念皇恩浩荡，可如今东边灾荒，百姓缺衣少食，不少百姓流离失所四处逃灾。 若是看到皇家给臣女这般封后的聘礼，万一被有心之人利用，则对皇家不利，臣女便擅自做主，将半数的聘礼，作为日后赈灾和善款使用。” 江婉又仔仔细细的讲述了一遍刚刚发生的事情。 程泊霆看着这个儿媳妇，真是越看越满意。 他轻轻叹气道：“给出去那么多聘礼和嫁妆，你这个财迷不心疼？” “心疼肯定会心疼的，不过臣女的银子已经够多了，倒不如为百姓做点实事。” 程渊看向江婉的眼神都快拉丝了，他真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她娶进门，想着还有三个多月，心里还是有些着急。 程泊霆听了江婉的回答，连连赞赏的点头，“朕看，朕这个儿媳妇是真的没有选错。 你放心吧，你这是拿你自己的银子，为皇家办了件好事，朕又岂会怪你。” 随后程泊霆长长的叹了口气，“东边灾情的事朕已经派人调查，过些日子就会有消息。” “父皇，刚刚在相府门口，儿臣手下的人抓到了几个煽动百姓的人，已经将人送去了京兆尹府。” “好，以后这些事情你就自己决定便好，等你们大婚后，我准备当个逍遥的太上皇喽。” 程渊可不想那么早就当皇上，整个人被绑在皇宫里，“父皇不可，父皇如今身体康健，就是再过个四五十年也没有问题。” 程泊霆一听，胡子都要气飞了，“你个混小子，四五十年，你要累死老子，你个不孝子让朕想休息一下也不行！” “父皇，儿臣刚成亲你就要给儿子上枷锁，儿臣不同意。” “你……你……你真是要气死朕，敢情朕这个皇位还送不出去！走！走！走！ 你们都给朕退下，朕看见你这个儿子就心烦。” 程泊霆把人撵走后就去找萧兰宜诉苦去了。 春节宫宴，整个京城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秦墨染一早起来就在镜子面前欣赏着自己的衣裙， “青莲，你说我穿哪套好看一些？” 青莲虽然是相府的婢女，但是却从未进过宫中，但是见江婉每次进宫的时候穿的衣裳都是一些比较素雅的。 “表小姐，我看这套样子简单，穿上也比较素雅。” 第285章 互相利用 秦墨染思忖了片刻，这是自己第一次进宫，一定要穿的好看些才行。 她最终选择了一件织锦镶毛斗篷，里面穿了一件红霞云纹长裙。 云鬓高挽，除了发间斜插两只蝴蝶金簪，各种金饰做点缀。 “表小姐，您这金饰似乎是太多了些，要不奴婢帮您摘下几个吧。” 秦墨染的身上看上去极为别扭，她曾在画本子上看过，许多世家贵女在参加宫宴的时候，都会攀比谁的首饰多，谁的首饰更为华贵。 她朝着青莲狠狠的瞪了一眼，青莲便不敢再说话。 到了进宫的时间，江婉同往常一样，随着大长公主一同进宫。 秦墨染没有寻到江婉，看向身边的青莲，“妹妹不参加今日的宫宴吗？” “回表小姐，小姐历来都是同大长公主一同进宫的。” 秦墨染心中很是愤恨，这个江婉，怎的就让身边的人都对她那般好，那般偏宠她。 等到了宫门口，秦墨染乘坐的马车在宫门口正排队，旁边的马车却快速顺利的走了进去，想问问青莲那些人为何不用排队，却有被旁人听了去笑话自己，就只能耐心的等待。 等秦墨染进去被宫女带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江婉早就坐在了皇后的身侧。 “臣女秦墨染，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看着她那满头的金饰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淡淡的笑着让人起身，对眼前的女子没什么印象，想来是不知道是哪个新上任的大臣的家眷吧。 秦墨染随即看向江婉叫了声妹妹，众人听后皆是一愣，他们可从未听说乐安县主还有个妹妹。 这乐安县主可是如今京城里最为抢手的贵女，马上就要成为太子妃，日后定是母仪天下，可是人人都想巴结的对象。 又想到刚刚她自报家门，姓秦，想来是秦家女了。 江婉朝着秦墨染淡淡的点了点头。 “这位姑娘是婉儿你的姐姐？” “回皇后娘娘，是我伯外祖父的孙女。” 皇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并没有更多的过问，倒是旁边的一众夫人思忖了起来。 这秦家是京城有名的书香世家，秦家的事情不少夫人在京中也早有耳闻。 知道过去那段秘事的夫人们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她是秦家那位带青楼女子私奔的秦家公子生下的女儿。 顿时收起了想要联姻的心思。 这时贤妃娘娘从外面走了进来，“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贤妃不必多礼，快坐吧。” 贤妃坐下后看到了一旁的秦墨染，这时候的秦墨染看到其他贵女们头上都并没有戴那么多金饰，想到今日青莲的提醒，便自己偷偷的摘下去了些，看着没有刚刚那般突兀。 “皇后娘娘，这位姑娘是谁家的小姐？” 皇后看出贤妃的心思，笑着道：“这位是秦相府上的表小姐。” 贤妃轻轻的点了点头，“怪不得，那日在猎场的时候，多亏了这位姑娘，只可惜那日臣妾比较急，还未来得及向这位姑娘道谢。” “哦？原来贤妃与相府的表小姐早就见过面。” 贤妃轻轻点头，“那日多亏了她，不然臣妾怕是要摔惨了。” 贤妃拿着帕子，一副轻笑的模样。 接下来贤妃并没有在说话，而是时不时的观察着秦墨染。 如今武官萧家当居榜首，文官秦相当居榜首，萧家本就是皇后的母族，如今秦相的外孙女又要嫁给太子。 这皇上给太子的配置就是让外人不可撼动的，贤妃早就放弃了让自己儿子争皇位的打算。 她只希望自己这个儿子能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就好。 角落里一道森冷的目光投向了江婉，正是许久不见的若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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